12月23號。
一是領獎。
對於這件事，楚堯的關注度，同樣也不高，這是個水磨工夫，各種繁瑣，自己只是幫忙對接了一些人，剩下的便置之不理，交給他去搞。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段，她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韓風各方遊說，縱橫捭闔，加了五倍槓桿，讓這個資金體量，迅速膨脹到一個驚人的程度。
未來自己手底下，肯定不止會有一家上市公司。
這塊業務，是完全交給韓風來主導負責的，作為前行長，無論是能力還是人脈，都完全可以頂住。
有事時做事，一致對外。
整個十一月，加上十二月，楚堯主要做的幾件事就是：
事實上，或許在很多港島人眼中，自己這家公司背後的定位，也會被當成虞家的產業之一。
但這種勢，不借白不借。
真的是時不我待。
首先拿到手的是銀行牌照，通過出資入股的形式，獲得了西北某省份一家地方城市商業銀行的控制權。
像和*圖*書老江先前預料的那樣，自己把兩個重量級獎項，全部都拿到手。
這點事，還不值得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第三件事，也是花費了楚堯最多心思和精力的，是IPO。
可供選擇的地方也就三個，美股，大A股，以及港股。
倒也不算很忙。
但，在權力框架成熟穩定之後，也會按部就班、順理成章的運行下去。
最簡單的方式，還是收購。
互聯網巨頭的股價，一直都在跌。
銀行，證券，保險，這三架馬車，都是勢在必得。
穩穩邁出第一步，剩下的，還在奔。
人性總是這樣。
說白了，都是利益驅動。
天時地利人和兼具。
……
果然聽到，高婧在哭。
至於大A股，審批自然是最為嚴格的，而且有種種規定，必須三年之內盈利，且審批等待時間極其漫長，也沒法考慮。
有點類似於「君主立憲體制」里那個君主。
高婧挺著大肚子，坐在病床前，眼m•hetubｏｏk.coｍ.coｍ眶通紅，默默流淚。
權力是這樣的：
聖誕節前兩天，晚上正在和最近剛認識的一位投資界大鱷吃飯時，楚堯接到個電話，高婧打來的。
接通。
二是金融部門的成立和掛牌。
這也難免，畢竟公司大了，內耗必定存在。
妙的是……
但綜合考慮之下，還是決定，能上先上。
自己目前在整個集團公司的定位，還是基本處於甩手掌柜的狀態，精神象徵加吉祥物。
美股雖然難度最低，申請流程也最簡單，不過鑒於國際形勢，還是暫不考慮了，逆勢而行，不是自己的風格。
已經不需要自己過多關注了。
況且，整個中概股都在潰敗，估值也未必會漂亮。
……
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意味著，公司初步進入了……成熟期。
時不我待。
年底了，各種獎項和榮譽發布的高峰期。
事實上，以他的身體情況，各種危險的併發症，即便再精心的照料，也會有隨時死亡ｈetuｂooｋ.cｏm•ｃoｍ的可能。
作為公司重要業務版塊之一的華美，也是從港島走出來的，擁有近乎家喻戶曉般的知名度。
本來，在嚶嚶和華美合併之後，內部也是有一些派系鬥爭，以及高管之間的磨合問題。
畢竟，中午從家裡出發時，就跟她說過了今天有正事要忙。
……
事實上，這是自己第一次，直面死亡。
國際形勢、資本市場行情、相關政策、期權分配、公司規範、市場知名度……等等這些，都是考慮因素。
同阿里的碰撞和摩擦，在一系列努力下，成為公司高速發展的又一個契機。
而且，在這方面，虞家有著舉足輕重的力量，能幫到很大的忙。
接通電話時，心中就隱隱有點預感，似乎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畢竟也不用自己做什麼，吃吃飯，喝喝酒，聊聊天，開開會，把大事敲定，然後安排下去就行。
楚堯給他提供的子彈量，是一百億，如果不夠，可以酌情增加。
……
沒有一絲絲徵兆
m.hetubook.com.com，也沒有任何防備。
金融牌照申請時間很長，而且手續極其繁複，審核也嚴格到極致。
法理上至高無上，實則啥也不管。
大勢在發生變化。
……
本來，嚶嚶美業作為手中第一家上市公司，楚堯還想再憋一會兒的，因為真的不缺錢。
對於這些情況，楚堯有所耳聞，但都沒有放多少心思，由老江全權處理。
下一陣風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會來。
及早上市，保平安。
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她的哭聲，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哽咽，抽泣，聲音壓抑而略顯嘶啞。
但，前兩天還剛見過面，一起吃過飯，還想著怎麼一起過聖誕節，現在忽然離開，還是讓人感情上有些無法接受。
最好的選擇，便是港股。
無事時內鬥，搞自己人，爭權奪利。
有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已經開始走流程了，找的都是業內頂尖的團隊，做第三方盡調，做財務審計報告，做上市招股書發行計劃，做各種各樣的路演和公關。
現和圖書在業績在急速上升期，並非上市的最佳時間，但在各方力量的推動下，還是不可避免的提上日程。
正哥走了。
然後便是馬不停蹄的改組，繼續擴大版圖範圍。
向來如此。
央視頒發的，「四十歲以下商業精英」，以及鵬城市政府頒發的，「本市十大傑出青年」。
但，在和阿里的摩擦發生后，公司內部面臨相當大的壓力，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精誠團結。
但，時間，終究是在指縫中，一點一滴的溜走了。
所以……
公司成立都不到一年，條件完全不達標。
相關政策監管也越來越嚴格。
這是個大工程。
所以，就徹底確定，港股。
從互聯網大會結束后的一個月，時間像是被按下加速鍵，工作上各種事情應接不暇的發生。
海水在退潮。
生命和死亡，被定格在同一個畫面中，楚堯站在門口，靜默而獃滯。
當楚堯趕到醫院時，人已經徹底涼透了。
權力厭惡真空，一旦有地方出現權力真空，就會迫不及待的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