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是不是人有點少啊？」
不過，也還在心理射程範圍之內，至少自己沒那麼多擔憂了，也不會去想很多。
「常態波動」這個詞，是楚堯自己發明的。
「我愛你。」
嗯？
高婧：……
唔？
「哎，不，這不應該是你操心的事嗎。」
高婧跟著人學習過，這會兒給老師拜年，扯著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越聊越起勁兒。
高婧幽幽的冒出一句話，聲音柔柔的，她現在吃飯不喜歡坐在楚堯對面，就喜歡坐在旁邊，左手邊，近。
楚堯輕輕和她碰了一下。
對方自然是大為歡迎。
「你不給人打電話拜年啊？」
「還行吧，以前我都是一個人過的。」
聽著這話，微微愣住，嘴角卻下意識抿起。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橙汁，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杯示意：「今年是咱倆過的第一個年哎，有什麼想說的嗎？」
就……
「電話都不開機。」
她吸了吸鼻子，感覺眼角微微有些濕潤，不過還在可以忍耐和和-圖-書控制的範圍。
當然，家裡具體是什麼關係和背景，楚堯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楚堯表現出某種「很感興趣」的態度。
她問。
高婧倏然間愣住，原本輕鬆溫馨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煽情起來。
頗為莫名其妙。
頭天晚上吃完飯喝完酒，第二天上午，楚堯又和衛志國在自己的辦公室聊了一上午。
高婧：……
回去看看，也行。
「幹嘛呢？」
「每年都是。」
「那後來呢？」
這種低沉的聲音，搖曳的燈光，男人的臉，情義綿綿的眼神，可以說是美好到極致。
「在哪兒呢？」
虞美人的聲音很歡快，而且略大聲，把視頻攝像頭翻轉過來，對準餐桌，順便拍到她媽和她爸。
響了一會兒，很快接通。
一片其樂融融的畫面。
蠟燭也點著。
「我也是一個人過的哎。」
當個人？
飯菜自然是極其豐盛，山珍海味，都是楚堯親自下的廚，開了瓶酒，自己簡單喝兩口，也算是愜意和-圖-書。
每逢佳節倍思親，但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
有點燭光晚餐的意思，只是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里，似乎稍微顯得有點不夠熱鬧。
天時地利人和俱在，在那麼一瞬間，會覺得，並堅信，愛這個人的程度到了會和ta永遠在一起。
高婧絮絮叨叨。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
年前這幾天，楚堯從一個單身男人，到一家之主，加上嶺南本就年味濃，和高婧各種忙忙碌碌，家常瑣事，感受一種家的溫馨。
高婧隨口說著，彷彿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也彷彿若有所指。
楚堯如此想到，點點頭，隨口笑道：「我想起之前有一年，兩年前，哦不，三年前，有一次過年，實在太無聊，大晚上的，我打開那個陌陌，之前玩的還是陌陌，一口氣跟上百人打了招呼，竟然還有人理我，還聊的挺好，一直聊到快十二點，才知道是個小姐。」
笑著。
「之前大年三十下午，會去看望一下我爸，晚上這個點，他也www.hetubook.com.com
會有半個小時的視頻通話時間，不過我倆經常沒什麼話說，聊三分鐘，就沒話了，一句新年快樂翻來覆去的說。」
楚堯笑著說道，拍了拍她的手背，夾了一筷子臘肉，這是關雎兒放假回家之後特意寄過來的菜，老家柴火灶上煙熏了一整年的絕品臘肉。
一個女人願意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說明還是愛你的，哪怕是激|情淡去一些，但心裏終究是有愛的。
時間彷彿在這一秒定格。
一問，才知道是清華的研究生畢業，一路從政，從部委到基層，再到現在的一地父母官，每一步都走的又穩又快。
如果連這些都不想說了，那可真就是涼了。
楚堯沒打擾她，自己手機開機，各種消息，瞬間鋪天蓋地而來。
楚堯沒怎麼端著，便也順理成章的答應下來。
分享欲還是挺強的。
楚堯淡淡笑道，也彷彿若有所指。
具體概念就是——就是她的好感度，開始飄飄忽忽，上上下下，在八十到一百之間，反和_圖_書
覆橫跳，偶爾會給你蹦到一百，但有時候不知道發生什麼，也會忽然之間再掉下來。
發紅包。
不知不覺就到十二點。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家裡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偌大的房子，略顯空蕩，只剩下兩人。
「我也是。」
……
有時候感覺這就像是一缸酒，密封發酵中，中間或酸或甜或苦，都有個過程，被歲月一步步熟成。
光從臉上表情和眼神也看得出來，有種「家人」的溫馨，沒了那種刻薄和戾氣。
聊天過程中，衛志國牽線搭橋。
各種回復。
讓人看上去覺得很舒服。
這書記看上去其貌不揚，個兒不是很高，不過氣質和風度很儒雅，也有霸氣。
伴隨著春晚的開場歌舞，吃著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莫名有點喜感，但也有些心酸。
之前的「好感度風波」，到現在，已然進入一種常態波動。
通電話。
人生中總會有一些這樣的奇妙時刻。
吃過飯，沒有收拾桌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和-圖-書里略顯無聊的晚會。
定下正月十二飛楚城，接下來就是安心呆在鵬城過年。
卻也忍不住笑出聲。
女人真難搞。
楚堯忍不住笑出聲：「後來價格沒談攏，不，主要也不是價格沒談攏，是我讓她發張照片過來，她也發了，然後我覺得太丑了，就拉黑了。」
他口中的王書記，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特意和楚堯視頻聊天了將近半個小時。
初次視頻，沒聊太過深入，只是寒暄和熟絡。
「這你就別操心了。」
大概率應該不是一般家庭。
「鵬城大學這邊，和我爸媽吃飯，看看，這一桌子，都我做的。」
她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把手中抱著的石榴放下，已經剝了小半碗的籽，塞到楚堯手中，然後掏出手機，給虞美人打個視頻。
大年夜。
電視開著。
年關將近，在問到楚堯過年不回之後，對面退而求其次，說今年家鄉的元宵節，會搞的很大很熱鬧，有個民俗文化節，可以回來看看。
新的一年，開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