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原來要這樣,長條形綢緞料夾在褲襠里,一截長條布段穿在褲襠之間與綁在腰間的長條一起系牢,雖然還有些滑滑的,但勉強能扎穩當了。
他在幹什麼……
他睫毛長而濃密,一眨眼間便把情緒給遮掩了,再抬首時,神色柔和,笑著說,「帶了些葯,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韓子川伏下身子,手指靈巧的挽著長條布段在我腰間打著結兒……
這都清楚。
我很猶豫……
似乎是……
可不是……
他從我衣櫃里拿了不少的衣袍,左右挑揀了一些,擺在案上,抬起頭四處看了看,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刀,把我那嶄新的袍子給撕了一條條的布料。
韓子川眉宇擰著,依舊探手在揉額角,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彎,似非似笑,眼神卻很堅定地望著我,湊過頭來在我耳側輕聲說,「你一姑娘家,這種事情還要男子教么。」
「芳華,你來了。」韓子川挽著我肩,帶著我迎了上去。
他背對著我,將帕子擰乾了,弄了一盆熱水端了過來,朝我望了一m.hetubook.com.com眼,低聲說:「去屏風後頭,擦洗一下,把袍子換了。」
我胸口鬱氣沒吐得出來,又被憋住了。
他卻收了手,指間摩挲著血漬,還火上澆油的說了一句,「流了這麼多,一定傷得很重。」
乾淨整潔的房間,薰了淡淡的香,一股新鮮的竹味兒。
終,不得要領。
「你明知故問。」末了,輕輕說了兩個字。
「來葵水。」依舊是微弱的字,不過卻大了一些。他咬住嘴唇不說話,微微發怒的看向了別處,「還不快些去換。」
匆促的擦了擦身子,卻仍忍不住伸頭朝韓子川望去。
「你……」我往後退了幾步,在這最要緊的關頭,就怕他會做出讓我羞憤難當的事來。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病,為何義父不能治,你卻能?」
韓子川,真是神啊。
驚嚇之餘,我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睜大眸子,望著他那一雙又大又亮頗有些無辜的眼睛。
我的心,怦怦直跳。
也來不及擦手,便探出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和圖書
身上點了無數下。
我忍住笑,鑽進了屏風後頭。
語畢。
我不知道韓子川對他說了什麼,但是我多少,有些不安。
芳華,在他心中,畢竟還是關心著我的,我是他唯一的義子。
看到衣袍上的血漬,我驚呆了。
我眨了眨眼,褲襠里冰涼的一片,清醒了不少,似乎有些明白了。
「夾褲襠裡頭。」他頗鄙夷的望了我一眼,直接撩了袖子,「要不要我來幫你。」
韓子川若與所思的望了我一眼,搭上芳華的肩,把他拐了出去,「跟你說個事兒……」
他照顧我,也是受前人所託,他的故人有一子,而我就被當作了男兒身養,倘若他一開始便領錯了。
我斜乜一眼,那一手捧在懷裡的全是葯。
我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頭探了出來問了一句:「這綢緞與布條拿做甚?」
其實,芳華萬不該這麼說的……
「義父,韓子川他……」
芳華卻悄然拉住了我。
低頭,看著。
他輕輕看了我一眼,俯下身子將袖子一撈,探出手來,往我袍下一捋。
於是也不知https://m.hetubook.com.com
道怎麼就丟下芳華一人站在那處,渾渾噩噩的跟著韓子川進了我的房。
我愣了愣,呆了半晌,「沒什麼感覺。」
只是為嘛,會變成這樣,一炷香功夫后,我無語望著天……
忙縮回了屏風後頭,死命扯著布條,搔頭糾結著。
「芳華,你怎麼能這般胡亂來止血,快些解了他的穴道。」韓子川在一旁又急又氣,忙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怎麼樣,好些了么?」他關切之情流露了出來,還一個勁兒的朝我身下瞅。
我渾身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再次回來時,只有芳華一人,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芳華眼角一彎,笑眯眯的,似乎是很受用,立馬給我解了穴。
「給,拿好。」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嘖什麼,到底是去不去……」
芳華站著,面龐閑靜沉雅,可那雙眼淡然而出的憂愁,流泄如水般淌過我們二人身上,我呆了,那句義父卻突然間說不出口了,慌忙把袍子系好。
自己這身雪白的袍子上,不規則分佈著,三四點紅色的手指印紋,昭示著www•hetubook•com.com各個穴道。
或許,芳華一早便察覺到了,不然也不會再領來一個韓子川,他們曾經在一起奏琴的場景與我在書房窺到的畫,是多麼的相像……心裏猛然一沉,愈發的苦澀了。
「啊……沒聽到,再說得明白一點兒。」我笑眯眯的望著他。
輕衣松垮垮地落在手肘上,自個兒拎著褲子。
「為何?」芳華疑道。
我頗有些崇拜的望著他,「在我來這兒之前,宮裡全是女子,多少懂得比你多。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做的,」他順勢將我腰帶也一併系好了,有些無語的搖著頭,「舉一反三,小呆勺,以後自己學著,畢竟男女授受不清,我可不是芳……」話剛落,門砰的一聲開了。
大腿處很脹,那種酸澀是道不明說不出的,手撐在石桌上,原本就站不穩了,可芳華卻直愣愣朝我走了幾步。
他抬頭,怔愣的看了我一眼,垂頭笑了,眼角下的那枚痣殷紅偏暗,仿若淚一般……那麼驚心。
我急忙道:「別別別……」
只覺得腰腹間一股熱流涌過,褲襠濕了。
「這麼多年,難為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勺兒。我這個義父做得並不好,許多事情都疏忽了。」他臉色蒼白,神情有些恍惚,手按上了我的,眼神卻仍舊是溫柔的。
「別問那麼多廢話,總之……」韓子川脖子根都紅了,別過臉,極度粗魯的握著芳華的手,就往我身上捂去。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靠不住,都不知道你義父怎麼把你帶大的。」韓子川嘆了一口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手也順勢捏緊了我的,很低的說了句,「隨我回房,小呆勺。」
神啊……
「哦。」我站著不動,一個勁兒的朝他臉上瞅。他眼角眉梢之間染著紅暈,耳根也在瑩瑩發紅。
一套乾淨的袍子和被疊得長條形的綢緞料,還有兩截長條布段……從屏風後頭遞了過來。
我心裏一根弦綳得很緊。
芳華卻拽著手將我拉近,「獃著,別動。」
那我這十年來的安逸生活,便是從別處討來的福分。
緩緩的說了一句,「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有些無措的望著他。
他們之間並沒說多久。
「是啊,為什麼?」我也很二百五的添了一句,「我覺得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