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發了瘋地想知道我……我有沒……沒有瞞著你跟別人……跟別人在一起是不是？」

「嗯。」

他關掉了手機，開始專心致志地對付那個隱形的對手。

「他不只查了我，也查了我們。」簡湛手扶了扶額頭：「包括我們的財務來往信息。」

要麼捧著要麼按著，他還有臉笑得那麼天真無害。

「嫁給我, 要乖乖聽我的話唷！」

「那十萬塊錢，你倒是給我解釋看看？」

「惡人先告狀沒人比得上你！」陸川脾氣也上來了：「我他媽每天想你想的要死了，提前回來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陸川垂著眸子看她，挑眉：「念完書，怎樣？」

下午楚楚帶陸川去西單逛街買衣服，今天剛好是平安夜，好多家店都在打折，店門口也置辦齊了大大的聖誕樹。

可能你並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不相信我……所以提……提前回來不告訴我，就是為了……回來查崗！」

楚楚雙手環住陸川的腰部，柔聲道：「我好想趕快念完書。」

他立刻將對方驅逐了出去，並且重新修復系統，順藤摸瓜地開始查對方身份，對方的手段非常高明且不著痕迹，如果不是他心細如塵，那一點點殘留的蛛絲馬跡是很難引起察覺的。

陸川走到雕欄的窗邊，接起了電話。

「那……也不能證明是陸川……」

「想……」楚楚羞紅了臉, 糯糯地說：「想嫁給你。」

她索性隨便挑了幾張，發了個微博。

「沒。」

陸川已經擺好了姿勢，楚楚無奈地點開照相機，對著倆人咔嚓咔嚓地連拍好幾張。

是楚楚發的新微博。

「你他媽別給我做出這幅樣子。」陸川心痛地看著她：「我不是什麼好脾氣，我被人綠過，你知道的，這https://m.hetubook.com.com種事情，我絕不會原諒，絕對不會！但我給你機會解釋，你說啊！」

一些你的照片，五個G的量，存在深度加密的文件中，卻堪堪成了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對方首先破解的就是這份文件。

「嗯。」

陸川氣急敗壞，聲音都已經嘶啞了：「你解釋啊！」

「那你就討厭我吧。」

陸川早就習慣了Li歇斯底里的粗嗓門，他將聽筒拉遠了些，等Li發泄完，才淡淡說道：「我什麼都知道還要你去查？」

楚楚一個勁地搖頭，用力扯下脖子上的圍巾重重的地擲在地上，發瘋似地用腳在上面狠踩，盡情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反正！反正剛剛真的千鈞一髮！老子差點叫他把老底都掀了，不過情況也不好，對方已經知道我位置在加州Palo Alto了，不難從我這裏摸到你啊！畢竟你們學校能來斯坦福的，就你陸川一個人吧！」

每張照片里，陸川的手都從後面環過來捂著她的胸，每一張！

「哎！」

他默不作聲地將電話遞給楚楚，楚楚扯著紙巾擦了手接過手機，一看到是簡湛打來的電話，她臉色突然變了變，偷看了陸川一眼，陸川面無表情地吃鴨子。

「我擦！姓陸的你整我是不是！怎麼不告訴我那個人就是國內大名鼎鼎的紅A，老子差點陰溝裡翻船你知道不！！！」

一針見血。

陸川沒接，直接從後面將她環住她的身體：「你臉小，你拍。」

「嗯。」

楚楚拿著手機一邊看照片，任由陸川牽著她往前面走，幾張照片，陸川的手都從後面將她環著，倆人笑得都很燦爛，但楚楚總感覺怪怪的，到底哪裡怪，楚楚又說不出來。

「我問你在這裡有和-圖-書沒有遇到老朋友，你說沒有。」

就在楚楚出去接電話的空隙，恰好陸川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漫無邊際的沉默。

「哦哦！」陸川看著手機屏幕笑說：「冤枉，真不是故意的！」

晚上她帶陸川去吃全聚德的烤鴨，飯桌上楚楚一直抓著手機看他們的照片，突然，筷子一擱，她終於知道哪裡有問題了！

他臉上露出轉瞬即逝的微笑，一隻手噼里啪啦快速敲擊著鍵盤，另一隻手劃開微博，然而當他看清照片里是她和陸川的合影的時候，臉色又沉了下去。

「怎麼會？」

恰是這時候，他的手機微博里彈出一條對話框。

可能你並不知道，高一高二，每一天放學，我拍下你走在前面的背影。

楚楚的心跟著提了起來：「什麼？！」

「說個事。」他一如既往的簡潔。

楚楚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討厭你！陸川我討厭你！」

這些話簡湛說不出口，也無法解釋，最終，他只說了一句：「我們之間十多萬的賬務交易他應該是知道了，當初查秦之南的事，對方能不能摸出來我不確定，給你添麻煩了真的抱歉，總之，你跟你男朋友解釋一下吧。」

「對方也是一流的黑客，手段很高明，我查到他的位置，加州帕拉奧圖市，我記得陸川好像就在斯坦福念書。」

「你什麼技術？」

「你不聽我的話, 我要打人。」楚楚溫柔地看著他。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沉默著吃完了這頓飯，硬是憋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全程陸川都在給她包鴨子，他包一個，楚楚就吃一個。

倆人朝著廣場上的聖誕樹走去。

楚楚連忙刪掉了微博，氣呼呼地瞪他。

他冷笑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聲：「結果你倒是給我一個『驚喜』嗯？跟老朋友親親熱熱去吃飯。」

「嗯。」楚楚真誠地點頭, 特別想, 特別想嫁給他。

她微博依舊是個沒什麼人知道的小天地，不過這麼多年，殭屍號從原來的幾個變成了幾十個，楚楚從來沒去管過，那個微博是她和陸川的偽殭屍號交流的地方，平時發的東西，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就是朋友。」陸川眼神冷冽，聲音更冷：「是朋友還給你擦嘴巴？是朋友幾萬幾萬地往你卡上打錢？是朋友電腦里存了你5個G的照片！你當我是傻子？」

陸川看著楚楚嘴角上沾著醬，抽了紙巾給她擦臉：「瞪我幹什麼？」

「他就是我的老朋友！」楚楚尖叫了一聲：「就是朋友！」

「那就走走吧。」

「我擦！對方是紅A哎！國內一流黑客，圈子裡誰不知道他！我要早知道你查的人是他，我死也不會接你這事啊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楚楚把手機伸到他面前：「你看你做的好事，我剛剛都發出去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楚楚對他說。

楚楚面無表情地接過，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喬楚，不要一來就給我扣帽子。」陸川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是你有事情瞞著我，又太笨被我察覺了，給過你無數次機會，可你不願意跟我說實話，我發了瘋一樣想知道，只能自己查，有問題嗎？」

已經快一年楚楚說話都沒有結巴過，這會兒一著急，又結巴上。

楚楚從包里摸出自|拍桿打開，然後將手機安放上去：「陸，來拍照。」

陸川笑了聲，邁著步子走到楚楚身後，楚楚將杆子遞給他：「你高，你來拍。」

楚楚拿著電話出去接聽，電話里，簡湛聲音依舊平淡。

陸川心m.hetubook.com.com裏一突，故作鎮定地拖長調子：「想嫁給我啊？」

「冷不冷？」他問她。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陸川是真的火了。

「你的手！你的手在摸哪裡！」

陸川接過手機，說：「很好看啊！」

「你他媽高中就跟他出去約會被我兄弟拍到，老子裝聾作啞當沒發生過，楚楚，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把我當什麼？你把你自己當什麼，腳踩兩條船很好玩，還是覺得把老子綠了很好玩？！」

「不過不過！」Li又神秘兮兮地說：「一開始他攻擊我，但是現在已經消停了，我估計他已經知道你了，我跟他可沒仇沒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也就你，還有你那小乖乖……對了說起這個，卧槽！他們之間還真有貓膩……不要太勁爆哦！」

他咄咄逼人，可是楚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頰通紅，呼吸急促，身形一抽一抽的。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楚楚搖頭。

不遠處傳來歡快的鈴鐺聲和歌聲。

「楚楚。」

陸川前台結了賬，倆人一塊兒走出餐廳，天空中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小雪，不遠處廣場上，一棵碩大的聖誕樹掛著彩燈和各種各樣七彩斑斕的糖果禮物，看上去美麗極了。

陸川重新給她包了一片鴨肉，沾了醬遞給她。

陸川冷冷說完，轉身就走。

見楚楚呆站在門邊，他淡淡道：「怎麼了？」

就在這時，窗外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陸川眸子里，漸漸蘊起了風暴。

陸川接過楚楚手上的圍巾給她一圈一圈地纏好，捂住嘴巴，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黑眼睛。

楚楚重新坐回到他的對面。

「坐。」

孩子圍著聖誕樹歡呼著，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也和圖書有不少情侶，站在樹下擁抱和接吻。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內容可能有點超綱，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會在你來學校擊殺我之前，搬出去住幾天。」

陸川見她這樣子, 心裏痒痒的, 用力薅了薅她的頭髮, 說道：「累就累吧, 大半年都不能見一面，不餵飽了，以後又不知道要旱多久。」

來電顯示：Li。

楚楚趁著打折的機會，給陸川好好地歸置了幾套好看的春夏潮牌服飾，又買了兩件羽絨服，把他打扮起來，當然陸川只讓楚楚花錢買了其中一件，其餘的都是他自掏腰包。

「你說。」

楚楚心裏酸楚，終於是最先受不住了，她紅著眼睛看向陸川，質問：「你不相信我？」

「你男朋友陸川，他叫人查我。」

陸川惹惱了楚楚被她打過一次, 她是斷掌, 打在肉上痛得不行, 他至今記憶猶新。看著楚楚一臉天真無暇的笑容, 陸川不禁打了個寒噤, 前方彷彿有家暴預警。

陸川看著楚楚這認真的小模樣，不解道：「為啥我要聽你的話？」

楚楚看著陸川, 然後搖了搖頭, 一本正經地說：「不是, 你要乖乖地, 聽我的話。」

楚楚呼吸頓住，然而下一秒，簡湛繼續道：「還有……我的電腦里，可能有一些你的照片。」

楚楚全身冰涼地走進包間，而陸川此時也掛斷了電話，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指尖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

一如既往地……

「可你查我？」

就在這時候，楚楚手機進了電話，突然挑出來的「簡湛」兩個字，讓陸川的眼角一顫。

出租屋裡，簡湛坐在幾台電腦前，他的系統剛剛被人入侵了，這讓他很有些意外，不敢保證全世界，至少在國內黑客圈子裡，目前還沒有人有本事能入侵大名鼎鼎的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