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了！
他看著化妝間里小天鵝流線的身段背影，心意已決。
「以前不是真心，但剛剛……」裘厲嘴角輕輕地揚著：「一定是真心。」
裘厲看著她柔潤的唇，又忍不住啄了一下。
她回到後台，站在一根大理石圓柱邊，背靠著冰涼的柱子，心頭也拔涼拔涼的……
回到後台的時候，A班的演出剛剛開始，還來得及，姜雨鬆了一口氣。
「男朋友太不省心了。」
裘厲在街邊攔了輛計程車，把姜雨丟了進去，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
裘厲也沒有勉強，一遍一遍，柔情百轉地舔舐著她的唇。
姜雨索性攬住了他的頸項，靠在他胸前。
「去科學城，愛斯梅拉藝術中心。」
「姜小雨，你喜歡的到底是什麼？」
裘厲沒說話，穩穩地抱著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著，像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狼。
他的嗓音緩而沉——
他摩挲著她的下頜，附身過去，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喜歡我。」
他很難拒絕她提出的任何事。
第一次，就這樣失控。
裘厲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醒了過來。
「D班已經表演完了，B班正在準備。別急，肯定趕得上，A班之後才是你呢。」
裘厲也看到，姜雨的口紅都讓自己吃的差不多了。
她用前額抵靠在大理石圓柱邊，整個心態都崩了：「我根本沒有準備好，我練得太爛了。」
木子嫻道：「反正我也不喜歡芭蕾，是我媽逼我來學的，所以在哪個班，我都無所謂。」
姜雨緊緊咬著牙，沒有讓ｈtｔps://ｗwｗ•hetubｏoｋ•com•cｏm他得逞。
「抱歉。」
姜雨愣了愣，脫口而出道：「我喜歡在舞台上跳舞啊。」
「那天晚上，你遺落在洗漱台上。」
裘厲看著她，只是笑，笑得很開心，原本冷硬的五官，也因為灼灼笑意，變得明艷了起來。
「嗯，姐姐養我，不退了。」
「不至於不及格，但肯定保不住現在的位置了，會落到很差的班級。」
「我們都在擔心你趕不回來呢！還好還好，時間很充裕，你還可以熱身準備。」林渺拿著粉撲給她補底妝。
……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餓肚子。」
姜雨抬頭，不解地望著他：「落到很差的班級，當不了主角，這還不算怎麼樣嗎？」
但是此刻，看著姜雨的眼睛里閃動的希冀，他忽然說不出口了。
「你會不會啊。」
姜雨驚了一下：「裘厲……」
「你們怎麼樣，出成績了嗎？」
……
「那個……裘厲同學，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教務主任仍舊試圖挽回：「你要是覺得獎學金額度太低了，我們還可以再商量，我向學校申請，再給你追加一萬，可以吧。」
裘厲走到她身邊，看到她不斷摳著手指的指甲，這是她緊張的時候無意識的動作，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甲都快被摳禿了。
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
「誒？怎麼在你這裏，我找了好久。」
她給姜雨弄完頭髮，好奇地問道：「不過說起來，你這一大早上哪兒去了。」
這兩人可以說是愛和圖書斯梅拉最相配的一對舞伴了。
很快，失控的理智艱難地佔據了上風，他看了看時間，脫下自己的外套披掛在姜雨身上，一言不發地拉著她跑出了小區。
司機啟動了引擎，裘厲和姜雨對視了一眼，沒忍住又要附身過來吻她，姜雨連忙避開。
他們同樣都是年少時期便聲名鵲起，而且水平也不相上下，毫無疑問，他們的這一段舞蹈，贏得了滿堂喝彩。
「沒。」
「那你怎麼不還我？」
裘厲給她一點一點，細緻而緩慢地勾勒著嘴唇，目光宛如濕潤的羽毛般粘附在她嫣紅的唇上。
裘厲還是拒絕了教務主任的邀請。
「你又給我弄花了！」
這一幕正好是沈傲晴和溫倫合作的《天鵝湖》表演，魔王和黑天鵝的一段共舞。
「AB班就十多人，每人三到五分鐘，確定能趕上嗎。」
「那不就行了，只要站在舞台上，只要聚光燈還能照到身上，不就是在做最喜歡的事嗎？不管是天鵝女王還是小天鵝，在我看來都沒區別。」
有感覺說明她是願意的，沒有抗拒，也沒有猝不及防，而是接受。
「我沒……」姜雨頓了頓，說道：「對啊，我本來就喜歡你，我喜歡死你了。」
「嗯，成績是跳完之後，舞台上當場宣布，我在B班，木子嫻在F班，不升不降。」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滿了她的內心，彷彿過去遭受的所有暴力和傷痛，都在這一刻被撫平。
姜雨：「……」
「你就知道了？」
姜雨大方地說：「算了，你喜歡，拿去玩吧。和_圖_書」
「笑什麼？」
林渺和木子嫻見她回來，趕緊提著化妝盒上前幫她補妝。
裘厲來勢洶洶，細細品嘗著她的唇，輕輕咬著，試圖撬開她的貝齒。
小姑娘身體香香的、涼涼的、軟軟的，捧在懷中顯得很小一隻，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糖香味。
姜雨感激地說：「剛剛一路奔波過來，就當熱身了，現在沒問題。」
「既然在一起了，我不會不管你。」姜雨輕輕摸到他的臉頰，然後撫過他的喉結：「我們一起想辦法，只要在一起，沒有過不去的坎。」
白書意頻頻點頭，對沈傲晴和溫倫的演出，頗為滿意。
姜雨摸出手機，給林渺去了一個電話：「現在進行到哪了？」
因為她用過，所以這口紅是他少有能嗅到味道的東西。
「不退了。」
姜雨焦慮地搖頭，對裘厲道：「這次真的不行，裘厲，跳不好。白老師一直在說我細節粗糙，我的舞的確很粗糙，根本沒有我自以為的那麼好，我做不到像沈傲晴那樣的完美，無論是技術方面還是熟練程度，我都不如她……」
姜雨在上了妝之後，去台前觀察了一下表演的情況。
「因為不管台上有多少只天鵝，台下的裘厲一眼能看到的，只有姜雨一個。」
本來裘厲主意已定，他準備好告訴姜雨，其實去十二中，他也可以努力考上很好的大學，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姜雨臉頰還掛著緋色，推了他一下：「你到底笑什麼。」
裘厲說出這句話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說出這麼沒出息的話。
他用力握住了
和圖書她的手，心疼地摸摸她的食指蓋，不滿道：「你跟它較什麼勁。」
告訴她，即便再落魄，他都不會心安理得地花她一分錢……
姜雨心態反而有些穩不住了。
裘厲反而很平靜，問道：「所以呢？最壞的結果，能怎樣，被淘汰嗎？」
姜雨睜眼，看到他唇上沾染了口紅，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擦拭他的唇：「你看看你……」
可能，在她面前，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出息了。
「真的？」
他立刻翻了翻自己的書包，從裏面取出了一枚mac的口紅，打開，給姜雨塗抹嘴唇。
姜雨掛了電話，明顯鬆了口氣。
姜雨看著他漂亮清澈的眼眸，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裘厲，你不要退學，念最好的高中，考最好的大學……不用那麼急著掙錢，也不用急著長大，可以嗎？」
「……」
裘厲一次又一次地托住了她，讓她承受著自己肆無忌憚的親昵。
表演結束之後，掌聲屢屢不絕，將整個彙報演出的氛圍推向了最高潮。
有感覺，這一次有感覺！
裘厲拉著姜雨在空曠的校園裡奔跑著，距離演出的大禮堂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為了節省她的體力，裘厲直接將她橫抱而起，朝著大禮堂跑去。
「那就好。」
不僅僅是吻唇，還有殘餘淚痕的眼睛，還有鼻尖，還有耳朵和頸項……他想把她整個人都體驗一遍。
姜雨全身都僵硬了，腿根本站不住，一陣陣的發軟。
他沒有很過分，畢竟是在計程車上，只是輕輕碾了一下，便移開了。
頸項再往下……裘厲及時止住和_圖_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忍耐地說——
「……」
裘厲沉了沉目光，片刻之後，很艱難地開口：「沒有獎學金，我沒有辦法生活，你知道我的情況……」
無論多難，都要堅持下去。
「那就好。」
「又不是第一次。」
「那你幫我好好畫，我待會兒沒時間補妝了。」
「我知道。」裘厲說完，又要去吻她的唇。這一次，姜雨閉上了眼睛，由得他溫柔地舔過了她的唇。
裘厲擰開口紅，湊過去給她勾勒著嘴唇。
裘厲擰開口紅蓋子，聞了一下，說道：「很香，想收藏。」
「還真要養我啊？」
裘厲對司機道：「麻煩快點，我女朋友有重要的事。」
姜雨回頭望望裘厲，他還站在門邊沒有走，摸出了手機，給十二中教務主任回了一個電話，拒絕了轉學的事情。
裘厲伸手過去，用指腹摸了摸她的唇，滑下來：「我們家姐姐真好吃。」
木子嫻則幫她束髮，帶上了假髮套：「還行嗎，狀態怎麼樣？」
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會保護她，一直一直保護她。
「那又怎樣？」
裘厲笑了一下：「我再給你畫。」
她願意和他接吻，才會有感覺。
不再像前面幾次偷親，這一次的接吻，潮湧般的刺|激，衝擊著他的神經。
兩個人再度對視了一眼，裘厲又笑了。
姜雨清潤的眸子里，裡帶著一絲還未回神的恍惚，白皙的臉蛋也浮起淡淡的薄紅，推他的手軟答答地放在他胸前。
司機立刻上了快車道，加快速度朝科學城駛去。
「放心，不少同學都超時了，AB班肯定也會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