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約故意又重複了一遍：「女朋友。」

許稚握著叉子的手都軟了，她怎麼知道哪些課要期中考，哪些課不要……她問：「還可以這樣嗎？」

他總穿著黑色的西裝，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都完整地扣好，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更加冷淡。

他「嗯」了一聲：「這個月底有空嗎？」

「那……下學期問你。」

許稚端著盤子低著頭不去看他。

他忽然就笑了：「沒想到你這麼好養。」

從前她一直覺得他冷淡，現在細細探究，其實都藏著溫柔。她看過和_圖_書他參加那些頂級會議的視頻，在一群學術大佬面前，他不卑不亢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許稚愣了下，臉又開始發燙。難道在他心裏，她是挑食又嬌氣的人嗎？

「不知道少選幾門要期中考的課。」他聲音像是就貼在她耳邊。

她真的覺得超級不現實，反應都慢了半拍：「好吃。」

「好吃嗎？」孟約問她，聲音很輕，尾音更輕。

兩人靠得太近，他拿刀叉時，不時會碰到她。許稚忽然想到不知道從哪個微博上看到的，說如果男m.hetubook.com.com朋友很黏你的話，他不會坐在對面，只會坐在你身旁。

「是。」

孟約低頭和她輕聲介紹：「這是我老師。」

「……」

「通心粉就行。」

孟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老師，「嗯」了一聲。

這話說得，她根本沒辦法拒絕。頂尖學術會議，她這種小透明能去已經是萬分榮幸了，拒絕的話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孟約看了她一眼，替她拿起餐盤。

那幾個人走後，孟約打趣她：「臉這麼紅？」

說他附小狀元畢業，長榮中學狀和_圖_書元畢業，CMO狀元，IMO狀元，UCB計算機系狀元入學，UCB的CS碩士學位畢業歷史最高分，「我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是第一」成為孟約最有名的slogan（標語）。

「吃什麼？」

「就她呀？」

許稚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她本以為孟約會坐在她對面，沒想到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女朋友？」

許稚想起剛剛老師的話：「是去蘇黎世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老師好像認識她。

許稚偷偷將這三個字和孟約配對。他冷漠和圖書的眉眼，凌厲的下頜線，清冷的氣息，好像沒有一點兒符合的。

好吧，她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身後走來幾個人，大約是認識孟約的，和他聊了幾句后，視線就落在許稚身上。

許稚立刻乖巧地笑著問好，對方似乎對她很感興趣：「這個月底去蘇黎世把她也帶著，我報銷。」

許稚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因為「女朋友」三個字，已經讓她暈乎乎了。

許稚扛不住他的目光，手忙腳亂地拿起旁邊的冰可樂喝了一口。

許稚接過，發現他還在看自己：「怎麼了嗎？www.hetubook.com.com」

很黏人？

到食堂的時候正是飯點，許稚跟在孟約身旁。她輕輕地呼吸，努力將注意力放在菜上面，讓自己不要緊張。

「學分夠了不就行了。」

「啊？」

這樣的人，原來其實很溫柔。

但，她的衣服和他的外套放在一起。

提到期中考，他忽然笑了：「笨。」

許稚控制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嗯。」

「應該有的，期中考也結束了。」

網友叫他禁慾男神，還有人給他做了個簡歷。

「我知道。」

「嗯，機器學習方面的會議，你去聽聽也挺好。」

「我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