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目中無人。」
文武百官愣住了。
「懷平郡王,你還不伏法嗎?」
「宣,百官入朝。」
若拿出證據,等於自己承認。
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女帝和許清宵之外。
「張南天的屍體,當初已經被大卸八塊,拋屍荒野,如今隔了數十年,怎麼能找到?」
只要有自己父親在,就沒有人敢殺自己,並且他之所以如此囂張,是故意在許清宵面前展示的,他知道自己方才一番話可以得罪很多人。
大殿內陰涼,可眾人心情卻極為沉重。
許清宵開口怒吼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懷平郡王。
女帝的聲音落下,很平靜,但聲音響起,兩名金甲侍衛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直接將懷平郡王壓制住。
許清宵如此問道。
他知道有密函,一直找不到,可那又如何?真就算有人拿出來了,他也可以反駁。
下一刻,女帝之聲響起,頓時一名老者從殿外緩緩走了進來,老者打出一道淡紅色的光芒,沒入氣脈之中。
然而女帝沒有說話,而金甲侍衛毫不猶豫朝著懷平郡王的嘴扇去。
「一封密函就能證明是本王殺了他?」
如今許清宵拿出密函物證,自然而然,他們可以篤定,這就是懷平郡王所作所為。
還是有一些理智的,他憤怒他固執他偏激,但他不蠢。
「張南天死因蹊蹺,他體內氣脈被強行打通,並非是吞服靈果,但打通他人之氣脈,需要強大的真氣,所以只要將張南天張府君的氣脈取出,請來絕世高手驗明,就可知曉。」
「懷平郡王,你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害死百萬無辜百姓,你還是個人嗎?」
對,我是十惡不赦。
至少目前來說,就懷平郡王會,所以倘若氣脈當中真有黃龍大真氣的殘留,那麼就可以坐實他的罪名了。
可今日懷寧親王沒有這樣做,而是讓懷平郡王肆意妄為。
死都有些好聽一些,可能生不如死。
可這仇,他也記在心中,一部分算在女帝身上,但更多的,是算在許清宵身上。
可那又如何?
幾乎歇斯底里。
「懇請陛下,嚴懲懷平郡王。」
「於是刑部張尚書派人護送李建全入京,臣連夜審問,最終臣得知,懷平郡王乃幕後真兇,張南天是無辜之人,被懷平郡王誅殺,甚至平丘府府君張南天,全家之死,也是懷平郡王一人所為。」
「府君張南天為官清廉,死活也不接受懷平郡王之意,故此全家慘遭毒手,張府君最小的兒子,被活活挖去雙眼,他妻子更是被拔盡十指肉甲,過程虐心無比。」
「罪臣之兒,犯下十惡不赦之罪,罪臣實在有愧為父。」
然而現在許清宵比較擔心的便是,女帝不拿出證據,她不想將事情鬧大。
濃濃的笑意!
「朝堂上也敢放肆。」
自己不怕,可自己身邊的人怎麼辦?自己可以不犯錯,他們能不犯錯嗎?
許清宵到來,沒有人與他說話,而國公等人看著許清宵點了點頭,他們沒有說話,眼神交流一切,讓許清宵不要說一句話,到了朝堂上一切好說。
哈哈哈哈哈哈!
「鐵證如山,懷平郡王,你還敢狡辯嗎?」
「那你侮辱我等是豬狗,又如何解釋?」
百官依次入朝,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嚴峻,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
而滿朝文武更為驚愕的是,陛下的算計,竟然是麒麟兵符。
這等手段,這等狠毒,當真不為人子啊。
懷平郡王的怒吼聲響起。
龍椅上,女帝淡淡地掃過一眼懷平郡王,她沒有說這件事情了,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許清宵,本王還以為你找到了什麼證據,卻沒想到竟然是在此胡言亂語。」
而此事,懷平郡王必死無疑,然而女帝也算準了,懷寧親王會拿出麒麟兵符來做交換。
真是狂妄的沒邊。
許清宵開口,一字一句道。
除非許清宵能拿出關鍵性的證據出來,證明懷平郡王真有嫌疑,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他知曉懷平郡王的性格,所以故意激怒他,先是用密函,迷惑懷平郡王,讓他明白許清宵是有證據的,而後拿出偽證。
「來人。」
「你衝動了。」
「你不過是有個好爹罷了,可你爹地位再高,你今日也要伏法伏罪。」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女帝的計劃來走。
朝堂……徹底安靜了。
此言一出,這一刻,眾人徹底明白了。
怒火,怒火,怒火。
女帝開口,這般詢問道。
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懷平郡王,最終許清宵成功了。
「你放肆!」
「本王拘捕抗命,是正常反抗,本王未曾殺一人,反倒是京兵殺本王手下若干。」
啪!
然而這一句話說出。
「陛下,我是大魏的王,你如此羞辱我,也是給皇家抹黑,請陛下三思。」
可現在,自己惹下這麼大的事情,懷平郡王知道自己今天有難,可那又如何?自己不會死就行了。
大不了就被囚禁,大不和_圖_書了就受罰,大不了就去外地當個藩王,但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回到京城的,這些仇他遲早會報的。
孫靜安有些顏面無存,他指著後者,想要怒斥一句,但立刻被陳正儒攔下來了。
「懷平郡王,你狂妄!」
他們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李遠冷漠開口,盯著懷平郡王,絲毫不懼。
許清宵繼續開口。
「說。」
一句話開口,讓孫靜安愣住了。
然而此時,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朝堂上講規矩,朝堂外講證據,拿不出證據,就算真是懷平郡王殺的,那又如何?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是許清宵害的自己這般。
這是一名老者,滿頭白髮,看起來弱不禁風,眼神也極其渾濁,穿著蟒袍。
懷平郡王剛才這番話,直接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了。
陛下不敢殺他!
感受到許清宵那嘲弄的眼神,懷平郡王頓時火氣衝天,他怒吼,指著許清宵,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拍死許清宵。
而躺在地上的懷平郡王,此時此刻將目光看向自己。
所以他冷靜下來了,沒有繼續作死。
「許清宵,你騙我?」
他們是大魏的臣子,沒有錯,可他們輔佐的是陛下,而陛下輔佐的是天下百姓,他們不是奴,不是豬不是狗,而是為天下百姓的臣子。
「諸位愛卿,覺得如何?」
「恥辱,恥辱,奇恥大辱啊。」
「入朝。」
而懷寧親王,則感激涕零道:「多謝陛下隆恩!罪臣定當好好教誨懷平。」
李遠第一時間開口。
「你大胆!」
懷平郡王沒有反抗,他再狂妄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陛下面前狂妄,這要是真狂妄了,自己還是不會死,可會給自己父親帶來天大的麻煩。
聲音響起。
「你們這張文臣之嘴,顛倒是非黑白,本王問你,本王何來之錯?」
許清宵再次開口,一句犬吠,簡直是罵的暢快淋漓,百官也舒坦了。
「回陛下。」
我說了,我死不了!
「臣,李遠,有本參奏。」
她沒有談論許清宵與懷平郡王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去追究這件事情,因為這些事情的核心,就是圍繞『平丘府賑災案』,說直接一點,若是許清宵拿出實質證據。
大魏麒麟軍的兵符,懷寧親王竟然拿這個東西來換懷平郡王的命?
「宣。」
就如此,一刻鐘后。
「此密函乃是平丘府府君,張南天所寫,其中內容闡述,自賑災銀運至平丘府時,已經缺少兩千五百萬兩,而他想上奏朝廷,卻被懷平郡王攔下。」
懷平郡王冷笑連連。
故此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直入主題。
「陛下!懷寧親王求見!」
「懷平郡王,你羞辱我等?」
「懷平郡王,你當真是無法無天。」
「不要招惹,他是王爺。」
尤其是對現在的大魏來說,若是麒麟軍造反,大魏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這不是證據,這不是證據,這是你偽造出來的證據。」
他本身就極度偏執,極度激動,極度狂妄,這個人精神上有很大的問題,受不得激。
「將傷口切開,果然發現其中藏有一封密函,而後臣將李建全傷口縫合,送往醫館治療,陛下可派人查看。」
幾乎是同時,太監的聲音響起。
等懷寧親王來。
「陛下,如今鐵證如山,還望陛下下旨,懷平郡王貪贓兩千萬白銀,屠戮張南天全家,手段殘忍,並且弄瘋李建全,殺害張望四人,其中不知還有多少無辜者死於懷平郡王手中。」
這氣脈絕對不是張南天的,而是許清宵偽造出來的,其目的就是讓懷平郡王自己說出真相來。
轟隆。
「哈哈哈哈哈!」
「驗。」
滿朝文武都低頭了。
「你憑什麼說這不是張南天的屍體?」
「也要留下這份密函,這等人自然清廉,有浩然正氣,而天下真正可以定奪誰是清官,誰是貪官的人,就只有百姓。」
啪!
至於懷平郡王,撤了王位,宗人府除名,也已經算是懲罰。
許清宵開口,一句話讓滿朝文武皆然驚訝,他們知道許清宵敢動懷平郡王,肯定是有點底氣的,只是聽許清宵這般口吻,似乎是找到了實質證據。
「臣,請求陛下,賜死懷平郡王。」
「這絕對不可能。」
所以他們認同。
「吼!」
「當真是黃龍大真氣。」
「那平丘府百萬無辜者死於飢荒之中,這等罪惡,天地不容,望陛下賜死懷平郡王,以正大魏之律法!以正百姓之民心!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女帝出聲,讓許清宵直言。
「並且,除李建全之外,其餘四人皆然枉死,雖死法正常,可一瘋四死,其中必有蹊蹺。」
「這真是黃龍大真氣!」
「李建全的確已經瘋了,但臣並非是詢問得知,而是臣發現,李建全腹部有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十分古怪,臣調查李建全傷痕來歷。」
聲音響起,這一刻,朝內文武臉色皆然微微一變。
如果這和圖書不殺,真的難平天下百姓之心。
他眼中輕蔑無比地看著蔣鑫言,目光冰冷,沒有說話,可眼神代表一切。
「張南天假意答應,可實際上卻留有一手,準備揭發,不曾想被懷平郡王得知,而懷平郡王威迫張南天,甚至拿其全家性命威脅。」
很快,一個太監端著一根發黑的氣脈呈了上來,氣脈已經發黑,腐化了許久。
百官們開口,他們認同了這個交易,這對國家來說,是一件好事。
所以文武百官們沒有繼續開口了。
許清宵是故意激怒懷平郡王,因為他的目的,還沒有真正達成。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站在政治角度上來說。
「本王何來目無王法?他區區一個刑部主事,要來緝拿本王?本王乃是郡王,大魏的郡王,若束手就擒,有辱王位。」
「故,罪臣今日,送來麒麟兵符,從今往後,罪臣再無權勢,細心教化我兒,讓他這一生懺悔,還望陛下可憐。」
懷平郡王依舊偏激,他狂怒道,詢問許清宵。
孫靜安開口,他看著懷平郡王,想要好好勸阻幾句,認為懷平郡王太過於衝動和激進,如今也陷入了泥潭之中。
一道道訓斥聲響起,當鐵證出現后,所有官員怒吼了,貪贓兩千萬兩白銀,殺人全家,甚至為了以絕後患,將所有辦案人全部殺死。
「任你犬吠,今日鐵證如山,你必死無疑。」
許清宵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不想繼續念下去了,懷平郡王之歹毒,極其罕見,與之性格有關,暴虐無比,這種人即便是沒有得罪自己,許清宵也不會容他在世。
懷平郡王是真的瘋了,當著陛下面前,他還敢說這種話,而且如此羞辱,滿朝文武都怒了。
「懷平郡王願給他百萬兩白銀,讓他閉嘴,同時將五百萬兩白銀,換成豬狗都不吃的低劣糟糠,用來充當糧食,讓百姓吊著一口氣。」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被安排好的一般。
很快,懷平郡王出現了,他依舊狂妄,眼神霸氣無比,披頭散髮的樣子,更顯得威嚴可怕。
囂張如何?跋扈又能如何?
甚至還有些超乎想象。
很快,百官來到殿下。
在懷平郡王口中,他們成為了大魏的狗,是皇帝的狗,這等羞辱……令人肺炸。
而懷平郡王卻大笑,他已經徹底放開了,反正橫豎都已經要倒霉,何不暢快一點?
而龍椅上。
「你!」
如同山嶽鎮壓,當場將懷平郡王壓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而許清宵站在一旁,高高在上。
「拿出證據來?」
「你說啊!」
沒有真正的證據,任何都是猜想和可能。
許清宵開口,道出真相,緊接著取出密函呈現。
阻攔辦案,不會影響自己什麼。
當下,趙婉兒從殿上走了下來,來到許清宵面前,將密函取來,而後來到陛下面前,遞給後者。
但此言一出,整個朝堂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監的聲音響起,這一刻眾人總算明白女帝在等什麼了。
他完全相信懷平郡王方才說的每一句話,如果他不死的話,自己將會遭遇無情針對。
這一刻,懷平郡王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宣。」
「案卷前五位經手人,皆在第一段提出過問題,而後第二段卻馬上改口,臣認為,他們遭受威迫,有人暗中阻止他們辦案。」
有人提出疑問,不是幫懷平郡王,而是詢問,畢竟屍體已經沒了,就算你這個邏輯是對的,但問題來了,你怎麼找到張南天的屍體?
他篤定的就是!
女帝開口。
「可笑!」
這幾乎是必死的局啊。
不可能不殺。
「本王的事情,關你何事?」
女帝淡淡開口。
懷平郡王怒吼道。
「願解甲歸田,朕,饒恕懷平之死罪,但活罪難逃,削懷平王位,宗人府除名,懷平子嗣十代不得入京為官,望,懷平痛改前非。」
「還望陛下明鑒。」
他眼中的挑釁。
若許清宵查出來了,那麼定罪懷平郡王,若許清宵查不出來,那麼許清宵的才能也能展現出來,同時女帝自有其他辦法。
雖然不知道懷寧親王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明明有理由也有機會去阻止懷平郡王犯傻,就如同大鬧刑部之時,他就出面制止。
許清宵使詐。
下一刻,女帝的聲音響起。
「故此下官派人搜查,果然發現,有百姓生心憐憫,將張府君的屍體收起來了,而後好好安葬,故此下官雖於心不忍,可為張府君之清白,掘墳取屍。」
「但,若還敢再犯過錯,朕,決不輕饒。」
只是有人忍不住開口道。
這一刻,女帝開口了。
啪!
而大魏文宮,自己也沒必要去尊重了,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眼中的狂妄。
也不知道,女帝為何如此能篤定,懷寧親王就一定會交出麒麟兵符。
難平他們之心啊。
可懷平郡王卻漠然無比地看著孫靜安,緩緩開口道。
但懷平郡王依舊不信,他眼眸當中和圖書
是濃濃的不可置信,他望著許清宵,更是怒吼道。
女帝沉默著,她沒有說話,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此事,懷平郡王罪惡滔天,理應處死。」
而懷平郡王卻怒吼道。
笑意!
安靜。
麒麟兵符!
而一切的抉擇,就在女帝手中,她想要讓懷平郡王死,那麼懷平郡王就得死。
「你狂妄!」
這一刻,懷平郡王皺眉了,他皺眉不是害怕,而是他沒想到女帝竟然要掌自己嘴,這對他來說,是恥辱。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炸鍋了。
懷平郡王瘋狂掙扎,可面對大魏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一個五品武者,還是不夠看。
但這句話更加顯得他霸道無比,眼前的人是皇帝,是陛下,是大魏的天子,可懷平郡王竟然還敢讓陛下三思?
真殺了許清宵,也不會影響自己什麼,一條狗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包括許清宵神色也變了。
這聲音蒼老,帶著悲傷,來到大殿後,直接跪在地上,將手中托盤推出,更是老淚縱橫。
「懷平郡王,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都只是一場交易。
陳正儒一句話讓孫靜安沉默了,滿腔的憤怒,只能憋在心中,臉部有些漲紅。
所有的東西,早就被標註了價格。
這是死罪,天大的死罪。
三十下掌嘴很快結束。
「呵!」
這目光當中充滿著的是。
兩名金甲侍衛將懷平郡王放下,後者緩緩起身,內斂了部分囂張,可眼神依舊霸氣無比。
人影年邁,杵著一根拐杖,有些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再者,本王與張南天沒有任何交集,這份證據不足!而且本王可以懷疑,你在偽造證據。」
「掌嘴三十。」
懷平郡王笑了,他真的笑了,一開始他真以為許清宵有什麼實質證據,卻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滿口謊言。
可眾人卻不由皺眉,懷寧親王雖然地位極高,手握大權,可即便是如此,他兒子懷平郡王惹下這麼大的事情。
「臣!許清宵,懇求!」
而許清宵卻開口道。
懷平郡王目呲欲裂,他眼神當中彷彿要迸裂出一團火焰一般。
伴隨著一條黃龍虛影從氣脈中凝聚而出,這一刻滿堂嘩然一片。
這是一個大敵,一個真正的大敵。
「回,陛下,臣,許清宵,已將平丘府賑災案徹查清楚。」
李遠的聲音響起了。
而看著許清宵的背影,懷平郡王眼中只有冷意,他確定了,他一定要將許清宵折磨至死,不對,不是折磨死許清宵,而是讓許清宵這輩子只活在痛苦當中。
「陛下,僅憑這密函,的確無法定罪,可臣有鐵證。」
許清宵一番怒斥,尤其是最後,露出一抹嘲弄的眼神,彷彿就是告訴懷平郡王,我就是區區一個刑部主事,但我照樣你治你的罪。
以大魏女帝的手段,偽造一份證據,根本不難。
故此他開口,直接打親情牌。
但眾人知道的是。
不多時,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殿外。
「臣,難以言說,也說不出口。」
這不可能!
這種人,人人厭惡,可目前的事情,他們插不了嘴,也說不上話,只能先等陛下明察。
「張南天的屍體,早就被本王令人毀了,你真以為本王愚蠢嗎?他的屍體,早就在本王親眼目睹之下,燒毀乾淨!」
他蔣鑫言也要倒霉了,懷平郡王不會放過他的。
文武百官此時此刻,也皺緊眉頭,他們其實之前也猜到與懷平郡王有關係,可沒有足夠的證據,也沒有相關的物證,所以只是懷疑。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真的有鐵證。
說到這裏的時候,許清宵看向女帝,而後緩緩開口道。
此時此刻,許清宵篤定了一件事情。
有底氣就是這樣。
「許清宵,朕,命你查的案,你如今查的如何了?」
他老師也是一位大儒,自己說教兩句也很正常,可沒想到的懷平郡王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她的目的達到了。
然而許清宵收回了一切表情,而是平靜無比地看著龍椅上的女帝。
殺了京兵,也沒有任何影響,除皇室之外,全是大魏的狗。
而懷平郡王卻冷漠無比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之中沒有任何一點慌張,反而無比自信。
這一刻百官入朝,還不等眾臣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之時。
此時。
懷平郡王沒有笑出聲來,可他的心中,卻發出無比刺耳的笑聲。
他的氣勢暴漲,但下一刻,大殿內的老者直接抬手。
安靜。
懷平郡王認罪了。
若不拿出證據,解釋不清,依舊有重大嫌疑。
「一派胡言。」
李遠上來就是一大堆罪名扣在懷平郡王頭上,而且態度極為強烈,否則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都不喊,便要參本,可見李遠是有多大的決心。
但他就是要讓許清宵看著,看著自己,即便是如此狂妄,即便是如此囂張,到頭來陛下還是不會殺自己,陛下還是不敢殺自己,滿朝文武也和-圖-書不過是一群只會犬吠的狗。
「陛下,臣參懷平郡王,目無王法,踐踏律法,動手傷人,拘捕抗命,更是羞辱百官,辱我等是豬狗,此等言語,大逆不道,此等行為,天神共怒,臣,懇求陛下,嚴懲懷平郡王,以正律法,以平天下官員之心。」
今日之事,鬧得太大太大了。
「陛下,此物便是張府君的氣脈,現在只需要讓人檢驗,即可得知真假。」
站在朝堂的角度上來說。
左手拿著一個托盤,走入大殿內。
他本意是想要好好教育一下懷平郡王,但沒想到對方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那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低著頭,吃下這個虧了。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旦犯錯,按照懷平郡王這種行事作風,只怕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要枉死。
「懷平郡王,你還狡辯嗎?」
死一般的安靜。
「有何證據?」
當著陛下面前,竟然直接開口,而且將自己所作所為,說的如此之被動,反而將執法者罵的狗血淋頭。
換句話來說,若是任何人站在懷寧親王這個角度,一個兒子,死了都沒關係,而麒麟兵符若是上交,那就是真正的血虧,是十個兒子都換不回來的。
懷平郡王怒吼道,他青筋暴露,這般怒吼道。
一場政治交易,懷平郡王的命,換取麒麟兵符。
「這朝中文武百官,難道就不是我們季家的狗嗎?你們是大魏的臣子,大魏是我們季家的,難道本王說錯了嗎?」
先是安排許清宵去吏部,被拒之後,安排到刑部,看似以退為進,卻算準了許清宵會坐冷板凳。
「張南天,徹徹底底死了,他全家都沒了,難道你還能回到過去,將屍體拿回來?許清宵!」
所以懷平郡王一定要死。
每一巴掌都極其清脆,大殿內回蕩著這掌嘴之聲。
不死,自己心不會安。
「懷平郡王犯下如此大惡,還望陛下定罪。」
其實若是挖掘內心的想法,懷平郡王根本不把女帝看在眼裡。
「這不可能!」
畢竟麒麟兵符不僅僅是讓陛下掌握兵權,更主要的是,國家可以更加安定,很多事情做起來更順暢了。
「陛下,自臣接管此案,廢寢忘食,沒日沒夜徹查,終於在前日,臣發現幾件事情。」
許清宵開口,他朝著陛下這般開口,請陛下賜死懷平郡王。
所以許清宵就是在這裏胡編亂造。
眼中的猖狂。
朝堂當中,許清宵沉默。
如若是可能的話,陛下就定不了自己的罪,自己還是王爺。
宮外,文武百官已經聚集了,今日發生的事情,可比許清宵大鬧刑部要惡劣十倍。
也就在這一刻。
顯得無比刺目。
「罪臣懷寧,愧對皇室,愧對陛下,愧對天下百姓。」
這一刻,滿朝文武紛紛開口,既然鐵證如山,那麼懷平郡王真的要死。
他何懼之有?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從許清宵剛剛入朝的那一刻開始,女帝就已經想好了這個計謀。
每一巴掌,他都死死記著。
「那本王問你,倘若這密函當中寫的是朝堂尚書?寫的是其他郡王,是不是說,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刑部。
「你生性殘暴,修鍊黃龍大真氣,導致你更加殘暴,偏激,若你不是郡王,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建全已經瘋了,你怎麼一個連夜審問?一個瘋子還會記得這麼多事?」
這樣才能報復許清宵,才能讓許清宵真正的後悔,如果直接殺了許清宵,這一點都沒有快|感,他要折磨死許清宵,這樣才有快|感,持續的快|感。
龍椅上,女帝高高在上,她開口一個字,讓李遠先說。
這一切的一切!
「你們不是嗎?」
麒麟兵符!
這才是許清宵口中的鐵證。
彷彿就是再說,你定了我的罪如何?我殺了人又能如何?百萬百姓死了又如何?
麒麟軍是大魏五大軍營之一,百萬之眾,如此龐大的兵力,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就是造反的資本,真要造反,不敢說能打贏,但至少也會讓大魏吃個天大的虧。
一道聲音響起了。
這一刻,懷平郡王依舊高高在上,他無懼一切。
終於,一道聲音響起了。
可唯獨許清宵沒有低頭。
「得知李建全追捕大盜,被後者砍傷,可李建全做事老練,從不會低估敵人,所以臣認為,這刀疤之中有所懸疑,故此臣擊暈李建全。」
「臣!不認同!」
許清宵聲音如雷,問罪懷平郡王。
他做的惡事太多了,而且每一件觸目驚心。
他們好奇,懷寧親王會有什麼辦法,來解救他的兒子。
一切的一切!
「但懇求陛下饒我兒一命,我兒如此,皆因罪臣未能教好,也皆因他仗著罪臣之權,無法無天,目無王法。」
他沒有任何畏懼,只是驚訝,這密函竟然藏在李建全腹部之中,這一點他失算了。
狂妄的笑意!
「我等懇請陛下,嚴懲懷平郡王。」
一個女人稱帝,這本hetubook.com.com身就是天大的諷刺,可很多事情他也不了解,女帝為何能上位,他不清楚,這些事情他父親沒有說,只告訴過自己,無論如何先不要招惹女帝。
但自己沒有,可陛下有。
可實際上,即便是許清宵不成功也無妨了,因為懷平郡王解釋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張南天的氣脈。
我是大魏的王,誰敢動我?誰又敢殺我?
「然,子不教,父之過,懷平因其父之權勢,而目中無人,今懷寧親王交出麒麟兵符。」
再者他讀書為的是什麼?當真是為了修身養性?為的不就是壓制黃龍大真氣?為的不就是能拉攏儒官?
這不可能!
「陛下,可否呈現證物?」
滿朝文武都好奇了。
懷平郡王在這一刻,也徹徹底底明白自己上當了。
有官員忍不住怒斥,他實在是沒見過如此囂張之人,也從來沒想過懷平郡王竟然狂妄到這個程度。
想到這裏,懷平郡王笑了。
懷平郡王死死地看著這一幕,而後將目光看向許清宵,眼神當中充滿著不信。
可若是許清宵拿不出來,那許清宵就完了,之前做的種種事情,要因此付出慘痛代價。
剎那間,一道輕微地龍吟之聲響起。
六部的官員皆然在宮外沉默,而隨著許清宵的到來,百官眼神極其複雜,他們不知道許清宵為何非要與懷平郡王結下死仇。
許清宵離開了刑部,朝著皇宮走去,連衣服都不換,就這般吧。
再者,人人都畏懼陛下,他不畏懼,甚至說每一位郡王都不畏懼,要按輩分來說,他們與女帝輩分是一致,再者女帝並沒有徹底掌控大魏。
但他們唯一知曉的是,許清宵真的要倒霉了,畢竟懷平郡王是王爺,如他之前說的一般,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殺他。
甚至早就將目光鎖定在懷平郡王,甚至是懷寧親王了,但問題是沒有鐵證,你如何證明?口說嗎?這不現實。
所以他忍。
「如今氣脈已被取出。」
許清宵此話一說,這一刻滿堂驚訝,平丘府賑災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甚至為此討論了無數次。
「臣,懇求陛下,定罪!」
也算準了會將平丘府賑災案交給許清宵,而後許清宵大鬧刑部,陛下讓其審查此案。
然而此時,許清宵繼續開口道。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是張南天的屍體。」
現在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可能!」
密函揭開,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是大儒,地位極高,懷平郡王是王爺,按照職位來說,的確比他高,而且不是一點點的高,是非常高,可懷平郡王也是讀書人,是他們大魏文宮的讀書人。
雖然對比犯的錯來說,這點懲罰不算什麼,可加上麒麟兵符,的的確確可以抹平。
「你告訴本王啊,這不是偽證,這是什麼?」
欺壓刑部尚書,也不會影響什麼,也是一條狗罷了。
懷平郡王龍行虎步,他披頭散髮,朝著宮中走去。
當然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如果女帝不願偽造證據,那她默認自己這般去鬧,完全沒有必要。
眾人依次列位,朝著大殿內走去,而懷平郡王走中間之道,他是郡王,是王爺,大魏皇室,有資格走這條路。
「陛下,平丘府賑災案,臣已查清,還望陛下定奪。」
「這個問題,一開始下官也很惆悵,但下官想到,倘若張府君真被冤枉,那麼他就不是一個貪官,而是一個清官,畢竟能抗拒懷平郡王百萬銀兩的賄賂。」
懷平郡王是真的狂妄,已經狂妄到無邊了。
許清宵如此說道。
尤其是聽完許清宵這番話,他們眼神之中也露出冷意,虐殺無辜者,這已經違背人之常理,沒有任何品行品德了。
然而,面對滿朝文武的訓斥,懷平郡王直接大吼一聲,他聲音蓋過所有人,這一刻朝堂安靜下來了。
那麼許清宵贏了,懷平郡王必會受到嚴懲。
但聲音落下,懷平郡王的笑聲響起。
但……你得死!
「呈。」
懷平郡王的命,換麒麟兵符,值,太值了。
實際上這些都是他瞎編出來的,一番話說的天衣無縫,邏輯順暢,可他沒有張南天的屍體。
懷平郡王必死。
氣脈中殘留真氣,請絕世高手查一下,就能查出這殘留真氣,這個辦法很好,也十分有效,因為懷平郡王修鍊的黃龍大真氣,不說天下獨一份,但修鍊這種功法的也沒有幾個。
「這就是張南天的屍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偽造的?」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
百官入朝。
一道道聲音響起,文臣也好,武官也罷,儒臣也開始罵了,這話太難聽了,罵他們是豬狗,對他們而言,是奇恥大辱,他們齊齊開口,請陛下嚴懲。
李建全有沒有瘋掉,他清楚的很。
然而在懷平郡王眼中,自己所作所為,甚至包括與許清宵結仇,都是因為大魏文宮,他不在乎與許清宵結仇,而是在乎大魏文宮沒有出手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