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京都風雲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太平詩會,作詩斗詩

「好,王儒兄,慢走。」
陳星河開口,有些好奇。
「請許公子見諒,奴家幾乎沒接過客人,對此並不熟知,若是哪裡有做錯的地方,還望許公子見諒。」
「一點清酒,幾盤小菜即可。」
這讓王儒有些尷尬。
要是去較真,人家更開心了,跟你較真一天都行,只要敢說錯一句話,立刻大肆宣傳。
但此時,一道聲音不由響起,伴隨著幾道身影走來。
上來就讓自己即興作詩?您配嗎?
別人罵你,你就去回應?還澄清?
對方聲音不算特別大,但也不小,吹捧著許清宵,也引來了更多關注。
王儒邀請道。
許清宵有些無奈,造反組織果然腦子都不好使,我人都來了,你不跟我開門見山,還要演嗎?
「許公子,白衣姑娘應下來了。」
「這是許萬古嗎?」
很快。
而許清宵也微微皺眉。
離開聚賢宴,柳姑娘在前引路,許清宵的目光也不由看了過去。
「許兄,惹禍了,惹禍了。」
許清宵快步離開,也懶得搭理白衣門了,管他死活。
王夫等人離開了。
對方聲音也十分柔弱,談吐文雅,誇讚著自己。
「好,許公子,請稍等。」
當下,一位絕色靜坐桌前,幾道佳肴冒著熱氣,中間溫著酒。
待小廝離開后,許清宵也靜靜等待。
「行吧,那許兄你靜坐,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我先過去了。」
緊接著王夫看向許清宵笑道。
「許兄,這些人都是他國的讀書人,都崇敬朱聖一脈,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斗詩之人,可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行,皆有頭有臉,一般都會邀請十國的才子,這十國是文氣排名最好的十國,由大魏文宮而定。
「許公子,是奴家沒招待好嗎?」
「好,許公子請。」
自己沒有虧什麼,再者如此待遇,換個人也不會覺得不好啊,只是有些不成體統罷了。
此話一說,許清宵有些沉默了。
「許兄,昨日您不是說,不願參加太平詩會嗎?」
陳星河拉著王儒,剛好他作了兩首詩,讓其觀看。
距離無數人矚目的太平詩會,明日就要開始了。
剩餘的人,就只能在離陽宮外,京城各處遊玩了。
王夫開口,面上帶著笑容,希望許清宵即興作詩一首,調節調節氣氛,同時也領略領略一二。
想想看,許清宵莫名覺得有些可怕,大魏戶部侍郎,修鍊異術也就算了,還他娘的跟造反組織不清不白。
「言重了。」
許清宵感謝一聲,而後上樓。
貴客令是為了防止一些窮秀才進來騙女子感情,所以才會設一道,可真正有權貴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要這個。
當然這幫人很聰明,沒有咋咋呼呼上來就找自己麻煩,而是帶著一種戲謔的感覺。
「奴家,見過公子。」
可又不好怪罪什麼,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大魏萬古大才。
「來,許兄,我敬您一杯。」
不得不說,這種設計很不錯,讓人感覺安心,也讓人感覺高大上,這掌柜有點腦子,很不錯,以後有機會可以結識一番。
難不成讓我直接開口說,你好,我是許清宵,你是白衣門的內應吧?有什麼事找我?
程立東上門沒有關係,查不出什麼東西的,鬧大來也不過是查自己有沒有修鍊異術。
柳姑娘看到走出的許清宵,不由上前詢問。
後者接過碎銀,當即滿臉歡喜道:「多謝,多謝。」
桃花庵的確有品位,任何一位女子都不差,哪怕是這位接待的柳姑娘也極是極佳,身材曼妙,而且略顯有肉,尤其是走路起來,淡紅色的長袍,無法遮掩她的美|臀。
許清宵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想,直接離開。
「桃花庵?」
天下文人,大部分都是崇敬朱聖,尤其是大魏周圍許多國家,對朱聖無比崇敬,朱聖一脈的大儒,要是去了這些國家,君王都會親自接待,極其尊重。
許清宵開口問道,他對其餘女子沒什麼興趣,今日過來也的確是辦正事,不是來風花雪月的。
「許兄,不如您親自去解釋?」
以後等自己成為了大魏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後把異術修鍊到一品,再然後儒道二品,再然後白衣門首腦。
走進大門,玄關處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石壁,兩旁都點了檀香,聞起來很不錯,每一處都做的很好,盡顯雅格。
只是這種話許清宵說不出口,人家又不是傻子。
本來他對白衣姑娘只有五成把握,可現在有九成了。
許清宵溫和一笑,而後者也快速去準備東西。
從外面看去,桃花庵只是很高,但真正入內才發現,這裏面非常寬廣,有假山流泉,古色古香,淡淡琴聲響起,將這種文雅烘托而起。
這還真夠大胆啊,直接用白衣門來取名?不怕別人發現嗎?
表面上各種誇張,但卻是捧殺,大家都是文人,理論上都是你好我好,上來就是獨佔鰲頭,傳出去了,就算是沒想法的人也會有想法啊。
挑個這種氣質的女子來當內應,正常來說,誰看到這種絕色,估計都不會懷疑是白衣門的人。
至於武樓,大魏京的武樓都不上檔次,畢竟這裡是京都,而且自女帝登基后,也在大力嚴打這類東西,所以文樓更受歡迎。
待小二離開,王儒看許清宵不由道。
帶有桃花二字,懂的都懂。
她剛走沒一刻鐘,結果桃花庵大部分的清倌人都收到消息了,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桃花牌送了過來。
只是如何聯繫是一個問題。
一旁的王儒倒是看得明白,直接取出一錠碎銀,丟給小二。
至於文人,說話談吐優雅,行為舉止也有分寸,沒事還能整點詩詞,滿足一下虛榮心,退一步來說,https://m.hetubook•com.com男人挑選擇偶對象,也不喜歡那種張口閉口他奶奶個腿。
許清宵也會給予回應。
王儒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勸阻,而是起身告退。
莫名社死。
推開房門后。
畢竟自己是戶部侍郎,說到底還是官員,哪怕為民,也有官威。
「算了,不管了。」
「萬古兄,當真是久仰啊。」
「許大人,許大人。」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許清宵到沒有給對方臉色,他不打算在這裏逗留,過些時候就要走了。
不僅僅是如此,桃花庵也有不少女子將目光看來,甚至包括台上的女子,吹奏的笛聲也有些不順,目光時不時落在許清宵身上。
小廝將目光看向許清宵,諂笑著說道。
「你放心,外面沒有官差,許某是獨自一人前來。」
可白衣門的上門了,那就徹底不是小事了。
「這太平詩會不是近在眼前嗎?若是許兄不願在此作詩,那就等到太平詩會,見一見許兄之萬古大才。」
悅耳之聲響起,許清宵神色端正,將門緩緩推開。
許清宵滿腦子想的問題,不是桃花庵里姑娘有多漂亮,而是思考,自己要是去了桃花庵,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許清宵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好,勞煩。」
「王儒兄。」
「閣下,如若沒有其他什麼事,麻煩不要擋著我。」
「在下王儒,南豫府學生。」
可許清宵來大魏這麼長時間,愣是沒來過一次,甚至有人傳聞,許清宵不喜女色,引來無數女子失望。
陳星河反而率先出來了。
「許公子,樓上雅間,白衣姑娘已經恭候,如若有什麼事,只需在房內搖晃桃花鈴即可。」
眾女子議論,完全沒有一點矜持樣。
白衣?
庵內清涼,有微風吹來。
辰時。
已經快來到桃花庵,許清宵也不多想了,畢竟見白衣門的人重要一些。
「柳姐,我也來。」
「說您認為太平詩會,只是普通文人才願意參加,真正有才華的文人,都不屑於參加。」
「許兄!」
不過來見面,是不是白衣無所謂,哪怕不是白衣,最起碼也要和自己碰一面啊。
想到這裏,許清宵不禁朝著王儒的方向走去,打個招呼。
實際上桃花庵內的女子,早就有些對許清宵傾心了,也經常談論許清宵,好奇許清宵為何不來桃花庵。
許清宵倒也明白,一個是大眾聚集的地方,不過清倌人都在,顯得熱鬧一些,另外一個是小眾聚會,也不喜歡太吵鬧,第三個就是包間,安排的妥妥噹噹。
只是剛走出桃花庵時,一群異族番商簇擁著幾個人走進桃花庵,這些番商一個個笑顏逐開,只是看到自己后,卻一個個臉色發白,笑聲止住,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許清宵沉默,後者頓時會意,當下微笑道。
這白衣門真會挑人啊。
王夫笑了笑,而後直接落坐下來,絲毫沒有半點客氣,同時還特意提了一句朝廷。
朝著桃花走去。
就如此。
倒不是說非認定白衣就是白衣門的人,而是覺得白衣門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跟你們說,剛才我碰到了許公子,天啊,我這幾天都不凈身了。」
不過並非是武樓,而是文樓。
對方還在這裏裝糊塗,就沒必要多說了。
柳姑娘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無奈。
這是常規造反組織善用的手段。
「王夫?」
但沒想到的是,今日,許清宵來了。
而後者有些不情願的跟了過去。
「十國才子只怕早就對我心有芥蒂了,解釋有用嗎?」
「隨他們去說吧,王儒兄,沒必要解釋。」
「自然是有,桃花庵中,有四位頭牌,不過其中兩位在家休息,最近身體有恙,還有一位則已有客,剩下一位,倒是空閑,許公子若是想要一見,可將桃花牌給奴婢。」
「許兄,聽聞你才華橫溢,是萬古大才,今日一見,許兄為何不即興作詩,讓我等領略一番,萬古之才是怎樣的?這樣王某回去之後,也可以替許兄弘揚一番,告知南國學生們,許兄大才啊。」
是王儒!
「許大人,桃花庵一共有三處地方,其一是聚賢宴,各位賓客都會來到聚賢宴中,庵內會有清倌人表演才藝,其二則是高山宴,一般來說都是朋友相聚,也會有一些清倌人演繹歌舞,其三則是靜心宴,獨處之地。」
「行了,王儒兄,這次太平詩會,我真不會參加,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上面。」
還能再明顯嗎?
「桃花庵內的清倌人都沒有名字,都是取花名,這位頭牌之名,叫白衣。」
畢竟這種地方再怎麼吹噓文雅,可說到底還是帶著那種意思,而堂堂戶部侍郎跑來桃花庵,說到底還是有點不妥啊。
「不用,大堂即可。」
這下子許清宵有些把持不住了。
這就是名氣帶來的好處。
「白衣姑娘,說吧。」
讓她感覺是自己有地方沒做好,自然有些自責。
但可惜的是,這些東西許清宵都不在乎,因為他說不參加就不會參加。
都鍾意許清宵,想要與其相約。
而對許清宵來說,這隻是一個插曲罷了。
桃花庵門口,並沒有什麼女子招攬客人,反而顯得極其文雅,站在門外就能聽見一些琴弦之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到了什麼茶館。
後者開口,詢問許清宵要找誰。
正常來說,許清宵肯定是去靜心宴,但是吧,自己還不知道白衣門的人是誰,所以還是去聚賢宴吧。
許清宵點了點頭。
柳姑娘沒什麼好說的,許清宵執意,她不能改變,只能將許清宵的桃花牌取走。
把尊享會員這套給拿出來了,厲害,厲害。
待人走後。
「不去,和圖書也沒有什麼意思,最近公務纏身。」
幾人回過神過後,一剎那間忍不住驚呼,她們身為桃花庵的女子,雖然不是清倌人,但能在這種地方待的,自然也懂風雅。
只是剛靠近時,便聽到王儒的聲音。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上來說一些莫名其妙之言。
「諸位吃好,王儒兄,下次來守仁學堂找我。」
這不是坑人嗎?
依舊還在思考如何獲取民意的許清宵,突然聽到王儒開口。
許清宵的目光收斂,正人君子。
許清宵平靜開口。
許清宵靜靜等待著,對於這種事情根本不會掛在心上。
讓人有些惱怒。
真要作詩了,自己像什麼?小丑?別人讓自己整個活,自己就整個活?
見許清宵如此直接,後者也笑著引路。
眾人的聲音不由響起。
許清宵訕笑著說道,說到一半,更是有女子直接抱住自己的手,根本不顧任何忌諱,這般熱情,要被封啊。
她緩緩走來,望著許清宵,盈盈作禮。
「勞煩了。」
整個場地很大,一共分三層,各有雅閣,第一層是大廳,有不少桌子,左右兩旁是大桌,中間是小桌,差不多可容納六人左右,兩旁大桌可容納至二十人。
「許兄,這次太平詩會,您當真不來嗎?這可是天下三大文人盛會之一啊。」
整個大魏京都,也已經張燈結綵,一來是準備陛下壽誕,百姓同樂,二來是詩會這種東西,吸引無數文人雅客聚來。
而樓上雅間內,不少女子看到許清宵交出桃花牌,一時之間心花怒放,紛紛幻想許清宵是來找她們的。
而王儒身旁的幾名讀書人,也在第一時間起身,朝著許清宵一拜。
「無妨,無妨,只是許某今日前來,是找一位朋友,還望姑娘帶路。」
「懂了,許兄,要坐嗎?」
「閣下言重了,天下自有大才,許某之文采,也就這般,至於這太平詩會,許某就不參与了。」
王儒急的滿頭大汗,有些激動道。
先找到白衣門的人再說別的。
「聚賢宴吧。」
「但不會有清倌人來,除非已經相約好了,許大人是去那個宴?」
而面對這個請求,許清宵搭理都不想搭理。
許清宵有些感慨,他見王儒的次數不多,但大部分都是在這種地方。
食色性也,自己也年輕氣盛,找妹子談談人生很正常,大家都能接受。
眾人齊齊起身,朝著許清宵一拜。
只是她性子溫和文靜,即便是對許清宵有些敬佩,可也不像其他女子一般,見人就傾心。
如今煩心事不少,光是民意這件事情,許清宵就有些想不明白,還來耽誤自己時間。
而面對眾人的驚呼,許清宵第一反應就是,不是!我不是許清宵,我是陳星河。
沒有和王儒打招呼,直接按照原路離開。
「拿一壺上等清酒,讓膳房準備六份精緻小菜給許公子。」
自幼讀書,而且還不是那種死記硬背的,而是真正有讀書的天賦,這樣的話,才會凝聚才氣,甚至一些頭牌清倌人,都入了品。
王儒這般說道。
要是皇帝下旨讓自己作詩,許清宵還願意作詩一二,這傢伙誰啊?南國衡廬學院?聽都沒聽說過。
很快,王夫等人回過神來,緊接著笑道。
而南國,則是大魏以南的一個小國,屬於大魏的附屬國,對方是異國學生。
「諸位安好。」
「柳姑娘,桃花庵內可有頭牌之說?」
過了一會,許清宵來到聚賢宴了。
然後又顯得有些慍怒離開。
要說不敬仰,那是不可能的。
平日里就在閨房當中,一個人聽著琴音,非有人見自己,偶爾見上一面,但絕對不會有任何肢體上的觸碰。
「對對對,表面上公事公辦,其實還不是想要跟許萬古獨處!」
所有消費都從裏面扣除,這老闆當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直接出面,所以按照基本邏輯推理,白衣門的人,應該是一位清倌人,要麼平平無奇,要麼就是頂尖的頭牌。
「許兄這話說的,您現在可是大魏第一才子,就連華星雲見到您,也要尊稱一聲許大人,怎可能說言重。」
「哼,柳姐就是想要一個人吃獨食。」
沒必要鬧什麼事,但要說給他們特別好的臉色看,也沒必要,微微笑笑,表面過過就行了。
當然為了杜絕和防止窮秀才入內把姑娘騙走,桃花庵和廣陵閣入場需辦貴客牌,也不麻煩,存放一些銀兩即可,並且三年內不得取出。
演我?
畢竟許萬古這個名稱太響亮了。
自己坐在這裏,已經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了,想來白衣門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聯繫自己。
雖然名聲有點不好聽,可爽到了啊。
待柳姑娘走後。
白衣姑娘很美,十分清雅,給人一種極其嬌弱文靜的感覺,坐在那裡,讓人內心平靜,是絕色,能排第三,比不上女帝,也比不上藏經閣那名女子,但這種嬌弱感,莫名讓人心生憐惜!
然而許清宵反倒是沒有任何表情。
「王儒兄,我師弟的確不想參与這次太平詩會,不過沒關係,有我在即可!」
「許公子,實在是抱歉,這些妹妹們有些失態,還望許公子莫要見怪。」
他面色很平靜,沒有因為對方的嬌弱感和文靜氣質,而放鬆警惕,相反這種人最可怕。
長相英俊,從來沒有緋聞,氣質不凡,儒道六品,大魏最年輕的侍郎,得百姓民心,才華橫溢,千古名言,千古名詞,千古第一駢文。
一路上有不少百姓看向自己,眼神之中還是帶著敬畏。
眼看著許清宵離開,這些女子紛紛走了過來,想要跟在身後,但被這個柳姐一個眼神之下,大家都止步了。
「有事。」許清宵hetubook.com•com壓著聲音,他過來就是打個招呼的,畢竟待會若是被王儒發現了,王儒肯定回過來打招呼,所以不如直接過來先打招呼。
嘶!
「還說您覺得十國才子,不過爾爾,與他們在一起,覺得自降身份。」
詩會由大魏禮部,大魏文宮,四大書院共同舉辦,禮部一大清早就送來了請帖,邀請許清宵參加。
「萬古兄,久仰大名。」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直接起身,顯得有些冷漠。
好傢夥,都到這個程度還不說實話?
她出聲,吩咐對方。
「諸位當真是客氣了,許某之才,只能說略好一些,談不上什麼萬古。」
「閣下是?」
「她叫何名?」
「好氣呀,許公子好不容易來了,沒想到被柳姐獨佔了。」
柳姑娘開口,為許清宵解釋桃花庵的三個宴廳。
「柳姐。」
這裏面的人,乃是白衣門的人,絕對不是善茬,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
隨著許清宵上樓,來到雅間門口,緩緩叩了叩門。
「真是豈有此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許清宵沒有顯得特別冷漠,但不喝就是不喝。
但這桃花庵就不一樣了,號稱大魏第一樓,與其相提並論的就是廣陵閣,這兩個地方的清倌人,一個個都是大魏絕美,從小就各種選拔,吃的喝的用的。
看了一眼白衣,許清宵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了,直接開門走人。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不少百姓露出笑容,更是朝自己一拜。
要就是在侮辱他許清宵。
「出事了。」
而後者眼神露出疑惑之色,但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
不過還好,都是一些小事。
後者微微笑道,其餘姑娘們也不由一笑,都會錯意了,讓許清宵有點無語了,他很想解釋一句自己是真來找朋友的,只是想了想沒必要解釋了。
走入雅間,許清宵關上門。
「許公子,需要給您安排個雅間嗎?」
後者這般說道。
裝糊塗?
「不用,我一個人坐過去。」
「你碰到許公子?剛才我可是摸……」
許清宵有些咂舌了。
「賞你的。」
當下掌聲響起,不過都不大,畢竟這裡是文樓。
許清宵落坐下來,神色平靜地看著對方。
「許兄!」
唰。
也就在王儒剛剛起身時,柳姑娘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道。
也就在此時,對方回過身來喊道。
猛啊,老哥。
柳姑娘開口,詢問許清宵。
澄清有用嗎?
「許公子……奴家……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過能入內的都不是一般人,離陽宮可容納四萬人,禮部有五千人名額,大魏文宮一萬人,四大書院一萬人,剩餘五千皇親國戚,王爺貴族,還有一萬人是以抽籤方式,讓百姓和普通讀書人入內。
那等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說一聲,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許·大魏丞相·異術第一人·儒道亞聖·白衣門首腦·心學引領者·天下百姓愛戴者·清宵?
「師弟怎會是這種意思,這些人當真可惡。」
權貴嘛,就是喜歡與眾不同,越難弄到手,越難搞到手,他們就越喜歡。
「許公子,這就離開嗎?」
如此盛會,實際上所有人都認為許清宵必會參加,而且極其期待許清宵能否在詩會上繼續作出千古詩詞。
小廝十分清秀,穿著桃花庵的服飾,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笑呵呵地看著柳姑娘。
白衣姑娘來到門前,看著離開的許清宵,莫名顯得有些自責,她是清倌人,但對俗人雅客都沒有興趣。
「許大人,您今日怎麼來了?」
絕對造不了反,腦子有問題。
許清宵稍稍客氣道。
許清宵笑了笑,也算是給王儒撐個場面。
「見過許萬古。」
面都不碰,怎麼談事?
「許大人,您來這種風雅之地,朝廷不會說什麼嗎?」
尤其是許清宵,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許清宵願意,他在這裏白吃白喝甚至白嫖,都沒有任何關係。
甚至到後面也有人敢打招呼,喊了一聲許大人好啊。
不過許清宵倒也不擔心什麼,畢竟對方會主動安排的。
他有些尷尬了。
王儒站起身來,他回過頭看向許清宵,眼神之中充滿著驚訝之色。
王儒走來,他察覺得出王夫是來噁心人的了,所以第一時間過來,知曉許清宵懶得搭理這種人,所以出面解決。
只是許清宵沒有端架子,但凡望向自己,許清宵都會一一微笑回應。
再說直接點,許清宵只要進去喊一嗓子,誰願意幫忙買下單,估計不等其他王權貴族付錢,桃花庵的女子就已經出手了。
聽到這話,王儒頓時露出笑容道:「行,下次去守仁學堂找你。」
柳姑娘笑道。
許清宵一個人回到了守仁學堂,直接躺床上,啥也不幹,閉目休息。
陳星河聽后,忍不住罵了一句。
許清宵笑道,而後者當下點了點頭,而後招手,頓時一名小廝快步走來。
許清宵好奇問道。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皇帝的問題,如果皇帝是個男人,許清宵倒也不怕,自己又不是來幹什麼的,可皇帝是個女人,肯定對這方面不太喜歡。
白衣姑娘起身,她略顯慌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就當他們說對了吧,的確是一幫庸才,行了,我繼續看書,師兄您招待一下王儒兄。」
「白衣姑娘,如若有事,就明說吧。」
「許兄,您不是說從不來這種地方的嗎?」
桃花庵內堂,許清宵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說完這話后,許清宵也隨意找了一處安靜地方落座下來。
「有勞了。」
「多謝。」
擱誰誰頂得住啊?
想到這裏,許清宵便耐心等待了。
「可不是我吹的啊,許兄是我見過最不尋https://www.hetubook.com.com常的文人,他從來不來這種地方,哪怕是文樓,清倌人,許兄也不喜歡。」
這個白衣門!
生性怪癖,不喜接客,不就是等自己來嗎?
許清宵面色平靜離開,也沒有多言。
這種人簡直是無數女子心中的夢想啊。
「許兄,莫要誤會,我等一直聽聞您之大才,今日見到,所以有些唐突。」
「理解,理解,許大人日理萬機,不喝酒是對的。」
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正在舉杯的王儒,頓時愣了。
既已經進了桃花庵,許清宵也就不矯情了,越過玄關,才算是真正入內。
柳姑娘開口,詢問許清宵要什麼東西。
「這不是許大人嗎?」
「我最近作了兩首詩,你幫我看看。」
「這王夫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栽贓嫁禍,曲解意思,現在十國才子都對您產聲音見,我去解釋過,可沒人願意聽。」
只是雙方都沒說話,直接錯身離開。
「而且她生性有些怪,幾乎沒有接過客人,即便是有,也都是三言兩語,許公子,奴婢建議,其實可以換一位,不如這樣,奴婢去喊兩位兩名頭牌,她們若是知曉您來了,一定不會推辭的。」
不管不管,越想越煩。
笛聲停止,清倌人起身朝著眾人一拜,便跟隨著丫鬟離開了。
「一想到許兄在太平詩會,獨佔鰲頭,王某就莫名喜悅,能親眼見到那般盛會,只怕畢生難忘啊。」
「許大人,我太喜歡你了,許大人,能否給小女子一個落名?」
「許公子。」
好傢夥,這不是造反這是什麼?往深處想想看。
許清宵開口,語氣平靜,也懶得跟對方玩文字陷阱,死一邊去就好。
許清宵微微一笑,隨後便跟著對方走去。
而舞台上則坐著一位女子,姿色極佳,正在演奏竹笛,笛聲優美,十分悅耳。
這不有病嗎?
「哦,未曾聽過。」王夫搖了搖頭,直言不諱地說自己沒聽過王儒的名號。
許清宵回到房內,繼續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甚至往往待了一二刻鐘,她便會下逐客令。
但看到來者是何人後,剎那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並且天下大才誰不愛?尤其是這些女子來說,孔武有力的武者,到處都有,仙道修士雖然也令人渴望,但一般來說仙道修士都靜修,再者有些縹緲。
「許某今日過來相見,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需要貴客令嗎?」
小二開口,看著許清宵笑道。
「許公子,聽聞你才華橫溢,奴家久仰許久,未曾想許公子贈來桃花牌,有些惶恐,還望許公子莫要怪罪。」
對方微笑,而後前面帶路。
而就在此時,王儒的身影走來了。
王夫說完此話,馬上飲下杯中酒水,其餘人也紛紛飲完酒水,而後齊齊看向許清宵。
「諸位!諸位!我……是來找朋友的。」
所以這還要什麼貴客令啊。
「這王夫當日就大肆宣傳,說許兄您持才而傲,瞧不起天下讀書人,不願參加太平詩會。」
許清宵開口,他聽聞桃花庵需要貴客令,所以提前問一句,別到時候問起來就尷尬了。
當然也不是說見到許清宵便已傾心,而是願意見一面。
「不用,請將我的桃花牌給這位白衣姑娘吧。」
她們望向許清宵的面容,俊俏不凡,儒道氣質更是顯得溫潤隨和,讓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好感。
桃花庵的女子們紛紛湧來,直接將許清宵團團包圍,甚至有些女子更是不怕自己佔便宜,更是貼著自己。
過了一會,酒菜都上了,小二特意給許清宵擺放,而許清宵沉思著一些事情。
有任何消息,離陽宮內的人,都會第一時間傳出,最多延遲小半個時辰罷了。
他對這種流言蜚語已經免疫了。
王儒皮笑肉不笑道。
這傢伙怎麼就喜歡來這種地方啊?
幾道身影出現,端著酒杯,臉上帶著笑容,過來敬酒。
明顯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這要應了,自己豈不是賤骨頭?
只是,對方面上帶著笑容,可眸子里卻有些其他意思,不是真心實意過來結識的。
九成概率是頂尖頭牌,畢竟自己名氣極大,若是找個平平無奇的清倌人,容易被察覺,而若是頂尖頭牌,就沒什麼問題了。
自己來了!
太平詩會的舉辦地點,是離陽宮,不在皇宮內,是京城西北方向。
王儒開口,道出外面的流言。
桃花色的石台羅列,兩旁站著一些女子,穿著華麗,每一位都算得上是上上之色,而且都比較年輕,不超過二十五歲。
「原來如此,看來許兄已經是瞧不上這太平詩會了,我等明白了,那就不打擾許兄了。」
隨著柳姑娘的聲音響起。
「我也過來幫忙。」
但聽到許清宵要見自己,她還是很開心的,因為許清宵之名,她如雷貫耳,才華橫溢,年輕俊美,又為百姓伸冤,這樣的人,舉世難尋。
許清宵心中篤定。
雖然論長相,許清宵比不過華星雲,但與之不同的是,華星雲是那種俊美極端的形象,即便是華星雲顯得溫和,可還是讓人心中產生一些敬畏。
而文人之所以如此受人追捧,其原因不僅僅是才華,還有很多因素,就比如說長相,生活習慣等等。
如果說清倌人擇偶十分挑剔,她們自然也挑剔,只是沒有清倌人那麼挑罷了。
許清宵也作禮回敬,而王儒則不由略顯尷尬道。
食色性也,許清宵是正人君子,但正人君子難道就不可以欣賞一下嗎?
後者略顯尷尬,她不知道許清宵這話的意思。
此時此刻。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石台後面,走來一名女子,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紅鸞長袍,有些威儀,一聲落下,讓眾女清醒過來了。
可許清宵hetubook.com•com卻讓人感覺親近,換句話來說,很接地氣。
差不多兩刻鐘的時間,許清宵走到了桃花圖下面。
緊接著離開。
「許公子,奴婢明白了,奴婢現在便帶您入內。」
柳姑娘開口,將一塊桃花牌交給許清宵。
許清宵索性不管了,直接大搖大擺地朝著桃花庵走去。
此時。
回頭拿這個事來教育自己,豈不是讓自己社死?
再者,指不定人家知道這是假的,但就是想要找自己麻煩。
自己得罪了朱聖一脈,負面影響現在出現了。
許清宵心中更加沉重了,真是好事壞事湊一起了。
「好,許公子稍等。」
大魏京都,的的確確響起了不少聲音。
而異族中,被眾星捧月的幾人卻不由皺眉,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莫名也猜到了一些什麼。
「恩,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多謝款待。」
不過許清宵很淡定,這種人就是這樣的,想要陰陽怪氣你還不容易?隨便挑個刺就能噁心你。
王儒問道。
站在門外,一股淡然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不去?
許清宵走了。
而許清宵在這些人眼中是什麼?
聽到這話。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沒有說什麼,而小二跟著訕笑一聲,站在一旁。
「昨日您在桃花庵說錯了一句話,被那王夫拿出去大肆宣傳,現在不少讀書人對您產生了怨言了。」
也就在此時,柳姑娘的聲音響起。
「肅靜。」
「許兄嗜書如命,不像我等凡人,來,敬一杯許兄。」
陳星河有些不解了。
同時勸阻許清宵去解釋一下這流言蜚語。
這對王公貴臣們來說,簡直是致命誘惑啊,畢竟等閑的女人他們已經看不上了,就喜歡這種傲的。
此次太平詩會,一共持續七天,大致分兩個環節,一個是即興作詩,誰都可以作詩作賦,相當於是大家互相捧場,第二個環節是斗詩。
「既然白衣姑娘不願明說,那許某就走了。」
柳姑娘如此回答道。
王夫臨走之前還特意噁心一把許清宵。
許清宵當下起身,讓其帶路。
「許公子,需要安排什麼嗎?」
要是不見的話,這幫人估計要上門找自己了。
許清宵是認真的,詩會不就是去裝嗶的,自己真不喜歡裝嗶,沒必要去啊。
一轉眼間,翌日。
許清宵接過此物,而後者也沒有繼續逗留,不想打擾許清宵的雅緻。
「酒,許某就不喝了,待會還有事要做,抱歉。」
「許大人,您請,您請。」
「這桃花庵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許兄為何不能來?國公王侯,文武百官都曾來過,王夫兄,你這話又是何意啊?」
「許公子,這是桃花牌,如若您看上哪一位清倌人,只需呼喊我來,我將這桃花牌贈給對方,若是對方願意接受,便可安排至雅間閑聊。」
「王儒兄,何事如此焦急?」
出去吃飯,滿嘴是油,說話嗓門特別大的女人吧?
白衣門給自己的接頭信號,就在這裏面,至於誰是自己的接頭人,許清宵就不清楚了。
但這話一說,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而王儒則坐在一旁壓著聲音道。
一定要小心戒備。
「哦,許公子所找之人是誰?奴婢為您去尋。」
誰不想蹭一蹭熱度?
看到王儒走來,王夫有些好奇了。
「在下王夫,南國衡廬書院學生,見過許兄,未曾想到能在桃花庵中,見到許兄,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儒正在夸夸其談,然而就在他舉杯之時,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
「許公子,您的酒菜都擺放好了。」
不過隨著王儒等人的反應,已經有不少人注意過來了,逐漸越來越多人將目光投來,紛紛想看一看大魏萬古大才的真容。
許清宵出聲,隨後掃了一眼大堂,一瞬間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她開口,這般說道,聲音清脆,也顯得大大方方。
武昌一年,八月十四。
也就在此時。
「公子,請進。」
「許清宵?」
門不大,最多兩三人同入。
王夫這般笑道,一番話更是陰陽怪氣。
唯一讓許清宵尷尬的地方,則是這個桃花之地,是大魏盛名的『桃花庵』。
也就在奏曲即將結束時,柳姑娘又來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的桃花牌已經堆起來了,看起來有些誇張,引來不少人羡慕。
可這話一說,眾人不由微微驚訝,包括其餘在一旁圍觀之人,也不由驚訝了。
大魏國公郡王世子都來過桃花庵,而且流連忘返,哪怕是當初的華星雲,也來過桃花庵。
許清宵說的很直接,他不想耽誤什麼時間,回去還得研究民意,哪裡有時間在這裏浪費。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直接離開,頭也不回。
你看看武夫,有事沒事擼個鐵,跑去外面吃飯,一張口滿嘴是油,說點話張口閉口他奶奶個腿,看起來就讓人有點不舒服。
而且要比南豫府更加正規,南豫府的清倌人,說實話砸錢還是能砸出來的,或者你背景大,權勢大,真要逼其就範,還能不願?
「許公子,這是清倌牌,您來了以後,這些清倌人都對您傾心,想約您入房暢談。」
許清宵則不由開始沉思起來了。
許清宵?
不過想了想,倒也沒什麼問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對方笑道。
許清宵不參加太平詩會?
「許大人,這大魏所有人都需要貴客令,唯獨您不需要,桃花庵等您許久了,您來我們這裏,可謂是蓬蓽生輝。」
呃……自己的確是過來找朋友的,但問題是,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許清宵點了點頭。
一見許清宵到來,眾人下意識盈盈作禮,有貴客來了,自然要行禮。
隨著聲音響起。
是珍寶!珍寶中的珍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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