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高起很驚愕，他走了過去，接過了電話。
「幫個忙，你不露面我不好混飯吃，我想在這個學校里當個老師什麼的，唉，現在不好混啊，我……」
雷奧妮說的是德語，除了安娜沒人能聽懂，而安娜立刻道：「我當然不會回去的，謝謝你送我過來，我會想念你的，雷奧妮。」
高起吸了口氣，道：「你還在監聽我？唔，我猜你也還在監聽我。」
「哦，她回去了，在知道了八咫鏡的秘密后，她肯定急著回去告訴我父親。」
「喂，我是楊旭，那個走的時候急，沒跟你交待太多，但我覺著即便沒交代，你也不該把今天的話到處說啊，怎麼這麼快就要告訴黃飛了呢。」
齊菲菲有些不安的摸了摸肚子，然後她小聲道：「老公，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雷奧妮對著高起點了點頭，然後她徑直走向了房門，也沒說什麼告別的話，就那樣直接離開了。
安娜依然滿臉笑意，等雷奧妮在外面把門關上后，ｗww•heｔｕbｏok.coｍ•ｃｏｍ她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然後她突然道：「我好像徹底的自由了呢。」
齊菲菲低聲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安，老公，我懷著孕呢，今天的事情太嚇人了，對孩子不好。」
至少也該是在情報局絕對無法監聽監控的前提下才能說。
楊旭用很無奈的語氣道：「我勸你不要，因為你所知道的秘密很麻煩，你不想讓自己的朋友以後也被重點監控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告訴他，高起，知道的越多越痛苦，這個道理你懂嗎？」
「歷史遺留問題，我就算要給你拆了，也得有時間啊。」
「其實我想當學生的，我現在還想上學，不過這個學校不太一樣，當學生估計受很大的限制，那就只好當老師了。」
高起嘆了口氣，楊旭繼續道：「還有，你想好了，有些事你可以知道，因為你的作用很重要，所以不得不讓你知道，但如果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和*圖*書他們會有什麼下場真的不好說，所以你得感謝我，而不是怨恨我，明白我意思吧？」
楊旭掛斷了電話，他沒有說什麼威脅的話，但高起知道，如果不想給自己的朋友們帶來什麼麻煩，那就最好保守今天的秘密。
安娜沉默了片刻，然後她起身擁抱了雷奧妮。
楊旭說伯恩哈德的研究方向錯誤，那是因為對人類威脅最大的並不是異獸，而且人類顯然也沒有能力在短短八年多的時間里，讓異能者強到一個可以對抗高級科技文明的地步，所以，伯恩哈德的研究方向是否正確，其實都沒意義。
「我知道什麼事不該說，但有些事，我總要告訴他的！」
黃飛一臉好奇的道：「她幹什麼去？」
高起擺了下手，道：「沒事，八咫鏡交給楊旭帶走了，剩下的跟我們沒關係。」
黃飛滿臉不耐的道：「有什麼可怕的，你就是膽小，不過回就回去吧，這裏不是咱們的地盤，回去了你也能安心養胎，行了，你下去吧，和*圖*書我和起子說說話。」
齊菲菲還不太想走，高起卻是對著黃飛道：「別讓嫂子動了，還是咱們兩個下去吧，飛哥，我有點事兒想和你單獨聊聊。」
「說完了？結果怎麼樣？」
這個時候，雷奧妮站了起來，她一臉平靜的道：「我該離開了，安娜小姐，你是跟我回去，還是要留在這裏。」
終究是有默契的，黃飛立刻起身道：「好，那就下去說。」
「越快越好……」
在高起的肩頭拍了兩下，黃飛笑了笑，道：「反正朝夕城還是咱們說了算的。」
「我們今天就回去，起子，這邊兒不好混的話就回去了。」
有種預知了死期的感覺，再做什麼都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安娜放開了雷奧妮，她輕聲道：「再見。」
掛斷了電話，高起對著黃飛做了個無奈的手勢，道：「飛哥，沒事兒的話跟嫂子回去吧。」
雷奧妮面無表情的道：「是你父親讓我送你來的，我只聽命於他，以後我無法再保護你了，安娜，請保護好自和_圖_書己。」
「防範什麼？有意義嗎？好好想想再做決定，另外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我所說的秘密，屬於極少一部分人才知道的，而現在監聽你的是對外情報處，我打這個電話，是不想讓他們監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不是特意針對你，也不是繼續監視你。」
「但是可以提前防範。」
高起低嘆了口氣，道：「不，我決定留在一號城了，而且我還給自己找了個工作，一號城異能者學校最多一個星期就建起來了，我要在學校里當老師。」
「你當老師？」
就在這時，房間里的電話響了。
安娜走過去了接通了電話，然後她滿臉不可思議的對著高起道：「楊旭打來的電話，是找你的。」
黃飛愕然看向了齊菲菲，道：「幹什麼？這才來幾天，急著回去幹什麼。」
短短几句話，定下了時間和地點，還有聯繫方式之後，高起掛斷了電話。
「那就行了，我掛電話了。」
「一號城這邊要建個異能者學校，我想請你露個面，當個名譽校和圖書長什麼的。」
黃飛注視了高起片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既然高起讓他回家，那就最好回家。
「樹哥，跟你商量個事兒行不。」
「不去。」
有些事情高起是一定會告訴黃飛的，但是有雷奧妮在場，他就肯定不會說。
「我去，什麼時候？」
高起走上了總統套間，然後他就發現裏面幾個人已經吃完了飯在等他。
高起思索了片刻，然後他低聲道：「明白了。」
雷奧妮不習慣和人擁抱，但她強忍著不適和安娜擁抱了幾秒鐘后，才輕聲道：「再見。」
「啊。」
黃飛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笑道：「那就沒事了，我說你還是跟我回朝夕城吧，在這兒待著還是不安全，回朝夕城裡當爺去不比在這兒強嗎，跟一號城情報局扯上了關係不是啥好事兒。」
黃飛愣了一下道：「你當老師？呃，你當老師好像還挺合適的。」
行了，一號城算是能立足了，但自己明明就是粗腿，卻還要抱別人的大腿才能混個飯轍，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