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為失笑：「這你也信，節目嘛。」

詢問韓為：「我看了你的拍攝之前的訪問，你希望自己渡過難關的時候有人陪著。父母姐妹都沒有，因為是孤兒。就想自己組建家庭後天從另一種意義上的親人身上汲取？」

林妃嵐笑：「不至於封閉，但是……」

看著林妃嵐：「我是沒法坦然結婚的，在她們都有個好安排之前。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安排，誰我都放不下。她們也不想放，那就先這樣唄。誰知道以後怎麼樣？」

韓為開口：「對我都很好，我也以前都傷過她們。你說要錢吧？誰也不缺，周惢你知道富二代。董晴柔也是，咖位比我大紅得比我早，想賺錢也容易。」

「柔姐。」

看著林妃嵐：「挺純潔的是吧？給你說噁心了再。」

林妃嵐笑：「說的輕鬆。是，可以比較佛系。比如之前三位也是年輕就獲得影后的對比，那就很明顯了。」

暗嘆果然不需要打麻藥，可他的確就是害怕。就是那鑽頭只要在牙上鑽，他就感覺隨時都會鑽到牙神經然後刺痛一下。

除了開車的工作人員，副駕駛依然是VJ在拍攝：「我們盡量記錄，回來保留多少是宋導演的事。」

韓為搖頭：「也談不上彌補吧。因為你知道至今為止因為我失憶，我渣過誰傷害過誰我都不記得。如今重新聯繫上的也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意中了解。只有董晴柔是自己找到我，周惢是因為呂品陷害，陳楓是因為我找了白凌薇她以為我是……呵呵。」

林妃嵐白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著低頭：「但隨後發生的事，我發現其實業務上的比重佔一個藝人整個演藝生涯估計也就三成。其他七成都是在這個名利場是非圈沉浮。」

林妃嵐驚訝：「為什麼不能結婚？還一輩子？」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恐懼有時候就是你自己嚇自己而已。真實的狀況你或許因人而異，或者放大或者縮小了。」

和*圖*書林妃嵐微微背身：「我怎麼知道程旭東也一起上課？」

林妃嵐開口：「所以你才要彌補？」

韓為看看攝像機確定是關閉了，拍拍胸口。

「周惢因為我鬧得名聲很不好在圈內，董晴柔也因為我離婚了。包括蘇靈韻也被我傷過。我現在做的什麼所謂補償的事。其實不足以彌補以前對她們傷害的幾分之一。」

估計是向柔。

VJ自己弄著。

那就隨意閑聊唄。

韓為看著林妃嵐：「你覺得獲得影后，18歲，19歲的年紀以後發展沒有目標了？」

「哼~」

韓為沉默。

路上詢問韓為去哪，韓為給了地址卻不告訴那是什麼地方。

「呵呵~幹什麼啊？」

一切都弄好不談過程，節目組自然都是專業的負責搞定。

林妃嵐疑惑：「有點疼？不是看牙？」

韓為看著林妃嵐：「誰做主啊？！你啊？」

韓為直視林妃嵐，突然開口：「你……至少沒鄙視我。」

「是不是不疼？」

就在這時，林妃嵐手機響起。韓為隨手把附近的攝像機關掉。VJ看到也沒說什麼，不是什麼都能拍的。藝人私下也有隱私。

韓為對著跟拍的工作人員，大概也得十幾個。不然一個節目拍攝也太廉價了。

「呵呵~」

韓為搖頭：「不知道。」

況且因為是公共場合，臨時找的不好清場。都坐在一邊圍著韓為和林妃嵐，自然也不會有人過來坐，而且本來位置也偏僻。

林妃嵐笑：「沒關係。如果再去的話我還陪著你一起。」

韓為也呵呵笑：「人都是矛盾的嘛。」

韓為急正色，學她皺著眉頭瞪眼。

「你打你也麻。」

韓為揉揉臉，看著林妃嵐突然笑了：「多諷刺？我可能一輩子結不了婚了，卻被選中成為我們領證了的嘉賓之一。」

看著林妃嵐：「你不會懂的。不是抬杠，你父母雙全，家境好教養好，從小順風順水，自己居然也爭氣並沒有富家子女的壞習氣，反和_圖_書而成就高有正事，還努力上進不服輸。」

林妃嵐點頭：「就好像你曾經渣了很多女藝人，現在又加倍補償？是那一刀刺中了你，讓你有了補償改過的念頭？」

吃了一口冰嚼著，韓為感受一下，好像的確牙已經沒影響了。

林妃嵐笑了笑，隨後看著開車的VJ：「現在去哪？還拍嗎？」

「現在想去哪？」

還能怎麼辦？VJ也只能跟著，之後拍完交給宋導演決定去吧。

低頭看著快化了的冰。

高檔一些就可以。人相對少一些，也不會看到有拍攝就過多關注。

看著韓為：「我個人理解的渣男，渣的重點不是劈腿和濫交，而是渣了還不承認，不敢負責，讓女人承擔。甚至還傷害她們。這才是真的渣。女人都不要自尊和人共享，你居然還對她不好的話……」

看看天色：「還沒到下午五點。」

林妃嵐開口：「那隻要你去我都陪你。」

見韓為伸手，林妃嵐笑著起身：「去就去嘛。不用那狗血還手牽手跑出去背後一片陽光最後畫面定格……」

看著韓為：「獲得影后的那天，不客氣的說我自大到以為自己站在娛樂圈的高點。」

VJ畫外音笑，林妃嵐無所謂，看著VJ：「去找一個冷飲室，吃杯冷飲應該好一些。」

林妃嵐笑：「你做主。接下來幹什麼？還拍嗎？」

沒多久林妃嵐回來，韓為開口：「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是真的孤獨，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可是沒法和人說，說了也沒人信。

「你幹什麼？」

果然韓為笑了。

因為攝像機打開了，自然就不能如同剛剛那樣說一些秘辛的事。實際上韓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居然和她說那麼多。

韓為沉默片刻，輕聲開口：「都對我很好，但我有愧。我沒資格嫌和她們的關係不正當，這是她們該計較的事。我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去期待和她們相濡以沫。有時候我很羡慕，明明對我都很好而且不ｗｗｗ•hetuｂｏoｋ•ｃom.ｃoｍ止一個。可是就覺得自己特別孤獨。」

「……」

狐疑看著林妃嵐，林妃嵐也有些疑惑看著他。

林妃嵐笑了笑，詢問韓為：「經歷一次還會害怕嗎？」

韓為停頓許久，開口道：「也從來沒人這麼問我。」

林妃嵐驚訝：「你是這麼看我的？」

不過比較隱蔽的那種，這方面VJ帶著的工作人員都有選擇，說過的這一塊是劇務負責不需要宋洪在才能辦。

「那也不是這麼說。」

林妃嵐攪動熱飲沒回應。回頭示意VJ：「可以拍攝了。」

韓為笑著邁步先進去，林妃嵐愣了一下，VJ都叫不住，她也跟進去了。

韓為咧嘴看著鏡頭：「記住啊，這一段回去告訴宋導演剪掉。」

「哎呀！哎呀！！！」

林妃嵐笑著支著頭，勺子撥弄熱飲：「也不是這個意思。」

林妃嵐搖頭：「我又不紋身，不過你的意思是你……」

林妃嵐看著他，韓為開口：「當局者迷吧。她們都對我以前印象太深，又渣又壞還傷害她們。即便現在變好了，也覺得反差很大。」

起身看著她：「我……也許咱倆都有各自的理由，但相同的是都不太願意敞開自己。你說做節目投入一點，好啊我也願意。」

兩人坐在那裡，林妃嵐給他要了水果冰激凌，她自己點了一份熱飲放在那裡。

一個高檔飲品室，韓為就坐在那裡，林妃嵐詢問一聲就跟著忙碌。此刻已經是下午了。

VJ隱蔽指指韓為，林妃嵐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今天宋導演不在的話，韓為負責拍攝的節奏掌控和進程。

林妃嵐不確定：「她們……知道彼此存在，還願意……」

韓為點頭：「第二人格，精分，而且永遠沒法回到原來人格。記憶區永久損傷，你這麼理解就行了。」

林妃嵐皺眉：「你說你失憶了？」

韓為拍手：「沒錯。我以前就是這樣，不折不扣的渣男。你說的這幾樣我都中了，好幾個女人，對她們還不好，和-圖-書不但有事她們扛，甚至我還……」

沉吟許久，林妃嵐看著韓為：「也沒必要向誰輕易敞開什麼。」

VJ答應著就去了。

林妃嵐看著他：「大概多久能恢復正常？」

韓為沒再多想，因為林妃嵐似乎也說了不少，可是仔細想又好像什麼都沒說。至少沒什麼重要的。

林妃嵐開口：「還是之前你教我的道理，幫我度過暈針和暈血。輪到你自己居然就沒法做到嗎？」

韓為搖頭：「蘇靈韻沒有。就是前任。晴柔也不止因為我離婚，其實你知道吳三丕也傳過緋聞，那都是真的。她有點不信任婚姻了。至於周惢……」

笑著看著林妃嵐：「總之就是這樣，非得問。是不是震碎你的三觀？渣到你想吐？」

「啥啊？！」

韓為開口：「重點來了。至少你表面上給人看到的就是這樣。可是你自己內心好像很封閉。」

此刻已經離開醫院，回到車上行駛。

林妃嵐看著他笑：「這就叫莽？叫沒腦子？叫不會謹小慎微？」

「你們也休息一下吧。攝像機擺個位置。」

拿著手機自|拍看著自己的牙：「能不能行啊？盡量不用這邊吃飯，省得再磨壞。」

「凡事都有代價。」

韓為示意：「怕不怕影響你形象？」

林妃嵐開口：「該我承受的都迴避那就矯情了。」

林妃嵐開口：「人總喜歡循著邏輯去分析事情，追溯本源尋找原因，來判斷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妃嵐嗔怪開口，因為眼前赫然是一家門店裝潢比較不起眼的……紋身店？！

林妃嵐笑：「真的是，宋導演不在這都沒法決定？」

韓為笑：「不一樣。暈針暈血真的是心理疾病，當時我也是莽過去了，不然也是害了你。」

韓為開口：「我打賭你一定和你父母都沒敞開過。」

韓為笑：「不說這些了。」

「呵呵。」

林妃嵐一頓，抱歉開口：「對不起，我很少這麼主動詢問別人隱私的事。」

韓為開口：「不能本末倒置。在名利場是非圈和-圖-書沉浮的目的就為了爬的更高更遠，有更多傍身的作品和成就。你不能反而說進娛樂圈就是為了沉浮反而忘卻了初心和基礎。」

韓為吃著冰激凌，感覺發麻的臉慢慢恢復了。

韓為詢問：「如果12期已經拍完了呢？」

伸手示意：「看牙不算一起經歷什麼苦難，也沒什麼意義。我想做一件事，可能有點疼，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林妃嵐偏頭笑，抬手比了一下，推著他一起出去。

林妃嵐沉默，半晌開口：「你自己都說了，娛樂圈反而收斂點。現實里沒有記者媒體和狗仔盯著的那些職場，估計更亂。既然你們自己都不在乎，外人也沒誰知道。你們自願就好。」

林妃嵐看著他不說話，韓為瞪眼：「你採訪呢？！」

看了韓為一眼，林妃嵐背對他去了一邊，韓為就聽不到了。

直到抵達目的地，VJ嚇一跳。下意識捂著攝像頭的樣子，反倒讓驚訝的林妃嵐笑出來。

那邊說了什麼，林妃嵐語氣平靜：「我不管。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忍，但是……」

「臉還捂著？是打麻藥勁還沒過臉麻？」

「呵呵~」

停頓一下，韓為笑：「我都說不出口。自己都覺得噁心。」

林妃嵐只是笑。

「來這裏還能是修電腦嗎？」

林妃嵐搖頭：「人和人的關係很複雜，我以前理論上看得很透，可如今實質上我並沒有太多閱歷。我只知道不管怎樣，這個節目里我很投入，而你也沒有你口中說的『節目而已』。我收穫很多，我很願意真誠投入進去。你是個特別的人，教會我很多。」

VJ也趕忙跟上前。

韓為搖頭：「最好不要再去了。」

林妃嵐開口：「現在經歷一次你還怕嗎？再壞就直接把牙磨小戴個牙套。」

太亂來了。

韓為沉默，半晌開口：「我也很佩服你，真的。對比和你同齡的或者比你的大的。和你是不是獲得影后無關，你很特別。」

林妃嵐開口：「那是你自己的事，再說補償總比傷害要值得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