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櫻田門
第012章 逮捕歸案

這些推理雜誌上刊登的作品很多都像是給雜誌觀眾出的謎面,甚至會刊登讀者分析案情的來信。
「這個女主人,用的化妝品很年輕耶。」麻野對和馬說,「光看梳妝台的化妝品收藏,我會以為她是個女高中生。」
「你看著也是個壞刑警啊,滿臉橫肉的。」作家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回答我,為什麼你的假髮邊緣有點不齊整?一般這種假髮,會做得以假亂真!可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戴著假髮,你是禿子!」
「可是不應該啊,三個人完全沒有反抗的痕迹,啊,等一下!」
「她是有丈夫的女人,他本來就會買男士用品。」居田刑警提醒道。
西城被和馬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一跳,片刻之後才顫顫巍巍的說:「我和房東太太,只是玩玩而已。」
麻野苦笑道:「能證明這個有什麼用啊。你還是沒有不在場證明啊老師。」
「你們注意到嗎?他頭髮根部有層尼龍,明顯那是戴的假髮。」
「是的,死因是失血過多。
「我眼睛比較尖。」和馬聳了聳肩。
「在樓上101房。」
麻野咋舌:「這個梯子,居然沒有擋雨棚,梅雨季節會很不方便的。」
麻野看著和馬:「我們絕對要抓到兇手,告慰死者。」
日本有些人相信用根性和毅力來對抗炎熱對身體有好處,所以就算家裡有空調,也會一直到受不了了才開。
居田刑警好奇的湊過來:「什麼水跡?」
「沒想到他們夫妻倆是一回事!一起欺負我!所以我,所以我決定報復他們兩個!
和馬立刻轉向作家:「你能記起來空調是什麼時候開的嗎?」
「如果你認為這是關鍵證據,可以提出要求,然後我們就會取樣去化驗。」
「光憑這個沒法證明是他。在這上面找到指紋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嗎?」
四人面面相覷。
但是從書架上的書來看,房子的主人是個本格派推理小說迷,他買了很多本格派的作品,而且似乎有訂閱本格派推理的雜誌。
「還行,沒組對的那些看著就想極道的刑警那麼多。」麻野說。
和馬皺著眉頭,這時候居田刑警說:「我看了現場,可以給你講解一下。」
「那是自然,你幹嘛突然說這個?」和馬一臉不解,「你有什麼親人被殺了案子沒破嗎?」
和馬:「現場的照片沖印出來沒?」
三億日元劫案,和馬全靠對犯人逼宮,實際上手上一點證據沒有。
居田刑警開口道:「如果沒別的事情,我要去和我的搭檔一起搜索消失的兇器了。」
「你有沒有發現房東先生的姿勢不一樣了?他中途醒來了,然後握住胸口的冰刀,這個時候已經融化了一部分的冰刀一下就斷掉了,房東先生也因此提前出血而亡。」
和馬又問:「幾個死者的現場照片,現在可以看到嗎?」
本格派推理非常排斥用文字敘述來干擾讀者對案情的了解,很多本格派推理作品就像是作家出給讀者的謎題一樣,對謎題不感興趣的人看著就覺得很乏味。
和馬看了眼麻野:「我滿臉橫肉?」
這時候,警笛聲由遠及近,一輛警車停到和馬所在的柏青哥店前面,片刻之後居田刑警衝進來對和馬說:「丟棄模具的地方,有人看到疑似西城的人,警視廳已經簽發了逮捕令……誒?」
……
「我在房東家裡看了偵探小說,上面有用冰刀殺人的密室,所以我決定仿照上面的做法。」
「102的住客當過木工啊。」和馬說。
所以比起偵查,擊破犯人的心理防線讓他認罪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怎麼解釋三個人都喝下了安眠藥呢?」
和馬:「但你隱瞞了你和房東太太偷情的實施,不是嗎?」
和馬拿出照片,仔細觀察死者。
片刻之後兩人趕到了鑒證科,和馬一眼就看到那個木頭做的模具。
西城先生怒道:「看不就知道了?不是住客我怎麼會從房裡出來?」www.hetubook.com.com
「另外,我在你的房間里,看到了女性向時尚雜誌。」和馬盯著西城,「就是昨天你開門的瞬間,我就看到了!『邂逅初戀』,這句廣告語就寫在雜誌上。我想你曾經購買過那一款口紅,但是在你的房間里,應該找不到它。」
和馬:「那你說說,躺在這裏的屋主人是什麼姿勢?」
和馬咋舌:「這些偵探雜誌在幹什麼啊。」
「明白。」鑒證士立刻轉身從取證的工具箱里拿出吸水紙,開始吸地上的水。
「接下來幹什麼?」
「可是孩子和房東夫人為什麼會吃安眠藥呢?難道兇手先請三人喝茶,茶裏面有安眠藥,等三人昏睡才行兇?」
和馬怒喝:「交代你的犯罪事實!別繞彎子!」
「那麼明天我們就從這兩條線入手。」
「我交代。我根本沒認真,但是房東太太忽然跟我說,她想和我走。你能想象嗎?一個半老徐娘,而我還是大好青年,她居然要我娶她!
「我是練武之人,底盤重有利於穩定。」和馬說。
「那又如何?」西城朗聲道,「有規定不能搞有夫之婦嗎?」
「你指控我,有證據嗎?」西城打斷了和馬的話。
和馬伸手一把拿下西城頭頂的假髮:「就在這裏。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的假髮邊緣這裡有點不齊整啊,為什麼呢?」
其實麻野更多,畢竟和馬到現在也只是唱過玉藻一個。
和馬:「行,取樣吧,趁這個還沒幹。」
和馬皺眉:「你今天凌晨聽到他大聲喧嘩了嗎?」
龜山刑警翻看驗屍報告:「啊,法醫也發現了,創面附近有不尋常的濕潤,而且肌肉組織有輕度凍傷……」
「在現場外面轉一圈,然後回總部等屍檢報告。」和馬回答。
「這梯子也太久了吧?」麻野咋舌,「幸虧我比較輕。警部補你這個體重壓得它喘不過氣來了,你該減肥了。」
鑒證士把自己拿著的寫字板塞給和馬:「來,靠文字記述想像一下咯。」
「對的。」
居田刑警嘆了口氣:「我看還是開始撒網排查吧,也許能從上班的人那裡獲得一些線索。」
和馬繼續說:「還有,我在你家聞到了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那天你該不會是有什麼想要掩蓋的味道吧?比如血腥味。」
新宿可是東京的市中心,雖然現在廣場協議還沒簽,但地價已經寸土寸金——簽了廣場協議更不得了。
沒有警燈警笛是他永遠的痛。
「刺刀?」和馬皺著眉頭,「這個兇器有點讓人驚訝啊。」
居田刑警:「這都是推斷,證據呢?我們要講證據的!」
「哈?」
和馬湊近聞了聞:「有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和馬這麼說,大步出了大門,在經過客廳的時候跟還在取證的鑒證士打了個招呼:「我上去聽取一下101房的證詞。」
麻野:「房東太太用的口紅,宣傳語是『邂逅初戀』。她一個老女人,使用化妝品應該偏向于護膚,防衰老,保水什麼的,但是她用的卻是年輕姑娘才會用的甜美系化妝品!」
和馬高高舉起假髮,因為他人比較高,就算西城站起來,也沒有辦法搶回假髮。
「行,我馬上上去。」
龜山刑警皺眉:「就因為這個斷定房東太太有婚外情?」
「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七八點鐘,比我們預想的都要晚,晚得多。」
和馬點頭:「了解了。」
「沖印出來了。」居田刑警的搭檔龜山把一個檔案袋交給和馬。
居田刑警點頭:「走。」
也不知道誰想到,搬了個學校的課桌給麻野當辦公桌,看著和整個搜查一課格外的格格不入。
「我操,你這都注意到了?好厲害!」
「我……碼字碼到最後讓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稿紙上還留下了我的口水痕迹呢!口水痕迹能證明我的話!」作家有些歇斯底里的說。
和馬:「我們走。」
西城:「兇案發生和*圖*書后,我家立刻就被警察搜查過了!」
說完和馬自己尷尬的笑起來,這種時候玩這種尬梗不太好。
「不多,我比較專一,現在才三個。」
「我有戴手套,沒留下指紋!而且我經常出入房東的房間,本來就會留下指紋和毛髮!」西城先生說,「我在雜誌上看到過這種手法。而且雜誌上說了就算用警犬,也沒有辦法聞出來問題。」
「你報修之後房東沒有說什麼時候修繕?」
居田刑警:「桐生警部補註意到了冰刀犯案,注意到了模具上的味道,已經是大功了。西城三郎,我宣布以謀殺罪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
「與其感慨這些,不如看看現場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和馬說著用手刀拍了下麻野的頭,「我去看看別的房間。」
麻野抱怨道:「過分了,過分了!警部補你居然在我擅長的領域和我叫板!」
和馬:「你確定嗎?」
……
和馬說著對正在翻看屋內女主人的化妝品的麻野揮了揮手:「我們走。」
「你看屍體傷口附近,明顯有濕潤的痕迹,先有東西打濕了死者的衣服,然後才有血流出來。」
「木頭?」
西城先生盯著和馬看了幾秒,哼了一聲,一甩手關上門。
和馬冷笑道:「你真是太天真了,現代刑偵學早就大大的發展了。」
五萬日元一個月在新宿租一個1LDK,完全無法抱怨。
和馬突然打斷居田刑警的話,大聲說:「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我草,我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才當的警察!」
和馬:「誒?要我去見這個編輯嗎?」
突然被拿掉假髮的西城先生有點慌:「你!把假髮還給我!」
好不容易西城工作的地方,和馬發現人家下班了。
「所以你和他有私人矛盾。」和馬說。
然後他很遺憾的被堵在半路上了。
和馬:「在新宿租五萬日元一個月的房子,這種條件知足吧。」
和馬聳了聳肩,轉身往樓梯走去。
剛到了二樓,102的房門就打開了,住客怒喝道:「誰啊?你不能輕一點嗎?」
「現在?就算暗訪動作快,那也得晚上才能沖洗出來了。」
和馬出了大門,拐向旁邊,才上鐵板焊接而成的樓梯。
西城看了眼和馬:「是刑警桑啊,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我的不在場證明是完美的!」
和馬:「如果是冰刀殺人的話,很可能行兇發生在晚上,然後犯人用空調的定時功能設定好空調自動開啟的時間,然後就去盡情的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和馬:「一定可以。」
西城怒道:「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當天晚上通宵喝酒,第二天就去送報了!我有不在場證明!」
「我在酒吧經常送東西給遇到的女性,而且我要多看時尚雜誌,才能有撩妹的話題!你根本不懂怎麼撩妹吧?」西城嘴硬道。
和馬:「所以這個痕迹是屋主躺在這裏造成的?」
「誒,有嗎?」鑒證士大驚,湊近聞了聞,「沒有啊!」
日本的推理小說讀者群體非常巨大,巨大到可以讓推理小說家成為國民暢銷作家的地步。
和馬咋舌。
和馬拿出照片,展示給西城先生看。
作家已經一副哭腔:「下一步你們就要對我上刑了,日本警方最喜歡屈打成招了,我的人生完蛋了……」
居田刑警哼了一聲:「你這太扯談了。突然跑出來一個情人……」
和馬:「所以現在看不到現場照片?那我怎麼能發現屍體上的線索?」
所以他深刻的認識到日本警察對犯人認罪的重視。
「他說了,『過幾天』,每次都是過幾天。我看他就是覺得自己這破房子不愁租,壓根不想修!」西城先生惡狠狠的說。
「房東太太每天晚上會給自己的兒子下安眠藥,為的就是和你偷情。然後前天晚上,你在帶的酒裏面下了安眠藥,給她喝下之後,用三把冰刀刺中了和_圖_書房東一家。」
編輯也上前說:「老師連殺魚都於心不忍,我想他肯定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和馬:「你的手多少個妹子了?」
編輯歪頭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
居田刑警疑惑的問:「為什麼是紅茶?這和案情有關係嗎?」
「哦,很晚嘛。請問那個時候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比如空調運轉的聲音。」
「所以我就決定分手,但是房東太太說,我分手的話,就告訴他先生,然後把我從房間里趕出去。那個房東,非常凶暴,揍過我很多次。我本來和房東太太好,就是為了報復他!
關鍵這還不是用可麗餅店的設備錄個警笛就能解決了,有警笛的警車都要登記,沒登記在冊的車子亂響警笛是要被穿小鞋的。
「別在意,我腦袋秀逗了。所以,到底怎麼回事呢?」
和馬:「你看得出來?」
和馬這個瞬間,有點想命令麻野去剃個光頭。他就是看不慣帥哥自誇。
居田刑警點頭:「這倒是,從傷口的形狀看,冰刀應該是刺刀形狀的,這種模具要麼自己改造,要麼就從廠商訂製。」
鑒證士點頭:「對,木頭。內部用砂紙磨得鋥光瓦亮,製作者是個木工活的行家。」
「你應該不知道吧,這些奢侈品,為了證明自己的尊貴,都是有編號的。你買的是哪一隻,只要查一下就知道了。」麻野忽然插嘴道,「而那個編號,就寫在包裝盒的底部哦。」
和馬:「我們會查出真相的,放心吧。請相信警方。」
「是啊,當然會被搜查。但你要掩蓋的這個味道,不是事實上存在的味道,而是你心中的味道!」和馬大聲說,「順便,你扔掉的模具,也帶有清新劑的味道。鑒證科會證明和你曾經噴洒在家裡的那種是同一個香型!」
「沒有啊。我就是突然感慨一下,怎麼?」
和馬對居田笑了笑:「反正只要罪犯認罪,日本警察就能逮捕他不是嗎?所以比起踏踏實實的去排查,還是直接和犯人當面對質比較快。這也是我在三億日元劫案的偵破過程中學到的。」
和馬突然把聲音提高:「西城桑!坦白吧!」
「江戶川亂步……這傢伙居然是個推理迷……」
而且房間里有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那麼之前的推測都要推翻了,十點不到屋主的婆婆就進入了房間,然後發現了屍體。七八點才死的話,正好是上班時間,這個公寓也正好位於人流較多的路段上,附近好幾個公寓租住的人都會去上班。」
和馬:「你昨天是幾點從這裏離開的?」
現在西城先生正在送報紙,他工作的配送中心,和馬早就爛熟於心。
「但是我沒有想到,遇到了彷彿雜誌里一樣機智的警探。」西城看著和馬,「你就憑那一眼,就看到了我房間里的雜誌,太厲害了。」
「有的,我鼻子比較靈。」和馬回答,「你好好化驗一下,一定有殘留。這個味道,我記得,在102房我也聞到過同樣的味道。」
「對,頭在這個位置。屋主的兒子躺在這裏,也是側身,然後媽媽在這個位置,三人身體的中線剛好組成了一個三角形。」
「我昨晚可是有不在場證明。我十點就到了酒吧,然後一路喝到了早上四點酒吧的酒保和客人都可以為我作證!酒吧關門后,我就直接去工作的地方送報紙了,我的工友們也能給我作證!」
他取了車,帶著麻野直奔目的地。
和馬撇了撇嘴:「不知道。也許是房東太太出軌了,要偷情,所以故意給先生和孩子下安眠藥?然後情人過來給了她一杯有安眠藥的紅茶,她喝了就睡著了,然後三人慘遭毒手。」
和馬喜歡的日本推理作家,像東野圭吾之類的,都不是本格派推理作家,都喜歡在敘述上玩花的。
「對啊,看不就知道了?我現在常備兩個桶,一個放在客廳里接水,一個日常使用。如果遇到暴雨颱風天,可能兩個桶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用上。」
和馬笑道:「我當然有。這是現場的照片。」
作家一副泄氣皮球的模樣:「我現在怎麼碼得下字啊!我真的沒有殺房東一家啊!」
這時候麻野忽然摸著後腦勺開口道:「三個人的血,都匯聚在了一起,應該能讓他們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吧。」
和馬:「你來得正好,我們去抓犯人吧。」
101房給和馬開門的人,一看到警徽就指著房裡的人說:「我編輯來了!你問問他昨天我寫到哪裡了!我真的寫了一晚上的稿子啊!」
「很熟啊,我是帥哥啊。」麻野驕傲的宣稱,「不管是自己用,還是送給女孩子,化妝品相關的知識都必不可少啊。」
和馬:「作為房東,他經常要接待住客,房間里找到誰的毛髮都能解釋,並不能特定某一個人。」
「沒有,我趕稿真的睡著了。」
和馬到了102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這房間亂糟糟的,還有個水桶擺在房間正中央。
麻野皺眉道:「我不喜歡這個傢伙,感覺他像是在挑釁我們。『解不開我出的謎題吧笨蛋警察』。」
和馬咋舌:「早上才死的?」
「去101吧。」和馬說。
和馬:「怎麼了?」
居田刑警大驚:「抓煩人?別鬧,申請逮捕令很麻煩的,除非你能抓現行犯。」
「閉嘴,跟上。」
「知道啦。」和馬揮揮手。
和馬看了眼昨天在辦公室角落給麻野家的桌子。
也正因為日本有這種龐大的推理小說迷群體,才能撐起本格派推理出版市場。
和馬:「你知道你幾點睡的嗎?」
「組對應該會比較熟悉,福清幫的打手喜歡用一種外來的軍刺,帶放血槽的。但是這次這個傷口,看起來沒有放血槽。那我走了。」
和馬拿出兜里的錄音機:「在這裏啊。我逼問的全過程都在這裏。」
居田刑警咋舌:「也是。那行吧,下班。明天記得早點來!記住了,我是這個搜查行動的指揮!」
「是啊,有些化妝品根本就是針對年輕女孩宣傳的,比如這款口紅,宣傳就是『邂逅初戀』,一個孩子都十歲的家庭婦女,塗著邂逅初戀的口紅,怎麼想都哪裡不對。」
「感謝你的配合。請保證自己呆在我們隨時可以找到的地方,祝你今天碼字愉快。」
和馬大步流星的走出鑒證科,直奔電梯。
想不到偵探小說里,居然是真的。
但是架不住花房隆志那逼整天造謠啊。
和馬麻利的掏出警徽。
「我昨天搭的最後一班電車回家。」
「對!所有的住戶都聽到他這樣喊過。他最有嫌疑!你們去抓他啊!而且他是個爛人,根本不知道職業是什麼,時常在酒吧廝混到四五點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會大聲喧嘩!」
102的住客尬住了:「額……刑警桑啊,不對啊,剛剛不是你啊。」
「辛苦啦。」鑒證士大聲說。
「看傷口的形狀,有點像刺刀。」
麻野咋舌:「等一下,簽發逮捕令是因為有目擊者看到西城,那我們的功勞呢?」
和馬微微一笑:「哼,沒我多。」
「沒有。」鑒證士搖頭,「仔細的擦拭過了,什麼都找不到。」
第二天,和馬剛到警視廳,居田刑警就跑過來說:「找到冰刀的模具了,剛剛送到鑒證科,我準備過去,你呢?」
和馬:「他已經認罪了。不過,看起來已經不需要我來逼宮了。」
和馬立刻想起住戶資料里的內容。
這時候麻野急急忙忙的跑來,看到和馬就大聲抱怨:「桐生警部補,你倒是和你的搭檔匯合一下,再開始查案啊!」
「去走訪唄,如果真的有婚外情,房東太太肯定會買男士用品。」和馬說。
和馬:「他是個光頭。」
和馬正翻看雜誌呢,一名警服巡警過來通報:「101房間的住客的編輯到了。」
西城一臉震驚:「我怎麼可能被看到?我明明是早上人最少的時候……」
和馬看了眼102的門口的牌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寫的是「西城」。
「搜索兇器加油啊。」和馬揮揮手,然後離開了兇案現場的客廳,走向卧室。
「搜查一課桐生和馬警部補,這是我的搭檔麻野。你是102的住客?」
和馬:「走!你的搭檔呢?」
和馬問。
麻野拿起鑒證科的詳細鑒證報告,一邊翻一邊說:「不如我們從別的地方入手一下?說不定鑒證科從現場找到了兇手的毛髮?」
「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和馬拍了拍西城的肩膀,「進去再好好懺悔吧。」
卧室裏面有個書櫃,和馬好奇的翻看書柜上的書。
西城愣住了。
和馬:「等一下,兇器大概是什麼樣子?」
和馬一路拾級而上,這個破舊的鐵樓梯發出了刺耳的悲鳴。
「我不知道……但是我記得,三點左右我聽到屋外的貓在叫春,所以看了下表!」
和馬抿著嘴:「是啊,房東先生吃了安眠藥睡熟了,房東太太卻沒法解釋啊。難道他們平時喜歡睡前和紅茶?」
「不是,現在已經七點了,我們不下班,我們走訪的地方要下班啊。」和馬兩手一攤。
「你去查啊!」西城先生喊道。
巡警臉上寫著「不然呢」三個字,和馬只好點頭:「行,我就來。他們在哪裡?」
房裡的人站起來,向和馬鞠躬,然後遞上名片:「我是富士書房的編輯,最近每天都來催老師的稿子。」
居田刑警拿著實踐報告衝進一課的辦公室,抬頭看到還留在辦公室里的和馬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屍檢出來了。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
「拍立得清晰度不夠,怎麼能用拍立得來照現場照片呢。」
和馬:「你很熟化妝品嗎?」
「不對!這假髮我看質量挺不錯的,是你在某些過激行為的過程中,把假髮扯壞了!你這麼寶貝的戴著這個假髮,我猜送它給你的人,對你很重要吧?只要去調查一下,大概就會知道,是誰送你這個假髮的!」
然後折騰了半天,和馬才在一個柏青哥店找到西城。
麻野驚呼:「居然不是用拍立得照的嗎?」
「你沒有。因為真正的行兇時間是那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至於證據嘛……」
居田刑警猛的站起來:「房東先生長期被失眠困擾,所以會吃安眠藥。你看這裏,房間里三個人身上都檢測出了安眠藥成分。
和馬在警察手冊上快速記下內容:三點的時候空調沒開。
「那蠢貨估計還在女人的溫柔鄉呢。你的搭檔不也沒來嗎?」
和馬問鑒證士:「可以查證一下這個液體是什麼嗎?」
和馬:「也是側身嗎?」
「他側著身,這樣躺在地上。」居田刑警直接用手比劃,「傷口在側面,剛好破了大動脈,所以血流得這麼誇張。」
「我……我真的沒有殺房東一家啊!雖然平時因為他們家裡看電視開的聲音太大,我偶爾和房東一家有口角,但不至於動殺心啊!到是102的那傢伙,他說過好幾次要捅死房東了!」
居田刑警在白板上寫下新的死亡時間:「去訪問一下附近的居民,也許有人看到了兇手!」
「明天?」居田刑警看著和馬,「你到了搜查一課,還想正常下班?」
和馬:「這是一個思路啊,為了偷情給小孩下安眠藥,然後當著丈夫的面和婚外情對象親熱,玩挺開啊,這位夫人。」
西城惱羞成怒道:「假髮質量不好而已!」
和馬:「你向房東報告屋頂漏了對嗎?」
「那她買了,但是在她家裡找不到的物品,就是送給情人的了。另外,冰刀的模具也是一個入手點,這種模具不常見。」
只要犯人自己認罪了,日本警察就能靠很少的證據就給人定罪。
西城玩柏青哥的手僵了一下。
「果然有水跡。」他小聲說。
和馬:「不會的,請相信警方。可能警視廳確實有一些壞刑警,但我會找到真相。」
和馬:「是冰刀,有人用冰刀捅了三人,然後把空調開了制熱,等冰刀融化之後血就會大量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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