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輕輕一皺眉，說道：「干我們這一行的，把僱主說出來，已經是犯了大忌了，你如果還要讓我把僱主的信息都詳細告訴你，那你還是把我送到公安局去吧。」
方歌輕嘆了一口氣，問道：「我們說了，你真的會放我們走嗎？」
陳牧看著遠去的車子，不無遺憾的輕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幾位保安，連忙收拾心情招待人家：「今天謝謝你們了，嗯，我確定了要用你們公司的安保服務，已經和你們的向雲龍向經理說好了，因為我們這兒的宿舍沒建好，所以等建好了就請你們保安隊入駐……」
「海瀚林業？」
一連幾天，都沒什麼事兒。
陳牧點頭：「當然。」
這錢是付農家樂的旅遊款，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錢，只是現在這情況，他們不敢要回來而已。
「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他不敢，只搖頭：「我們不做你的生意。你站開點，我要開車了。」
方戈欲言又止，最終想了想后說道：「隨便吧，你真要和_圖_書送我們去公安局就儘管送，我們不會再說什麼了，不過說實在，你如果真想查瀚海林業的信息，自己隨便上網搜一下都能搜到不少。」
最終他還是控制住自己要裂開的心態，說道：「隨便吧，反正我不會和你說海瀚林業的任何信息。」
陳牧看著方戈臉上的堅決，只能擺擺手：「那你們走吧。」
方戈還是猶豫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說：「派我們來的是海瀚林業。」
陳牧沒有辦法，只能放開手，站遠一點，嘴裏還在盡最後一點力：「其實你們不需要這樣的嘛，說真的，你們仔細想想，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也沒招誰惹誰，就被你們盯上了，還找上門來……你們這樣對我，良心不疼嗎？」
方戈臉色難看得很，瞪著陳牧火氣四射，可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牧搖了搖頭：「這樣啊……那我就真的只能送你們去公安局了。」
「好，那明天見。」
「明天上午吧，我要從加油站這邊趕和-圖-書到X市去。」
這也算是間接給了一點方向了……
到了第四天，眼看著民宿還有兩天就能完工，陳牧突然收到市裡的電話，說是市林業局準備向他們林業公司下單，訂購一千萬棵梭梭苗，所以希望他儘快到市林業去去一趟，把合同簽了。
陳牧想了想，確定自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陳牧一邊看著他們，一邊又試探說起了垃圾話：「你們就不擔心我把你們的身份證和公司名給你們的僱主寄過去？他們要是收到這個，肯定會認定你們出賣了他們，到時候他們會放過你們？反正以後都會變成敵人，為什麼不多幫我一把，告訴我他們的公司信息？」
方戈不想再聽了，眼睛都不敢多看陳牧，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會炸裂，連忙一個完美倒車，再加上一個教科書一般的轉向，然後開著漢蘭達很快離開循疆公路加油站。
可陳牧卻拿這個來說事兒，還表現出一臉肉疼的樣子，真讓人心裏的負能量猛增。
……
微微一頓
和圖書，他又說：「是了，基本信任還是要先建立一下的，你們把身份證和公司名字給我一下，免得你們如果騙我，我找不到人。」
「明天上午的話……我和我們律所的人在徐林縣辦點事兒，中途可以離開，不過要你過來接我。」
方戈顯然很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按陳牧要求把僱主說出來以後，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一聽到「一千萬棵」的訂單，陳牧彷彿就聽到金幣跌落的聲音，連忙屁顛屁顛的給自己林業公司的代理律師打了個電話。
方戈忍住氣不去看陳牧，迅速發動車子。
假模假樣的把身份證和名片都用手機拍了下來，陳牧才問：「好吧，你們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陳牧說道：「別急嘛，你給我說說，這個海瀚林業究竟是一家怎麼樣的公司。」
陳牧不依不饒的說：「為什麼呀？我給的錢不是錢啊？我只要一點信息而已，多容易的事情啊……嗯，要不這樣好了，昨天你們不是付了我一萬嗎，你們只ｈｔtｐs://ｗｗw•ｈetuboｏｋ.ｃｏｍ.cｏm要把那什麼海瀚林業的信息給我說說，我給你們退一點。」
「滾！」
「你站開一點。」
「明天啊……嗯，明天什麼時候？」
陳牧突然對這人有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好感，等他們臨上車的時候，他繼續用試探的口氣說：「這樣吧，按照你們公司的慣例，我向你們查詢海瀚林業的信息需要多少錢？嗯，你給我打個折，五折或者六折什麼的，我可以付錢，怎麼樣？」
「……」
陳牧嘻嘻一笑，對乙方提要求：「明天我有一個合同要簽，不知道你能不能抽空跟我走一趟？」
海瀚林業的名字陳牧記下來了，他當天就給帕孜勒打電話，讓帕孜勒幫忙查一下對方的信息。
方歌和丁野對視一眼，終於乖乖遞出各自的身份證和名片。
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這時候嘴巴倒是硬起來了……
方戈坐上駕駛座，看著陳牧臉上的笑容，這一刻真的好想打人。
「小張啊，我是陳牧。」
不提這一萬還好，一提方戈就更氣了。
和_圖_書陳牧說：「你現在受雇於我，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我就是比你大，所以叫你小張不是很正常嗎？」
方戈和丁燁不敢猶豫，連忙鑽進帳篷收拾東西，然後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陳牧看了看，笑道：「哎呀，居然是諧音啊，方戈，丁燁，還真是一個哥一個爺……嗯，駿騰商務調查有限公司，不錯，這名字大氣。」
「行，沒問題！」
他不傻，畢竟這牽涉到了簽合同，怎麼也得有個專業人士把把關，免得出什麼岔子。
「你……」
張涓涓一點也不給甲方面子，直接就說：「有什麼事兒嗎？」
看見方歌和丁野站在那裡沒有動靜，陳牧添柴加火說：「你們還猶豫什麼呀？如果把你們交到公安局去，你們肯定是要判刑的。現在我只想知道派你們來的是誰，你們說了就可以走，我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有什麼可猶豫的呀？」
陳牧老氣橫秋的表明身份，那邊張涓涓直接怒了：「什麼小張啊，陳牧，我記得你年紀比我小，以後叫張姐，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