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殺手皇后》——皇后樂隊
第三十八章 逛街

「我欠你一大份。」她臨走時對顧禾說,「有命就還,沒命你就找我那些姐妹要。」
「彩音小姐,我沒有正當身份啊?」
「禾桑,那咱們去哪裡玩?」酒井花青興緻勃勃地問,根本就缺乏主見。
兩人是路過了飛剪理髮屋,不大的店面里生意不錯,老狗等那伙女裝黑人髮型師都正在理髮椅邊忙著。老狗眼尖,一下看到他們,頓時笑叫:「爸爸,酒井小姐,逛街啊!」
「是科技害了我們,是那些垃圾電子產品把我們變為奴隸,變成信息垃圾!我們已經受夠電視了,受夠那些商業廣告,受夠那些好讓我們沉迷於虛幻中的節目!
經過一夜的暴雨後,清晨的天空放晴,連空氣也清新了幾分。
酒井花青今天一套時尚靚麗的黑色裙裝,雖然是標準網紅臉,卻也是美女一個。
又經過一家便利店、紋身店、桑拿房,還沒到老蔡的診所,顧禾瞧到了什麼。
顧禾聽著四面的吵聲,正感覺那樂隊唱的歌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時候,一大早的,彩音久美子帶著酒井花青從麗彩過來了,對顧禾笑說:
經過這條巷,在又一條小巷的深處,卻是一片喧嚷,圍了一圈的路人在那看著叫著。
那女人顯然已經做了全麻,一動不動的躺在台上像具屍體。
顧禾又看到,就在不遠處,有幾個身著黃色袈裟的光頭和尚盤坐在街邊,手上弄著佛珠,嘴上喃喃有詞,在鬧市中靜靜地修行。
卻是正有一支街頭樂隊在演出,彈奏著電吉他,擊打著電子鼓,唱著搖滾歌曲。
顧禾看著滿街蹦噠的流浪兒童,已經漸漸對這句話有所理解。
這店鋪的霓虹招牌是一個S字母,形態設計優美。
對於酒井花青,似乎這個整容診所就是壽惠街最好玩、最值得去的地方。
很快,繼續逛街的兩人又碰到了熟人,這回顧禾也認識,是老狗傑克遜。
逛著逛著被警察抓走了怎麼辦?
有個該是頭目和*圖*書的肌肉男傢伙印的則是「平田組,組長」,雙腳似乎做過改造,看上去跟他坐著的造型奇特的摩托車連結在了一起。
「禾桑,我們進去玩玩吧!」酒井花青頗有興緻,這才有了點身為超凡者的氣勢,「你現在跟之前不同了呢,之前誰欺負過你的,我們去找回場子。」
酒井花青湊到了顧禾耳邊,又介紹道:「她是『低科族』的人,他們主張復古生活,口號是『高科技,低生活;低科技,高生活』,低科族在城裡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哦。」
「哎是哦是哦。」酒井花青拍拍頭,好像自己的腦子也該整整,「我先帶你隨便逛。」
顧禾邊跟著酒井小姐朝一個方向走去,邊留意著周圍。
只見老蔡站在店廳中央的一張手術台邊,手術台接著很多凌亂的電線,而老蔡的雙手正是八隻機械臂的狀態,電流火花四濺。
忽然這時候,顧禾看到了一道多日未見的怪異身影,長著個一邊血肉一邊金屬的腦袋。
「……」顧禾把目光收回,只想快點離開這裏,「走,酒井小姐,帶我去玩吧。」
他進來魚塘時是只普通野狗,現在第一次走出去,已經是個超凡牛郎了。
【賽思可視電話,九折優惠價】
而也是這個街角,還有一個衣著破舊的少女,也拿著麥克風在大聲呼籲:
惠壽街像是個壓抑了多時的人,從死寂中復甦過來,比平時更要喧囂。各種的人聲一大早就紛紛擾擾,那些被夜雨驅散的幽靈全然回歸。
「是平田先生呢,他也是超凡者,旁門的『機車職業系』,追求與摩托車人車合一。普通人也能改造身體,但這種程度是受不了的,只有超凡者才可以。」
停了一會,酒井小姐繼續走動,顧禾跟著看到了更多的事物。
「嬌嬌也是麗彩牛郎天團的一員。」酒井花青稱讚介紹道,「他走的是雙牛子賣點,那裡做過改造了,前一個嬌,后一個嬌,吸引m.hetubook.com.com到不少客人呢。」
這時廣告屏上映著一位面容女性化但滿身肌肉的妖艷牛郎,放著媚眼,彎著二頭肌。
那是一家與壽惠街的風格不太一致的電器店,裝飾豪華,店面整潔,裏面員工身著正裝,貨架上有電話、電視機、冰櫃等,他還看到了台式電腦。
顧禾有勸她聽彩音小姐說的先避一避,洛娜卻只是說了聲謝了,頭也不回。
繽紛的霓虹燈,醒目的大字招牌,雜亂的電線,各家店鋪之間有一條條狹窄小巷。
門廳里也是十分喧鬧,流連著各樣膚色、衣著、職業的客人,玩著各種的遊戲機,叮叮鐺鐺的聲響不絕於耳。
「是啊,老狗,媽媽讓我帶禾桑走走。」酒井花青停步下來。
她帶著顧禾走到小巷巷尾,擠在人群邊看熱鬧。
洛娜回了本體,用過新義體沒什麼問題后,她喝了一杯豐谷酒,抽著煙冒雨走了。
昨天晚上,在老蔡給洛娜本體做好手術后,三人共感接著順利結束。
「今天天色不錯呀,小禾,你來魚塘也第十天了,我之前聽小壯說你進城之後一直就沒好好逛過呢。這樣好了,今天由酒井小姐帶你出去走一走。」
這次范德寶也沒有反對,只是道:「你們逛歸逛,幫忙去北野肉鋪那裡,把這張下周的單子交給北野,跟他說錢回頭給。」老范把一張貨單啪的放在吧台上。
酒井花青講起來也帶著些崇拜,壓根沒有身為主職超凡者的優越感。
「呃……」顧禾還真沒這個想法,自己穿越過來時,肌肉男們的毒打就已經結束了。
看了一會,顧禾嫌血腥不想看,酒井花青就帶著他又走了。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處特別熱鬧的街角,老舊的霓虹燈閃爍不定,音樂聲吵雜沸騰。
老蔡戴著個口罩,給為手術台上的一個女人整著容。
走不了多遠,他們進了又一條的小巷,繞到了地下室般的一下地下店鋪門口前。
這下,顧禾只好和-圖-書帶上自己那個裝滿了枸杞水的保溫杯,跟著酒井小姐走去。
不過他是那種宅上幾個月也行的人,出去走動的話卻有另一份擔心。
【今日主牌:嬌嬌】
相比之下,顧禾的衣著打扮隨便得多,從老范那借來的有著「東土」二字的大碼紅色休閑外套和牛仔褲,提著一個保溫杯,真就平平無奇的樣子。
回到街上再走不遠,顧禾有些認出路來了。
壯哥也注意到他了,怪臉扯開了笑容,熱情地快步走來,後面跟著好幾個肌肉男。
突然,刺耳的摩托車聲轟隆穿過,是剛才的平田組暴走族成群駛過。
【地獄遊戲/Hell Games/地獄ゲーム】
在電影院外牆的廣告屏中,炫光四溢,變換著熱映電影的一張張海報,其中一張是千葉·吉布森主演的《超速追殺》,她雙手各一把手槍,漂亮臉蛋上作著颯氣十足的神情。
「蔡斯先生。」酒井花青打了個招呼。
「禾桑,你看到這些街上的小孩都要小心點,他們最會偷東西了,撞一撞你就什麼都帶走,我曾經也是那樣。老蔡的診所就在附近,我帶你過去看看。」
「那裡有街頭摔角。」酒井花青作為土狗,對於街上各個角落的老鼠螞蟻的活動,都了如指掌,「但我們超凡者一般不參加這種摔角,我們有我們的,這是規矩。」
街上擠著一大圈人聽著,有流浪漢,也有流浪兒童,有人聽得入神,有人說說笑笑,而衣著暴露的年輕妓|女不時狂熱地叫喊:「操|我!」
顧禾只見是個臟辮肌肉女和一個光頭肌肉男在打,肌肉女已經被打得滿嘴血滿臉腫了,但這時她一拳砸中肌肉男的腦袋讓對方身體直晃,周圍人們頓時又一陣興奮叫嚷。
他們今天沒有剪髮的計劃,聊了幾句也就走了。
顧禾對這個安排真有點想不到,自己能走出魚塘了嗎?
反正顧禾覺得,這個千葉·吉布森放在他以前的世界,也是極有大明星氣場的。
旁邊m.hetubook.com.com是一家大型遊戲廳,霓虹招牌變幻著幾行不同語言的文字:
「賽思可視電話。」酒井花青小聲嘀咕,「普通人三個月的工錢,都買不起一部呢。」
也有人在兜售著盜版錄像帶,神秘地拉攏著過往路人買來看:「很好看的哦。」
包括平田先生,那伙暴走族聞聲只是朝他們點點頭,就繼續自個閑聊。
但酒井小姐執意要去,他就跟著走進遊戲廳大門。
是遊戲幫的地盤,不知道壯哥放出來了沒有?
「嗨,謝謝媽媽!」酒井花青歡喜地鞠了一躬。
很快,酒井花青卻又駐步下來,他們站在一家電影院的外面。
那個主唱男人甩著一頭金髮,聲嘶力歇,「你沒有未來,我也沒有未來!」
「呃。」但顧禾一臉懵逼,「我不熟這裏……」
「嗯。你在裏面花的每一分錢,都會成為斯特林小姐參加派對后嗨大了的嘔吐物。」
「吉布森小姐是我的偶像。」酒井花青再一次崇拜地感慨道。
街頭十分擁擠熱鬧,從流光城各區、從歌舞伎町各街來的人都有,都擠在這裏。
「哦。」酒井花青也只好點頭,跟著他離開診所。
酒井花青帶著顧禾推門走了進去,店廳里光線明亮,設備繁雜,每面牆壁上都貼滿了各種明星、模特的海報圖片,千葉·吉布森的海報最大而且又貼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次大群共感沒出問題,顧禾基本什麼都沒幹,牛郎值卻已經漲到二檔95%。
又不遠的一家摩托車修理店,則圍著一群不好招惹的暴走族,他們個個滿頭爆發,一身黑皮衣,坐摩托車上,手持棒球棍,背上印著血字「平田組,百鬼」。
「老狗,早上好……」顧禾抬抬保溫杯表示問候,被人當眾喊爸爸,還是不習慣。
在一家動漫商品店前面,圍了一圈御宅族,他們奇服異裝,Cos著各種漫畫人物。
「那你們去吧。」彩音久美子把單子交給兩人,一臉的姨母笑,「酒井小姐,今天花的錢入我賬m.hetubook.com.com,你們玩得開心點。」
顧禾這下知道老蔡給普通人做手術是會注意點無菌操作的,但也就多注意一點點……
一家拉麵館和便利店之間的小巷裡,有個滿身刺青的男人在往牆面、水管和空調機上都噴著新的塗鴉:「末日已至,吾等皆為罪人」
「酒井小姐,顧禾大人!歡迎歡迎,我就說今天早上怎麼天氣這麼棒呢?」
「賽思集團。」顧禾從電視已知道賽思也是一家巨頭財團,與三藤公司齊名。
「別讓什麼手機、電腦更一步吞噬我們,那些狗屁只會把我們非人化!扔掉你的電子產品,拒絕三藤、拒絕賽思,只要我們都不買不用,資本就無法剝削我們!」
也是這時候,一夥跑過的流浪兒童要撞來,酒井花青連忙把顧禾拉開走了。
酒井花青搖頭笑了聲,拉著顧禾繼續走了,「媽媽曾經說過一句話:他們活在完美但虛假的世界,而我們活在破爛但真實的世界。」
那裡有一些擺出街頭的街機,圍著些年輕人在玩,外層又圍了一圈流浪兒童瞧著。
可是顧禾越看越有點怕,生怕她抵不住老蔡的忽悠真當場又整哪裡了,就說:「老蔡,我們只是路過看看你,酒井小姐,我們先走吧,別打擾他做手術了。」
「哎,你們來啦?」老蔡回頭看看,「隨便坐,我先給這位客戶整完再招呼你們。」
「禾桑,你不用擔心這個的。」酒井花青噗嗤一笑,替彩音媽媽解釋道:「惠壽街沒正當身份的人少說也有三成,你是媽媽照著的人就行了。」
他跟著酒井小姐穿過小巷道,來到壽惠街人來人往的主街道,麗彩俱樂部的霓虹招牌還沒有熄滅,仍在發散著迷濛光芒,廣告屏炫耀般展現著各位牛郎。
「平田先生!」她顯然認識那伙暴走族,高聲打了個招呼,「各位,早啊。」
他穿越過來后除了一開始在那個遊戲廳,走了一段街路,之後就一直都在這居酒屋。除了從電視和顧客那了解這個世界,還真沒有走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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