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阮棠說:「想剛才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蛇骨!
阮棠回頭說:「下來就不見了。」
嚴昱澤把在久城經歷過的事挑了一些講出來,即使這樣,嚴江也頗為震驚,猶豫片刻,說:「老爺子身體一直很好,我爸每年體檢的指標也都很好,完全看不出有突然中風的癥狀,要是用的風水行業的手段,是什麼?詛咒?」
這一小片的土,有明顯翻動的痕迹。
阮棠招手讓他上前,拿手機燈光照花叢,「你看這裏的土,是不是都翻過?」
嚴昱澤說:「走,先找個地坐坐,」
嚴昱澤說:「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用的什麼辦法。不過大伯剛才說的昏迷地點,我覺得可以好好查一查。」
嚴昱澤問她:「在想什麼?」
阮棠和嚴昱澤站在一旁看著警衛們動手。
「可能是下面藏著什麼。」嚴昱澤判斷。
阮棠一下就清醒了,先看一下時間,快要八點半了。她平緩一下呼吸,走到陽台上透個氣,結果在往下張望的時候,看見花園的角落裡有個黑影鬼鬼祟祟。
嚴江沉和-圖-書默不語,過了片刻說,「你放手去做。」
「不是蛇,埋進來的時候就只是骨頭了,」嚴昱澤說,「蛇頭銜尾,你們想到什麼?」
嚴昱澤搖頭,「符紙不是問題,最重要的還是要把幕後搗鬼的人抓出來,光靠符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不一定,」嚴昱澤解釋了剛才符紙的用法,「從大伯身上吸出來的是一種惡氣,陰氣中的一種,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它盤踞在人體的血管里,外顯的狀態就和中風一樣。」
阮棠趕緊跟在嚴昱澤身後,走過去一看,土下果然埋著很不尋常的東西,白色的骨頭,一節緊跟一節,警衛這時輕輕撥開覆蓋的一層土。露出下面全部的樣子。
嚴昱澤倒沒有嘲笑她的膽小,而是思考這個夢的含義。阮棠的靈感天賦很強,一直苦於沒有人能教授相應的使用手段,但她純靠天賦感知到和夢到的,都是一種指向。
嚴昱澤和阮棠同時回頭,嚴江走了過來,說:「這裏就是發現老爺子昏倒的地方。別等明天www.hetubook•com•com了,現在就挖。」
「很有可能是你家裡的人……」
嚴江苦笑,然後長吁一口氣說,「只要能起作用,我就相信。」
嚴昱澤頓住,但花叢下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問:「小心什麼?」
「老爺子已經躺了有段時間,身體很虛弱,惡氣很濃郁,一張符紙可能不夠,」嚴昱澤說,「這種功效的符紙,我可只有一張。還是用在大伯身上,能更快弄清楚情況。」
阮棠和嚴江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循環。」
阮棠先回房休息。
她住的客房在二樓位置,陽台可以看到花園,房間里的擺設和布置都很舒服貼心。洗漱一番之後,她半躺在床上玩遊戲消磨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清早出門的原因,打了個哈欠后她感覺很困,遊戲玩到一半眼皮耷拉開始打瞌睡。
喝完茶回到嚴家,正好到了晚飯時間,嚴晟行和那個女助理也在,大家坐在一桌吃飯。期間嚴晟行問了醫院里的一些事,聽到嚴知行醒來他也感到高興,說明天去醫院看望。除此和-圖-書之外,他又問了一些嚴昱澤的問題。
阮棠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做了個夢,夢到這裏藏著蛇。」
嚴昱澤眉梢都沒抬一下,「下午的時候不就分析過了,能偷偷在花園裡動手腳,又挪動我伯父的人,只能這房子里的。」他說到這裏一頓,用稍顯冷淡的口氣說道,「我的家人就那麼幾個,其他的,只是同住一幢房子而已。」
嚴江把前後情況弄清楚了,「你剛才說公司有網上賣符的業務,是什麼符乾脆我們再買幾張。」
白色連串的骨頭擺成一圈——
嚴昱澤蹙眉,「下次遇到這種事別一個人來,萬一是個五大三粗的,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頂什麼用。」
嚴江點頭贊同他的分析。
嚴昱澤說:「咱們家那個花園是個風水陣,對人有益無害,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中風會讓人有聯想,對方可能是處於這個考慮,所以特意換了個位置。」
車子開到附近一家高檔茶室,一坐下嚴江就催問。
半夢半醒的裝下,她做了一個夢,夢到的是嚴家花園,原本鬱鬱蔥蔥的花www.hetubook.com.com草,在快要入夜的時候,忽然就變得詭譎,尤其是土裡,悉悉嗦嗦的聲音令人無法忽視,她朝聲源走過去,越靠近聲音越響,等她撥開樹葉,一條斑斕的蛇,張開獠牙撲了過來。
嚴昱澤不在意的語氣:「很快就會抓住。」
嚴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那就挖開來看。」
「你有沒有辦法把人找出來?」
看到他的動作,阮棠脫口而出,「小心。」
白天的景緻和晚上區別很大,花草樹木全變成黑黝黝的一團,阮棠想到夢裡那條毒蛇,對撥開草叢有深深的心理陰影。
兩人說著話,警衛已經翻開厚厚一層土,有了發現。
「人呢?跑了?」嚴昱澤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嚴昱澤點了點頭。
嚴昱澤說:「風水上的事情你相信嗎?」
嚴江一怔,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在看到嚴昱澤正經嚴肅沒有一絲玩笑的臉,他又漸漸沉思起來,「你是說,讓我爸醒過來用的是風水上的手段。」
從醫院出來,嚴江皺著眉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剛才醫生還說我爸情況不樂觀,才回到病房和圖書他就醒過來了,阿澤,我知道和你有關係,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他雷厲風行,打了個電話去警衛室,沒一會兒,就有人帶著鐵鍬跑來。
白天喝茶的時候,嚴昱澤就已經和嚴江了解情況,知道嚴老爺子和嚴知行發病的時候,都是在夜裡九點左右。
嚴江厭惡地掃了一眼,轉頭問嚴昱澤,「有人在這下面埋了條蛇?」
「是很奇怪,」嚴江面色鐵青地說,「昏迷之後還挪動了位置。」
嚴江突然想到,「老爺子身上的惡氣你怎麼沒用符紙祛除?」
阮棠朝他瞥去一眼,「你不擔心嗎?」
她趕緊給嚴昱澤發消息,同時已經離開房間跑下樓去。
嚴昱澤又說:「這個人應該就在我們家裡。」
嚴家的房子很大,阮棠跑到花園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個黑影的蹤跡。她照著剛才在陽台看到的位置找過去。
嚴昱澤把腳邊一大片花葉撥開。
阮棠發現,這父子兩個只要在一起,就好像不會好好說話,嚴晟行總是要擺長輩架子,嚴昱澤的態度又漫不經心,兩人時不時的就要摩擦一番。
「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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