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阮棠臉色有點沉重。
許琅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現在的樣子我真想拍下來。講真的，你要是覺得她漂亮，覺得她可愛，那都還沒什麼，要是你覺得她和世界上其他女人都不一樣，呵，那多半就是栽了。」
許琅問他最近是不是回了帝都一趟。
他喜歡她，一天比一天更加確定心意，這種感覺就是之前談戀愛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以至於他會有種沒把握的感覺。
聽他深情款款說安全感，旁邊兩個哥們聽得已經笑得前俯後仰。
「你真安心在一家業務諮詢公司上班？」許琅說，「還當你是一時興起打算玩玩，現在玩的也太久了吧。」
「你滾。」
嚴昱澤推開他已經快醉的臉，「得了，說的跟你真懂一樣。」
阮棠趕緊在電腦上打開視頻。
嚴昱澤白他一眼，「她不是那種女人。」
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風水師都是排在前面，說感覺到陰氣很弱的那位，是第八個進費小東房子的人。唐鑫是第十一個進房子的。
除了唐鑫，剩餘四個人電話都打通了，這幾人警惕心都很重，輕易不會透露。阮棠以久城的名義諮詢，幾人才願意說。
聞璽把她寫的草稿一樣的紙拿起來看了一眼，「你懷疑是有人故意把靈體帶到費小東的房子里？」
許琅就沒再玩笑。
許琅樂呵，「這姑娘太牛了，是老天安排來收拾你的，我說你也別老端著和*圖*書了，禮物送起來，首飾不行送汽車，汽車不行送房子。」
阮棠沉思著。把十二個人的順序寫在紙上。
聞璽淡淡地說：「你怎麼確定？」
嚴昱澤一腳踹開他，「什麼事到你嘴裏怎麼都那麼猥瑣。」
「可是，這人是個江湖騙子，不懂真正的風水。」
嚴昱澤拿起酒杯，想到等會兒要開車，又放下。
在費小東作弄欺騙他的同時，他已經放了東西進去。錢照拿，還做了個一場法事，以至於所有看過視頻的人，都以為他是個沒什麼真本事的江湖騙子。
第七個進房子的，才是最有可能把那個靈體放入到房子里的人。
阮棠拿出聯繫表，第七個人名字叫葉濱。
兩人從商場出來，阮棠忍不住笑，「剛才那個收銀的表情你看到沒？」
阮棠一看，去掉那三個風水師，還有第八位以後的，其實只剩下一個人。第七個進入費小東家被直播的人。
「馬上聯繫費家的人，這次有點麻煩。」聞璽語氣不善地說。
嚴昱澤沒好氣，「滾，三個月一次正經女朋友，正經在你這tm真不值錢。」
這四個人中，三個根本沒在當時發現什麼，只是看出費小東的捉弄手段，有些生氣。還有一個察覺到了，不過他的說話和唐鑫不同，他說當時感覺到陰氣，但很弱，並不強大。
幾個哥們聽得直樂，都應和。
許琅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自ｍ•h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m己去上班處理，不過看嚴昱澤面無表情，他就知道這事是認真的。
黃宇說：「那簡單啊，問一下不就得了。」
他話鋒一轉，「那個長得很甜的妹子呢，你怎麼不帶她出來玩？」
「是他，」聞璽說，「他開壇做法的手勢，是湘西葉家的手法。」
阮棠問他有沒有空，黃宇說有。阮棠就拉著他一起分析。
「包養個毛線，要包也是我包養你。」嚴昱澤說完這一句，自己先愣了一下。
……
嚴昱澤斜眼瞥他一眼，「她不一樣。」這句他聲音特別沉。
「發現什麼了？」聞璽的聲音突然出現。
嚴昱澤坐下，和許琅談了一會兒最近搞的外貿生意。敲定幾個細節后，生意上的事基本上就說完了。
嚴昱澤想起阮棠要把那塊玉牌退回來的樣子，自從知道價格，她就一直很不安，就跟收了天大的好處無法回饋一樣。她是那種認認真真很踏實的女孩，那些什麼送禮物送車送房的手段，感動不了她，只會嚇退她。
阮棠反省了一下，自己先入為主，被視頻給引導了。
許琅大概也是怕他推辭不去，說有外貿的生意商量。嚴昱澤問他地址，然後開車過去。
可是……真的就是江湖騙子嗎？
聞璽拿起桌上的筆，在她的紙上劃了兩下，還給她，「據我了解，這幾人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他們所屬的風水派系也不能控制靈體。」https://m.hetubook.com.com
阮棠覺得嚴昱澤有點怪，不過他前陣子脾氣就有點飄忽，她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費小東這件事上來。
又看了一遍。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嚴昱澤覺得心底某一塊又軟又酥的。
黃宇路過她位子前低頭看了一眼，說：「你這弄的跟殺手要幹掉誰一樣。」
吃完飯，阮棠去買單，嚴昱澤在一旁等著。
阮棠說，「而且應該是第八位之前。有沒有可能靈體帶去的時候還很弱小，後來就變得強大。這樣他們的說辭就一致了。」
許琅說：「我去，明天地球爆炸我都不稀奇了，你說你這家世這外形還能搞不定女人，說出去都沒人信，肯定是你這個狗翻臉的臭脾氣吧。」
費小東請了十二個，阮棠是倒著打過去問情況，也不是全打，這十二個裡，只有五個是正經的風水師，其他都是類似江湖騙子。
嚴昱澤根本沒注意旁邊的視線，他在看著阮棠。她在問收銀網上有沒有優惠券，在得知有100代金券能便宜5元的時候，眼睛一亮，趕緊低頭刷手機找代金券去了。她的皮膚白皙，半垂的睫毛彎彎的，一根根分明，她的鼻子挺拔秀氣，嘴角天生地往上翹，讓人一看就覺得有股子甜美的感覺。
還真是，她在看直播視頻的時候，凡是順著費小東口風說房子里有東西，然後提出收錢做個法事什麼的，都被她歸類為江湖騙子。
嚴昱澤到的和*圖*書時候，有幾個哥們立刻就起鬨了，說現在要見他一面真難。嚴昱澤笑笑，也沒解釋，就說今晚這單我買了。
「聞總。」
黃宇雖然沒看過柯南八百集，但基本的邏輯分析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對文案資料特別敏感。
許琅也只是提起一個話頭，很快就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阮棠一怔。
許琅馬上又點了兩瓶黑桃A香檳。
「還好，有些事要處理。」嚴昱澤含糊地答。
阮棠猛的抬頭，看見他就站在她的辦公桌前。
許琅臉上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阿澤你完了，這是完全要陷進去的節奏。難怪你能待那公司那麼久，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個坐的近的哥們也聽見他們兩個說話，笑眯眯地湊過來說，「嚴少，你這話說的不對，咱們帶出來的女伴也都是正經女朋友。又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阮棠表揚了黃宇一句，馬上開始打電話。
嚴昱澤冷哼，「就你這點伎倆別拿出來現了，整的跟暴發戶嘴臉一樣。」
「暴發戶怎麼了，越是直接的手段越是有效果，你相信我，這不是送錢，這是送安全感。」
嚴昱澤臉色有些臭，抬了抬眉梢沒說話。
「明天要是有新聞，說前流量巨星嚴昱澤疑似被保養，你千萬別吃驚。」阮棠笑出聲。
嚴昱澤把阮棠送到家，車停著有幾分鐘沒動，手機里跳出消息。是許琅又攢了個局叫他去。現在這種類似的活動他已經很少參加，hetubook.com.com但時不時總要露個面。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信息資源的交流離不開應酬。
聞璽說：「你把他的視頻找出來給我看。」
他最後一句有起鬨的意思，旁邊立馬就有人跟著鬧。
嚴昱澤說家裡有事，不過已經解決了，至於事情的真相，當然不會透露。
許琅就是這種欠欠的風格，說：「上次看你在會所那麼生氣，就知道那姑娘是你的心頭寶。說真的，什麼時候帶出來讓大夥見見，別老藏著掖著的。」
嚴昱澤說「沒」。
許琅吃驚，嘖嘖兩聲，「我這還沒說什麼呢，哪種女人？」
阮棠要去翻費小東請的其他風水師資料。黃宇跑回去，沒一會兒就跑過來，把一張聯繫表給她。
許琅最會看眼色，又和嚴昱澤熟，腦子一轉馬上就反應過來，「不是吧，你還沒搞定？」
這餐廳環境優雅，價格虛高，就客流來說是情侶居多，一般結賬的都是男人，很少有女孩來買單的。收銀營業員對兩人著重看了一眼。
阮棠說：「我從唐師傅那裡得到靈感，既然他能感覺到靈體的存在，那其他師傅肯定也有感覺才對。」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在本子上畫了個表，在唐鑫這一格用鉛筆打了個叉。
哥們幾個在俱樂部已經吃過晚飯，正坐著聊天，身邊都沒女伴，應該是談正事。
阮棠卻根本沒注意到這句，也沒注意到他態度上的一絲怪異，而是拿了一粒薄荷糖給他。
嚴昱澤沒好氣，「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