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阮棠驚嘆:「通感真的能強到穿越時空?」
現在嚴昱澤突然問起,阮棠心裏不自覺發虛,就連聲音也跟著飄忽起來。
阮棠心裏還在掙扎,她從沒想過原來保密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但要把通感里見到的事說出來,她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的愧疚感。
張誠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一點就明白。
「這不算情報吧。」阮棠說。
阮棠心猛地跳了兩下。
阮棠把這次出差的情況做了個簡單的整理,以往像這樣的工作都是錢佑曼做,這次她沒去,黃宇又受傷,能做行政文書類工作的只有阮棠。等全部做好歸檔,她揉著僵硬的肩頸,嚴昱澤走到她辦公桌前,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桌面,「出來走走。」
張誠說:「你經歷過通感,是不是能直接看到別人的記憶?」
嚴昱澤面無表情:「是不是情況說出來才能判斷。」
阮棠對他察覺到了一點也不意外。嚴昱澤這人平時看著少爺脾氣,但眼力不https://m.hetubook.com.com是一般的毒辣。
「能力強大之後,不僅能看,還能觸碰到,到了一定程度回到特定的時間點做件事或者拿什麼東西,都是有可能的。但是這種能力都是傳說中的,至今沒有見過。」
推開玻璃門,一股冷風吹到臉上,阮棠剛還有點昏的腦子立刻清醒許多。
她據理力爭,「剛才會上聞總說了,現在還不是說清楚的時候,萬一我們知道的太多,可能就要被牽扯進去,你幹嘛上趕著去探索這麼危險的事。」
阮棠點頭。
「崔家,曾經是方士里最強的家族之一,一夕之間被天火燒盡,沒一個人能活下來。」
嚴昱澤盯著她,目光和平時不一樣。
張誠面色嚴肅地說:「這就是我接下里要告訴你的,就算有能力這麼做,也千萬不要做,尤其是通感里見到比你強大的人,不要把通感里見到的東西泄露出來,會被強者感應到,更嚴重的,會觸發天劫https://m.hetubook.com.com。我剛才說的崔氏弟子,是方士記載里最強的崔家人了……他們都死了。」
嚴昱澤下巴朝外面天台一努。
嚴昱澤臉色沉的嚇人,「到底什麼情況你還不說清楚?當初我們約定什麼還記得嗎?情報絕對不會互相隱瞞。」
張誠說:「第一個崔氏弟子給他拿來鏡子,他手中還有原來鏡子的碎片,而第二個弟子讓他睜眼,碎片沒了,只有一面靈寶鏡子。」
阮棠無言以對。
「我當然是沒見過,現在告訴你們的,都是曾經方士留下的一些故事,通感最強的家族就是崔家,有那麼一個故事,曾經有個方士,畢生心血煉製一面靈寶鏡子,後來不小心碎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修復不了,有一天聽人指點他找到崔家希望能修復靈寶,當時崔家正想鍛煉子孫,當家就讓所有子弟去嘗試,崔家這一代有兩個天賦驚人的弟子,一個讓方士閉眼,一盞茶的時間,崔氏弟子果然拿來一面一模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樣的靈寶鏡子。方士大為驚嘆,就要感謝,結果另一個弟子說,不急,同樣讓他閉眼,一盞茶后睜眼,方士自己手裡就拿著那面靈寶鏡子。」
嚴昱澤面色凝了凝,冷笑,「聞璽灌你什麼迷|葯,都開始替他保密了。」
正在她越來越糾結的時候,旁邊傳來張誠的聲音,「她不能說。」
她挪了一下屁股,調整成正襟危坐的乖乖樣,「我是看到一點,真假不確定,而且是別人的隱私,不太好說吧。」
「去哪?現在還是上班時間。」阮棠小聲提醒。
阮棠一驚,和嚴昱澤同時轉過頭去看。
嚴昱澤冷笑,「無意就可以被牽連進去,阮棠,你是聖母嗎?還是你有超凡能力還沒使出來,鬼胎,惡靈都可以對付。」
嚴昱澤說:「你是說,第一個崔氏弟子從通感回到過去,拿了沒碎的鏡子回來,而第二個崔氏弟子,回到過去,直接影響到他沒摔碎鏡子,既然沒碎,那麼鏡子完好,就沒有碎片hetubook.com•com。」
儘管他們現在工作性質特殊,但回來之後也就是朝九晚五的坐班制。
來到綠化包圍的座位區,嚴昱澤坐下來,招手讓阮棠坐對面。
阮棠和嚴昱澤都是半路出家才接觸到風水行業,對方士的歷史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阮棠問:「有什麼區別?」
這層天台極少有其他員工來,一般就是聞璽辦公室這層的人用,也就是阮棠他們幾個。
阮棠坐下來,疑惑地問:「你叫我出來要說什麼?」
阮棠點了點頭,「都是無意間……」
嚴昱澤抱胸看她,嘴角扯著笑,卻讓人感覺他的心情不好。
阮棠微怔,隨後馬上否認:「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太誇張了?」嚴昱澤質疑。
「通感是種很特殊的能力,微弱的時候還沒什麼,可以說就是直覺勝過常人,但如果變強之後,能做到的事就多了,傳聞中最強的通感可以在時空中穿梭來去。」張誠說。
嚴昱澤看著她,皺眉:「他說的都對,都要聽他的,我怎麼沒發現這公司的人還在封和圖書建社會呢,他的話是聖旨。」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他都說不要牽連進個人恩怨的因果里,你有沒有通感到他的事情。」
張城解釋:「知道曾經通感最強的崔家是怎麼覆滅的嗎?」
嚴昱澤皺起眉頭。
天台上的座椅休息區域是用齊人高的綠化區分開,坐下后就看不到綠化後面的情況。張誠和錢佑曼就站在阮棠嚴昱澤後面的位置,兩人繞過綠化走過來。
關於聞璽的事,阮棠至今還沒任何人提過,一是她答應過聞璽保密,二是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她不好判斷。
阮棠聽著都覺得緊張起來,「你剛才說的兩個崔氏弟子不也是有這種能力嗎?」
阮棠覺得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些咬牙切齒的,朝他臉上看去還是正經嚴肅的樣子。
「聞璽的事情你知道點什麼?」嚴昱澤一開口就是直截了當。
「說這話的時候你看著我眼睛,從那邊回來以後,你什麼疑問都沒有,開會的時候只有你表現最平靜,肯定是知道這裏面點事。」嚴昱澤語氣有些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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