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嚴昱澤也聽到身後動靜,他沒有回頭,目光凝視著阮棠,「我沒放棄,反正時間還長著。」
阮棠含糊地說:「有點事晚了點。」
「糖糖……」他開口,「這幾天事情太多,我沒給你發消息。」
嚴昱澤皺眉,「是不是因為江……你別誤會,要不是因為那個人頭跑出來,她已經回去了……」
面對面,更能看清對方的神情和眼睛。
嚴昱澤緩步走過來,沒有平時那麼精緻,頭髮有點亂,下巴還有青青的一層鬍渣,看起來滄桑了幾分,不過就算這樣,外面的亮光打在他的臉上,依然像是電影里的男主角。
就在她拿包關燈準備走的時候,最裡面辦公室的門打開,聞璽走了出來。
阮棠呼吸都有些顫抖,猛地向前轉身,脫離聞璽的手臂。
阮棠看看她。
阮棠回到辦公室,果然裏面的大燈都關了,就剩下她辦公桌頂上還亮著,趕緊收拾了一下準備下班。
嚴昱hetubook.com.com澤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為什麼?」
聞璽的身上是一股男人味道和淡淡的煙草味,他的呼吸貼著她的耳廓,「你不記得了,我就再說一次,他和你不適合。」
錢佑曼撇了一下嘴角,二話不說踩著高跟就走了。
阮棠看他的樣子有點心軟,「先回去休息吧,等你精神好點我們再談。」
「我送你回去。」他又說。
嚴昱澤眉峰挑起,「我們難道不是最適合的?」
燈忽然又全亮起來,阮棠正對著玻璃,看見玻璃上折射出他們靠的很近的身體,聞璽幾乎已經把她環在懷裡。
「沒有。」
他從口袋拿出煙,看看阮棠的臉又重新塞回去,「我不同意分手。」
「都走了?」他問。
「他前幾天在路上,一有空就發消息,還經常看手機等消息。」江伊凝說了這麼一句。
他轉過身,看到江伊凝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大步離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刻又累又倦,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燥郁,確實不適合好好說話,他要等休息好了再來和阮棠說清楚,至少要把他的心意告訴她,就算分手了,他也要重新把人追回來。
嚴昱澤訝然之後,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
阮棠深呼吸一口,穩住心跳,「你怎麼知道不適合。」
阮棠也要走,江伊凝突然開口,「阮棠……」
「怎麼有點涼?」聞璽語氣很自然地瞥她一眼,手沒有鬆開。
阮棠覺得心臟此時真是萬馬奔騰一樣,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聞璽順勢就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又寬又大,把她整個手掌包攏。
阮棠說:「我們不合適。」
「那什麼才適合?」嚴昱澤看得出她是認真的,越發煩躁,臉色也微微沉下來,「有什麼不適合你說,上次說的事我已經想過了,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這段時間我不是已經什麼事都告訴https://m.hetubook.com.com你,難道這還不夠表明態度?還有什麼要求你提,我都答應你。」
外面的燈光透進來,朦朦朧朧,照的人臉隱晦的一層光。
嚴昱澤看著她,唇緊緊著,崩成一條線。他很疲憊,回來的一路上都是精神緊繃,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等到回到久城的範圍,他才放鬆許多,此時思維都有些遲鈍。
黑暗中,後背忽然有溫暖的胸膛貼過來。阮棠心狂跳著,感覺有手臂從背後攬住她。
嚴昱澤楞了,手上動作都頓了一下,「你生氣了?」
阮棠停住。
「這個問題我們上次已經討論過了,不是壽命相當就是最適合。」阮棠說。
阮棠對嚴昱澤說:「先回去休息吧。」
阮棠點頭。
聞璽沒說什麼,很快到達地下停車場。久城的電梯出來,還要通過一道玻璃門,才能到停車的地方。阮棠走出電梯的時候,外面的燈忽然暗了,她微微一驚,和圖書想到身邊還有個聞璽,心又很快安定下來。
聞璽低低笑了聲,嘴角微勾,深沉而英俊的臉可以說上的是誘人,俯下身,對準她的唇啄過去。
阮棠揉了揉手腕想說什麼。
手機看到錢佑曼消息,說休息室的東西都備好,她和張誠一起走了,囑咐阮棠也趕緊下班。
阮棠猶豫了一下,點頭。
阮棠臉上不受控制地發燙,這股熱度不知道是不是傳到手上,她有點慌,有點亂,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愧疚。就是這一點雜念,讓她恍惚過後,掙扎著要縮回手。
身後腳步聲傳來,江伊凝走出休息室,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怔了下,又要退回去。
阮棠打斷他,「我真的不是吃醋,也不是因為江小姐。」
進了電梯,阮棠去按1鍵,聞璽也伸手,兩人的手指碰到一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氛瞬間瀰漫,阮棠心縮了一下,然後受到更大的驚嚇。
阮棠說:「我明白,你們遇到那麼緊急的情況。」
他說著,手上不m•hetubook•com.com自覺地用力,阮棠掙脫他的手掌,後退一步。
阮棠看進她的眼裡,明白了些什麼,她說,「我知道。」然後很快離開了。
嚴昱澤驀然伸手拉住她,「分手也可以,我重新追你,再給我次機會好不好?」
嚴昱澤扒了一下頭髮,聽她語氣溫和,正要鬆一口氣,就聽到她繼續說,「其實你不用再給我發消息交代行蹤,我們已經分手了,沒有必要。」
阮棠目光直直對上他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阮棠往旁邊走了一段,忽然發現這塊地方就是剛才看到嚴昱澤和江伊凝說話的位置。落地全景玻璃,透過窗戶俯瞰商業區的燈光,那些彩色的光和流動的人群,剪輯出一副繁華而熱鬧的景象。
這些話從嚴昱澤嘴裏說出來,簡直可以說破天荒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姿態擺的如此之低。他在過去想也沒有想過。
聞璽察覺到,不動聲色地放鬆一點,但又沒完全放開。他問,「剛才做什麼去了?我看錢佑曼已經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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