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京城風雲

行軍隊伍兩翼是機動性好的輕裝部隊和騎兵,以便照應前後。軍隊按建制分成若干部分,當遭到襲擊時,先頭部隊在原地堅守,第二部分向左前方展開,第三部分向右前方展開,以後部分單數向左前方更遠處,雙數向右前方更遠處展開。
「害怕原本是人之常情,誰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可現在在大是大非面前,德壽能夠說出臣妾以為已經很了不起了!」
蘭兒對自己地位做的努力,咸豐當然不會知道,可是咸豐只覺得自己自從有了蘭兒,做什麼事情都不用和以往那樣操心了。
就連咸豐也是大為吃驚,這個阿泰勒,乃是被前朝皇帝處分過的,因為牽連到了一件案子中,阿泰勒被免了職務,全家都被流放,不想他的孫子卻出現在了京城之中。
「其實這案子也不是奴才破的,說來說去,還是懿貴妃和恭親王的提示,給了奴才啟發,順著這個思路追查下去,這才終於破案……」
懿貴妃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咸豐,見皇上還有疑惑,繼續說道:
此時的慈禧已經二十二歲了。在咸豐帝的眼裡,她是越發美麗了。
「恭親王,請放心。」康雪燭顯得信心十足,咬牙切齒說到:「雪燭和張震有血海深仇,對曾國藩不齒于其作為,此去勢必竭盡全力,先滅湘軍,再滅張震,衛護朝廷,捍衛我大清萬代江山!」
當時,蘭兒只是一個貴人,是第五級。蘭兒對她這個地位,很不滿意。她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但她深知,不能過於著急,要一步一步來,一個等級一個等級地去爭取。慈禧的努力沒有白費,經過二年的努力,她晉為懿嬪;又過二年,晉為懿妃;再過一年,晉為懿貴妃。也就是說,只經過短短五年的時間。慈禧便由第五級的蘭貴人躍升為第二級的懿貴妃了。
收割糧食的時候不同,有地是一年三熟,有地是一年兩熟,有地是一年一熟,除了收割季節,其餘時候必須從敵國人民那裡獲得糧食。那麼,往往敵人的糧食一收下來,就遭到敵人的無情掠奪,在這樣的打擊下,將會讓敵國百姓產生巨大驚恐!
德壽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道:
咸豐怒氣稍消,指著德壽、奕、肅順三人說道:「你,你,還有你,你們三人給朕去查,一查到底,看看德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看看德贏究竟有沒有做過這麼大逆hetubook.com.com不道的事情!」
咸豐點了點頭,可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既然這樣的話,那為什麼德壽還全說了出來?究竟是德壽真心效忠於朕,連死都不怕了,還是,另有別的圖謀?」
三個人急忙領命,哪裡還敢在這停留半分?等到這三人一離開,咸豐轉向懿貴妃說道:「實在太可怕了,懿妃,你看,這德壽說的是真的嗎?」
過去的掠奪行為,往往不需要大部隊出動,只要派出小股散兵,但這次咱們卻不一樣,為了徹底打擊敵人軍民,就要動用大規模部隊進行大規模掠奪劫殺!
「恭親王,中堂大人,前些日子恭親王和中堂敵人讓我辦的案子,我已經破了!」
「皇上,其實湘軍並不可怕!」
「朝廷素來就有餘糧調出區和非餘糧調出區之分,餘糧調出區的糧食產量是比較大的,能夠供給額外人口,因此軍隊行軍一般是在餘糧調出區之內。當然,因作戰需要而不得不在非餘糧調出區行軍的情況是非常多的。如果是在本國領域內或友好國家行軍,則依靠後勤隊提供糧食和依靠派員徵發、購買當地百姓的糧食。如果軍隊紀律不好,徵發往往成為掠奪,掠奪本國居民,一向被認為是令人不齒的行為……
「皇上息怒,臣妾以為這不關德壽的事。」懿貴妃在一旁輕聲勸慰,在那幫著德壽說著好話:
聽著咸豐大著嗓門問話,德壽麵色非常難看:「本來奴才也不敢相信,可阿濟郎為了生怕德贏將來殺人滅口,所以把一切對自己有利的證據都留了下來,奴才已經一一看過。
康雪燭侃侃而談,意氣風發,和過去那個康雪燭相比,大不相同:
「西才,一切就都拜託你了。」等到走出了皇宮,奕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兩萬新軍,可是咱們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建立起來的,可以說是咱們全部家當的,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不然咱們真的不知應該如何面對皇上,面對天下臣民了啊!」
說著悄悄看了一眼咸豐,發現這位大清的皇帝居然臉上露出了倦容,反是邊上的懿貴妃聽的津津有味,康雪燭心裏輕輕嘆息一聲,當皇上的對自己這一套絲毫不感興趣,倒是一個皇帝身邊的女人對這好奇,定了一下精神,說道:
康雪燭一口氣說了兩個多時辰,肅順、奕、懿貴妃聽的津津有味,咸豐卻是hetubook.com.com哈欠連天,好不容易等到康雪燭說完,好像生怕康雪燭會繼續說話一般急忙打斷:
「奴才接手此案之後,多方打探,找到一些線索,順著線索追查下去,終於在咱們京城外的一個破廟裡,抓到一個忽忽大睡的漢子。
「什麼,那麼快就破了?」奕和肅順一齊叫了出來,好像不敢相信一般,還是奕反映的快,急忙拉著德壽恆格一齊轉了回去。
奴才有罪,奴才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話,但奴才當時渾渾噩噩,只知混吃度日,哪裡敢報告皇上?又怕牽連到了自己,因此只能藏在心裏。可這件事情出了之後,奴才知道再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好了,好了,你的才能朕已經知道了,不用再往下說了,朕現在升你為兵部侍郎,去新軍那裡帶兵打仗,這個,怎麼打法朕不管,只要給朕把張震和曾國藩的人頭大來就行了。」
說著忽然跪了下來:「皇上請饒恕奴才大罪!」
朝廷為先祖昭雪,我等這些後人本應感念皇上聖恩才是,可那德贏卻不思報答朝廷,整天只說雖然享有親王地位,卻不得朝廷重用,又說,又說什麼若非先祖,豈有大清天下?
德壽咬了咬牙,好像在那決定天大難事,過了一會,這才說道:「這在幕後主使之人,正是睿親王德贏!」
「德贏混帳,德壽,你也是個混帳,這麼大的事情,到了現在才說,不然早說怎麼會死那麼多人?」咸豐勃然大怒,把德壽也給一起罵了進去。
自從先祖睿親王去后,令旨不得去給睿親王掃墓祭祀,讓其不能得享血食,這是最為嚴厲的懲罰。此後百多年間無人敢論及睿親王,直到乾隆四十三年平反,命多爾博的五世孫淳穎承繼睿親王爵位這才告一段落。
給皇上請了安后,德壽說道:
「如果這次案子真的破了,朕想,以德壽的為人方面來說,就算真的讓他做了親王,那又有什麼關係,起碼德壽要比德贏可靠多了……」
懿貴妃在那沉吟一會,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料想德壽也不敢胡亂編造,況且這事只怕會牽連到自己,所以臣妾是信大半的。」
「什麼,你說是誰?」咸豐和一眾大臣大驚失色,齊齊問道。
「好像還有一些不對,短刃等兇器倒也算了,可那火槍可是希罕之物,阿濟郎一個落魄之人,又從哪裡去弄,又那裡來的銀子?」
和*圖*書「而臣妾以為,德壽之所以敢這麼做,因為德壽知道,皇上是個聖明天子,居然不會牽連到無辜之人,尤其是立有大功的人。」
就連那些宮女也發出了低低驚呼,懿貴妃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說完正想起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個京城連環刺殺案進行的怎麼樣了?」
我軍雖然遭到失敗,但新軍卻是咱們的秘密武器,無論是張震或者曾國藩,都不清楚咱們已經秘密訓練出了一支這樣的軍隊。張震和曾國藩在明,咱們在暗,這就是咱們最大的優勢。臣已經仔細看過咱們的新軍,僅從武器裝備上來說,還在百戰軍之下,但卻已經超過了曾國藩的湘軍,這就是咱們最大本錢……」
蘭兒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自己心裏,那些大臣做不到想不到的事情,蘭兒都能做到想到。
清代後宮妃嬪有嚴格的等級限制,皇后以下的妃嬪共分七級:第一級是皇貴妃,第二級是貴妃,第三級是妃,第四級是嬪,第五級是貴人,第六級是常在,第七級是答應。以上統稱內廷主位。
奕和懿貴妃臉上微微露出笑意,這個德壽,果然是個人才,破了案子,居然一點都不貪功,反而還把功勞推到了自己身上。
迅速從行軍狀態轉變為戰鬥狀態。如果非要從狹隘地區行軍不可,為了安全,一般要先佔領前方高地。如在水網地帶,一般要多路並進,每路都保持在臨近的另一路能夠看得到的距離內。只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隊,才能夠迅速而有序的從行軍狀態變換到戰鬥狀態,或者進行相反變換……」
咸豐臉上終於露出笑意,懿貴妃當真是善解人意,句句話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自己冊封她為懿貴妃一點也都沒錯。
這一來眾人也都感覺出了不對,就聽德壽說道:
「但現在新軍最缺乏的是戰鬥經驗,以及作戰時的信心。臣曾經和百戰軍多次交手,百戰軍裝備是否精良其實反而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在他們的心裏,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失敗是什麼。
咸豐只覺得莫名其妙:「德壽,你破了此案,有功無過,朕本來應該好好賞你才對,又怎麼可能罰你?究竟怎麼回事?」
「當然是另有圖謀,否則德壽決不會這樣做的,臣妾聽說,德壽在睿親王府鬱郁不能得志,眼下有那麼好的機會能夠https://www•hetubook•com.com除掉德贏,德贏一旦被除,那麼誰來繼任睿親王?當然也就只有這個德壽了……」
奴才帶著部下在破廟裡仔細搜查,找到火槍兩枝,火藥若干,以及匕短刃等等物品,又有血衣、以及大量金銀。起初那漢子死也不肯說,可是證據確鑿,無從抵賴,那漢子這才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皇上,懿貴妃,諸位敵人,你們道此人是誰?說起來他的祖父諸位倒也認識,正是咱們前吏部侍郎阿泰勒!」
可惜蘭兒終究是個女人,如果是個男人,那麼自己就可以把許多政務都交給蘭兒處理,可見世上總沒有那麼十全十美的事。
德壽停頓了下,說道:
這日子過得長了,阿濟郎滿腹怨氣,看到別家的貝勒過得有模有樣,結果把自己的遭遇全部怪罪到了這些人的身上,心裏這殺機一旦產生,可就再也遏制不住了,第一個被其殺害的就是喜貝勒,再往後,可就一個接著一個貝勒死在了他的手裡……」
咱們要的就是這樣的精氣神,可這樣的精氣神卻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培養出來的,怎麼辦?一點一點的積累,積小勝為大勝,從一次次的小勝中,逐步把士兵們那種必勝的決心精神給培養出來,所以,當務之急是讓他們贏得一次勝利……」
咸豐在那常年因沉吟一會,說道:
但是,目前朝廷財政不容樂觀,所以要想完整保證新軍後勤,除了朝廷儘力調撥之外,那麼還是得依靠這種讓人不齒的掠奪行為,搶、燒、殺,但必須把這樣的行為保持在敵人的管轄區域之內,這樣既能解決了軍糧問題,又能在敵人境內引起恐慌行為……
「皇上,諸位大人,軍隊,光靠養是養不出來的,必須要拉出去,和敵人打,和敵人拚命,臣懇請皇上把新軍拉出去,先打湘軍,慢慢培養作戰經驗,等到一步一步把湘軍打敗了,臣想士兵們的士氣和信心也差不多了,那時,就是和百戰軍決戰的時候了……」
咸豐重重嘆了口氣,好像顯得頗有一些無奈:「前線在那打仗,咱們自己家裡卻亂成一團,咱們這個大清,再這麼下去那可怎麼得了……」
「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德贏為什麼要刺殺那些貝勒!」
「懿貴妃英明,的確這是一個謎團,奴才當時也想過這點,追問阿濟郎,起初阿濟郎牙關緊得很,只說是自己偷來的,可阿濟郎又沒有飛檐走壁的本事,去和*圖*書哪裡能夠偷到?在奴才用了大刑之後,阿濟郎這才招出,這些東西全是咱們一位王爺給他的……」
肅順、奕互相看著,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最需要的就是君主鼓起信心,帶領臣民一起度過難關,可現在就連皇上都好像已經放棄了信心……
咸豐才剛剛處理完了那些讓自己頭昏腦脹的國事,心裏煩躁,正想吃些點心,不想那些不知趣的大臣又轉了回來,本想不見,不想一聽卻是京城連環殺人案件破了,心裏也有幾分好奇這案件究竟是怎麼回事,拉著懿貴妃一起,讓幾個人進來。
「回皇上話,奴才已經把案件交給了德壽前去辦理,聽說已經有了很大進展,想來不久就會破案。」奕不敢大意,急忙回道。
焚燒、掠奪,甚至允許士兵侵犯婦女,總之,無論採取什麼樣的手段,越能打擊敵國軍民士氣信心越好。
「皇上,臣妾想來應該是真的。」
「阿泰勒全家都被流放之後,阿泰勒本人死在了流放之地,其父母也都相繼亡故,此後他們唯一兒子,也就是奴才抓住的人阿濟郎,找到機會溜了出來,次後來到京城,但卻沒有一個親友,他又沒有什麼本事,從此後過著飽一餐飢一餐的日子。
說著稍稍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德壽似乎把一切都豁了出去,不顧一切說道:「睿親王,臣的哥哥德贏!」
康雪燭站起了身,大聲說道:「湘軍屢屢遭到失敗,士氣信心已經衰竭,眼下雖然和我清軍作戰取得幾個勝利,臣以為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再加上曾國藩妄自稱王,不過是對湘軍士氣所有少許激勵而已,在封官加爵激賞之下,湘軍自然人人效命,可是等到這股勁一等過了,自然就會被打回現行。
在敵國境內行軍,遭到襲擊的危險比較大,所以行軍的時候要有所防範。在國內行軍時只需要成一字長蛇陣沿重要道路行軍即可,如果軍隊數量太多,沿幾條道路前進就是了,但在敵國內,要避免敵軍的突襲,所以一般避免在狹隘的地形,如山谷、沼澤行軍,因為一旦遭到敵人襲擊,很難展開。行軍時,一般把軍隊放在前面,指揮中樞及其衛隊放在中間,後勤隊和其他非戰鬥人員放在後面。
康雪燭說的慷慨激昂,肅順和奕也都有了幾分信心。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看到德壽和恆格二人匆匆走來,一見諸位大臣,德壽急忙上前說道: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