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294章 慘劇

陳學鋒走了上來說道:「歡迎你來中國軍營,我是元首師的師長陳學鋒,請問少將閣下是來參觀還是來商談投降事宜的?」
月亮浮上了天空,法巴阿比靜悄悄的,防禦了整整一天的荷蘭軍隊將城防警戒的任務交給了印尼士兵,這也是施特因少將做出的一個調整。夜晚相對來說中國人攻城的可能性比較小,因此夜間的防衛工作交給戰鬥力低下的印尼士兵去做,荷蘭軍隊則輪換休息,第二天能有充足的精力去應付中國軍隊隨時都有可能發動的攻擊。
暴行持續了一晚上,到了天亮才漸漸有所收斂,這時兩萬荷蘭士兵,算上叛亂一開始就躲在法巴阿比城裡各處,和僥倖生存下來的,已經不足6000人,整整14000名荷蘭官兵死了在暴徒手中,這場暴亂史稱「法巴阿比大慘案」。
等施特因和杜克重新出現在了中國軍官的面前,兩個人目光獃滯,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條斷臂,一個人手上捧著一個女人的頭顱。
本來他們這麼做也不會遭到什麼報應,只多是讓人看不起而已,但是很可惜的,他們遇到的叫李國勇,一個來自於另一個時空,知道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很多事情的李國勇,這也預示著這些印尼士兵未來的悲慘境遇。
中國軍隊在法巴阿比城足足耽誤了7天,幫助荷蘭士兵收攏屍體,焚燒死難者的遺體。
中國本來是進攻方,竭力想要攻佔法巴阿比,荷蘭本是防守方,想方設法也要守住城池;結果現在反而進攻的一方要幫防守的一方去收復他們的城市,營救他們的士兵,這恐怕也是世界各國戰爭史上的一大奇觀了。
很多的印尼人拿著荷蘭俘虜被砍下來的人頭當成了皮球亂踢,只看到一顆接著一顆的頭顱在空中亂飛,情景恐怖無比,印尼人卻似乎覺得非常有趣。
施特因少將從睡夢中驚和-圖-書醒了過來,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忽然看到他的參謀長杜克上校慌張地跑了進來:「將軍,印尼人反叛了,我們的軍隊完了,現在他們正在進攻指揮部,請趕快撤離這裏。」
「將軍,軍艦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隨時可以上船。」陳學鋒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荷蘭少將:「希望回到了歐洲,能夠幫助你忘記這一段噩夢般的經歷。」
陳學鋒看了下陳明豪,覺得這個荷蘭軍官挺有意思的,被人家趕出了城,來到敵對方的軍營,非但不說什麼感謝的話,反而立刻向敵人提出了要求,也不理會中國人會不會拒絕。
這個消息讓施特因少將頭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不可能的!難道真的被中國人說准了?」
到太陽完全升上了天空,中國士兵完成了攻擊準備的時候,法巴阿比的城門被打開了,一隊舉著白旗的印尼士兵走了出來。
陳學鋒生怕他們出事,急忙讓警衛把他們帶回來。
印尼人就定在了今天夜間行動,人數佔優的印尼士兵悄悄摸進了荷蘭人的營房,加上法巴阿比城裡印尼居民地協助,印尼人很快制服了那些毫無防範,還在睡夢之中的荷蘭士兵。接著這些背叛者又撲向總指揮部,他們要拿下施特因少將的人頭向中國軍官邀功請賞。
印尼就是這樣的一個種族,背叛在他們看來是家常便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生命,他們隨時隨地可以出賣任何一個主子,只要能為他們帶來好處。
印尼叛軍,法巴阿比的印尼老百姓,使用最原始的大刀砍下了一個接著一個俘虜的頭,這還不過癮,他們砍斷了荷蘭軍官的大腿,然後將痛苦哀號的荷蘭軍官用繩子拖著滿大街亂跑,一邊跑一邊狂笑不止,而被拖的人慘呼不絕於耳,然後聲音越來越低,直到咽氣才被放下。和圖書
陳明豪也在注意著這個情況:「可能吧,我會印尼話,一會我去問問怎麼回事情。」
「我不要任何酬謝!」陳學鋒不緊不慢地說道,看到施特因臉上露出了失望,接著笑了下說道:「但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國內對這些暴徒已經有了安排。」
中國士兵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阻止荷蘭軍官進入陣地,正在茫然間,還好陳明豪幾個人趕了過來,看到這個架勢,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命令陣地上閃開一個口子,讓荷蘭人進來。
施特因和杜克感激地看了中國軍官一眼。
到了天亮的時候,中國士兵似乎從本該清新的空氣中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好像是從法巴阿比城那裡飄來的。
離天亮還要幾個小時,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小時,法巴阿比城裡發生了一場讓人慘不忍睹的血腥大屠殺。
這時候城外的中國軍營里,聽到法巴阿比城裡忽然傳出了劇烈的槍聲,開始還以為是城裡的軍隊準備突圍,個個如臨大敵的進入了防禦位置,但等了半天不見有敵人上來,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法巴阿比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倒還是杜克頭腦清醒,他毫不猶豫地說道:「去中國人那,與其落到叛徒的手裡,不如被職業軍人抓住來得體面,何況,我看中國軍官非常文明友善,他們一定會善待您的!」
本來想抓住荷蘭指揮官向中國人領賞的印尼叛亂分子,見到嘴的肥肉跑了,不禁把怒火放到了荷蘭俘虜身上。
法巴阿比城的印尼人覺得不可思議,中國人真是下賤啊,居然幫著敵人收拾屍體,他們用看好戲的心情一連看了幾天。
這一刻,兩支原本敵對的軍隊卻奇妙地走到了一起,不用任何語言上地交流,默默地互相幫助著;有的時候中國士兵的槍很隨意地放在一邊,荷蘭士兵能很輕鬆地拿到槍,接著幹掉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士兵,但卻沒有任何一個荷蘭人這樣去做。
忽然,施特因象發瘋一樣將手中拿著的斷臂砸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印尼人,不住地罵著「畜生」,印尼人狼狽的東躲西閃,希望得到中國人的幫助,但他卻發現中國士兵一個個扛著槍,冷眼看著這裏的一切。
「這沒有任何的問題,施特因少將,天亮后我們就出兵,幫你收復法巴阿比城,營救出你的士兵。」陳學鋒說著,命令警衛說道:「帶少將去換套乾淨衣服,弄點熱茶給他壓壓驚!」
「施特因將軍,杜克上校,我們接到了國內的電報,」陳學鋒向用了幾天時間才略略恢復的施特因和杜克說道:「中國政府認為你和你的部隊堅守法巴阿比城,英勇不屈,最後遇到叛亂才不幸城池陷落,這一點在我們向外界公布的戰報中會申明的。」
「請說吧,我將儘力滿足你的要求。」陳學鋒也站了起來。
「我是荷蘭駐婆羅洲島軍隊,少將施特因,我要求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施特因少將從馬上跳了下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陳學鋒和陳明豪強行克制住嘔吐的感覺,卻發現身邊帶他們進城的印尼人得意洋洋,好像做了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向國內報告發生在這的慘劇,請示如何處理。」陳明豪命令身邊的書記官說道。
「我到這來要求得到庇護!」施特因的回答非常理直氣壯:「我遭到了該死的印尼雜種地背叛,大家都是職業軍人,我請求你們營救出我的部下!」
「謝謝您的慷慨!」施特因向陳學鋒行了個軍禮,由警衛帶著走進了軍營。
施特因忽然站了起來,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陳將軍,我想拜託您一件事。」
一貫表現得很紳士的施特因眼睛里閃動著可怕的光芒說道:「請您無論如何要為我的部下報仇,我回到了和*圖*書荷蘭,會變賣我的所有財產,將它交給您,做為我對您的酬謝!」
在城防陣地上緊張忙碌了一天的施特因少將頭一沾到枕頭,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全然不知一場危險正在悄悄向他和他的部隊襲來。
「這麼簡單就結束了,老子還想打上一仗呢。」陳學鋒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請施特因將軍和我們一起進入法巴阿比。」
等舉著白旗的印尼人走到了中國軍隊的陣地前,陳明豪走了過去,交談了幾分鐘,陳明豪一臉輕鬆地說道:「印尼人解決了城裡荷蘭士兵的武裝,歡迎我們進城。」
不過很快中國軍人就知道了答案,從法巴阿比城裡匆匆地賓士出了幾匹快馬,上面坐著幾個荷蘭軍官,衣衫凌亂,神色慌張,一邊向中國軍營飛奔而來,一邊不時地朝後面還擊幾槍,而在他們的後面,是一群軍人不象軍人,平民不象平民的印尼人在向他們胡亂放槍。
陳學鋒繼續說道:「法巴阿比的悲劇貴國政府已經知道,而中國政府已經通過英國公使,轉達了我們願意用軍艦護送你們到香港,接著轉道回國的意見,貴國政府已經同意,這是拍給你和杜克上校的電報。」
等施特因幾個人一離開,在場的中國軍人都笑了出來,實在太荒謬了。
十幾個充當護士隨軍的荷蘭女性,遭到了慘無人道地輪|奸,輪|奸結束暴徒們還不過癮,他們用燒紅的鐵塊在荷蘭女人的身體上「做畫」,用鋒利的匕首在女人的裸體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有的完全泯滅了人性的暴徒,竟然把還活著的女人開膛破肚,想看看歐洲女人身體里的結構和他們國家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施特因少將和他的部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死難者的骨灰離開了法巴阿比城,他們似乎一秒鐘也不願意多呆,在他們看來,這是座該被詛咒,下到地獄中的城市。
可能荷蘭人的性格就和圖書是如此吧。
「往哪跑,還能往哪跑?」施特因已經亂了方寸:「城裡是叛亂者,城外是中國軍隊,杜克,我們完了!」
荷蘭人才剛剛離開,中國士兵準備對法巴阿比動手了,這將是天譴,不折不扣地天譴,而且會是一種巧妙而可怕的懲罰。
荷蘭軍官騎馬的技術不錯,才衝進中國人的陣地,「呼」地一下就勒住了韁繩,馬匹很聽話地停了下來,而在後面追趕的印尼人,見已經到了中國人陣地前,都不敢繼續追趕,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城裡。
接過了電報,施特因的眼淚水一顆接著一顆落到了電報上面。
「做什麼,印尼人準備投降了?」陳學鋒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奇怪地問了句。
在中國人海面炮火的打擊下,加上地面部隊地威脅,印尼士兵的軍心開始動搖了,他們密謀著拋棄荷蘭主子,改去投靠中國軍隊,但他們似乎忘記了就在不久前是怎樣殘殺華人的。
沒有多說什麼,施特因向陳學鋒端正地敬了一個軍禮。
施特因少將和杜克上校從一進城,整個人都象是僵住了,足足過了十幾分鐘,兩個人才象是發了瘋一樣地滿大街亂跑,在血水裡跌跌撞撞,不停地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凄厲地嚎叫,讓人聽了又害怕又心酸。
看到司令官還愣在那裡,杜克少校焦躁地道:「不能再等了,叛亂者太多,我們的衛兵就快擋不住了,他們揚言要摘下您的人頭,請趕快跑吧!」
中國軍人輕鬆愉快的心情隨著進城而被徹底粉碎,法巴阿比血淋淋的場面讓不少久經戰陣,看習慣了死人的中國老兵也大口大口地嘔吐了起來,吐的肚子里翻江倒海。
還好,總指揮部軍事重地,依然由荷蘭士兵在站崗,忠實的荷蘭士兵看到不遠處火把閃耀,無數的印尼士兵涌了過來,警覺地察覺出了事情不的不妙,立刻鳴槍示警,但很快哨兵就被背叛者的亂槍打死。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