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0章 細作

他們走出地下室不過幾分鐘,副官追了過來,低聲對司行霈道:「師座,他自盡了。」
孫?
不管或明或暗,他都在幫助她。他曾經告訴她,讓她相信他即可。
他似乎在斟酌用詞。
她看著司行霈。
司行霈也是一頭霧水,問身邊的副官:「咱們在岳城的人,誰會說日本話?」
顧輕舟笑著,為他的人開脫,說已經很好了等等。
顧輕舟立馬站起身。
那人看著顧輕舟和司行霈這樣,錯愕睜大了眼睛。
司行霈沉吟了下,給副官們使了個眼色。
落在司行霈手裡,一般是生不如死,這條命等於廢了。
顧輕舟看了眼司行霈,想起這人一口流利的日語,想起司慕說過,蔡長亭居然就在日本,和一個長得像顧輕舟的中年婦人一起。
能把他找出來,已經是不容易了。
說罷,她就跟著司行霈出去了。
想了想,司行霈道,「我倒是有一封電報,需要發給司慕!」
木牌非常小,還沒有掛在腰間的玉佩大,質地經過了打磨和上蠟,已經非常hetubook.com.com的溫潤。
司行霈的副官卻抓人時,把東西帶走了。
司行霈笑道:「我不認識,也許你認識?」
可他故意看了眼顧輕舟,就是在告訴顧輕舟,此事與她有關。
難道這位……
司行霈攬住了她的肩膀:「還是放在這裏審吧。」
既然有詐,顧輕舟就不會自投羅網。
不過,孫是大姓,這天下姓孫的人多不勝數。
去的路上,顧輕舟迫不及待問司行霈:「是誰?」
他們去了後院。
「他是日本人?」顧輕舟問。
顧輕舟的心一窒。
司行霈抓到了一個人,顧輕舟不應該驚訝的,畢竟他仇敵那麼多。
顧輕舟哪裡聽得懂?
顧輕舟看了眼這個紋路,似乎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那人卻看司行霈。
「你找我有什麼事?」顧輕舟又問。
司行霈的臉色並未好轉。
她這邊追查某個電話,司行霈那邊肯定也會知道。
那人點點頭:「少夫人,有些話,我想單獨和您說。」
顧輕舟想了想,和-圖-書對司行霈道:「交給你審可以,別讓他自盡了,需得審出點什麼話來。」
此人生得中等身量,小眼睛,五官很平凡,一杯水潑過去,大概都不會留下什麼痕迹。
她吃驚不已。
副官們低垂了頭。
顧輕舟轉頭去看司行霈。
他裝神弄鬼。
「你居然抓到了?」顧輕舟驚喜中,添了三分的感動。
顧輕舟派人盯著這件事。
顧輕舟立馬冷了臉:「你敢!」
她心知有詐。
此言一出,那人終於露出幾分懼意,他道:「少夫人,是受人之託,專門來找您的,想要把一樣東西交給您。」
「發什麼?」顧輕舟忙問。
「你是誰啊?」顧輕舟好奇打量他,「我沒見過你,你為何想要見我?」
她不說,不代表他不會為她排憂解難。
自從收到了第一個電話開始,顧輕舟就叫人去查。
的確是自己咬了毒藥。
「把這個人交給我吧,我來審。」顧輕舟對司行霈道。
如此一來,電話更顯得詭異,甚至無從查起。
「太便宜他了。」司行霈蹙眉,和*圖*書眼中似乎有雷霆之意,「你們是怎麼看的?」
司行霈冷哼:「就知道他給你傳信了!顧輕舟,你居然還敢背著我和他來往!」
對方卻道:「少夫人,能否單獨聊聊?」
結果,給她打電話的,是某個公用電話。更湊巧的是,那個公用電話正巧在那個之前的幾天里壞了,市政廳尚未撥款去修。
那人聽聞,沒等顧輕舟的人動手,自己開口了:「少夫人,在下姓孫。」
顧輕舟不會相信這個人自己說的,人的自敘會撒謊,所以她更願意相信言行逼供出來的。
副官搖搖頭:「沒有人會。」
顧輕舟則拿著這塊木牌,沉思良久,心想這到底是哪裡來的?
顧輕舟看了幾眼:有一把手槍、一把短匕首,一塊木牌,一些錢。
「嗯。」司行霈喝了最後一口花雕,酒色染得他唇微亮。
「什麼東西?」顧輕舟問。
顧輕舟的外祖父就是姓孫,當年孫家也是枝繁葉茂,後來慢慢凋零了,如今再也找不到族人。
司行霈別館的後院,有個地下室,是專門設m.hetubook.com.com了刑訊的地方。
藏毒已久,說明此人是老牌細作,很清楚處境。
顧輕舟笑道:「你不是手眼通天嗎?你既然想知道我查到了什麼,你也去查吧。」
「那中國人,說什麼倭語?讓他說中國話。」顧輕舟道。
司行霈想了想:「這個主意很好。從明天開始,你和司慕的每一封電報,我都要查!」
她身邊的人,最精銳的都是司行霈送過的。
副官就把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全部交給了司行霈。
她拿起木牌看了看。
司行霈見她真的不太在意,情緒稍微好轉,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總感覺,有些事顧輕舟清楚,而他不知道。
那個人雖然不知道司行霈和顧輕舟的關係,卻聽說過司行霈。
顧輕舟道:「你有事就直接說,不必吞吞吐吐。」
當兵的,除了高級將領,有幾個人文化高?
「……我找這個人很久了,還是你厲害。」顧輕舟對司行霈道,「謝謝你。」
「要給我看這個?」顧輕舟問。
「謝什麼?什麼也沒問到。」司行和*圖*書霈表情冷峻。
司行霈搖搖頭:「中國人。」
一口酒下肚,他快速扒拉了幾口飯,起身對顧輕舟道:「走吧,帶著你去看看你的敵人。」
顧輕舟看著好奇。
顧輕舟頷首。
司行霈卻沒什麼耐心:「用刑吧。」
「……我抓到了打電話給你的人。」司行霈道。
那人沉默了下。
她看到了這個人的屍體。
「我去看看。」顧輕舟疾步折回來。
似乎有點震驚,又似乎有點害怕。他看到顧輕舟時,倏然開始用日本語說話了。
他對自己的手下很失望。
騷擾了顧輕舟好幾個月的,居然是此人?
顧輕舟道:「不怪他們,此人是籌劃已久的……」
在地下室里,顧輕舟看到一個人。
這人的表情卻很奇怪。
兩下一想,此人覺得消息不能泄露半個字,怕自己扛不住,又知道後面還有人接替他的事業,當即咬破了舌下的毒藥,自盡了。
司行霈從來捨不得她煩心。
顧輕舟就揣著幾分好奇,跟司行霈走了。
而顧輕舟的態度,似乎是沒想過要幫忙,她比司行霈更需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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