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瓊枝點點頭。
不成想，猜測居然對了。
他剛鎖定了孫瑾，又出來兩個嫌疑犯，還能不能好了？
比起他們倆，其他人的嫌疑好像都可以往後靠。
「信守承諾，這是很好的品質，我很欣慰。」顧輕舟道，「如果你早說了，扯皮條都扯不清楚，我可能還需要迴避。現在，兇器出現了，光這一樣，就足夠你脫身的。現在我再迴避，也不影響大局，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就像顧輕舟對自己的斷言，她也感覺自己敏感過頭了。
司瓊枝就有了動機。
那人是本地的流浪漢，有點油滑，被抓住了也不害怕。
那個鐘樓，到胡嶠兒被殺的街道，徒步過去也不過五分鐘。
「沒有。」
裴誠的汽車也出現在司瓊枝相同的位置，時間是三分鐘后。
當天深夜，副官抓回來一個人。
第二天，顧輕舟就把舉報信交給了牛懷古。
這張照片，拍到了她的汽車路過鐘樓的路口，時間是晚上二點過四分，日期是七月五號。
不成想，他們居然鬧大了。
白遠業邀請和*圖*書顧輕舟進華民護衛司署，從一開始就不太正常。
吳筠就是她老師妹妹的名字。
司瓊枝想要殺了胡嶠兒，讓副官動手；而胡嶠兒說起她大哥的去向，她也有殺了她的動機。
「我沒有證據。」顧輕舟也如實告訴他，「如果你找到了證據，我會告訴你的。」
牛懷古一下子就聽出了弦外之音：「您知道誰是兇手？」
顧輕舟拍了拍她的肩膀。
直到今天。
「如果這是我家，我當然可以隨便猜測。可這裡是警察局，你們辦完之後，要寫個合理的報告給總督府，能靠我隨便覺得嗎？」顧輕舟笑道。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她是信任瓊枝的，才沒有深究不放。
她也只是猜測。
然後，他很無奈對顧輕舟道，「司長官，你覺得誰是兇手？」
司瓊枝深夜帶人路過那裡，如果沒有鐵證，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大嫂！」司瓊枝震驚之餘，把另一張照片遞給了顧輕舟。
「大嫂，會不會……」司瓊枝的臉色煞白，「這些事和圖書全部黏在一起，到底要怎麼理清楚？」
「……我老師的妹妹吳小姐，您見過的。」司瓊枝道，「她懷孕了，懷的是她弟弟的孩子。」
顧輕舟錯愕。
比起自己說自己在馬六甲的裴誡，司瓊枝出現在現場，就更可疑了。而且，她的汽車裡還有副官。
司瓊枝嗯了聲。
她問顧輕舟：「大嫂，我是不是給你闖禍了？」
後來，傳出了不好聽的話，繼母很生氣，男孩子家裡人也覺得事情荒唐。
她繼母再改嫁的人，自己就有個兒子。
司瓊枝的老師姓吳，今年已經三十二歲。這次的婚姻，是她的第二婚，她之前還嫁過一個人。
副官都是人高馬大。
「沒看清臉。」流浪漢道。
牛懷古一個頭兩個大。
而顧輕舟在護衛司署做事，她雖然沒有栽贓孫瑾，可她說得清嗎？
吳老師的妹妹，比那個男孩子大一歲，兩人從小就很親近。
「你還是有優勢的，兇器不在你身上。」顧輕舟道，「你和孫瑾不熟悉，兇器是警察從她箱子里搜出來的，也不可能是
和圖書我幫你混進去的。所以說，裴家的人嫌疑更大，你別慌張。對方有舉報信，就有後續的動作，你配合調查是明智之舉。」
顧輕舟打開，一疊照片流了出來，顧輕舟看完之後，就遞給了司瓊枝。
牛懷古整個人都震驚了。
「大嫂，我願意配合調查。」司瓊枝道，「我沒有殺人，只是我要先跟吳老師說一聲，讓她家人心裏先有個準備。」
司瓊枝知道承諾的分量，若是輕易泄露，以後她的話就沒什麼威信力，這是父親告訴她的。
總好像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孫瑾被抓，兇器出現，所有的細節都走到了末路，背後人的用意再不出現就晚了，故而事情一定會牽扯到司瓊枝。
那時候吳老師已經大了，去了英國學醫，繼母對她妹妹很好，一直照顧她，撫養她，甚至再次改嫁時，還帶著了這個妹妹。
這件事，關乎老師的名聲，也關乎老師妹妹的生命，司瓊枝答應了吳筠，不告訴任何人。
而當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裴家的案子。顧輕舟那時候就想過，不和*圖*書管兜多大的圈子，最後都要回到司家頭上。
顧輕舟一開始就感覺，有隻手在背後，推動著所有人就位，演一出好戲。
就是她，她真可能知道。
顧輕舟道：「好，我知道了。」
裴誠辦公室藏了帶血的衣裳，他又出現在相同的地點，他很有殺害胡嶠兒的嫌疑；司瓊枝有動機，又帶著副官，而且她極力想要把禍水往裴誠身上引，她也有嫌疑。
「怎麼……怎麼會呢？」她喃喃自語。
司瓊枝頓了下，繼續道：「可他們倆沒有血緣，吳筠不是她繼母親生，孩子是無辜的，可以活下來。她的事被吳老師知道了，吳老師說她這樣不值得，會自毀前程，想要讓她把孩子打了。她從小就依賴姐姐和母親，現在他們都逼迫她，她走投無路想要自殺。我勸她離開新加坡，暫時去香港躲避風頭，等吳老師慢慢替她周旋。那天晚上，她乘船離開，她下午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送她。」
司瓊枝心事重重嘆了口氣。
牛懷古有點懵。
司瓊枝拿起來一看，雙腿頓時就發軟。
舉報信里，除了https://m.hetubook.com.com司瓊枝，還有裴誠。
顧輕舟拿過了舉報信：「誰讓你放的？」
「所以說，那天晚上你會路過胡嶠兒被殺的那條路，去了碼頭？」顧輕舟問。
「家裡的老人在乎名聲，吳筠這事是鬧大了，男方那邊的人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逼迫她打胎。」司瓊枝道。
「那就把裴誠和司瓊枝也列為嫌疑犯，進行調查吧。」牛懷古道，「兩個命案，一個都沒扯清楚。」
胡嶠兒問起司行霈，肯定是她娘家授意的。現在她死了，她娘家來人，兩下一對，就知道胡嶠兒威脅過司瓊枝。
「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會不會好一點？」她又道，「可我答應了吳筠，我……」
「是誰拍了照片，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顧輕舟道。
「我就是拿了錢，替人放一封舉報信，又不是做壞事。怎麼，現在不給舉報了嗎？你們是警察嗎？」流浪漢嘻嘻哈哈的說。
吳老師娘家母親早早亡故了，留下了她和一個比她小六歲的妹妹。後來，他們的父親再婚，不成想再婚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
她也想到，瓊枝有話沒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