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黑鬍子的同夥嗎?
赫然便是在西海頗有名頭的人稱魔鬼警長的拉斐特。
一旁,已經握住拐杖的拉斐特則是一臉意外。
莫德看了眼外觀樸實無華的水管,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假如鋼管沒坐下來,待會肯定也會被別人坐下,若是遇到蠻橫慣的海賊,大概率會威脅莫德將桌子讓出來。
而像這種自帶攻略的獵物,要是放過,豈是天理能容?
而那個空位,則是莫德和鋼管所在的桌子。
莫德準備撤退。
莫德眼睛一眯。
「好快的槍……!」
有人愕然道。
推門走進酒館內的金髮少年,便是白天時剛到瘋帽鎮的鋼管小哥。
「這傢伙……」x2。
可是,拉斐特的到來令莫德改變了注意。
面對周遭諸多的目光,拉斐特旁若無人,正想招來服務員點單時,才剛剛掩上不久的酒館大門,突兀之間被暴力撞開。
鋼管眉頭一挑。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們兩個頗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旋即目光一觸即分,各自看向別處。
只見,兩名神情猙獰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海賊並肩衝進酒館。
莫德眼神微變。
來到桌子的其中一個空位前,鋼管看了眼戴著面具沉默不語的莫德,一句話也沒說就坐了下來。
幾十秒后,一名抱著托盤的女服務員匆忙來到桌前,輕聲詢問著鋼管需要什麼。
只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殯儀師將兩把手槍收了起來。
所以,莫德雖然不夠了解拉斐特,卻能記住他們,並且從裝扮風格第一時間認出拉斐特的身份。
因為大多數參加拍賣會的潛在買家,基本都是帶了一大夥人過來。
怎麼會在這裏?
原因是對方將自身的懸賞令當做資本拿到酒桌上吹噓。
這裡是自由而隨性的酒館,有位子就坐,沒位子就站著,而不管坐哪站哪,都用不著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他們沒有放狠話,也沒有拋出開場白,而是在眾人漸至驚詫的注視下,揚起了手槍。
儘管黑鬍子的同夥在原著中露臉不多,但幾乎每個人都擁有濃墨重彩的個人風格。
之後,也就理所當然的淪為海賊之流,可先前的綽號卻保留了下來,由此可見,他當時的聲名狼藉達到了何種程度。
他原先是西海某地的治安官,卻因為過度使用暴力從而聲名狼藉,到最後甚至被驅逐出境。
而拍賣所規定一名客人頂多隻能帶上兩名隨從,這就導致其他隨行而來的人只能先在外面等候,而酒館之類的歇腳地方就是他們的去處。
眼見莫德不說話,鋼管便藉此進一步搭話:
原本是打算在這裏等到對方離開,然後跟出去找機會偷襲的。
當即,他朝著那空位走去。
鋼管沒有絲毫遲疑,徑直朝著莫德所在的桌子而去。
「是什麼來頭?」x2。
拉斐特的到來,單靠凶名和惡行就讓現場的熱鬧氛圍微微一滯。
將水管當做武器嗎……倒是挺非主流的。
鋼管微笑著點了一杯扎啤和一份下酒菜。
這傢伙顯然是任性慣了的類型。
「今天在街上看到過好幾個跟你一樣戴著面具的人,聽m•hetubook.com•com說是一種叫做殯儀師的職業,所以你也是殯儀師嗎?」
而槍口所對準的方向,赫然是拉斐特所在的位置。
右手攀上水管的鋼管略微驚訝看著莫德。
向莫德搭話的同時,鋼管卻在分心傾聽著周圍海賊們的談論內容,企圖從中篩選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當槍聲消逝之後,現場鴉雀無聲。
酒館內基本滿座,而莫德所在的桌子還有兩個空蕩蕩的座位,顯得異常醒目。
坐下之後,鋼管眼角餘光始終注意著莫德的反應,同時向忙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女服務員們招了招手,示意這裏要點單。
桌上的氛圍頓時冷卻到了零點。
在他們的眉心之上,多出了一個冒著絲縷白煙的血洞。
嘎吱——
「請稍等。」
要不先溜了?
事態急轉直下,眾多海賊循著槍聲望去。
莫德也看到了拉斐特,那風格極其強烈的裝扮和外觀,令他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先做了再問介不介意。
他的注意力,更多還是放在傾聽信息方面。
鋼管注意到莫德正在看水管,微和_圖_書
微一笑。
蹲守不一定要在現場,去外面找個地方守著也可以。
莫德觀察著剛坐下來的少年,那顏色較深的遮陽鏡,在此時此地顯得很是違和。
隨著時間推移,瘋帽拍賣所附近的可供短暫歇腳的諸如酒館、餐廳、賭場反倒是處於爆滿狀態。
正當莫德思緒活絡時,拉斐特已是施施然坐了下來。
為了掩飾目光,莫德第一次吃起已經點了許久的下酒菜。
一個手持拐杖,膚色白到妖異的男人走了進來。
點好單后,鋼管向後一躺,卻被身後的水管擱到,便索性解下水管放在桌子上。
酒館大門被推開。
巨大的聲響頓時引來在場眾人的注意,皆是下意識看向門口。
莫德沒有說話,而是點頭應付了一下。
他抬指輕壓帽檐,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看到拉斐特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莫德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空位,頓時有些蛋疼。
砰砰——
「不介意吧?」
「真熱鬧。」
嗯?
側面而言,一個看上去相對和善許多的小哥佔下其中一個位子,則幫莫德無形之中消去了些許隱和圖書患。
而幾番接觸下來,莫德和鋼管很快都是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那是他在這裏待了幾十分鐘后所選定的目標。
在拍賣會正式開始之前,他和克拉拉分頭行事,利用各種方式去儘可能性的收集信息。
莫德保持沉默。
拉斐特一眼望去,頃刻就看到了酒館內的唯一一個空位。
門口那兩名明顯是尋仇而來的海賊,卻是神情凝固,身體發僵。
兩人表面上如此,暗地裡卻做著同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莫德目光微微一挪,不著痕迹看了眼五六米開外的一桌客人。
就這樣,鋼管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而莫德有時點頭,有時搖頭,反正就是不說話。
而鋼管卻沒什麼反應,與周圍海賊形成明顯的對比。
對殯儀師職業不甚了解的他,並沒有什麼諸如晦氣、厭惡等方面的顧慮。
酒館內,許多正在聊天喝酒的海賊皆是看向了拉斐特,皆因對方這段時間的濫殺行為令人不自覺去警惕。
只能說緣分就是這般奇妙,才讓他們坐到了一桌。
點好單后,女服務員匆匆退去。
莫德和鋼管各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