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緩緩蹲下身，認真道：「是的，我們將一起奴役所有的臣服者，他們的血肉皮骨是我們的糧食，他們的靈魂必須在你我面前哀嚎，他們跟我們在一起之時，必須跪在地上跟我們說話——我完完全全能體會到其中的快樂，小丑，我們是一路人。」
柳平轉身望向那位侍神，輕聲道：「你一直還沒走，我猜你有著某種考量，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選擇彼此。」
「為什麼選我？」
他們站在一起，朝柳平望來。
「它們來了！」獄靈輕聲道。
獄靈道：「我只能給你做最基本的解釋：」
「神祇名號。」
這位穿著一襲黑裙的女神開口道：「你所篩選的侍神，都是極其不甘心的存在，所以我會出現在這裏，至於為何我還沒離開——」
「怎麼才可以讓你高興？」
那男子深深的看著他道：「你會後悔的。」
「對，選擇侍神是很重要的事，當你成長，侍神也會跟著成長，所以請慎重。」
「……好，我這就呼喚那些心中有著強烈不甘的存在們。」獄靈道。
一行行燃燒的小字浮現於她的頭頂：
「一個小丑——取悅別人的小丑，也想當我們所侍奉的主人？」
他緊緊閉著嘴唇，逐一朝牆壁上的侍神望去。
無邊的黑暗繚繞在她身上，連和-圖-書灰霧也被排斥開來，根本無法接近她的身軀。
「來吧，說出你的條件，我將為你召喚幾位侍神前來，你們將互相挑選。」
「換做往日——我這樣的人物，你連見都見不到，從今以後，你的一切都要聽我的。」那男子道。
柳平轉頭望去。
它將手按在黑色書籍上，輕聲念動晦澀難辨的咒語。
「如果想讓我做你的侍神，你得先讓我高興。」
柳平道：「不甘心是一種寶貴的氣質，特別是在死亡之後、成為侍神之後依然不甘心——」
「……我還以為侍神是一種神靈。」
圍牆足有數十米高，逐漸隔絕了四周，將獄靈和柳平圈在其中。
——牆壁化作一片空白。
獄靈說著，從虛空抽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書。
「這裏涉及到一個問題。」
柳平望著巨人，只見它頭頂冒出來一行行小字：
這些存在紛紛打量著柳平。
柳平無奈的聳聳肩，小聲道：「快樂有什麼不好。」
灰霧涌動。
那壯漢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搖頭道：「膚淺的傢伙。」
「去吧，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我就當你的侍神。」
柳平指著那位背後冒著紫芒的男子，以及其他三位侍神說的。
柳平沒有說話。
「折磨之主。」
「一點小小的經驗之談。」柳平ｈｔtｐs://wｗw•ｈｅtubook•ｃom.ｃｏｍ攤手道。
柳平沉吟半晌道：「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侍神是什麼樣的存在。」
「食人魔王，？？」
巨人的雙目燃燒著烈焰，正低頭俯瞰著柳平。
「你又沒成為過卡牌師，為什麼會覺得一般的侍神無法跟隨你前進？」獄靈不解道。
「我高興。」
柳平輕咳一聲，說道：「看來我得解釋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柳平，小丑只是我的戰鬥角色，而且我所說的歡樂，並沒有吃人啊，哀嚎啊之類的扭曲解讀。」
一陣寂靜。
「人從來不只一面，所以我也不只是小丑。」
「但看到最後，你並沒有成功。」
一位背後冒著無數紫芒的男人打量著柳平，開口道：
「——根據我們收集的情報，她應當正在與痛苦女神進行著神戰，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並且成為了一名侍神。」
「我要說出自己對侍神的一些前置要求？」柳平問。
「你剛才說人從來不只一面，這一點我贊同——但我沒看到你除了是小丑之外，還可以是什麼。」
只見那面牆上，灰霧勾勒出一名渾身長滿尖刺的巨人。
他轉身朝鏡子深處走去，在他四周的那些壯漢立刻跟上。
柳平道：「我反倒覺得自己成功的拒絕了他們。」
最後和圖書，牆壁上只剩下了五名侍神。
「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我們必須完成最後一步，然後你就會成為一名卡牌師。」獄靈道。
柳平朝卡牌上望去，只見這張卡牌上畫著一副他從未見過的景象。
「它是以眾生為食的遠古半神，天生懂得如何將生靈製作成卡牌，死亡之後不甘於作為一名亡者存在，因此走上了成為侍神的道路。」
女子道：「你的套牌是歡樂，角色是小丑，難道你不應該取悅眾生么？」
女子隨手一抓，從虛空取出一張卡牌展示在柳平面前。
「是什麼？」柳平問。
「這種氣質證明了它的主人原本是多麼出色，如此出色的傢伙才可以勉強跟上我的步伐，否則一般的侍神真的無法跟著我一起前進。」柳平道。
巨人露出失望之色，搖頭道：「你不是我要找的卡牌師。」
「一部分侍神來自於有此天賦的存在，他們或許曾經是極其特殊的眾生，或許曾是舊日的神魔，或許是古老的靈，也可能是一些連我也不知道來歷的未知存在——」
在柳平左側的牆壁上，出現的是一群赤著上身的魁梧男人。
「開始吧，說出你對侍神的要求，我將為你挑選幾位前來。」
柳平朝四周望去。
「對，也叫侍神——侍神天生具備奴役眾生的能力，會
ｈｔtps://ｗｗｗ•hｅｔｕboｏk.ｃｏm•coｍ幫助你把臣服者製成卡牌。」
「想讓我成為你的侍神，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連續兩位侍神離開，立刻引發了眾多侍神的竊竊私語。
「什麼？」
他一步步退入灰霧深處，漸漸消失在圍牆上。
「這些存在都已經死了，而且它們各有缺陷，因此就無法獲得卡牌師的資格，唯有成為侍神才可以重新走上變強的路。」
「也算與你的套牌相符，但小丑是被嘲笑的，我還沒打算接納這樣一位卡牌師。」
隨著咒語聲越來越大，四周漸漸出現了一層層如夢似幻的灰霧。
「我現在就開始為你召喚侍從神。」獄靈道。
「？？？？？？，？？？？，？？？？？？」
咒語聲忽然停住。
鏡面中，一個個形態各異的存在逐漸出現。
「你就這麼想讓我做你的侍神？」
為首的壯漢發出雷鳴般的低吼。
「是的，希望能給個機會。」
他跟其他三位侍神一起沒入灰霧之中，消失於牆壁深處。
一位接一位侍神不斷消失。
「你贊同我的想法？」柳平問道。
「不，卡牌師才是備選神靈，因為卡牌師得到了眾神與規則的承認，已經脫離了普羅大眾的階層——只不過極少有卡牌師能真正登上神位。」
「請講。」柳平道。
這些灰霧連在一起，化作一和*圖*書堵堵衝天而起的圍牆。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面上帶著一張純白的面具，讓人無法看清她的模樣。
「因為我想旁觀一二，看看你是否真的做好準備，征服這樣一群最強的侍神。」
只剩下最後一名侍神，靜靜的站在柳平背後的牆上。
「我高不高興。」
所有牆壁空蕩蕩。
「能成為小丑的卡牌師，已經丟棄了最基本的廉恥之心，不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
柳平道：「小丑只是戰鬥的角色，其實我的理想是讓大家都開開心心。」
「日久見人心，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柳平朝四周的牆壁上望去，只見一團團灰霧在牆壁上聚攏成形，化作光滑的鏡面。
「侍從神？」
「你，你，還有你，以及你，你們都走吧。」
獄靈靜靜看著他，問：「為什麼要設置一個這樣的條件？」
這位侍神也從牆壁上消失了。
只見對面的牆壁上，一位坐在巨大骷髏上的光頭男子俯瞰著他，搖搖頭道：
這時右邊的牆上傳來一道聲音：「真正膚淺的是那群沒腦子的傢伙，在永夜中獲得快樂，這是一件多麼珍貴的事情，他們根本不懂。」
柳平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要那些原本最不甘心成為侍神的存在們前來。」
他們走了。
「我等不了那麼久，不如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
數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