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白雲大學堂

七月十五?
看了一些相關基記載與筆錄之後,顧孝仁與阿泰就離開了外聯部,然後去了大使館。
年紀較大的見了,忍不住面色一變。
「這麼神通廣大?」顧孝仁笑了笑:「竟然連你們外聯部都一無所知。」
「沒有!真的沒有!」年紀較大的男人試探著問道:「不過,您家裡,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吧?」
大概是知曉對方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想了想,最後只能咬了咬牙,如實說道:「客人,您是有所不知啊,像這種報紙,在我們賣報的眼裡都被稱之為冥報!」
「你要查敘報?」朴世基突然問了一嘴。
「在在這個世界,不為人所知的事情那麼多,哪能什麼東西都搞得那麼清楚。」朴世基推了推眼鏡道:「不過這件案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鬧出什麼人命來,這也是外聯部能容忍它存在的原因之一。」
「嗯。」
似乎當初外聯部地下一役后,外聯部對安保方面的力量加強了不少。
兩人聊著八卦,顧孝仁自然沒有心情多聽。
「不是不多,而是幾乎一無所知。」朴世基嘆了口氣道:「生產材料的來源,刊印的程序,隨機出現的地點,包括幕後主事者是誰,有什麼目的等等,現在沒有一樣搞得清楚。在這裏,你除了能查到一些相關記載和審訊筆錄,大概也查不到什麼東西了。」
「這麼說,哪裡刊印的也查不出來了。」
他扭過頭,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忍不住衝著年輕人問:「兒子,昨天是什麼日子?」
顧孝仁覺得,他要是在這裏放一把火,估計小王明天就得從外聯部提前退休。
顧孝仁指了指馬廄里的馬車問道:「最近可有人用過這輛馬車離開顧公館?」
顧孝仁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會是稷山靈修會的手段嗎?
他直接道明來意。
嗯,畢竟是一位傳奇者嘛。
「有非查不可的理由?」朴世基又問。
顧孝仁看著兩人離去,目光落在了手裡的兩張報紙身上。
https://www.hetubook.com.com顧孝仁喚來了管家顧叔。
難道是字墨之精這種異常曾經暴露在了他人的視野中?
「原國大使館的。」朴世基簡單的介紹了下身份,然後拿出了一張蓋著印章的條子:「王委員的手令。」
這種神秘的報紙,不知道外聯部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反正是一份最少存在了幾十年,但從沒有人知曉它是如何刊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刊印的報紙。
年輕人抬起頭,然後看了一眼年紀大的:「爹,有敘報這種報嗎?」
顧孝仁看著這副場景,深深地皺了皺眉。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在了一處寬敞的廣場上。
「好。」
「不像。我倒是覺得她好像有心事。」
白雲大學堂?
「是嗎?」顧孝仁掏出了那張印有元曲音階條紋的錯版報紙:「這張報紙,就是我昨天在你這裏購買的。如果你說不是,我可以讓巡捕房的人前來查驗,相信會弄個水落石出。」
也沒有和對方打招呼,他直接和阿泰離開了大使館。
「嗯。棍子都打斷了兩根。」菊採薇歪著頭:「不過奇怪的是,我小媽這次竟然沒有攔著。」
「你的意思是,外聯部知道的也不多嗎?」
顧孝仁站在廣場上,微微凝視著那巨大石碑。
車子又停在了幾處報攤旁邊,靠著金錢大棒的威懾,顧孝仁從幾處年頭不小的包報攤里,打聽到了大同小異的消息。
那麼,報紙是哪裡來的呢?
「為什麼這麼問?」
「敘報?」
顧叔想了想便說:「昨夜顧裁縫家的眷屬發了燒,家醫開了副方子,他便驅趕了這輛馬車去了醫館抓了副葯,除此之外,沒有人動過這輛馬車,更沒有人離開過顧公館。」
「冥報?」顧孝仁皺了皺眉:「是因為七月十五才發行這種報紙嗎?」
「只要是在外聯部呆的久一些的,像這種懸案大概都會清楚一些。」朴世基扶了扶眼鏡道:「若是這張報紙帶給你的麻煩和圖書沒有那麼嚴重,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
遠處,一座巨大的石碑高高聳立,而石碑的對面就是雲國有名的白雲大學堂。
一個理藩院的半神,一個情報處的處長,兩人竟然玩起了消失,這倒是讓顧孝仁若有所思。
當時對方就在檔案室里尋找著那本《知宴傳》。
「您,都要什麼報紙?」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不光是七月十五,可能是每個月中的十五,都會出現這種東西。」年紀較大的男人嘆了口氣:「我賣報紙也賣了快二十年了,但遇到這種報紙的次數也不過五六次,這還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就不清楚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是在月中十五那一天。」
而車底部的那十幾張,似乎是有人一直在盯著顧公館的人,然後故意貼在馬車底下的。
「之一嗎?」顧孝仁忍不住問:「但若是鬧出人命來呢?」
「啊?您、您不怕……」
年紀較大的男人看了一眼顧孝仁的小汽車,還有站在一旁身材高大宛若保鏢的阿泰,無奈的苦笑了下。
「呃,十五。七月十五。」年輕人如此說。
他揮手抖開,「敘報」兩個大字映入眼帘。
第二天五點左右,顧孝仁將小阿飄與白王后留在了顧公館,他與阿泰則是開車朝著白雲港城內駛去。
顧孝仁又問:「之前都是怎麼發現的?有沒有遇到錯版的狀況?」
看著對方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顧孝仁整理了下衣裳道:「我家裡沒什麼問題,也不會遷怒你的。」
「我也找過巡捕房,來了一批黑衣人,但好像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三人進入了檔案室里,依然是直入穹頂的巨大書架,彷彿一座巨大的圖書館,到處都是擺放整齊的書冊與文檔,還有被分類標註的各項標籤。
「又是十五。」
「這個……」年紀較大的男人想了想,才說道:「都是無意間發現的,這些冥報都是夾在正常的報紙里,彷彿憑空出現的。錯版的?好像沒碰到過。不m.hetubook.com.com過,這玩意兒不光我這裡有,整個白雲港賣報紙的,只要是上了年頭的,大概都碰到過。」
果然,顧孝仁聽對方說:「我倒是聽說有一戶大戶人家,家裡好像有些不幹凈,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報紙,因為事後的時候,有巡捕帶著幾個人過來詢問過我這方面的事情。」
「嗯。」
顧孝仁坐在那裡考慮了會兒,才拿定了主意:「去趟白雲大學堂。」
如此之大的基數,外聯部應該早就有所察覺的。
白王後身為卯肆·單閼流派的偽傳奇,對於這種手段最為敏感,一般情況下,若是有問題應該無法逃脫它的空想具現。
嗯,顧孝仁是第二次來,因為第一次來的時候遇到了鍾正熙,那個死在了李政書手下的外聯部理事。
王根碩想了想,叫來了朴世基,讓他帶著顧孝仁二人前去檔案室內查檔案。
主要是檢查曾經離開過顧公館的人,是否受到了外界的精神干擾,或者遭受過其它異常的狀態。
阿泰帶著白王后離開。
靠在車後座已經變得有些狹窄的空間里想了一會兒,顧孝仁看了一眼堆積如小山的報紙,淡淡道:「去外聯部吧。」
與陳丘頓簡單的聊了幾句,還問了一番嚴沁琛與張院長的行蹤,但大使館好像卻並未掌握二人的處境。
「隨便。」
兩人似乎在聊天。
年紀較大的喃喃自語,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始在報攤上翻找,但最終一無所獲。
「我明白。」顧叔點了點頭:「我會吩咐下去的。」
就算是遷怒,也應該遷怒那個將報紙貼在馬車底部的那個傢伙。
他皺了皺眉。
顧孝仁直接掏出了那張報紙。
這日子聽著有點上頭啊。
如果連外聯部都不清楚的話,那事情就有些撲朔迷離了。
年紀較大的男人本想說您不怕再次遇到那種報紙嗎?但看著顧孝仁凝視過來的眸子,他還是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一老一少,兩人正在整理著報紙。
透過後視鏡,阿泰看到仁哥兒正襟和*圖*書危坐,一臉嚴肅的模樣。
「應該是吧。要是能查出來,客人您也不會買到這種報紙了。」年紀較大的男人抿了抿嘴唇,神色似乎有些遲疑。
「父愛如山。」菊採薇搖了搖頭道:「你絕對不會想看到的。」
三人來到了檔案室。
上面雕刻著複雜的紋絡,還有一副寓意深刻的畫像。
但顧孝仁想了想,卻還是說道:「最近不要讓人離開顧公館,如果有什麼需要,和阿泰來說,他會去辦妥當。而且,我會提前備好一些常用的藥物。」
「朴理事。」檔案室的門口守著兩個黑衣男:「這兩位?」
「還有其它的事情?」顧孝仁問著。
一份整張紙都是空白的,只剩下一個「敘」字。
汽車行駛在路上,阿泰問去哪裡。
驅車來到了外聯部,顧孝仁登記了之後,與阿泰直接去了王根碩的辦公室里。
他買來的那份似乎在傳遞著什麼消息。
「這種報紙不經常見嗎?」
「二少爺。」
……
而後來的十幾份卻變成了字墨之精,用來搜集情報,甚至半夜窺視顧公館。
「明白了。」
一個看不清男女的身影露出了空洞的眼眶,一手持書,一手做懷抱狀。下面跪著一個人,雙手捧著一對兒眼球,神色虔誠而炙熱。
「為什麼?」
「所以你害怕我從你這裏買到了這種報紙,導致家裡出現異常,從而遷怒與你?」
對方接過驗證,隨後才放行。
嗯,小王是攤了風險的,他們畢竟是外人,這個人情是要拎的清的。
……
「阿泰,你帶著白王后檢查一下。」
「沒有。」年紀大的說話斬釘截鐵,他看了顧孝仁一眼,鎮定地說道:「抱歉了客人,我們這裏沒有什麼敘報,你要是想看報紙,述報、午報、辛報我這裏都有,就是沒有客人所說的那種報。」
顧孝仁眉頭一挑。
顧孝仁想了想,印有元曲音階條紋的那份,是他在外界報亭隨手買來的。
找到了陳丘頓,將邀請至上來雲國的事情告知一番,讓陳丘頓利用大https://m.hetubook.com.com使館的渠道,通知門之國方面的大使館,陳懷宣的名字是一定要報出來的,不然門之國方面未必會賣他這個面子。
另一份卻毫無異常,除了上面元曲《救風塵》的音階條紋。
若非兩者之間的油墨同源,顧孝仁還以為兩張報紙風牛馬不相及呢。
他說這個到不是在調侃小王,而是來證明這座檔案室對外聯部有多麼的重要。
「你被人盯上了。」
找麻煩的來了。
「沒人報警?」
兩張紙所用的油墨似乎一模一樣,那就是同屬於那份名叫敘報的報紙了。
幾分鐘后,汽車後座擺放著高高一疊報紙,然後才緩緩地駛離了報亭。
「那你該去問雲部長。」朴世基雙手一攤:「在雲國,除了他以外,大概不會有別人能查出這件案子了。」
許婉姿似乎猜到了什麼:「你哥又挨揍了?」
「你明白了什麼?」
離開了武官處的時候,顧孝仁在大廳的接待場所看到了無精打採的菊採薇,還有不斷往嘴裏塞東西的許婉姿。
但用處好像不大。
「你好像知道什麼?」
「什麼戲啊?好看嗎?」
靠著當初的記憶尋找,車子最終停在了某個報亭旁。
嗯,生病醫治乃人之常情。
想了想,他抿了抿嘴唇加了句:「不會太久。」
顧孝仁表示理解。
看著對方如此模樣,顧孝仁似乎猜到了什麼。
阿泰默不作聲的打著方向盤,朝著雲國這座著名的大學堂駛去。
如此想著,顧孝仁將那張紙幣遞了過去:「幫我拿幾份報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顧孝仁停下了腳步。
它就彷彿是一刊真正的冥報一樣,神出鬼沒,在每個月中的時段,隨機出現在白雲港的各大報攤兒上,不知目的,不清來路,無聲無息間販賣,就連真正察覺到的人也知之甚少。
「看了一晚上的戲。」
「估計是氣到了吧。」
兩者出現在顧公館的方式不同,但卻是同一個地方刊印的。
顧孝仁下了車,掃視了報亭一眼,然後掏出了一張金盾:「來份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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