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一邊看著那些書，一邊偷看勝利號。
「就是可愛。」薩拉托加說，「你到底怎麼寫出來的，畫圈圈嗎，一個夏字居然用兩筆就寫完了。」
戰艦沉了是真沉，打撈不容易。艦娘所謂的沉了，只是失去力量，一個人游啊游啊游回鎮守府，幾天之後又一條好船。即便如此，一個提督不要讓艦娘出擊到沉沒的地步，該撤退就撤退，不然說不定會大幅度降低好感哦。這一點也對深海艦娘有用，擊沉她們，過一段時間又出現了。
就算是列剋星敦也休想阻止我，勝利號雙手拍在辦公桌上，俯身看著蘇夏，說道：「雖然頭髮是白色的，但這不是因為老而是變成白色的。你看看這張臉，你看這皮膚水潤有光澤，和小蘿莉的一樣。你看看這胸，到底有多飽滿。」
勝利號表情一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因為是風帆戰列艦，平時在鎮守府裏面，不是沒有被調皮的小蘿莉叫勝利號奶奶。哪有女孩子喜歡被人叫奶奶的。明明還是青春靚麗的姑娘，你們居然叫奶奶，不知死活。
蘇夏隨手拿出一本書，翻開一下，長篇大論、數據、公式什麼都不缺，看得人腦殼痛，他說道：「勝利號厲害啊，這麼多書隨便看。」
勝利號說道：「我也不想的。」
艦娘的本體是一個姑娘，不是真正的戰艦，修理戰艦變成了養精蓄銳恢復力量。一些特別的東西——快速修理，可以一瞬間恢復艦娘的力量。還有更珍稀的損管，艦娘可以在戰鬥當中恢復力量。
在這裏，一個艦娘在海上展現她們真正的力量時，她們和-圖-書的身邊會出現幻影。真正的戰艦的幻影，兩百多米的戰列艦啊，一百多米的驅逐艦啊。
蘇夏沒有想到勝利號那麼大反應，連忙投降。同時先想著，你喜歡開玩笑、惡趣味，現在糟糕了，勝利號的好感絕對降低了。
「勝利號姐姐。」
如若不然，小小的人可沒什麼最小轉彎半徑，轉個身就是最優朝向火力最大化了，哪裡有什麼同航返航、T優T劣的講究。再說茫茫大海，又如何瞄準一個小小的人。
她伸出手指勾住衣領，把北半球還有深深幽谷露給蘇夏看。
蘇夏說道：「誰讓你一次只教六個人，同時只教一種戰術。」
艦娘可以隨便住在哪裡，不需要深水港，需要的時候裝備艦裝航行到深海再展開全部力量就好了，不會出現觸底。
「這樣啊，那就只能慢慢來了。」蘇夏說。
「是是是。」蘇夏向後仰，勝利號好像變得非常瘋狂了。
兩個艦娘不能離得太近，否則當她們的幻影接近時會撞到一起，然後艦娘會摔倒會受傷，嚴重者失去戰鬥力。
「我怎麼寫字了？」蘇夏奇怪問，「我知道我的字很醜啦。」
「男女授受不親。」
列剋星敦只能親自出馬，拍拍勝利號的肩膀。
「我信，不用了。」蘇夏若有所思，薩拉托加怕他暴露給勝利號，她在私底下叫勝利號奶奶，為此願意不管什麼要求都答應，恐怕不是單單為戲弄他。
「勝利號擁有的力量是那一艘風帆戰列艦吧？」
「難怪勝利號不能出擊……」勝利號的臉色好像變了一下，蘇夏說和_圖_書，「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一艘風帆戰列艦在一眾一戰船、二戰船的海戰當中，還是老實待在鎮守府比較好。雖然不能戰鬥，但是可以作為教官，教導那些戰列艦、航空母艦。不差啦。」
「有什麼不好？」
勝利號哼了一聲道：「你以為那些容易學嗎，不容易的。我最大水平一口氣教六個人，這樣才能保證教育到位，太多人管不來。」
勝利號當時一伸手，捶在辦公桌上，嚇了蘇夏一跳，表情凶神惡煞：「提督，你是故意的？」
奈何列剋星敦好奇蘇夏的字到底怎麼回事，打開文件想要看看蘇夏的簽名。她原來沒有注意那麼多。
星座看不懂。
「你以前騷擾大家，戳戳戳、點點點，尤其是對海倫娜、密蘇里還有CV-16，現在男女授受不親了？」
「勝利號姐姐，冷靜、冷靜。」
遊戲里的辦公桌有點簡陋，羽毛筆插在墨水瓶里，還有幾份文件就完了。
薩拉托加：「我不是說你的字丑……我倒是覺得你寫的字很可愛。」
「是啊。」
現在這個辦公桌就不同了，樣式還是那樣，擺的東西不少。筆筒裏面插滿各種各樣的筆，還有直尺、圓規和剪刀。藍色的文件立架里塞滿文件。幾本書擺在文件立架旁邊。辦公桌正中間的筆記本電腦沒有開機。
「我看看、我看看。」有熱鬧的時候，永遠不缺星座。
蘇夏早了解了，在這個世界，不管是艦娘，還是深海艦娘，不是少女裝備艦裝那麼簡單。
蘇夏簽完一份，列剋星敦便拿走遞向勝利號，說道：「提督簽好字了和*圖*書，勝利號你看一下，把日期什麼的填寫一下。」
蘇夏發現列剋星敦、星座、薩拉托加齊齊看向自己，他連忙解釋，說道：「我不是偷看你，我就是想……這些書都是你的吧。」
事實上薩拉托加說他的字可愛，他雖然嘴上不在意，甚至好像有點抵觸，其實心裏面很好用。等到星座看了，原來不是可愛而是搞笑嗎？蘇夏也不至於有什麼不樂意，就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也可以寫出漂亮的正楷字，架不住沒有需要簽名的了。
「那到底是為什麼？」
「嗯。」
勝利號謙虛：「戰鬥力不行，上戰場拖後腿，看書和教書的能力還是不錯。」
「不是我說，你不信的話。你摸一下，絕對飽滿。」
蘇夏想起薩拉托加在不久前稱呼勝利號奶奶，他突然感覺很有惡趣味，他說道：「想一下，現在這些艦娘，一個個一戰船、二戰船，在勝利號面前簡直小輩當中的小輩。勝利號是她們奶奶級別的人物，吃過的鹽比她們走過的路都多……」
蘇夏心裏解釋，那是真沒有辦法啊，遊戲裏面給艦娘練戰術也太難。不知道遊戲公司怎麼搞出這東西來，玩家必須花費巨大精力折騰，偏偏對艦娘不會有太多提升。既然如此，每個艦娘學一個炮塔後備彈就好了。
列剋星敦朝著星座使了一個眼神。
蘇夏沒有去碰那台筆記本電腦，準備拿一本書翻看一下，只是看看那些書的名字，《海權論》《艦炮實驗與鑒定》《艦炮武器系統基礎》《魚雷航行力學》《艦炮保障性實驗與評價》《火力與指揮控制和圖書技術》……他真的有些心虛。
如此一來，艦娘們的戰鬥其實和真正的戰艦海戰沒有什麼區別，航向、航速重中之重。
然而薩拉托加提前一步抽走文件夾，合上遞給列剋星敦，說道：「沒什麼好看的。」
「叫姐姐，勝利號姐姐。」
「提督在這兩個地方簽字就好了。」
「呃？」
「摸一下，你必須摸一下。」
還有艦娘的什麼雷達、艦炮可以隨便換，只是一種力量罷了，而不像真正的裝備需要考慮那麼多。當然還是少不了一點限制，驅逐艦是裝不了大炮的。
「炮塔後備彈。」勝利號面無表情說，「我只會教這一個。」
蘇夏好笑，他知道她在吐槽他，吐槽他安排她作為教官，只負責教大家炮塔後備彈。
艦娘和真正的戰艦區別當然也存在。
「那麼懂了？」勝利號問。
「因為教室只有六個桌子？」勝利號想了想試探說了一句。
那些戰艦的幻影不是幻影那麼簡單，某種意義上面來說，那些幻影就是真正的戰艦。
那些《海權論》《艦炮實驗與鑒定》《艦炮武器系統基礎》《魚雷航行力學》等等，都是一個艦娘需要掌握的知識。
蘇夏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列剋星敦從勝利號手中接過兩個文件夾，打開放到他的面前。
「勝利號不要激動。」列剋星敦出來圓場，「提督沒有惡意的。」
那不是合同，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張表記錄了什麼樓多少房間，其中空著一個地方需要簽名。蘇夏沒有一點猶豫，乾脆利落就簽好字。事實上他更在意列剋星敦指在文件上的手指，她的手和_圖_書指纖細修長，指甲的月牙很漂亮，指甲縫隙沒有一點污漬，指甲不長不短。
艦娘放出小小的艦載機，那些小小艦載機也會變得有真正的飛機那麼大，擊中那些艦載機幻影，也足以擊毀那些艦載機。魚雷也是，相當大一個，前進時水花不少，不是小小一點。
對於一個艦娘來說，她必須懂得海戰會搶奪T優避免T劣，如果規避魚雷。也要了解戰艦相關的知識，如何熟練運用防空炮，如何使用雷達等等。不是操縱艦裝那麼簡單，而是操縱真正的戰艦。
蘇夏看著自己的簽名，可以連起來寫的字絕對不分開，像是「夏」字裏面那一個「目」就一筆兩個圈圈就搞定，他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從小就習慣了那麼寫，比較省事一點，然後一下子沒注意就那麼寫了。」他當然也會寫正楷字。
蘇夏在另外一份文件上簽字，薩拉托加站在他旁邊，突然咯咯笑起來：「姐夫，你怎麼這麼寫字的。」
「不好吧。」
看似艦娘在攻擊，其實是那些戰艦的幻影在攻擊。艦娘只要命中那些幻影就好了，足以對人造成傷害。如此也是戰列艦閃避低的原因，畢竟目標大嘛。
勝利號很顯然相當敏銳，她很容易發現蘇夏在偷看她，說道：「提督你偷看做什麼？」
蘇夏微笑：「艦娘來自人們的思念和願意，勝利號自然也是如此。作為風帆戰列艦戰鬥力不行，但是歷史名艦啊，在人們的思念和願望當中，當一個老師還不是小問題嗎？」
「我不覺得怎麼可愛啊……」
星座有機會了，她的答案：「好搞笑的字。」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