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論如何也不會有那樣的暴漲，能夠抹平今天一口氣跌掉的2000多點。
說罷，他就站了起來，再次拍了拍崛川信彥的肩膀，像在叮囑小老弟：「伊藤忠商事的股價，今天收盤前一定要回來啊！」
38006……
「我們第一勸業銀行的資產規模在三年前就世界第一了。六大財團里，我們第一勸業銀行的核心會社數量是最多的。崛川君，區區4000億円，夠嗎？富士通的跌幅也不小。」
小野寺財富所購置的新一代彭博終端機上面，以及辦公室角落豎著的新一代大屏幕背投電視上，除了一直在變動的實時匯率數據，霓虹股市的數據，同時開始跳動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她從小野寺財富那裡拿回來的資金，在股市投資的部分虧掉了將近200億円。
38947點。
這是為了堅定他的立場，堅定他對陶知命的信心。
「財團已經緊急調配了超過4000億円資金，請放心吧。」崛川信彥欠了欠身，「現在的形勢還並不危急，衝過4萬點之後，周末又公布了加息的決定，有很多人想先套現觀察一下。因為一時間賣盤累積在一起，才會形成這種暴跌的局面吧。等下重新開盤之後，應該會有買家準備在低點進來了。」
但是，做空霓虹股市是已經籌劃了這麼長時間的計劃。陶知命和深谷梨子監管著的，是通過各種分散渠道，從最開始的200多億米元，到現在通過槓桿借入股票后先行賣出套到手上的將近700億米元啊！
「沒關係！」會長斷然回答，「前年修訂的銀行法，已經對銀行持有會社股票的上限不再進行必須低於5%的規定。我們在單獨企業中以銀行名義平均持有的股份比例只在7.1%，第一勸銀在伊藤忠商事的持股超過10%，芙蓉在日產汽車的持股比例甚至達到了15%，怕什麼？放手去做！」
這座城市不遠處的料亭頂樓，尾上縫滿臉蒼白。
和日立造船的社長通完電話之後，秘書沉重地彙報：「上市會社總計26.89兆円的市值，今天上午，一共蒸發了……2.19兆円。」
聽著他說「邱小姐，新年快樂」，邱淑珍想起之前那句「邱小姐該梳辮子了，聖誕節快樂」，不禁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伊藤忠幸兵衛心情好了一些，竟期待地問了問：「崛川君，你認為這次波動結束后，下一階段還能漲到多少？你和那個陶大郎有聯繫，有沒有問過他？」
霓虹股指上午雖然只跌了2%不到，但是霓虹股指是根據東京證券交易所第一市場的225家公司的股票算出修正平均股價。既然是平均股價，自然有跌得狠的，甚至有漲的。
離休市還有5分鐘，今天的霓虹股指，終於跌得超過了2500點。
投下去的，是蘑菇。
想著這批股票總計超過2000億円的現價，佐田尼克覺得自己是投彈手。
而與此同時，還有很多像佐田尼克一樣的人從在全世界各地發出了1989年在霓虹股市的最後一個交易指令。
高木仁八不清楚是不是可能到那種程度，但是對陶知命，對三井、住友和三菱來說，要讓此刻規模如此龐大的第一勸業銀行都分崩離析，縱然有崛川信彥自己自爆，也需要足夠大的ｈｔtｐs://wｗｗ•ｈeｔｕｂooｋ•ｃom.com摧殘力度。
第一勸業銀行是六大財團里成型時間最晚的，卻又是擴張速度最快的。
三和財團的會長不由得眉心一跳，一上午……2萬多億円，跌幅超過了8%。
高木仁八附和著點了點頭，心中有著古怪的刺|激感。
中午的休市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12點半就將重新開始。下午的兩個半小時會是什麼樣的走向，這個中午已經有很多人在期待，或者焦慮。
崛川信彥一如既往地沉穩回答：「我問過青田桑了，因為已經和宇野宗右搭上了線，在東京擴大歌舞劇場的需要，在土地融資限定政策的風聲正式透露后，正需要大量資金。因為今天上午的跌幅達到了6%，擔心後面出現資金問題，乾脆忍受著損失在最後時間拋售了。最後15分鐘一口氣跌掉的5%，有這個原因。」
話音剛落，現場隨後就是一聲悶響。
那裡是一棟聚集著金融投資會社的大樓，樓下的門口周圍，人群驚恐地散開，有人捂著嘴巴，有人已經受不了當街吐了起來。
這個時候，遠在米國的佐田尼克看了看深谷梨子，只見她很冷酷地點了點頭。
地面上，已經只看得出來是個身穿正裝的男人。現在，他的面目已然不清，畢竟整個腦袋已經沒有個完整形狀了。
邱淑珍完全暈了，這次真不是他說的那什麼幾億子孫後代？
而開盤后異常喧鬧、第一時間進行交易的證券交易大廳內，反而突然凝固了一般。
三和的會長點了點頭：「無論下午的結果如何，收盤的時候，三和財團旗下會社的股票表現，不能像上午這樣了。跌幅小於大盤，是底線！」
崛川信彥笑了笑：「沒關係，除了這4000億円，不是還有之前拿出來準備成立專門信託銀行的5000億円嗎？現在低價回購，等重新回到4萬點以上，說不定還能賺一些。」
儘管前年經歷了黑色星期一，現在證券交易已經開始討論引入類似「熔斷」的冷靜機制，但現在還沒有正式實行。
想了想，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接近12點半這個下午開市的時間了，她還是拿起話筒，咬著牙撥了出去。
「……」邱淑珍心跳加速了，「我什麼都沒做……」
時間很快就要到12點半了，東京證券交易所的交易大廳里，在很短的時間里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慘烈的情況，應該不只是在這裏一個地方發生吧？
短短的刷新間隔之後，霓虹經濟指數變了。
所以，對外宣布的信託銀行籌備資金，從第一勸業銀行正式渠道出來的錢，只有500億円而已。
有的認為下跌還沒結束，而且央行態度堅決，大藏省竟然罕見地沒有壓制住央行提前公布加息消息，情況不妙，快溜為好。上午跌掉的損失，從建倉時來看到現在還是賺的。
三和會長口中的第一勸銀，崛川信彥比他的態度更堅決。
邱淑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覺得……會跌到多少？」
「是嗎？」伊藤忠幸兵衛十分感興趣，「什麼時候刊登預測結果？」
前面的這5分鐘、10分鐘，將是爭分奪秒的。
川崎一郎就輕鬆多了，他用手順了順領帶，大聲說道：「不要有壓力！過去的一年，小和圖書野寺財富已經為客戶們創造了足夠的收益！就算後面真的還會漲上去，也先不要管！此刻，先以穩妥為主。我們小野寺財富剛剛經歷了大調查，正在被很多人關注。一旦出現投資的大面積虧損，後果難以預計！」
這陣勢暫時還比不過兩年前的黑色星期一呢。
尾上縫很煩，肯定又是那些擔心不已的老人家。
小野寺財富的總部大樓里，川崎一郎站在一個非常大的辦公室里。諸多投資經理在緊張地吃完了午餐后早已提前就位，每個人都已經把手放在了電話上。
「12點半開盤后，立刻開始回購我們旗下核心會社的股票！最害怕的，就是整個市場的恐慌！無論如何，我們作為霓虹最有實力的財團之一，始終還是能得到更大信任的。」
他笑呵呵地看著邱淑珍：「邱小姐，新年快樂。」
第一批操作指令早已交待給了證券交易大廳現場的交易員，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根據接下來的大盤走勢，按照川崎部長的交待再執行不同的預案。
此刻，跌回了3萬9000多點，這部分是已經開始虧了；原來賺了的那部分，雖然還沒有虧完，但眼看著它從4萬多點一下子跌了600多點，實在讓人感到肉疼啊。
完全用不上啊。
但電話不能不接，她拿起來之後又迅速拿捏進了「仙人」模式：「放心吧！蛤蟆仙人算無遺策，我們現在買的那些股票，上午反而漲了。下月的年度分紅大會，還請準時到場哦……」
「我明白的，一定竭盡全力！」崛川信彥彎著腰，笑容滿面。
三和財團的會長級協同機制被稱為三水會，是在每個月的第三個周三召開的。現在已經進入了月末，但三和銀行的會長已經在非常嚴肅地召集財團內部核心會社的特別會議了。
中午做出了決定的人，有大量的買單和賣單將在這數分鐘里搶著時間完成交易。
在刺目的血色里，平成元年最後一個交易日的霓虹股市收盤了。
話雖如此，但底下的人卻感覺到有點緊張。
儘管只是少數人，但吸氣聲在安靜的氣氛里十分顯眼。
陶知命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很隨意地點著頭：「當然。才2800多點，說難聽的，夠幹啥？」
「開始了！」有人小聲地嘀咕了一下。
如果在昨天之前賣出，所獲得的資金量應該更大的。
這就像是信號，此後的這兩個半小時里，是異常焦灼的拉鋸。
第一勸業銀行拿出來的5000億円，表面上是要成立專門的信託銀行，用來進一步開拓業務。
隨著時間一點點逼近下午3點這個休市的時間，既是周末之前最後的交易時間，也是平成元年最後一個交易日，這一天應該已經不會出現奇迹了。
如果只是成立一個專門的信託銀行，按照現在去年罌國和米國牽頭簽署的《巴塞爾協議》，就算這個信託銀行想要從事國際業務，自有資本的比例也只用滿足8%這個條件而已。
「當然！」電話里的人自信滿滿，「每次達到一個暫時的頂峰，都是交易量大為增大的時候，這時候跌一點，正是很多人先行套現，同時準備等跌回來一點再抄底買入的時候！霓虹的股指明年將漲到42000點到45000點之間，我的這個判斷，正準備在霓虹和*圖*書
經濟新聞社採訪時說呢。怎麼，我們蛤蟆仙人的占卜結果不一樣？」
霓虹股市的總市值現在是600多兆円，陶知命本人用來進行這場大收割的資金，就佔到霓虹股市總市值的近1.5%。槓桿之後借入賣出的股票，現在總價值超過9萬億円。
「這應該……只是開始，對吧？」
「呦西！」伊藤忠幸兵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就在喧鬧間，有人看到面前緩緩飄落的諸多紙張，才疑惑地抬起了頭，然後就大驚失色地散開，同時朝著上面大喊：「不要啊！振作……！」
慌了慌神，找小野寺社長問了問，才知道他們新入手了阪和興業等一些股票。
「那現在做啊。」陶知命興緻高昂，「再說了，你是我女人啊，我對自己的女人很認真的。」
作為關鍵時刻被「勸降」的最強卧底，在自己的女兒跟那個植野洋介真的睡了之後，高木仁八卻知道了。
但陶知命吩咐過了，這最後一批必須等到霓虹股指跌到3萬8以下時，再一口氣賣出去。
自然也還有覺得按兵不動觀察觀察的。
「來了！」崛川信彥陡然眼睛一亮，「37593！」
37852……
「……井原會長。」電話撥通后，她卻高深莫測地微笑起來，語氣里是調侃，「上午的股市結果你知道了吧？還堅持明年將會漲到42000甚至45000這個說法嗎？」
下午一開盤，霓虹股指直接跌掉了400多點。
這其中，以三和、芙蓉和第一勸銀三大財團最為焦慮。
今天霓虹經濟指數225家成分會社裡，屬於三和財團的那些，跌幅實在過於亮眼。
觀望的人里，有再也坐不住的。因為這個跌幅，已經把過去幾個月里漲的，快要全跌掉了。跟建倉的時候相比，再不平倉，就真的虧了。
平成元年的12月29日，在此後霓虹歷史中一定是具有特殊位置的。
畢竟，現在才是下跌的第一天啊。能被稱之為霓虹泡沫經濟的下滑的，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天的股市下跌？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電話。
「你不是沒本錢嗎？」陶知命徑直揪向她的鼻子，「而且，忘了我不能亂說嗎？」
「是！」秘書重重地彎腰，「銀行和保險會社、其他關聯的金融會社，已經全部都交待好了！雖然很倉促，但至少有將近3000億円將在下午投入到回購之中。」
「這不正是我們要做的嗎？」崛川信彥帶著莫名的笑容看著高木仁八，「此刻，就是決戰了！」
著急慌忙的，僅僅只是那些手中持有的股票跌幅異常猛的人。
其他的4500億円，是通過關聯的金融會社、甚至是某些個人再湊在一塊的。
「啊！」圍觀人群中終於有現場目擊、受不了刺|激的女人尖叫著，嘔吐了起來。
「問過了，但他沒有說呢。」崛川信彥笑得和善，「大藏省對他提了要求，不能隨意發表意見，否則就有操縱證券交易的嫌疑。現在這樣的時刻，他就更不會說話了。聽說因為今天的行情波動，霓虹經濟新聞準備邀請20位著名企業家進行股市預測，他也拒絕了。」
要現在止損，然後買入小野寺財富在前幾天入手的那些股票嗎？
以下跌前霓虹股指超過4萬點的體量，這一上午跌了600多點，說和圖書難聽點，也才不到2%而已，算什麼？
這是雪崩，群體踩踏般的效應。
但是，也有更加狂熱的。上過4萬點了，這個周末的大藏省和央行，難道不會拿出點辦法救市？如果從現在的3萬7000多點入局，等再漲回4萬點，那得賺多少？
和最終吞下第一勸銀、芙蓉、三和相比，這短時間內市值腰斬帶來的疼痛，早有準備的他們承受得起。
「那……是霓虹円，港幣，還是刀樂？」邱淑珍口乾舌燥。
前幾天因為股指直衝4萬點，各方面的應酬太多了，想要把資金拜託給她的客戶也太多了。今天當頭一盆冷水，她才想起這幾天沒有關注小野寺財富的投資動向。
而到了最後這一點點時間，所有的瘋狂都爆發出來。
38257……
「可惡，青田永臣那傢伙，怎麼也這麼沉不住氣？他為什麼上午拋售手中所持有的伊藤忠商事股票？」伊藤忠商事的創始家族當代家主伊藤忠幸兵衛暴躁得不行。
由他所操作的，陶知命最秘密的那一部分資金里，儲備起來為了砸盤做空的最後一批股票，一直留到了現在。
從最開始5分鐘的暴跌，到後來突然湧入的護盤資金將其拉升。但每一次，那艱難的拉升都顯得那麼脆弱，根本扛不住遠比它陡峭和堅決的下跌線。
「正是這個道理！」崛川信彥志得意滿地看著顯示終端中的實時股價，嘴角有一絲殘忍的味道：「今天，該不會跌超過3000點吧？不過還行，今天只為了營造這是一輪下行趨勢的印象，還遠遠不夠啊！我們的目標，是跌到3萬點以下！」
「叛徒！這個傢伙！」伊藤忠幸兵衛咒罵了幾句，然後陰鬱地看著他，「現在怎麼辦？崛川君？」
「聽說是四天後。」
現在，崛川信彥在明知陶知命和那些米國人都計劃著通過霓虹泡沫經濟的下滑收割的時刻，仍舊準備將這5000億円投入到這張「股價保衛戰」中，那就是要讓這5000億円血虧了。
跌到3萬點以下，對崛川信彥是最有利的。但如果更多，跌到了2萬點以下呢？
尾上縫的老臉皺在一起，電話打到陶知命那裡去，他將大藏省擺出來，什麼也不肯說。
雖然六大財團旗下都有不少下跌的會社，但大家的曲線不一樣啊。
「嘶——」
霓虹股指定格37265，終究是沒有下跌超過3000點。和昨天休市時相比，跌幅6.98%。
雖然無從指摘，小野寺財富是根據自己的投資原則來做的，有自己的止損線。
問了很多朋友，得到的反應都很樂觀，於是她又補充了1000億円進入股市。
「當然是刀樂了！」陶知命手在背後也沒閑著，「洒洒水啦。」
最後一句話是調侃的語氣，尾上縫卻只呵呵一笑說道：「蛤蟆仙人是不會錯的。雖然還會漲上去，但不是現在哦，提醒你一句。」
崛川信彥身邊，高木仁八緊張地看了看他：「會長大人，真的還要繼續回購嗎？繼續下去的話，就要動用那5000億円了……」
「如果是通過我們銀行直接增加持股比例，會不會……」秘書小聲地問道。
陶知命眯了眯眼睛，輕鬆地伸了個懶腰：「下班嘍，該過年了。」
高木仁八心跳很快地緊張著，彷彿只因為今天股市的狂跌，m.ｈetuboｏk•ｃom•coｍ只因為崛川信彥終於要開始實質踏出這一步。
再寒暄了幾句，尾上縫眼睛瞅著牆上的鍾，掛了電話之後笑臉慢慢重新凝起來。
但董事會很清楚，這筆錢真實的目的，是用來對三和、芙蓉下手。
38539……
5000億円的資金如果全部用來成立信託銀行，那麼這家信託銀行豈不是能有超過6.25萬億円的規模？
以小野寺財富所受的關注程度，下午突然這麼集中地拋售上午已經下跌的那些股票，應該會加劇下跌的勢頭吧？
邱淑珍是見過當時香島那邊在黑色星期一時的諸多報道的，所以清楚今天下跌了2800多點意味著什麼。
「哈哈哈。總之，霓虹經濟新聞採訪的時候，我還是會那樣說的。」
陶知命微笑地看著她，心情史無前例的好，隨後直接摟上了腰：「阿珍啊，等這件事結束，給你幾個億吧。」
她現在糾結不已，之前聽了陶知命的話，霓虹的股指果然漲到了4萬點以上。
這個舉動，邱淑珍卻只獃獃地無法反抗：「那你……今天賺了多少錢，總可以說吧？」
跌得最狠的，這上午的兩個小時跌了超過20%。
今天的這場屠殺，看他現在這麼快樂的樣子，「過年了」這樣的話，應該有他的一份功勞吧？
明明就是跟平常一樣的表情，但佐田尼克偏偏覺得，她現在傳遞出來的感覺異常冷酷。
所有的交易員都調整著狀態，迎接開盤的那一刻。
她正在考慮下午怎麼操作，電話又響起來。
崛川信彥是知道的，陶知命手上有一筆秘密的100億米元。
血液浸泡在他的四周，有些人看著救護車竟生出一些荒謬感，救護車還需要來嗎？應該是警車吧？
就在這時，證券交易所外面的街道上，刺耳的救護車聲音叫囂著響起。聲音由小變大，停在了離證券交易所不遠的地方。
但崛川信彥不清楚，岩崎龍之介、三井、住友全都不清楚，米國那邊也不清楚，陶知命手上還有一筆100億米元。
有的認為上午的混亂已經結束了，要抄底趁現在。4萬點鑄就的信心哪裡能被輕易磨滅？如果一下午又再次回到4萬點以上，那就是大賺一筆的機會。
38753……
在離4萬點只有200多點了的時候，她占卜了一下，結果很好。
她猜得沒錯，來自陶桑這樣的爸爸們布局多年親手調製的金融核爆，讓平成元年最後一個交易日寫了一個慘。
伊藤忠幸兵衛祖輩所創立的伊藤忠商事，是第一勸業財團位於最核心的商社，但在製造業領域卻是以富士通等會社為核心。眼下大家都在跌，4000億円要將這麼多家上市會社的股價拉回來，伊藤忠商事能分多少？
「咚——」交易大廳外的看盤區內，一個聲音忽然傳來，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軟倒在地。
打斷他的是上面樓層窗戶邊的悲吼：「三重野復！你這個王八蛋！」
此刻，是最後一批了。儘管已經只值2000多億円了，可在這種時刻，卻近乎暴擊。
但此時此刻，短短五年裡平均家庭資產近乎翻倍的霓虹人，倒也扛得起這突然出現的股市下跌。
高木仁八深吸了一口氣，鄭重說道：「確實，只有急於挽回損失，那些董事們才會賦予我們更多的許可權，認真考慮我們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