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方辰就趕緊打住了，再這麼聊下去，方辰自己也吐了。
不過，說實話，他真沒想到牟其仲能過來接他，這面子到是給足了。
周立群笑著說道：「方總在洛州捐獻的新聞我已經看到了，真是大手筆啊。」
等到那時候，才是揭牌時刻，或者說交鋒正式開始。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他之前為什麼發不了財，就是因為臉皮不夠厚，看來他還有許多要跟方辰這個老闆學的地方。
吃完飯，方辰和牟其仲都婉拒了周立群招待的邀請，選擇在酒店休息，畢竟明天還有一場硬仗。
方辰微微一愣，牟其仲如此熱情的模樣，他猛一下真有些不適應。
上次見面，九爺和這姓牟的，腦漿都快打出來了，現在竟然能這麼一幅其樂融融，相見甚歡的模樣。
「這情況，談個鎚子啊！」牟其仲忿忿的喊了一聲。
「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方辰搖了搖頭。
吳茂才和馬昀面面相覷，皆能對方眼神中包含的意思，虛偽！
又聊了幾句，方辰瞥了一眼不遠處如同彌勒佛般端坐的牟其仲，神情有些微妙，也不知道牟其仲是搞的哪齣戲。
可以說，都是一群嗷嗷待哺的雛鳥。
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氣，還是方辰的氣。
此時圖-154才從莫斯科起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到了。
牟其仲突然睜開了眼睛，彷彿有一道光芒綻放，然後踢拉著鞋，連鞋跟都不|穿，大步走向方辰。
牟m.hetubook.com.com其仲打量了一下自己，可不正是如此，然後笑道：「正所謂敗軍之將不可言勇，方總能不計前嫌，請我過來，倒履相迎也是應該的。」
動若瘋魔？靜若佛陀？
或者這位方總背後還有什麼更深的背景，是他所不知道的。
一行人坐著車，風馳電掣的朝著酒店駛去。
可如果換做是圖-154的話，那就能買十好幾架了，顯然划算的多，掙的錢也比買空客，波音他們飛機多，畢竟成本一下子下來的太多了。
方辰見到了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航空公司董事長，也不知道是提前做了功課，還是說通過這次捐獻，方辰的名聲真的是已經徹底打出去了，幾乎所有到來的航空公司董事長，都很客氣的提到了方辰捐獻的事情。
他此時突然有種一千萬沒白花的感覺，竟然連周立群都知道這事了，說明自己的名聲傳播的廣度又增加了。
寒暄了幾句。
馬昀下意識的打了冷顫，趕緊喝口酒，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方辰，他現在還是個教書匠，頂多守著那個不賺錢的海博翻譯社，哪有現在這樣，年薪百萬，去哪都前呼後擁的風光。
所以周立群一開口，眾多航空公司董事長就欣然答應，決定明天過來，商討關於買賣飛機的事宜，另外也有想要親眼看看飛機的意思。
現在可好，馬昀的命運早就被他蝴蝶的翅膀給扇的不知道哪ｍ•ｈeｔuｂoｏk•cｏm•ｃoｍ去了，甚至這輩子能不能有阿里巴巴，他都無法確定。
別的不多說，他現在一句話，牟其仲那兩架飛機就飛不回來。
可牟其仲跟他比起，實力差的何止數十倍，上百倍。
尤其是牟其仲，他現在著實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從各個方方面面來說，他都被方辰吃的死死的。
就不說別的，就說這次核桃林的事情，如果他的身份地位被傳的更廣一點的話，高益民，蒲成禮知道他方辰是誰，有著怎麼樣的背景實力，他們還敢打核桃林的主意嗎？
「方總，好久不見。」牟其仲笑容滿面的跟方辰打起了招呼。
方辰轉念一想，但有可能是周立群格外關注自己，所以才能知道。
再說了，他也不是夫差，就牟其仲這模樣，他這輩子跟其合作的時候，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
「媽賣批！」
虛偽的人多了，但是虛偽到方辰和牟其仲這種程度的，著實不多，方辰這邊到還好些，畢竟是勝者，可牟其仲當時恐怕可是，殺了方辰的心都有了。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該九爺和牟其仲這樣的人發財了，這完全就是見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吳茂才趴在馬昀耳邊，小聲說道。
國內的航空公司都比較年輕，他之前提到的這幾家航空公司，成立時間最久的廈航，也不過是84年成立，距今才七年而已。
要不然，自己給馬昀降點薪？
並且相對於，動輒兩三億，hｅｔｕｂooｋ.com•ｃｏｍ而且還要排隊的空客，波音，圖-154就顯得物美價廉多了，便宜不說，還是現貨，跟現在國內航空公司，體量小，資金少，急需飛機的情況正好相匹配。
當然了，他也不在意高益民和蒲成禮給不給他找麻煩，但就如兵法所云，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最高的境界。
如果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到是無所謂，不管是八架飛機，還是十架飛機，川航一家都可以全部吃下。
而前世國內三大航空公司之二的，國航，東航跟川航一樣，都是88年成立的，距今只有三年。
唯一的問題就是圖-154的乘坐感受或許沒有空客，波音這些好，但他們相信如果能在票價上，稍作讓步的話，乘客們還是會欣然接受的。
其實不管是方辰，還是牟其仲，對對方的心思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知道彼此都有合作的意向，但究竟會談成什麼樣，就不好說了。
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這種生活，喜歡這種跟中小企業打交道的生活，他覺得能幫他們賣貨，挺好的，這就是他的舞台。
他總不能整天跟村幹部斗吧，那他這格局，格調也太低了點。
「老闆，你知道嗎，我感覺我這二十來年，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跟了你，來到了莫斯科。」馬昀有些醉意地說道。
以他來看，對於馬昀這種人最好就是放養，等到合適的機會，插一杠子，然後便能攝取到最大的利益！
方辰微微一笑，這倒是牟其仲的性和_圖_書子，至於說什麼卧薪嘗膽，那就是個笑話了。
唯一看到的一絲希望，還是方辰故意留給他的，一旦方辰真要卡死，他真就徹底完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當時馬昀寧願不要工資也非要過來長長見識，他真不想帶馬昀過來。
這其實是好事，他現在就是太低調了點。
真他娘的虛偽。
他在意的是蘇爽和金南國，這兩位的到來著實給方辰撐足了場面，甚至讓他對方辰的實力，有了新的估計。
看馬昀這模樣，顯然對現在，年薪上百萬的日子，很滿意，估摸沒什麼創業的念頭。
一時間，大家似乎都有些回到莫斯科大酒店感覺。
吳王夫差是不知道越王勾踐的狼子野心，完全被其蒙蔽，再加上其帶精銳參加黃池之會，國內空虛，這才被越王勾踐給偷了老家，要不然，哪還有什麼卧薪嘗膽的故事。
緩了一口氣，方辰笑道：「牟總這算是什麼，倒履相迎？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就他和馬昀這關係，馬昀好意思不讓他入股嗎？
第二天一早，雙流機場。
而此時，方辰跟馬昀，吳茂才到是相談甚歡，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佳肴。
馬昀眨巴眨巴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是贊同。
「牟總客氣了，要說你是商界前輩，這話說的我著實承受不起。」方辰說道。
更多的恐怕是自己，這段時間，他回想起來，他自己都鬧不清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地步，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都在方辰的這邊。
「您怎麼了？和圖書」
而且牟其仲更算不得勾踐，越國當時雖然被擊敗了，但也雄踞現在的贛省大部分地盤，其實力比起吳國只小了一點而已。
牟其仲嘟囔了一聲，便矇著頭睡了過去。
一千萬他到不怎麼在意，畢竟一架圖-154的價格就夠捐贈好幾回的了。
方辰看向馬昀的目光頓時變得不善了起來。
方辰的神情有些微妙，這大概算是體制內的本能吧。
一想到這，方辰心裏就在滴血，那可是一家市值上萬億的大企業，就這麼沒了。
「沒什麼，喝的差不多就散了吧，明天國航，東航，申航，聯航，廈航幾大航空公司的董事長都要來的。」方辰說道。
但要是想要長期的靠著倒賣飛機賺錢，那僅僅川航一家就力有不逮了，所以他就拜託周立群幫他聯繫一下這幾大航空公司的董事長們。
馬昀見狀趁機附耳過來，把牟其仲剛才說的話，給方辰重複了一遍。
不過方辰注意到，他們在意的大都不是那一千萬捐款，而是蘇爽和金南國的出席，顯然這才是他們眼中值得關注的事情。
在莫斯科大酒店的時候，他們就是如此，吃著喝著聊著，天馬行空，無所顧忌，從宇宙聊到原子，從智人聊到未來，甚至連上下階級在此刻都模糊了，大家宛若朋友一般，談天說地。
以他們現在的資金量來說，如果買空客，波音的新飛機，買個三五架的，整個家底就要被掏空了。
方辰笑著搖了搖頭，「都是為家鄉做貢獻，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