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火熱冰冷的夜晚

刻意停頓了兩秒,姐姐繼續說:「你的天賦已經很強了。」
紅潤的嘴唇,潔白整潔的牙齒,柔軟的口腔,看著看著,源清素也口渴起來。
「大人。」天目一箇看向源清素。
他倚在門旁,提著一瓶酒,姿態悠閑,雙眼卻熱灼灼的,像是燒紅的烙鐵。
「累了?」源清素看著她,笑起來,「招式嫻熟而應于手,奧義敏銳而得於心,你還差得遠呢。」
「沒什麼。」源清素鬆手。
站在船首或船尾的甲板,有時候會以為自己懸在半空中,世界一片空曠,什麼都沒有,只有蔚藍。
「好不好喝不知道,很舒服。」姬宮十六夜聲音懶散而妖冶,臉色緋紅,帶著滿足。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姬宮十六夜感覺心底都在發熱。
源清素看著她白皙的脖頸,紅色浴衣下白花花、鼓囊囊的胸口,呼吸都止住了。
「當!當!」,足以穿透御神木的鐘聲,猛地在艙內響起。
別說冰山,鐵做的山,獵妖艦全速撞上去,也不會有任何擦傷。
「好喝嗎?」他問。
姬宮十六夜體態婀娜,她的身體每一處都很美,總體偏向高貴之美。
「清少爺,人、人家也要!」姬宮十六夜不滿地撒嬌。
「你拉我做什麼?」她反過來疑惑地問。
此時此刻,在這片亮麗的蔚藍上,獵妖艦如一把鋒利的剪刀,剪裁著綢緞。
午夜,萬籟俱寂,姬宮十六夜很自然地靠在源清素懷裡。
「比你還強嗎?」糸見雪沒好氣地拿開她的手。
「想啊,想再來一次,你呢?」
既然這些人會在不知不覺中,全部被冰封,而來到這片海域的獵妖艦,自然也會遭遇同樣的危險。
這樣生動的景象,卻在夜色中透著一股詭異,死亡的氣氛更加濃郁,不詳的預感籠罩著這片的海域。
「無論怎麼辦,都能直接掉頭回去。什麼都不做,就灰溜溜回岸上,不如死在海里。」平氏族長說。
姬宮十六夜嬌媚地瞥了他一眼。
她可是優等生,學年第一,結果到了這裏,整天被嘲笑。
探海艦,沒有具體目的,只為了在這片大海中,找出這些寶藏,或者被危險找到。
「不可以嗎?!」
「對了,讓人把冰塊運過來,算和_圖_書了,一切未知的情況,這些東西還是不要拿到船上,我親自過去。」
卧房靜謐,只有積水的聲音。
「不管你要想什麼,我都給不了你。」源清素拉住她纖細的手腕,想把她拉開,她卻已經鬆了手。
「還能怎麼辦。」源清素嘴上嘆氣,猛地一挺腰。
「……也不是不——可以。」源清素勉為其難地說。
蔚藍色的大海,將太多的寶藏和危險,隱藏在那無垠的波濤下。
兩人動作一停,姬宮十六夜正騎在源清素身上。
「沒什麼事,回去吧。」她說話的聲音甜膩膩的,帶著一絲挑逗。
可以欣賞舞台的瓊樓里,依稀可以窺見模糊的人影,裏面也坐滿了人,正觥籌交錯。
源清素看了他一眼,雖然是迫於【京都之主】的旨意來幫忙,但對方也有作為貴族的驕傲。
幾隻海鳥在巨艦上空飛行,時而沖落在桅杆上,陽光明媚,萬里無雲。
「冰山?」源清素眼睛一站不眨地看著他。
「也好。」源清素點頭,他對天目一箇說,「讓所有人回來,一有不對,以保護自己為主。」
「能鑿開,大人,需要繼續往裡挖嗎?」
藍色的大海在眼前鋪展,與蔚藍的天空交融,形成一片藍幕。
這裏遠離大陸,附近又沒有小島,不知這些鳥從哪兒來的。
他無奈地看向姬宮十六夜和神林御子——你們來一個人收拾她。
兩人不再說話。
「大人,」天目一箇走過來,「有冰山!」
「什麼事?」姬宮十六夜笑吟吟地問。
姬宮十六夜的眼睛,變得迷濛,熱氣從心底湧起。
源清素不等他說完,雙眸閃過一絲紅光,掃視濃稠的夜色。
「騙我?」
姬宮十六夜發出一聲近乎哀嚎的呢喃。
他輕輕捏著姬宮十六夜的臉頰,提起酒杯,將清澈的酒水倒入她口中。
「那你去拿酒瓶啊,嘗我做……唔——」
「怎麼辦?」她戀戀不捨地扭著腰肢。
她向後仰著,很自然地挺起那白如雪、柔似綿的胸丘,伸展苗條又不失豐|滿的身段。
驚艷華美的容貌,表情愉悅、嫵媚、渴望;
「什麼?」姬宮十六夜的聲音,沒了白天的傲慢、可愛、奚落、慢條斯理、難以捉摸,變和-圖-書得十分輕柔。
源清素被糸見沙耶加逼著,姬宮十六夜瞪著,神林御子看著。
這樣的手下,不難想象瓊樓里的主人的實力。
「騙你的。」
「怎麼回事?」源清素沉聲問。
她滿臉通紅,急促又害羞地低聲說:「笨蛋,看你的衣服。」
她看著兩人握緊的手,源清素看著她。
「說話可要算數啊!」糸見沙耶加像是看見籠子打開的兔子,神情激動,甚至用手指著他。
兩人正在釣魚,或者說修行。
「成為天下之主的人是我,為什麼掌管賞罰的人是你?」姬宮十六夜嬌艷的臉上,又疑惑,又沒好氣。
「是這樣嗎?」源清素驚訝道。
北海道巫女的雙眸天真純潔,她剛才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湊熱鬧,隨便拉一下源清素的袖子而已,而且轉眼就把這事忘了。
「你是小孩子嗎?看見大人喝葯都要喝一口?」
「這也等天亮再說吧。」人前很少說話的神林御子,忽然說了一句。
眼前這艘宋代的船,顯然是後者。
「是!」
「不要隨便許諾,特別是這種狂妄的諾言,做好現在的事。」神林御子教訓道。
「暫時不用。」源清素沉吟著,「等天亮再說,吩咐下去,今晚別睡了,全艦戒備。」
一切都凍結在那一瞬間,彷彿還能聽見絲竹聲。
「好喝嗎?」源清素笑著輕聲在她耳邊問。
「是!」
手臂越勾越緊,這個吻也持久有力,讓人熱血沸騰。
瓊樓前的露天舞台上,數百名歌姬舞|女,或跳舞,或撫琴,或懷抱琵琶,還有花瓣在飄落。
「不是普通冰山。」天目一箇語氣有些驚慌。
「找到一壺好酒,來給你嘗嘗。」源清素笑著說。
看見源清素進來,眾人安靜下來。
「今天就到這吧。」源清素看了看天色,已近黃昏。
「天目,說說詳細情況。」源清素徑直走上上座。
她壓著他,將酒還給他。
「猝不及防,咽得太快,沒嘗到味道。」
「去你的。」姬宮十六夜笑罵道。
這艘船十分巨大,和填滿東京灣的獵妖艦幾乎差不多,但玉宇瓊樓,建築婉約華美,樓高得可以摘星。
「努力修行,早日成為歌仙。」源清素和_圖_書笑著說,「等十六夜成了天下之主,我把千葉縣封給你們兩姐妹。」
凍在冰山裡的船艦,可不是什麼畫舫,供人玩樂的地方。
「我出生就會。」北海道巫女說。
「說好殺一次妖怪,才這麼一次,結果什麼都沒做,就這樣了。」
是冰山,但冰山裡,冰封著一艘船,在獵妖艦的左前方。
「清素,我不要什麼,我只要你。」北海道巫女拉住源清素的袖子。
兩人匆匆穿上衣服,離開卧房,走出客廳,來到船樓迴廊上。
神林御子看著他夕陽染紅的側臉,想起兩人剛認識那會兒,自己沒坦白找他的真正目的,他就懷恨在心,當時自己還不能愛人,就故意要讓自己愛上他。
姬宮十六夜拉了拉他袖子。
糸見雪鬆了一口氣,收起神器,疲憊地揉著纖細的手臂。
平日里高貴端莊的姬宮十六夜,此時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紅色浴衣,衣襟鬆鬆垮垮,纖細修長的雙腿,從裙內伸出來。
「是!」
首先是船身的巨大;
「現在怎麼辦?」蘆屋族的族長問。
源清素不再頭疼北海道巫女的事了,他開始期待晚上。
一大群鼠海豚,浩浩蕩蕩地跟著獵妖艦,和巨大的船身相比,2米長的魚身,小得像是蝌蚪;
源清素低頭一看,裏面的沒事,但披在外面的羽織,從純黑,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綉有白鶴的黑。
「是宋代的船隻,旗幟上沒有綉妖怪的圖案,不是獵妖艦,是探海艦。」
「放心,」他安慰道,「我可是活到了未來。」
「美色果然腐蝕人的心智。」不知過了多久,源清素輕聲說。
「好冷,咳,晚上本來就冷,加了一塊冰更冷,我們趕緊去大殿吧。」
在舉辦酒宴的大殿內,歌仙級的高手,以及各大家族的主事人,已經到齊了。
「不要見利忘色啊。」她小聲嘀咕。
柳生三千子柔弱得像是兔子的雙眸,疑惑地看著她。
「哪本書?」糸見雪問。
「……你呢?」糸見雪看向源清素。
源清素在一本書上讀到過,有些海燕可以離開陸地幾千海里,而有些海鳥,甚至可以在海面上睡覺。
「不可以?」神林御子問。
晚上來我房間——姬宮十六夜迷人和_圖_書地瞥了他一眼。
透過厚厚的冰層,裏面的一切都活生生的,就像剛凍上一樣,但船身造型古樸,顯然不是近代的船隻。
神林御子微笑著,那雙清澈的眼睛沒說話。
姬宮十六夜拿過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柔柔地貼在他的手上,手指交叉在一起。
「天目閣下,冰能鑿開嗎?」源永德問。
「既然不回去,那只有兩條路,」九州神主說,「一是查看情況,找出原因,防止遭遇同樣的危險;二,繞開,繼續航行。」
源清素已經把慾望、惱火、驚訝,全都壓了下去。
「我?我第一天就學會了雷咒,這種程度的修行,根本用不上。」
「以利合者,必以利分,我們還是談感情吧。」他對糸見沙耶加說。
她看著眾人問:「你們當時練了多久?」
源清素咂咂嘴,又反身壓了回去,饑渴地尋找每一滴水,不放過任何地方。
「下船之前,我會完成這項修行。」糸見雪給自己立下目標。
眾人神情凝重,彼此低聲商量。
「喂我。」她優美地往後仰頭,張開嘴唇。
就像那句說的,「星星真美,因為有一朵我們看不見的花」——這句話源清素倒是記得出自《小王子》,這個夜晚也很美,和夜晚本身沒有關係,是姬宮十六夜賦予了它魔力。
其次,甲板上的那些船夫,至少是十次修行者的實力,護衛更不用說,能窺見的幾十人,全都在二十個五次以上。
源清素正沉吟著,忽然發現神林御子、糸見沙耶加等人的視線,全都在自己身上。
姬宮十六夜含著酒水,突然伸出手,將源清素一把揪住,用力拽倒在床上。
「誰跟你談感情!不行,我不信你,你發誓,用你母親發誓!」
「很好喝,但還太少了,還是沒嘗出味道。」他笑著說。
「忘了。」他說,「看得書太多。」
這是姬宮十六夜的衣服。
「你沒事,我找你有事。」源清素笑著站直身體,走向垂著幔帳的大床。
隨著源清素越走越近,兩人的心也越跳越快。
燈光中,眾人徹底看清。
「彆氣餒!」糸見沙耶加的手,忽然拍在她肩上,雙眼帶著意味深長的捉弄笑意。
很有效果。
特等艙的乘客,已經全都出來了和圖書,甲板上站滿了人。
四周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他們融化在深情中。
幾隊修行者飛了過去,遠遠勘察,使用咒法,將整座冰山照亮。
兩人的呼吸,同時急促了。
天目一箇對著肩上鸚鵡低語了幾句,過了一會兒,鸚鵡嘴裏發出人的聲音。
寬大的房間,舒適的床榻,一切典雅而奢華。
在他身邊的姬宮十六夜,決定回去就下旨,打斷天目一箇的腿。
「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源清素的聲音,從卧室門傳來。
帷幔中,全是水漬的聲音。
羽生千歌看著這樣的糸見沙耶加,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好友突然想不明白了呢,有了感情,什麼都有了。
「我不喝葯,也給你熬一碗。」
「好喝嗎?」她嘴唇濕漉漉的,眼睛里也積著泉水,笑嘻嘻地問。
糸見雪看著三人,原本微微笑著的臉,恢復平淡。
姬宮十六夜沒說話,她用行動回答了源清素。
「你也好意思說別人。」她教訓著,語氣卻很溫柔,想起北海道雪山的事。
她轉過身,用手臂勾住源清素的脖頸,嘴唇吻了上去。
此時的他,從容而威嚴,氣度非凡,他下令:「停船,召集神主、歌仙、巫女、各大家族的人來大殿。」
糸見雪將神器變成魚竿,神力變成魚線,在高速行駛中,用神力抓住海里的魚。
衣服?
糸見沙耶加不放心,硬逼著源清說——我對母親發誓,言而有信,將來把千葉封給糸見姐妹。
她穿起來可以曳地,源清素穿著就短了一小截。
天目一箇看向源清素,眾人也都等著他的命令。
「你不想嗎?」
「當時急著參与討伐,沒時間訓練你。」神林御子淡淡地說。
正因為如此,看著她迷離的表情,給源清素帶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成就感、優越感、愉悅感。
天目一箇領了命令去辦事。
「我們是姐妹,是一樣的啦。」
她們正好走過來,神林御子聽見這句話,嘴角跟著笑起來。
糸見沙耶加走到妹妹身邊,邊打量魚桶,邊問:「釣到多少?兩條,進步了很多嘛。」
兩人臉貼得很近,偶爾輕輕轉頭,鼻尖就會碰到一起。
源清素目不轉睛地看著懷裡的姬宮十六夜,用手梳理她濕熱的髮絲。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