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星
第七百一十八章 僥倖活著

不知何時,柯林突然發現,終於走完了河流,越過了所有的屍體,來到了那片虛幻的海洋之上。
每一俱屍體,都代表著一份死亡的命運。
咕嚕咕嚕……
前方的那帶著死亡氣息的虛幻河流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具屍體。
「這是……當時用『提示』窺視『聊天頻道』有什麼問題的我?」
有什麼東西,出於某些目的,又或者說,純粹的惡趣味也好……
而在這河流兩邊只有一片無垠的深邃黑暗。
地面到處都是屍體,男人站在怪物的屍體上,暢快的大笑著……
大腦之中似乎劃過一道雷電,驅散了內心的迷霧。
「這裏……」
柯林看到了「對方」離開了這個世界,在光怪陸離的冰冷宇宙中,見識了無數的恐怖,也見證了無數恆星的誕生於隕落……
「終究要來了嗎……」
他低頭看去,見到是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它似乎是被什麼咬死的,被撕扯的只剩下一些殘缺的碎塊。
這聲音似乎引來了什麼危險的窺視,好在,有模糊的人影上前,在危險來時,將他拖走了……
那聲和*圖*書音傳來的地方,是一片裸|露鋼筋水泥的廢墟,廢墟之下,彌散出難以遺忘的,肉類腐爛的惡臭……
不知走了多久,柯林看到了,每一個極度危險「提示」后死亡的自己。
柯林想起,最初幾天時,他困惑為什麼沒有人告知怎麼點燃馬燈……
「他,不,我,我在這時候,獲得了『命運』的力量?」
有的爛成一團肉醬一般……
那一天……
那一天,一個只是龐然大物路過踩死都不知道的螞蟻,立下了近乎無法完成的誓言。
有些地方,自己的實力足夠,就不會出現死亡。
有的斷成幾截……
但,就在他這麼走的時候,畫面突然轉動,似乎略過了很多的東西……
柯林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在某種無形的驅使下,沿著灰霧分開的道路走去。
柯林看著前方,大海之上到處都是「屍體」,只是這些屍體似乎並不是死於最近……
這些「命運」都是要被接受的。
比如,對陣求生者,他就沒有看到自己有任何一次失敗的案例。
想到那個時候,柯林忍不住和_圖_書笑了起來,然後邁開腳,繼續沿著河流上前……
與那無數冰冷而漆黑的事物相比,人類這渺小的物種,真的存在什麼意義么?
一些模糊的、極其痛苦難受的回憶逐漸清晰……
而在大笑之中,男人身上發生了畸變,生長出了一些怪誕的、蜘蛛似的額外肢體……
有許多東西,不斷在大腦中浮動著……
不過塵埃……
是現代被毀滅的世界。
只是,當他看到屍體的面容時,他的目光瞬間凝固——
留在這裏的屍體,絕大部分是源自那些極度危險的存在,所以才失敗的「命運」。
「這是……被『神父』擊殺的我的命運嗎……」
收回目光,他看到在自己腳下,似乎是一片向前方流淌著的虛幻河流,盡頭是一片河流匯聚的海洋。
柯林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來時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消失了。
場景轉換……
這裏邊,要麼「屍體」完整無損,不知道怎麼死的,要麼就是爛成一團一團,死相凄慘。
然而……
門內有絲絲縷縷虛幻的事物蕩漾著……
柯林莫名的有種,和*圖*書快要從夢裡邊醒來的感覺。
他想起了,這裏,好像是他的家,家裡邊,有家人……
在這廣漠的維度之中,哪怕是作為旁觀「回憶」的他,也再一次忍不住生出某種不安與惶恐……
四周是鋼筋水泥的現代世界……
可是……
「原來,我已經『死過』了一次嗎?」
「哥!」
他看到那個青年已經有所成長,變成了一個穩重的中年男人,此刻正在與很多人一起,手裡拿著槍械、彈藥,與一個人形異類爆發戰鬥。
在那無法抗拒的偉大前……
這時,笑聲止住,柯林聽到那個男人低著頭,用壓抑著怒火的話語說道:「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人類自己的『命運』!」
讓他僥倖能活著。
有的……連屍體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漂浮在那。
「怪不得每次『提示』都是以『你意識到』、『你猜測』等格式出現,原來,真是我……」
河流他倒是不陌生,在活死人領地上,已經見過。
不多久,當他走入大門,身後嘭的傳來了關門身。
「為什麼我還不醒來?」
和-圖-書林揉了揉額頭,腦子裡很凌亂,但隱約記得,這個怪物是個與「命運」相關的「降臨派」。
話語落下,畫面轉動,就像是發生了扭曲,以一個不合常理的速度快速前進著……
只是,比起之前,此刻他對這怪異河流多了一絲莫名的親切感……
此時,不論是回憶還是在當時,柯林都感覺到,他能活,不是因為他強大,而是……
他還活著。
「呵……」
不,不是一模一樣,那是他自己!
柯林剛想跟在他們身後,看看後邊又發生了什麼。
柯林側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青年大叫著,瘋狂試圖挖走那些廢墟殘骸。
而後,他在一種沒來由的指引之下,邁動雙腳,沿著河流緩緩走向那片虛幻的大海。
不僅如此,他似乎,還獲得了一小部分的……「系統」?
……
他好像……
柯林身體一怔,迅速轉頭,卻猛地發現,周圍的場景不知道何時變了……
那具身體的面部似乎被什麼重物砸爛……
不過,就在他想著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句呼喚。
人類、地球乃至其他的世界……
不過不知何時,和*圖*書柯林突然注意到,腳邊有什麼東西在沉浮。
更多的屍體出現了。
柯林恍然,有些明白了,「提示」的本質是什麼了……
但也不是每一次「提示」他就會死一次……
但這聲音,並不是他發出的,至少不是現在的他發出來的。
對開的銀色大門,彷彿一雙張開的大手,邀請著他的進入。
當時他還慶幸,自己有「提示」,躲過了一劫。
當時,如果不是有這個「提示」,他多半已經死了。
不,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是死了……
柯林看到那身影無數次的崩潰,不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都受到了衝擊,但離奇且幸運的是……
「命運」回應了他。
「啊!!!」
此時此刻,前方的屍體越來越多,每見到一具,柯林那種即將從「睡夢」中醒來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慟哭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走著走著,柯林內心莫名有種明悟——
真的快要醒來了?
更準確的說……
「小柯!」
那被咬的只剩下半張臉的腦袋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
柯林回憶起,自己帶著一號二號兩人一起跟鵪鶉一樣在迷霧探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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