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要耽擱!先隨我回山洞撿了屍身再說!」
「雷擊而已,小意思。」
「可是……官人乃是肉體凡胎,三魂七魄怎承受得住天雷?」
「仗義執言怎會遭來天雷?」
「呃……你是過來找我的?」
「氣色好,那是因為我平常注重保養,有事沒事敷個面膜,氣色當然好啦……」
那會只是一時腦熱……
「官……官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做工異常精美的金牌,崔判官說了,以後就憑著這塊腰牌出入地府。
「啊……!鬼……鬼……鬼王令!」
而且自己出入地府還用得著這玩意兒,刷臉不就行了嘛。
從初遇他時的命格異常,再到前次溺水之後的還陽,再到此刻見他手持鬼王令的安然無恙。
「咳咳……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是鬼王殿的座上客,魂魄受地府庇護的嘛。」
過來這邊也有些時候了,抓緊時間回去撿屍體才是正事。
送死你去,背鍋你來的那種。
她猜到他不是凡人,他更是知道她本來就不是人!
這倒也好!
白素貞行至許仙跟前焦急道。
不太像,因為他們最後給出的工作崗位是鬼判殿客卿。
這難道是在故意拿架子?
又有人過來城隍廟
m•hetubook•com•com砸場子了?
被白素貞那美麗的大眼睛盯著,許仙渾身不自在,當著這麼一個關心自己的大美女說謊,好像有點難。
白素貞也快哭了,官人的敷衍之語總是這麼不走心,隨意胡謅。
再說那白素貞,本來么,看到一個完好無缺的許仙從後面走出來,已經足夠讓她吃驚了。
「面……面膜?」
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崔判官是何等樣的人,更別說秦廣王的鬼判殿了,這如何讓人相信。
「大胆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聽小青說,官人之前遭了雷擊?」
這麼中二的名字!
所有的事情,都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擔憂。
果然,一試就試出成色來了,城隍一見到許仙手中的金牌,臉色都變了,連說話都打起了哆嗦。
許仙快哭了,小白啊小白,你為什麼非要問得這麼明白呢。
「崔大人,這好像不是腰牌吧?」
我總不能說是因為威脅西王母,說要把她的神像搬到茅房去滋醒她吧?
「即便如此,也全無可能毫髮未傷啊,而且我觀官人氣色,絕不像是剛剛遭了天罰的樣子。」
許仙也沒想到她會https://m.hetubook.com.com找到這裏來,而且還與城隍廟中人打了一架。
手裡拿著沉甸甸的金牌,許仙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這絕對不只是一塊普通的門禁卡那麼簡單。
能讓臉上的皮膚變得細膩光滑?
也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臨時工。
也不知道這崔大郎與那秦廣王剛才密謀了些什麼,總之最後密謀出來的結果是,工作已經安排好了。
此時的許仙是這樣想的,於是率先打破沉默道。
許仙神色一正,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背著手朝殿外行去。
「這……可能是被誤傷了吧……」
不過這屬性似乎很牛逼?城隍老爺見到這令牌之後,再沒說一句話,就把整片前殿都讓了出來。
「小白!」
怎麼變成這樣了?
既不真正屬於地府,也沒有實質性的差事,就是簡單的掛個名而已。
這樣的話,她白素貞顯然是不信的,官人一介凡人,怎麼可能會成為鬼判殿的座上客。
「可是……」
「是……是嗎?」
而且更讓她不解的是……
她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他,他也看到了她與眾不同的一面。
看到許仙出來,白素貞同樣吃驚不小,而且官人這稱呼……
「這……這怎麼可能?」和_圖_書
「哎莫慌,不瞞白小娘子,許仙其實是地府崔判的友人,還是鬼判殿的座上客,至於這令牌嘛……是為了方便訪友所用……」
也懶得再去計較這些。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職位,大概意思就是在地府任職的非地府人員。
乘坐枯井牌升降梯回返城隍廟,忽聽得哼哈二將的呵斥聲自前殿傳來。
但是許仙知道,以後家裡肯定要經常鬧鬼了,不過都是守護平安的鬼。
這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哪裡哪裡,這就是腰牌!」
小青說官人是遭天罰而死的,可此時看官人的模樣,魂魄不但絲毫無損,還如此的凝實。
鬼王令?
然而崔判官一口咬定,這就是一塊供出入地府所用的普通腰牌。
城隍老爺正在組織手下武力,準備擒拿這個擅闖城隍廟,無端滋事的修道者。
可這事在這之前,都還沒捅破的好嘛,如今匆匆一照面,讓彼此看了個對穿。
官人的氣色,為什麼會這麼好?
「啊……?」
根本就沒談待遇。
「對啊!你看你,氣色這麼差,肯定是平常不注意保養的結果。」
「誤傷……?」
她本就知道他與眾不同,他也知道她有另外的一面。
白素貞自然也看得出來,官人言語https://www.hetubook.com.com
之間閃爍其詞,定然是有事隱瞞。
「機緣巧合,一切皆有可能。」
「不用可是啦,這個秘方最少也能值一百兩,那你之前入股藥鋪的銀子,就當是買了這個秘方好了。」
白素貞雲里霧裡,不禁探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自己老了十歲。
「官人趕緊把這令牌還回去,然後速速隨我離開這裏。」
也確實耽擱的有些久了,都怨那崔大郎!還有這什麼鬼王令,一聽名字就很不對頭,再看那城隍的反應。
此時給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鬼王令,是許仙從地府里偷來的。
許仙揚了揚手中的那塊金牌,想驗證一下這玩意,是不是真的如崔大郎所說,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而此刻,又見他拿出來這塊據說能夠號令千萬鬼卒的鬼王令,更是幾乎驚掉了下巴。
崔大郎一拍胸脯,繼續說服許仙這真的只是一塊普通的腰牌。
「官人?」
她怎會跟城隍老爺過不去?
而且這一照面,那就很尷尬了。
「可是天庭怎會無緣無故降下天雷?官人做了什麼?」
「小官人這是什麼話,崔某怎可能誆騙於你!」
白素貞聞言,眼前又是一陣恍惚,木訥地應了一聲,跟在許仙身後出了城隍廟。
不過想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最多的,還是那個什麼面膜?將黃瓜切成薄片敷在臉上?
白素貞很委婉地把天罰說成了雷擊。
「那……行吧,多謝崔大人了,許仙這邊還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
「將黃瓜切成薄片,敷在臉上,早晚各一次,保證你的皮膚晶瑩細潤有光澤。」
回去的路上,又把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卻猛然發現心中的疑惑,越理越亂了。
是不是普通腰牌,一會回到城隍廟的時候,在城隍老爺面前亮一亮就知道了。
不然耽擱久了,小白小青她們若是商量出一個盜仙草的計劃,那故事就又得回到老路上去了。
四目相對,許仙一聲口誤脫口而出,然後倆人就愣在了那裡,過來城隍廟砸場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冤家對頭白素貞。
「咳咳!小白你怎麼會在這裏?」
「只是仗義執言了幾句……」
至於待遇,
許仙見白素貞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卻也不能解釋更多,這種事情,只會越解釋越糊塗。
一問一答,話題早已經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卻也似乎保持了相當的默契。
「住手,這位白姑娘是我許仙的友人,你們都先退下吧。」
「崔大人你不會騙我吧?若是很貴重的東西,許仙可不敢要。」
面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