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此人身後的師長,也跟大姐的守護符籙有關。
小女童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眼神異常專註,他的認可,對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因為本體尚未完全融合,所以她出去的是一縷分魂。
出竅真尊算個什麼?出身宗門……那又算得了什麼?
「這個……我就不是很確定了,」頤玦皺著眉頭想一想,然後搖搖頭。
「沒提是什麼寶物,」小女童很乾脆地搖頭,「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它處置小幺,那是天經地義,但是別人想動手……小幺可算是它的一部分!
「能,肯定能,」小幺毫不遲疑地點點頭,「那真君隕落的餘韻,被他隨手抹掉,我覺得……那位最少也是合體後期的存在,甚至極有可能是渡劫期!」
前幾次倒還好,遠遠地見過雷修一次,並沒有多大的事。
「真沒聽說過,如果說一定有,那也不一定是太虛門下,多半是些有羈絆的前輩。」
有沒有搞錯?馮君說成啥都不相信,地球側出來的大能,會成為太虛門人。
按它的說法,如果它對小幺的終究懲罰只是融合,得罪馮君,那很可能抹殺所有意識。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問過,」頤玦無奈地一攤雙手,「你知道的,咱們有承諾……」
小女童無視了頤玦的存在,一本正經地表示,「那位存在自稱是太虛門人。」
這種心態別說小幺有,大佬也有,它甚至打算花十來八萬年恢復修為。
她遇到那位大能的和圖書地方,也是在御空層,各種規則混亂,氣息狂暴之地。
然而,它終究沒有想到,大姐在那位神秘大能面前的地位,似乎還比不上這小金丹?
這不僅僅是因為馮君身上的攻防符籙,關鍵是它注意到了,他的氣息也符合天外世界。
大佬頓時就沒轍了,合著兩位大能戰鬥,你旁觀被發現——那還真不怨人家。
雖然隔得比較遠,小幺卻是非常肯定,那位身上,就有跟護符和馮君相似的氣息。
「什麼?」聽到這裏,大佬有點忍不住了,「他為何要殺你?」
她覺得自己行的是「小吞大」之舉,沒有感到意外,更沒有考慮大姐還存活的可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跟大佬的想法,還真的是極其相似。
難不成,太虛門還能是地球大能開創的……咦?這個倒是有一點點可能。
按小幺的話說就是,那位大能也是類似神念一般的存在,斬殺那個真君對手之後,神念就遠遠地鎖定了它。
不過那個世界對天琴修者來說,也不友好,起碼天道規則上就相差很多。
對天琴大能來說,去那裡沒啥必要,而修為稍微差一點的,又沒有鬼巫的世界道標。
所以它很乾脆地表示,「那我說另一樁事……涉及了太虛門的另一位大能。」
「可能是渡劫期……」大佬重複一遍,忍不住發問,「頤玦小友,太虛還有這等存在?」
尤其是那種隨手就能抹殺掉她的感覺,https://m•hetubook.com•com實在是太恐怖了。
當時它發現有大能戰鬥,隔著遠遠的看熱鬧,不成想親眼目睹了一名真君的隕落。
大佬聽完之後,忍不住問一句,「你出去遊歷時,是什麼修為?」
然後他就轉瞬消失不見,小幺嚇得直接逃竄回了洞天。
「不是今天說的,此前我就聽說過,」小女童很乾脆地搖頭,「否則我會好奇的。」
它知道頤玦是靈農道的根腳,不過,就是它一開始表示的那樣——宗門算個屁!
她想的是大不了用點水磨工夫,一點一點融合,了不得多花個幾萬年。
鬼巫世界對於天琴的大能來說,不算特別陌生,起碼頤玦知道,那邊強勢的也是人族。
其實它的心裏,已經很高看馮君了,連小哥都稱呼上了。
我對你的處置是一回事,但是你壞了整個家族面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鬼巫世界,他是早就決定要去的,守護者給他的道標里,就有鬼巫世界。
其實這是小幺為數不多的幾次對外探險,平常時候,它就一直在洞天空間里待著。
哪怕從上古算起,真君也從來不是大白菜,出竅之後沒有路,這話真不是白說的。
小幺聞言,頓時就是一驚:這個小金丹,到底是什麼來頭?
小女童果然不敢違背大姐的指示,「一萬多年前……」
小女童苦著臉回答,「前兩次是分神後期,後來幾次都是合體期。」
要論真君隕落的威力,御www.hetubook.com.com
空層都不一定扛得住……抑或者會變得更狂暴。
「應該不是吧,」小女童思索著回答,然後又說一句,「那位好像是躲到鬼巫的。」
「請前輩慎言!」馮君聽到這裏,有點忍不住了——你這麼瞎扯淡,考慮過後果沒有?
馮君疑惑看頤玦一眼,「苦心真尊是否說過,盜脈里曾經存在真君?」
太虛的辛秘,她知道一些,卻沒聽說過這位大能,只不過,現在就不添亂了。
聽到這裏,馮君驀地發話了,「鬼巫世界……那位大能是什麼模樣?」
苦心真尊提及的三個世界中,鬼巫也是其中之一。
小女童也不說話,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馮君,眼角兀自還掛著淚珠。
驀地,頤玦出聲了,「小幺前輩,敢問那被誅殺的真君,可是鬼巫世界之人?」
仙植對時間的流逝,真的沒有多敏感,它們更在意的是劫難。
他看一眼頤玦,沉聲發話,「我身邊的頤玦仙子,可是出身太虛門。」
大佬只是仙植,不是家族修者,但是整個天琴就是這種風氣,它自然也遵守這規矩。
過了一陣,大佬輕哼一聲,「怎麼,你還要待價而沽?」
但是遇到太虛門人殺人,是真的把她嚇了一大跳。
「盜脈里出現真君?」大佬對這個問題,也相當疑惑,「不可能吧?」
在它心中第一不能招惹的是大姐,第二個是這小金丹,至於說頤玦?它真不放在眼裡。
「我又沒說是她,」小女童不以為意地和圖書
回答。
「大姐,」小女童委屈地回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我想等著他提問嘛。」
「沒……沒有看到,」想到那位大能,小幺還有點心神不定的樣子,「他差點殺了我。」
「合體期?」大佬感覺有點詫異,「那太虛門人,竟然能抹殺合體期的分魂?」
天琴只有三個渡劫期嗎?那不太可能,但是這種級別的大戰,最後只請出三個來。
不過那位似乎精通推演——其實那樣的存在,就沒可能不精通推演的。
然而饒是如此,小幺獨自在空間里待著,久而久之也覺得無聊,就想出去看一看。
大能停了一下后表示,「區區一縷分魂,看你不是毛賊,這次就饒過你,下次定斬不饒!」
頤玦哭笑不得地表示,「盜脈之事,是我們今天跟你說的。」
宗門底蘊無雙,能打得過它的大能很多,但是……首先你得找得到我吧?
合體期就可以稱祖了,而且是天琴修者公稱的元祖,那個「元」字,可也不簡單。
自那之後,她就沒有再出去過,決定老老實實融合完本體——最好能攀升到渡劫期。
「你只管說你的就好,」大佬不耐煩地表示,「他自會有判斷……啥時候遇到的?」
她跟大佬有點類似,聽到寶物就來勁兒,怎麼可能忽略了這種信息?
自從她產生獨立意識以來,都沒有很好地融合本體。
小女童苦思冥想半天,期期艾艾地表示,「好像……誰跟我說盜脈了?」
「看來還是要找一hetubook•com.com趟苦心真尊,」馮君皺著眉頭表示。
「敢動我太虛門的寶物,你就是逃到鬼巫世界又如何?」
至於說她為什麼能確定,對方是太虛門人,那是大能動手的時候自己說了。
大佬的示意,充分地體現了什麼叫家長作風。
但是殺人的那位大能抬手一抹,就將隕落的各種混亂徵兆平息了。
「你再想一想,」大佬忍不住催促一下,「還有什麼沒有想到的?」
看到馮君臉上陰晴不定,頤玦好看的娥眉微微一揚,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然後他問一句,「在洞天空間里喊他,他是否能感應到?」
小女童畏畏縮縮地回答,「因為……我被發現了!」
盜脈里先後出現十來個真尊的話,大佬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真君……真的未必。
她這話說得含糊,但是大家都聽懂了,那就是太虛某人的道侶,或者供奉之類的。
要說太清門人,他還信那麼幾分,實在不行,叫個上清玉清啥的也行。
大佬還在思索,馮君卻忍不住發問了,「他還說了些什麼嗎?比如說是什麼寶物?」
馮君陷入了沉思里,這件事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頭緒,只是知道了鬼巫世界。
而且她謹記大姐的教導,弱小時要低調,所以非常小心翼翼。
說到底,大能都很忙的,小事根本請不動!
那一場震驚天琴的大戰,造成了隕仙古戰場,天琴位面參与的也只有三個渡劫期。
苦心真尊之所以非常配合,就是因為頤玦等人同意,不問他不該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