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竇真君？」九情聽得又有點駭然，羽竇在天琴修者中名氣不大，但是真君之上的圈子，能有幾個人？更別說當年他因為有點其他事，還試圖找過羽竇。
就在這時，竹君子的神念追了過來，打了一個招呼，「見過九情道友。」
從理論上說，能殺了羽竇的人，殺他也不算太難。
然而信任歸信任，該爭的利益，還是要錙銖必較，「馮山主，這洞府……有興趣嗎？」
「大……老大，不對！」女童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看一眼馮君，「不止是上古！」
「我九情還從未出爾反爾過，」九情很耿直地回答。
他的禁區里，還有一些空間泡雖然殘破，但還沒有拿下。
「前輩你需要幫手？」九情的話回答得滴水不漏。
這肯定是個大貨，他心裏非常清楚，一開始也實在按捺不住獨吞的心思。
然後竹影飄搖，一片竹葉飄然落下，正正地擊中前方的一片虛空。
「修為高又怎麼樣？」小女童下意識地回答，「羽竇那廝被我碾壓成渣之前，也是元祖了，那是多麼混蛋的一個傢伙。」
「咦，果然是上古氣息呀，」竹君子訝然發話。
「不要提那隻螻蟻了，」大佬淡淡地表示，「我先推演一下這個洞府。」
只從規則上講，他隱約感覺，對方真的達到了渡劫的境界，而他則是渡劫失敗。
如果再算上馮君的話……他逃到虛空都沒用了。
在他心裏想來，真君洞府的概率都很低，https://www.hetubook.com.com更可能是元祖……甚至之上的洞府。
但這是靈植道主導的世界。頤玦不會同意強買強賣。
所以不如找馮君商量——消息顯示，這廝不但身後力量很強，而且能做了頤玦的主。
「想要？」小女童不屑地笑一笑，「昆浩下界白礫灘，現在就有個洞天空間，無人看守。」
因為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了——這又是一個他惹不起的存在。
「咦？」小女童聽到這話，真的是怦然心動，「大……老大，這人的話能信不？」
竹君子的虛影微微一笑，「瞧不起誰呢？」
「你看錯了，」小女童對他的敬畏，還真沒有多高，直接開口否認。
「要不然，前輩你拿下這個洞府，我用兩個空間泡跟你交換。」
更關鍵的是，就算真君能及時回來，但是真君這修為……它也未必夠用啊。
他不卑不亢地解釋一句，「我無意冒犯，都約定好的，只是警覺了一點。」
作為曾經的巔峰元祖，他隱約能感覺到，這兩個存在之間……應該有不小的淵源。
他接到消息后，過來又篩查了幾遍，才鎖定了位置——畢竟這一片太空曠了。
要不說她名聲好呢？天縱奇才不說，行事也相當有章法，不急不躁不貪心。
「不是可能，是肯定，」九情怕歸怕，但是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而且頂著壓力說話，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如果你二選一的話和圖書，我建議你選洞府。」
「上古洞府，」小女童的神念也追了過來，「須彌芥子之術，你查得過來嗎？」
過了一陣，還是她出聲發話了，「這個洞府我要了，幫你免費煉製空間泡，可否？」
竹君子的大名，他當然知道，當年就是合體期。
九情一生，遭遇到大大小小的仗無數，但這一次的兇險，基本上算生平僅見。
「嗯，知道約定好就行，」竹君子大喇喇地表示，「這裡有點小機緣，你有興趣嗎？」
這是一個很了不得的發現，但是讓他鬱悶的是，真的拿不下來啊。
不過只是一道分神的話，他倒還有信心全身而退——損失一縷神念真不算什麼。
但是嘗試了兩次，沒有任何的收穫，反而是受到了禁制反擊，好懸引起超常波動。
「嗯？」小女童聞言，頓時就是一怔，「對啊，空間泡……可能還不如這個洞府。」
她覺得自己想得草率了，總算還好，她還沒有向芮家開條件，第一選擇是先來看看。
「呃，竹君子前輩，」九情的神念倒還沉得住氣——對他來說，驚悚場面見多了。
可能引起別人覬覦，是一方面，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這個通道關閉之期不會超過百年。
「有！」頤玦很乾脆地回答，「倘若你無意，我們就離開了。」
事實上，九情現在還在恢復中，就連這道分神，他也不一定有把握扛得住。
百年之後，兩個世界脫離了，芮家又沒能力在這裏留下道標m.hetubook.com.com……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修為低下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不管你背後力量有多強，金丹就是金丹。
「只不過這上古洞府能瞞過我的感知，應該比阿修羅的空間泡更有價值，我難免遺憾。」
總算他是真尊，壓制住了波動，但也反應過來了，這玩意兒不是我能碰的。
這話多少有點考較的意思，但還真不算挑釁。
「記得約定就好，」竹君子淡淡地表示，「我知道你遇到點麻煩……我不找你的事，但是我既然來過這個地方，勞煩道友也給我幾分體面。」
不光是它在推演，小女童也掐著手指，在那裡算計著。
所以芮家真尊找上馮君求助，原因真的很多，並不僅僅是因為馮山主信用好。
馮君說它已經渡劫成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芮家真尊的神情還是比較肅穆，他相信馮君和頤玦……這倆現在太熱了，口碑也好。
「須彌芥子之術的洞府？」九情生出一絲恍惚，錯過這個機緣，還真有點可惜。
更別說還有不開眼的，竟然敢闖入禁區，那麼他殺人之前搜個魂……沒問題吧？
「我得有多想不開，才會去招惹他？」
修者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的，空有修為沒有實力，換不來真正的尊重。
「確實未必，」竹君子號稱虛懷若谷，那不僅僅是說它小肚雞腸。
所以他對現在天琴的情況，基本上都了解，馮君這種熱門人物，情報自然更多。
「這個是當然的，」九情其實
和圖書喜歡這麼直來直去，「除了前輩你，馮君那廝我也不想招惹……這一處機緣，前輩似乎未必要插手？」
將來有人根據道標追過來，有所收穫的話，芮家……估計也不會一無所獲吧？
但是跟對方硬杠，惹來本體的話，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在這百年之內，芮家絕對不可能出現真君。
他之所以選擇馮君說話，而不是頤玦，原因也很簡單，馮君只是金丹。
芮家真尊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洞府的存在。
每個能延續數萬年的家族，都不會是僥倖所致，相關的算計怎麼可能有漏洞？
意識到這一點，他又退得遠了一些，心裏卻是在納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前輩說笑了，有約定呢，」別看九情殺人不眨眼，他可不會傻到自己作死。
一陣空間波動傳來，一陣無以名狀的氣勢壓了過來，帶著濃濃的莽荒氣息。
天琴位面沒有網紅的說法，但是性質差不多，越熱的人，盯著的人就越多。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來了兩個渡劫期左右的大能，有緣故的吧？
「別鬧，」小女童出聲呵斥一句，也抬手掐掐算算。
反正只看竹君子那個虛影的實力，九情就覺得有點深不可測，那可只是一道分神！
「不過我有點好奇，這裡能有多大機緣……怎麼能引來前輩？」
他看著頤玦和馮君，笑著發話，「這裏便是洞府所在了，兩位能不能感知到位置？」
「開什麼和_圖_書玩笑，那是馮君的地盤好不好，」九情直接表示自己不考慮。
一個竹君子，他還有膽子拚死搏一下，再加上那個小女童，他就想逃都難了。
芮家真尊聞言，嘴角抽動兩下，最終無奈地嘆口氣，「我有資格反對嗎？」
羽竇晉階元祖，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羽竇被這小女童殺了？
這是大實話，他在這裏深耕上萬年，能瞞過他感知的洞府，絕對不會簡單了。
小女童一出現，他想也不想就倉皇遠遁。
指望那些離開的真君及時回返……還不如指望芮家百年之內能出現真君！
哪怕小幺很想得到這個洞府，修為也高了她不止一個大境界。
最近進入阿修羅世界的修者實在太多了，九情會悄悄搜魂一些瀕死的修者。
也就是芮家子弟追殺阿修羅至此，正正地擊中了洞府所在的位置，才發現了異常。
但是跟頤玦談的話，他要考慮的問題就很多了。
相較而言，竹君子的話回答得就有點霸氣了，「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有沒有動心。」
「九情……其實沒太大的惡行，」大佬給出了持平之論，「以他的修為，這話可信。」
馮君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看我幹什麼？」
很多時候，它也是比較坦蕩的，「反正不在你的區域，咱倆也都不是欺負小輩的人。」
芮家真尊完全不知道，就在他身邊不遠處，還有這麼一波神念交流。
竹君子……起碼是元祖修為吧？就算破不了洞府，能留下個道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