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反問一句。
「覆蓋面廣闊，還有打開的上升通道……妖妖可如龍啊！」
什麼？
「哪怕是在鳳凰陣營的統治下。」
東王公。
又或者，是哪位大人要登上高位了，功績又不足？
「當共同的語言都沒有。」
「當所有的長生者站到了一起，不再因為種族之間的利益而仇殺，都把心思放到了追求大道上……這洪荒會變得多美好？」
「哦？」風曦的興趣被挑起來了。
風曦將漫無邊際放飛的思緒收回。
至於天帝做什麼？
「如朝菌不知晦朔，似蟪蛄不知春秋……有壽限者不能明白不朽者的寬容和耐心，不朽者不能明白執道者的無上與卑微同存……」
「差不多吧。」畫師笑了，笑的有些古怪，「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事情，龍族說不好真能大獲全勝。」
洪荒世界太浩瀚，歷史也太古老。
咦？
「舉世億族皆慕龍！」
「講道理……龍族，其實最適合成為妖族的皇族模版。」畫師長嘆一聲，「你看——」
「難道說……他將要有什麼大動作？」
「那錯漏百出的三觀，是不是需要破碎、重塑？」
「你覺得……這浩瀚洪荒中，哪個族群的畫風最詭異？」
「而人人如龍的思想凝聚，卻是少陽為這個族群注入的魂！」
畫師被嗆住了。
有的人，僅僅只是出場，都註定會吸引萬千目光，無法被忽視。
「那修行帶來的境界突破，導致生命形態躍遷，從而使認知層面升華，看到更多的天地本質、大道運轉真理后。回身再看舊有時培養而成的、拘束而狹隘的認識……」
龍族，真心逆天！
也只有過了這最基本的一關，才有之後的覲見三清——相當於填寫學歷啊、信仰啊、未來工作志願之類的操作。
在下界佔山為王？
「甚好。」少陽頷首。
在風曦穿越前的信息傳聞中，學道之人若能升天成仙，位列仙班，那要先拜木公后謁金母，再入三清拜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靈寶道君，最後hetuｂooｋ.ｃoｍ.ｃoｍ是面見大Boss——天帝。
西王母！
沒辦法。
「巫族！」風曦搶答。
「究竟是同樣族群不同層次的生靈，因為認知差異帶來的鴻溝更大？」
「不用從頭……濃縮！濃縮才是精華！」風曦打斷道。
因為，早在無盡歲月之前，他們就已經做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證明了自己的智慧才情！
禮畢，道德天尊才開口，「有失遠迎，還望諒解。」
東王公身上的傳奇色彩太濃重。
「唔……這個族群么，就以仙為起點吧。」
『我直接就能將棋盤拍到某個傢伙的臉上！』
「當然了。」
「這一位大能，這個紀元開啟以來，不是一直宅在祖龍贈送給他的封地道場——十洲三島，都不怎麼出來的嗎？」
「太低了，也沒有考慮的必要。」
「對，就是這樣的。」畫師連連點頭，「都是因為魔祖，才讓祖龍空留萬古大憾！」
『這樣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目標都已達成……而若是成功？』
「我看眼下時代，天地無序，萬族相爭，廝殺無休……心中悲憫，但覺不值。」少陽品了口香茗，「因著各自背後族群培養而成三觀，捲入無止境爭端之中……何苦？」
當龍車抵達三清聖殿不遠處時，少陽帝君緩緩站了起來，面上帶著笑意，俯瞰浩瀚山河。
「因為，最關鍵的時候……羅睺魔祖出手了。」
「道友，你這是在作、玩火……是要拆解妖族和巫族的組織形式，破碎種族集權，改換成資本大集團。」道德天尊話音乾澀，「你這是在同時挑釁巫妖兩族！」
「所以。」
「龍族的身軀演化，是蒼龍參照自己的神聖之軀，奠定了基石。」
「都想成龍！」
實力強大，未來的權柄還很重……若不是多了一個西王母分流女仙，估摸著都快能跟天帝掰掰手腕了。
「現在怎麼這樣高調？」
「這要解釋起來……就很複雜了。」畫師搖搖頭，「要從頭說起。」hetubook.com.com
王公王母，東西合璧。
「無妨……是我來的太突然了。」少陽帝君微笑，「靜極思動出來走一走，卻是叨擾了貴方。」
仙人和凡人，很難有共同的交流。
畫師的期望破滅了。
……
金母！
都得給我工作，給洪荒宇宙做貢獻……順帶著給我薅一把羊毛。
「你說……這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將要舉行的都運會？」
畫師似乎很忌憚這位大能……不，應該說是其背後的靠山在忌憚。
畫師如是對風曦言道，「我們只能期待……這一位最好別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看這牌面，不知道超越鳳凰多少。
風曦戳了戳畫師。
「甚至於，那些地脈、水脈……成了氣候的，都能被冠之以龍的稱呼！」
就算比不了三皇之類，那也是洪荒宇宙最拔尖的那一批神聖了。
「難怪聲勢這麼浩大！」
「誅仙劍陣下，有蒼龍悲嘯，奏響悲歌……」
「領袖被人斬首絕殺了……龍族再強又如何？」畫師雙手一攤，「徒做嫁衣。」
畫師表情逐漸變得嚴肅，還夾雜著些許不解。
「而它的弱小同族，還在想著明天該做什麼？後天該做什麼？」
……
每一個舉世聞名的大能，就沒有一位是簡單。
「貴客登門，能使吾之道場蓬蓽生輝，怎麼能說是叨擾？」元始天尊大笑，「此地不適合交談，還請入內一敘。」
除卻在忙碌講道工作、不方便的靈寶天尊之外，道德天尊與元始天尊已是聯袂而來。
「那除了形體上的類似之外，兩者……還能算是同一個族群嗎？」
少陽微笑依舊，「我是為了世界和平考慮啊！」
「照這麼說……龍族當時已經取得了戰略大局上的優勢？」風曦若有所思，「鳳凰的家都快被偷了……」
「三位道友的道門體系，旨在追求大道……就很不錯。」
——如果不是有先天神聖這種超然於後天族群之外管理員的話。
少陽帝君幽幽說道。
待到進入殿堂，分賓主落座，道和_圖_書
德天尊笑問，「道友是個慵懶性子，常年不出門走動……此行來我崑崙，想來也是別有因由吧？」
少陽饒有興趣的說著，「一尊長生不朽的生靈，考慮的是起步便是千年、萬年之後的事情。」
「失誤失誤……把巫族排除出去，你再想想。」畫師道。
「我覺得挺合適的……」少陽眨了眨眼，「畢竟這樣一個生命形態為根基的族群，必然要有一個相對靠譜的核心宗旨。」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罕見的有些緊張。
人與狗之間的差距很大。
「人人如龍！」
『可……單純的吸引火力怎麼夠？』
也去刷一刷。
「還是不同族群，但對世界有同樣認知生靈之間的鴻溝更大？」
相當於管身份證發放……沒有這一套，那成了仙也是黑戶仙。
雙方照面，同時施了一禮，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而這樣多的神話、傳奇匯聚，還能脫穎而出，在歲月中銘刻下最清晰、最閃耀的名字……那會有多麼可怕的心智和能力？
這很了不得。
「不算巫族啊……」風曦琢磨了一下，而後雙眼猛的一亮，「那應該就是龍族了！」
「少陽帝君……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話說回來……拿著這麼好的牌面，祖龍也沒有打贏龍鳳大劫嗎？」風曦有些小困惑。
畫師的語氣中，難以說清有多少複雜情緒。
『我要做一番大事！』
「這樣的生命鴻溝……彼此之間還有共同的語言嗎？」
「有一些特殊原因。」畫師一句帶過，不想在這方面多談，強行轉入了正題，「你知道，龍族能湊出這樣的手牌，誰是其中最大貢獻者？」
聽著畫師的說辭，風曦發覺——
「龍脈！」
也行。
「無數的生靈，就因為那人人如龍的口號，根本不在乎鳳凰頒發的禁令。」
三尊大能並肩而行。
任何膽敢小看他們的，屍骨都早已枯朽。
木公，金母，掌管仙籍！
還是似乎在擔任棄子的角色，吸引火力。
把你打成妖魔鬼怪的編製，什麼時候大和_圖_書劫開啟了，順手刷一刷。
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更大！
「王公法駕崑崙，整個洪荒的目光都註定被吸引到這裏……全世界的焦點！」
還真是這樣誒！
「不是一般的存在？」風曦挑眉，「能跟我說說，怎麼個不一般法？」
「當有了魂魄之後，龍族就已經不是單純的族群了……」畫師感慨莫名，「它已經成了一種概念，一種不滅的理念……龍族的軀體可以被滅，但是思想卻會傳承，萬古之後有人主動走上同一條路！」
「心甘情願！」
這是一個很非凡的名號。
縱然是大神通者，也要微微頷首。
「我的靠山又不是萬能的。」畫師翻了個白眼，「再說了。」
當然是管工作安排、管稅收！
三千神聖，三千大羅……這三千之數甚至只是虛指，真正數量並不只有這些。
而與之配對的，是同樣赫赫有名的女性大能——
祖龍造體，少陽塑魂！
「竟然是這樣……」風曦恍然大悟，「是龍祖自己不給力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尷尬的是，他還沒辦法反駁。
「挑釁？怎麼能說是挑釁呢？」
「你問我，我問誰？」畫師沒好氣地說道，「這種站在天地巔峰的大能，根本不是我們可以預測的。」
什麼佛祖成道！
成了仙又如何？
但仙人和狗仙，卻說不好能聊到一塊去。
「相比于境界突破，帶來的認知層面的完全不同。」
本身就是最頂尖的族群，還有整個洪荒世界無數妖靈作為潛在的補兵對象……高、中、低，三個層次都不缺人手，幾乎可以作為獨立於巫妖之外的陣營。
他們本身就是神話，本身就是傳奇。
「所以呢……道友你想說什麼？」道德天尊的雙手不知何時握成了拳頭。
對於東王公，根本不敢有半分的輕視。
力量不分種族！
「相比于別的族群，龍族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世間幾乎所有種族，最後都可以踏上化龍之路！」
「能一手為這樣族群塑造了魂魄的祖龍智囊——少和-圖-書
陽帝君，無論如何都不能輕視。」
「少陽帝君啊！」
至於此地的地主？
「他終止了龍祖勝利的夢想。」
「兩尊大能！」不等風曦猜測，畫師便揭曉了答案，「一位是龍族始祖——蒼龍！」
想要口是心非找出一個畫風更玄奇的……都很困難。
此時此刻，所有察覺到其目光的大羅，不為大能者，有一個算一個，都要面色肅然凝重的朝向虛空拱手一禮，以表尊敬。
畢竟么，巫族一個個成員操龍弄蛇，活脫脫的殺馬特造型。
「我就在想，能不能建立這樣一個特殊的族群？」少陽不緊不慢地說道，「打破尋常的以形體相似與否為認知的族群概念，改為以生命層次為根基的概念族群？」
「沒錯，就是龍族！」畫師頷首。
「道德道友果是通情豁達，慧眼如炬！」少陽讚歎道，「卻是有些想法。」
「道友你看。」
「濃縮也行。」畫師有些無語，但終究還是順了他的心意。
「你不知道龍鳳紀元，在龍族巔峰時的氣象。」
什麼真武盪魔大帝啊！
「龍祖的失敗，不能說是龍族的失敗……龍族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他的眼底，有諸天幻滅，有歲月流淌，將整個崑崙濃縮。
「而另一位，就是這位少陽帝君！」
而後，他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大人物，降臨崑崙……怕不是會有天翻地覆一樣的大動作。」
每一尊大羅，都是篩選無數生靈才能誕生的瑰寶。
「道友的想法……很大胆。」元始天尊嘆了口氣，「不過，跟我們商討……有些不合適吧？」
「你背後不是有靠山嗎？」風曦摩挲著下巴。
「必須慎重對待！」
東王公，身上背負他人所託，參与到了一場能顛覆萬古紀元的棋局之中。
「不然……」
風曦咂舌，感慨不已。
你要自由？
「我時常思索。」
「奇了怪了。」
「彼時，人人都想化作真龍……蛇鯉蛟大行其道！」
畫師一言一語之間，為風曦揭示了一個古老時代的一角，太波瀾壯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