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獨立之戰
第三百九十四章 餘音

莫非……納塔庭王國的使者已經趕到了金霞城?
怎麼才能唱好一首歌。
墨雲偏過頭去,悄悄揉了揉眼眶。
現在想糾正還來得及嗎?
熾在練習時,曾趁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問過柳如煙。
「不妥協直到變老!」
蓬萊最晦暗的時刻,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往昔的輝煌不可能再重現,只有她相信事件會迎來轉機。
聽聲音不止獄卒一人。
「不用猜測了,我信奉的是赫拉,跟你們的月神不在一條路上。」奧利娜拖過一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你叫什麼名字?」
熾望著舞台下方握緊雙拳的眾人,在最後一段副歌到來時將聲調拉到了頂峰——
那雙細長的高跟鞋有節奏的敲打著地面,也讓菲林意識到,來者並非大陸六國之人,而是大洋區的國民!
「審問你,順便……衡量你的價值。」奧利娜撥弄銀髮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船員們……已經……」
率先出現的是獄卒,他將火把掛在牆上,掏出鑰匙打開牢門,接著做了個請的m.hetubook•com.com手勢。
只是腦海中依舊回蕩著那首歌曲。
「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吧!」
陳公子將酒杯砸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將眾人的嘈雜聲音拋之身後。
鄉試能取得合格名次就已經需要拼盡全力,更何況能者雲集的會試?這條路過於艱難,他選擇了退縮不前。
「那個……我也想暫歇一陣。」
一周之後,事務局樞密部的地牢中。
但這神情已經表明了答案。
結果真到了那天,清晨還未泛白,就有上百人拿著大包小包站在了她的寢宮門口。
他深吸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家裡的書很久沒翻過了。」
廣場另一邊的閣樓中。
但不管如何,熾的首場演唱總算是大獲成功。
「請問閣下是……」他滿懷期待的問道。
那麼用心去唱的話,就當做是在唱自己的故事好了。
菲林倒吸了口涼氣,第一反應是金霞怎麼敢隨意處決帝國的高級俘虜,第二個反應才是他們連m.hetubook.com.com艦隊都敢襲擊,納塔庭的名號在這裏恐怕不太管用。咽了口唾沫,他看向奧利娜,「既然你管不了這些,那來這裏又是要做什麼?」
連續關押一周后,菲林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裏只提供散發著餿味的粥水,以及一張單薄的被褥。老鼠喜歡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可人不行,他也不知道最終等待自己的究竟是被拖出去砍頭,還是在這兒像爛泥一樣腐朽。
「不會吧,你都過了弱冠之年,還想著突破鄉試啊?」
「菲林·卡特,無敵號的船長,第四艦隊上級將官,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船長憤憤道,「既然你也從大洋區來的,理應知道俘虜應按身份區別對待,我要求——」
不光如此,被一同關押在此地的大副、二副、舵長等人陸陸續續被提了出去,但除開那副沾血的腳鏈被送回牢房外,人卻一個都沒有回來。
夏凡自不必說,而公主則是壓根沒有那方面的神經,她即使心血沸騰,想的也是在戰場上與敵人一決高下https://m•hetubook.com•com
他沒有看到鋒銳的尖牙,對方的耳朵似乎也並不太長……這意味著對方不是納塔庭貴族,且連後裔都算不上,自然也不會是王國使者了。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
望著逐漸散去的人群,公子書生們愣在窗前,久久說不出話來。
陳公子仰頭望向夜空中的繁星——
「奧利娜·奧坎。」女子微張的嘴唇在火把映照下鮮紅如血,煞是好看,卻也讓菲林心中微微一沉。
也正是他們的支持,她五年裡心境未曾有過一絲後悔。
菲林·卡特已然些絕望了。
他們終於要對自己動手了。
「齊公子,連你也——」
直到大家走得差不多了,胡公子才低聲喃喃道,「下次酒會……我退出好了。」
陳公子意識到……自己從很早以前起就錯了。
他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離開閣樓后,夜晚的冷風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在短短一首歌的時間內,大家既看到了一個奮進不屈的形象,又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知道金霞城www.hetubook.com.com中精靈,不可能存在語言溝通上的問題。他多次向獄卒申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得到一位船長應有的對待,至少別把自己關押在這潮濕陰暗的牢房中,可那邊始終沒有迴音傳來。
「你——說什麼?」有人訝異的問。
「那不歸我管,船長先生。」穿著這身典雅的宮廷長袍,以及用著故鄉的語言交談,奧利娜彷彿又回到了擔當大使的時候,「大陸人不興這一套,他們對待俘虜有自己的方式。」
黎更是連連吸著鼻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動。
就在他祈求月之女神仁慈之際,過道里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
接著一名銀髮女子走進了牢籠。
但過去的事情無法再回溯,就算意識到又能怎麼辦呢?
閉上眼睛,他便彷彿能看到演唱者一往直前的身影。
只有夏凡和寧婉君受到的影響最小。
龍女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聲音收尾的瞬間,整個廣場爆發出了如雷鳴般的掌聲,不少人甚至落下淚來。
夏凡心中暗道,這樣一來,她成為偶像的最後一塊障礙也https://m.hetubook.com.com徹底掃平了。
——這就是蓬萊之龍的故事!
他不想讓夥伴發現自己顏面盡失的模樣。
「為了心中的美好——」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願去面對而已。
只是兩者究竟是同路前行,還是背道而馳,那就是因人而異的事了。
「什、什麼樣的方式?」他頓時覺得背後一寒。
「那我們的酒會怎麼辦,周大才子走後,人本就不多了啊。陳公子,你不勸幾句嗎?喂,陳公子?」
而這首詞曲講的簡直就是她的經歷。
「取決於俘虜本身的價值。」奧利娜平靜地說道,「他們不想要贖金。」
「抱歉,我發現自己花在應酬和交際上的時間,確實有點太多……」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日里宣布自己將離開蓬萊,前往大陸六國時的情景。島上居民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認同這一做法的人寥寥無幾。她差不多是頂著全島壓力,做好了無一人跟隨的準備,確定了離開日期。
對方回答除開反覆練習外,還要用心去唱。
船長忍不住向後縮了縮,靠在冰冷的牆邊,等待命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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