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又見鳳凰

要進正題了?
鳳凰起身,向店外走去。
於是,看著剛才給了自己閑氣受的那個傢伙,阿刃心頭憤憤不平,再聽他叫著什麼請大夥吃頓好的感謝感謝,口中分泌出的唾液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他不禁抬步向那邊走去,只待給這兩輛車,八隻輪胎,每隻都來一下,看他們怎麼去吃大餐。
那邊幾個正在修車的傢伙,看到突然駛過這麼一部跑車,跑車上還有個漂亮過電影明星的大美女,大美女還跟那個沒錢買車票的傢伙很熟的樣子,沒錢買車票的傢伙還上了大美女的車,兩人說說笑笑,親親密密的就開車走了。
鳳凰眼波流轉,媚態盡露,一雙眼裡,嬌滴滴像是能擠出水來。
所以他必須要離開,必須要離開這一切,離開林家林成一林紫寧,趁著自己心底還對他們有一些好感的時候離開。
阿刃為難的就是這一點,為了趕在體內的「七道天心」靈氣消失之前去救治藥王,他剛剛能夠走路便溜出病房站在了這裏,現在身體還是異常的虛弱,五公里的路程對普通人來說只是小事,而對於現在的阿刃來說,卻是一個非常艱苦的旅程,即便能夠堅持下來也肯定會累得半死。
「帥哥,要搭順風車么?」
阿刃憤怒過,可是這憤怒又被時間磨去稜角,磨成了一種無耐與悲哀。
「怎麼著?現在沒錢到了地方就有錢了?瞧你穿著漂漂亮亮的,竟是個沒錢的主兒,還想糊弄我坐白車,你當我是這麼好蒙的……?」
這個結論讓他很疑惑,他喜歡皇甫歌,這毫無疑問,可是他同時還喜歡著林紫寧,這似乎也是真的。
酒足飯飽之後,阿刃拍著肚皮,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滿足的嘆息著。
我走不了,自己挺寂寞的,你們留下來陪我吧。
對於林紫寧,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毫無疑問,她是騙過他,林成一和金子來聯手的事情林紫寧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有告訴阿刃,反而在事情發展的過程中,輕輕地推了一把。
嘿嘿。
「飽了飽了。」
而如今,他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真的林紫寧,她做的那一切,是真是假?他有些怕,怕再相處下去,還會從她身上發現一些別的、另他吃驚的東西。
這「七道天心」留在阿刃體內的針影,鋒利的很,寸許厚的青石,一紮即透,對付一個區區的橡膠輪胎,還不是針到擒來。
車上的鳳凰,笑顏如花,嬌柔美艷不可方物。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阿刃眼睛很無禮的從鳳凰高聳的胸口上掠過,「如果是陪鳳凰女在床上干點什麼之類的,我絕對沒問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和煩惱。
她輕輕的拾起床上的信,臉色雖然平靜如常,眼神里卻有了幾分慌亂。
他下車走到這輛客車的尾部,心神運轉,模擬出那種特別的精神狀態,一根微微發光的金色針影便出現在他的手心裏,然後,輕輕的,扎進車胎里。
唔。
這個問題,很亂啊。
於是他嘿嘿一笑,也https://m•hetubook.com.com沒答話,而是乖乖的下了車,那長臉售票員可能是覺得阿刃怕了他,便又在後面嚷了幾句。
既然這樣,阿刃便舉步前行,延著柏油馬路一直向前走,同時在心中告訴自己,也不是沒走過,怕什麼。
可當他看到林紫寧眼角划落的那滴淚時,心中的疼痛告訴他。
現在阿刃距離公車站並不遠,如果不是一下午的追追躲躲,他早就到了。
眼見車隊離開,阿刃也嘆了一口氣,剛才林紫寧下車時,他就在路邊的樹林里,遠遠的,憑著異乎尋常的視力,他可以看到林紫寧的落寞,也可以看到轉身時,她偷偷地從眼角拭去的那滴淚水。
「走吧,我們路上談,有個人想見你。」
阿刃回身望去,眼見兩個車燈以飛快的速度向他靠近,幾百米的距離一閃即過,眨眼功夫兒,這輛紅色寶馬已經「吱嘎」一聲橫在他身邊。
鳳凰掩嘴輕笑。
好吧。
林紫寧將信擁在胸口,跪倒在地,伏在病床上,無聲的,痛哭著。
上次鳳凰邀他去聊天,一聊就把他繞了進去,繞得他暈頭轉向,自以為聰明其實步步都在人家的算計里,這次又來?恐怕不是好事吧?
應是看著阿刃身上的衣服很華貴吧,他才沒有說出一句「鄉巴佬」,一個「喂」字,表示他還挺看得起阿刃的。
阿刃在強撐,可是從他的眼神已經不敢接觸鳳凰的眼睛來看,這一陣,阿刃完敗。
所以,最近的一路公郊車,是在五公里以外。
「呵呵。」
「多久沒吃飯了?」鳳凰微笑地看著他。
對於鳳凰,阿刃理應是沒什麼好感覺的,畢竟她算計了他,還差點殺了他,可是說實在的,阿刃也沒感覺到仇恨。他覺得,這就像是兩個棋手在下棋,你想贏,她也想贏,彼此都出盡機謀不擇手段,你不能因為輸了就心生怨恨,要恨也只能恨自己笨過對方。
咦?
阿刃冷笑。
「你這孫子窮裝什麼!老子沒錢坐車怎麼了?老子不坐了!滾你媽的蛋!」
一個林家弟子上前,立在林紫寧身後,恭敬地說著。
路遠阿刃倒是不在乎,他從小吃苦吃慣了,再惡劣的條件下他也挺得住。可最大的問題是,一路上,林紫寧的座車不斷地、來來回回的出現,看樣子是在尋找阿刃,從日上中天到暮色四合,阿刃為了躲避林紫寧的尋找,也不知道究竟藏了多少次,到了後來,被林紫寧弄來尋他的人越來越多,阿刃被逼得不敢在大路上行走,只好掩身在路邊的樹林荒草中,在雜草叢中費力的悄悄前行著。
阿刃隨後跟上,心中有點疑惑。
看著尷尬的阿刃,售票員來了興緻,瞧見有人坐不起,還是這麼個衣著顯貴的傢伙,他有點高興,用帶著興奮的刻薄語氣數落著阿刃。
阿刃向來是很能吃的,特別是在餓了兩頓之後。
「哦?」
阿刃有點驚訝,不過對於鳳凰的出現,他沒感覺到太意外,這個神出鬼沒的鳳凰女,似乎總在www.hetubook•com.com最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他也已經習慣了。
之後的半小時里,鳳凰坐在阿刃對面,拄著下巴,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阿刃連吞三碗大份牛肉麵。
這裏只是一樓,阿刃在落地時,卻驟覺腿上一軟,陣陣酥麻感覺直灌全身,他幾乎跌倒,連走數步才穩定住身形……
看著這一切,阿刃心裏一疼。
的確,有了這二人相陪,倒真是不寂寞,輪胎爆了,他們沒辦法走,只好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求別人來救,一直忙到午夜,才有另一輛小客車過來,下來幾個人,幫著他們換著輪胎。
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
見阿刃上了車就自顧自的找座位坐下,那長臉的售票員見狀不滿意了,撇著嘴哼道。
邁著疲憊的雙腿,阿刃上了車,車上除了一個瘦長臉的男售票員和駕駛座的司機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咦?
這場躲藏與尋找的遊戲,持續了將近一下午,到了天色漸黑的時候,林紫寧終於無耐放棄,她不知道阿刃的五覺靈敏到能聽出附近車輛人跡,近而先一步躲避,她認為以阿刃現在那虛弱的身體,絕沒有可能躲過這樣的地毯式搜索,阿刃,應該是從別的途徑離開了。
阿刃把一封信輕輕的放在病床上,再次環顧了一下這個自己住了將近四個月的病房之後,轉身,打開房門,正欲離開。
被欺騙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欺騙又該是怎麼樣的感覺?
誰要見他?
他是喜歡過林紫寧的,喜歡這個初見時有些任性林大小姐,曾經大聲指責他問他誰該道歉的善良女孩子,喜歡這個姐姐,喜歡這個為他煮麵的溫柔女子。
聽著這兩個字,阿刃一驚,下意識的摸摸身上的口袋,這才發現,所有錢都在儲蓄卡里,自己身上竟是分文皆無。
半小時后,紅色跑車停在了一家賣面賣得很出名的連鎖店門前,這樣的門面,這樣的名字,在全國各地都有,阿刃以前在工地幹活時,發工資了有時便會到這裏來吃一頓,就算是他那時的大餐。
如此想著,林紫寧面上的失落更重。
「美女,請帥哥吃頓好的吧。」阿刃嘻笑著,同時,上上下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鳳凰,這麼漂亮的女人,少看一眼都覺得吃虧。
噢?
半個小時后,在天色全黑之前,他終於到了公車站。
鳳凰把跑車開的飛快,呼呼的夜風自她耳邊吹過,掀起了她滿頭的長發,彷彿是黑夜裡飄散的一張巨大的網,從阿刃這一側看,鳳凰的側臉,輪廓雖然清晰,眉目卻又隱藏在黑暗裡,明與暗的對比之下,就像是一朵很危險很漂亮的黑罌粟,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然而,就在這時。
「這個……」阿刃摸著鼻子一臉尷尬,「你看我現在身上沒錢,能不能到了地方我再給你?」
這時,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瘦長臉售票員口上雖凶,但手底下卻沒敢動,倒是前座那個司機回過頭來,用懶洋洋的口氣勸著他,說什麼馬上天就黑了,https://m.hetubook.com.com該收車了,別跟一個外鄉人計較。
是後悔么?
「喂!買票!」
可是阿刃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低估了林紫寧的執著,因此,這五公里路,他走的異常艱難。
「大塊肉、大碗面就行,千萬別吃那些只給幾根青菜的西餐。」阿刃的要求不高,也很實際。
鳳凰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阿刃,用很隨便的口氣回答著。
阿刃也是。
「十幾個小時而已,不過,最近身體比較虛,都說葯補不如食補,多吃一點,對身體有好處。」
阿刃搖搖頭,不再想了,兒女私情先放一邊,爺爺的遺願才是最重要的,他邁開步,繼續自己未完的旅程。
這個城市人說話時帶著一種圓溜溜的尾音,侃大山時能把人侃暈,調侃起人來也能把人弄得火冒三丈。
一陣急促的車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阿刃忍不住地叫著,他有點鬱悶,和鳳凰女打嘴仗,他從來沒贏過,這女人真是難纏。
昔日里可以踢碎青石的腳,現在卻承擔不了自己的身體。
阿刃在一邊抱著肩膀冷眼瞧著。
展開信。
「好吧。」
經歷了這樣的生活,阿刃再做回普通人,他就忘了很多東西,比如,坐公車是需要買票的。
阿刃略帶歉意的搖搖頭,他不是不想坐計程車,而是他沒錢坐。
「到二環十九塊六。」
阿刃從垃圾堆走出,雖然不到一年,但經歷的一切卻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想像的,阿刃自己也習慣了這種衣食無憂高高在上從來不為金錢煩惱的日子,畢竟無論是醫家還是林家,金錢對於他們來說,連個符號都不是,皇甫歌甚至能輕輕鬆鬆的甩出十幾億美金來誘惑阿刃。
他現在的煩惱就是肚子太餓。
直到現在,他還是喜歡著她的。
看著這一切,那個長臉的售票員不禁有點傻眼,這是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情景吧,自己竟然親眼見到了?
售票員伸出手,也沒想到阿刃可能是沒錢買票。
這小子!
「唉喲喲,你丫的還跟老子玩橫的!」
待他們下車看到爆掉的後車胎,臉上的表情就不是那麼好看了。
阿刃心底感嘆著,鳳凰找他果然是沒好事。
以前往濟世醫家徒步行走時,比這累多了,還不是挺過來了。
阿刃看著這兩個拿他不當一回事的傢伙,心頭火起,接著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此刻身處異地,見到同樣的親切的名字,阿刃不禁心頭感嘆,當然,是因為餓的。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腳步聲從百米外走來,腳步聲很熟悉,是林紫寧,她又來看他了,而在這種時刻,阿刃卻不想見到林紫寧。
後悔自己當初的欺騙與蒙蔽,後悔自己相信了父親的話……
那鳳凰這次對他又能有什麼圖謀呢?
紅唇吐出兩個字,字字春意,句句纏綿,眉目之間儘是誘惑,阿刃看著,驟覺一種火熱直貫心底,渾身都燥熱起來,好傢夥!阿刃心底大叫吃不消,只是一個眼神加兩個字就這麼誘惑,莫非眼前這千嬌百媚的絕世尤物練過武俠小說里的某和_圖_書某勾魂大法?
除了公郊車,倒是還有幾輛計程車在門口停靠著,不過很明顯,他們的生意清淡的要死,此刻幾個計程車司機正窮極無聊地在那裡圍圈打牌,其實,把計程車停在這裏攬活兒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這裏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擁有私家車的主兒,哪有打車的?
「都說吃人家的嘴軟……」鳳凰用玩味的目光瞅著阿刃,「你吃了我的,是不是就該聽我的?」
「買票?」
片刻后,林紫寧推開了阿刃病房的門。
林紫寧靜靜一嘆,低著頭,回身上了車。
阿刃現在鬱悶得很,天太黑他沒辦法走路,恐怕要等明天早上才能起行。肚子也開始餓了,晚上是沒的吃了,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一家銀行,提點錢弄點東西吃。不過想來這荒郊野外是找不到銀行的,就要等到走到市裡才能有錢了,那就意味著他還要餓上至少半天,想他一個身懷神奇針術絕世武功並且還兼著英俊帥氣的棒小伙兒,竟然淪落到這種想去啃草根樹皮的境地,怎麼不叫人心生怨恨。
淺淺暮色下,她靜靜地立在路邊,望著遠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此時的林紫寧,更像是一朵開在無人處的落寞幽蘭,眉目間有淡淡的愁容,眼神里有許多的無耐,讓人一望之下,頓生憐意。
阿刃這時已經走出了這家醫院,站在醫院大門口,他有些為難的左右看著。
阿刃聽了這頓數落,不禁心頭火冒,他從小就是個不安份的傢伙,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心情低落,但是也容不得別人這麼欺負他。
「碰」!
可是,對於鳳凰的邀請,是應,還是不應呢?
可是奇異的是,這樣鋒利的針芒,在碰上人體肌膚時,卻是變鈍了,拿著它們施針時,針尖碰上皮膚,一點點的,把針刺進去時,手感是異乎尋常的好,似乎它的鋒利程度是跟接觸到的東西有關,這時一件很神奇的事,不過對這麼多神奇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阿刃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相信,現在即使有個騎著雲彩的神仙突然落在他面前要帶他去天上學道,他也不會太吃驚的。
他退回到房裡,打開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沒有人?
此刻見阿刃站在療養院門口,計程車司機們立即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他。
阿刃心中泛起一種苦澀的味道,接著,他疾步離開,繞過這幢全都是特等病房的大樓,向醫院大門走去。
「真的?」
看著一輛公車停在站台,阿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趕得及,記得跟醫院護士打聽到的,說這路公車最晚是在八點,幸好自己走得快。
他感嘆一聲,繼續修車,電影般的情節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世界只有一個月兩千大元太少、家裡的房子太小、上學的兒子太笨、身邊的老婆太吵……
以阿刃現在的身體狀況,鳳凰要害他,盡可以明著來,阿刃根本沒辦法抵抗,何必玩什麼陰謀詭計。
又忙了足有半個小時,才把新輪胎換上。這時阿刃仍在旁邊看著,心中尋思著是不是再給新換的輪胎和圖書紮上一下。
這個城市久處天子腳下,所有市民都帶著一股比別人高明瞅別人不順眼的傲氣,一個小小的售票員,雖然他每個月只賺二千大元,雖然家裡八口人擠在不滿六十平的樓房裡,雖然他在外面受領導的氣在家裡挨媳婦的罵,但是看著阿刃,用皇城根下的那種直覺料定阿刃是個外鄉人之後,即使是沒什麼惡意,他還是覺得自己要高出阿刃一等。
一字一句的讀下去,每個字都在撕扯著她的心,阿刃在信中沒說什麼,可那淡淡的語氣,卻是在向自己的一份感情道別,將曾經的美好回憶揮手送走,讀著這一切,幾滴淚,靜靜地從她臉上划落。
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小姐,天色太晚了,家主很擔心你,我們回去吧。」
哼哼。
而在這一邊,林紫寧曉得阿刃異常糟糕的身體狀況,她認定阿刃走不遠,而療養院去到市裡也只有一條路,再問過門口的計程車司機,知道有個阿刃模樣的年輕小夥子剛剛離開。從那時起,她就以女性特有的毅力與決心,在這段路上尋找起阿刃來,後來,因為沒有發現,她甚至從林家調派來許多人手,幫著她找尋阿刃,於是這一路上,端得是熱鬧非凡,可憐阿刃左躲右藏,仗著耳目聰敏超乎常人想像,才堪堪不被尋人的林家子弟發現。
她懷疑地打量著四周,只看到了床上的信,卻沒見到阿刃的人影,她開始輕聲叫著阿刃的名字,然後再四處尋找,衛生間、浴室、小客廳,哪裡都沒有。
阿刃一邊說著不咸不淡的話,一邊用牙籤剔著牙,彷彿是正在自家飯桌上吃完晚飯,悠悠閑閑的和家人聊著天,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想吃什麼啊,帥哥?」
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么?
這間醫院,或許應該說是療養院,這裡有著整個大陸最好的醫療設施最好的主治醫院最好的住院環境,但它卻不是很有名,地點也很偏僻。不出名是因為它不對普通人開放,每個可以住進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這些富貴人家自然會通過某種渠道知道這個地方。地點偏僻是因為每個住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有私家車,離城市遠一些,還可以遠離喧囂,享受大自然的美妙。
「你找我究竟什麼事!」
什麼都不可能有。
想到這一點,阿刃笑了笑,欣然應聲,上了車。
而他的目的地,也就是藥王所在的地方,卻在距離這裏千里之遙的某地,這些錢也不知能不能堅持到那裡,他又怎麼敢把錢浪費在計程車上。
以前林成一說是留給他零花的幾張銀行卡,都被他留在了病房裡,那些卡里的數字雖然是普通人這輩子都花不玩的,但阿刃認為那些錢不是他的,他不能要。只有現在身上僅余的這張銀行卡,卡里存著這些年他在工地上班時的一些積蓄,一千多塊,這就是他現在的全部身家。
一聲爆響,車上坐著的售票員和司機驟覺車身一歪,不禁心頭狐疑,面面相覷。
在父親與阿刃之間,她選擇了她的父親。
「當、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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