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七章 踢館

「你怎麼可以對普通人使用惑心異術!」
阿刃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怎麼了?」
阿刃哈哈大笑,笑得楚自瑤一個勁瞪他。
阿刃此刻便站在某家這樣的武館之前。
「你……你放心開車,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楚自瑤用鼻子哼出了這句話,她看到了,剛阿刃給計程車司機的是一張支票,那上面的數字不小,如果那個計程車司機準備用那些錢再購置一輛計程車的話,新京市的地面上將會有一輛法拉利計程車問世。
楚自瑤上了車,仍然對阿刃的做法不滿。
「我是說,讓你停在路邊……」
「……是。」
阿刃警告了楚自瑤一聲,抬腿便走。
看著楚自瑤帶著冷冷責備的大眼睛,再看看自己身邊躺了一圈的唐家弟子……他們睡得可真香。
此刻有好幾十雙眼睛在緊緊盯著他,而阿刃,就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憑空消失了。
唐一問道。
屏風上繪著跳動的火焰,筆法極妙,那一叢叢狂野之焰似乎要躍出屏風,將世界焚毀。
看著『仇人甲』頹然倒地,阿刃收回手,轉過身,看著一眾唐門弟子,若無其事的眼神,淡淡的笑容,彷彿剛才只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有事跟他說。」
他們轉頭看去,看到了更令他們驚愕的事情。
一扇古舊的朱紅大門旁,高高的院牆向兩側延伸而去,在大門上方,是水泥上鏤空的兩個字。
中午時分,在大院門口站崗的小戰士,驚訝地看到早上進去的兩個青年男女,渾身塵土,頗顯狼狽的從院內跑出來。
「你偷襲我!」
不同的是,那人臉上是驚訝,而阿刃卻是滿臉的驚喜。
睡吧……
於是他就真是暈了。
「是你?」
看那小子也不像是個笨蛋,他為什麼要激怒逆火族呢?難道他不知道逆火族有著可以把他幹掉的實力?難道他認為通神武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么?
說著話,阿刃上前一步,乾乾脆脆的一腳踢在那扇很古舊的朱紅大門上,下一刻,這扇門便很聽話的向後倒去。
楚自瑤很聰明,剛才只是沒想到,現在經阿刃提點,立即明白了,也就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恨恨的盯著阿刃。
武館,在這個國家是一個漸漸沒落的名詞,取而代之的是什麼『跆拳道學習班』『空手道速成班』之類的東西,而在新京市,卻有為數眾多的武館在城市各個角落。
雖然心中仍有許多疑問,但是唐一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憤怒中的唐天斬是極為固執與可怕的,在這種時候辯駁他的人,要有把腦袋和自己的意見一同送上去的覺悟。
「我要殺他的話,用拳頭用腳用任何一種辦法都可以,用異術也可以,只要我有殺他的想法,一瞬間就能弄死他,區別只在於怎麼死,怎麼死還不都是一樣?」
阿刃的處事準則向來是『有恩十倍還、有仇百倍償』的,現在碰到了這麼一個對頭,這讓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這些武館像是人體內的重要穴位一樣,分佈在整個新京市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整個新市京牢牢的控制在四方家手裡,任何勢力都沒辦法滲入。
這一個非常寬大的石室,牆壁和地面均是由一米見方的青石築成,牆壁里藏著照明用的燈,設計得很巧妙,只見柔和的光線撒出將石室照得分毫畢現,而不見光源。
唐天斬再度說道,同時,屏風后飛出了兩塊金屬牌子,唐一抄在手中,細細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眼皮漸漸沉重了,彷彿墜上了鉛,手足也無力了,身子像是要倒的樣子,倒下吧,躺在哪裡都可以,地上不是綠油油的草地么?聞起來還有春天的香氣呢。
這句話是對前座的計程車司機說的。
阿刃正站在他口的『仇人甲』面前,而他的手,也結結實實的按在『仇人甲』的胸口上。
為什麼這麼高興?眼前這個阿刃稱之為『仇人甲』的人是誰?
「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只有這兩個字了。
唐天斬的聲音很平靜,唐一卻聽得出平靜之下那猶如怒海狂瀾般的怒意。
面對著衝上來的人群,阿刃正欲動手,而就在這時,一陣溫柔悅耳的細微響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想到這,有人笑了,嚷嚷著這是兩個瘋子吧。
阿刃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彬彬有禮地請教起了他的姓名。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要不怎麼樣?殺了他不成?」
「你不會不明白咱們現在的處境吧,惹毛了唐天斬,新京市根本沒有咱們的容身之處,黑白兩道都會追殺咱們……」
即便是知道唐天斬會很憤怒,唐一也沒有辦法不回答。
與此同時,唐一正心中忐忑不安地在路上走著。
女孩,也就是楚自瑤,見阿刃用『諸天化身』異術迷昏了看門的小戰士,不禁責問著。
「有沒有常識啊,蜀中唐門,那是小說里很厲害的武林世家。」楚自瑤白了阿刃一眼,又道:「你來這幹嘛?」
這是他胸骨碎開心臟崩裂的聲音。
「要請動他們么?」
機關布置、高手警戒、迷宮陣圖,一個也不少,如果剛才那個膽大妄為的何刃是被邀請至這裏的話,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出去。
「你怎麼會在這裏?」
唐一急忙答應。
阿刃頗覺無奈,開口道:「停車。」
那聲音懶洋洋的,用舒緩的音階,哼著無法聽清的字語,一字一句吐出來,彷彿是暖融春日下,輕風撫過後,湖面上盪起的層層漣漪。
或者說,他令有企圖?
「你可以打昏他啊。」
「請等一下。」
雖然刻意將腳步放緩,但該來的總歸要來,唐一已經到了唐天斬養傷的密室之前。
「照你的說法,用炮烙將人燙死和用刀砍下人頭,這兩種死法是一樣的嘍?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醒醒!」
這些武館一般是不對外人開放的,偶爾出有幾個武俠小說中毒者上門拜師求藝,也會被緊閉的大門擋回去。因為這些武館同屬於一個名為唐氏企業的跨國集團,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普通之中選擇門人弟子,能和圖書在武館中習武的年輕人,都是姓唐的。
「你們今天都要死。」
一想到這個,唐一就感覺頭皮發麻,唐天斬的憤怒可真叫雷霆之怒,怒起來的時候絕對是冷血無情的。
炮烙是古時一個名叫紂王的皇帝研究出的一種酷刑,這種刑罰是什麼樣的呢?有兩種說法,一是將一隻大鼎用火燒紅,再將犯人四肢張開,捆于鼎上,某部電視劇里演示這種酷刑的時候,犯人被燙成了飛灰,真實的情況自然不可能這麼誇張,但凄慘程度猶有過之,想想看,那鼎很熱很熱,肉碰在其上,一會兒就熟了,四肢熟了,心還沒熟,人也就死不了,聞著自己身上傳來的肉香……第二種說法是將一隻大柱燒紅架於火上,犯人在其上攀爬,若是爬過,就可免死,若是爬不過,便墜入火中燒成焦炭。
日頭是暖的,空氣是暖的,就連吹過的風,也是暖洋洋的,這麼好的天氣,不睡個懶覺真是太可惜了。
「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去殺了他。」
阿刃仰著腦袋,做出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
這句話如同赦令一般,讓唐一猛得放下了懸著的心。
巨大的碎裂聲回蕩在他的耳中,似乎是天上有悶雷在滾動,他不知道的是,除了他,沒人聽到了這種聲音。
面對無可抵禦的恐懼時,人們會有三種反應,要麼上去拚命,那麼轉身逃走,要麼蹲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發抖,這三種反應都是同樣的自暴自棄。
唐一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在心中想著,這次何刃可真是惹下大禍了,他手中的這兩塊牌子,是逆火族的最後殺招,唐天斬把這最後的底牌都掀開了,說明他是想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何刃。
而造成這種恐怖的,除了阿刃對人命的輕視,還有他那深不可測的武技。
「仇人甲,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啊。」
「既然不願意說出你的名字,那你的墓碑上,就寫『無名小卒』四個字好了。」
「說真的,這兩個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神氣呢?」
仇人甲驚訝之後,開口問道,語氣不善,目光隱含殺意。
「拿著這個。」
「……是。」
阿刃辯解著。
希望自己不要遭到池魚之殃才好啊。
接下來,是片刻的沉默。
唐一要走,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久待為妙,待得時間長了恐怕會少活好幾年。
「踢、館?」
換了你,是一個普普通通有老婆有孩子、愛崗敬業的計程車司機,拉了兩個客人,這兩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一上車就開始討論怎麼殺人的問題,說得煞有其事,爭論的也很激烈,但爭論的論點不是該不該殺人,好像是在研究怎麼殺人才能讓他走得毫無痛苦?似乎他們曾經殺過一樣……碰上這樣兩個人,你會如何感想?
而在一個群體中,無意識的激進行為是會被模仿並且傳染的。
「不知道,族長已經進去了兩個小時,還沒有出來。」
「我的名字?」
唐一進了石室后,靜默片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就在這時,唐天斬低沉而略顯嘶啞的聲音自屏風後傳和圖書出。
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聽到了最後一個聲音。
「哼,何刃是通神武者,沒有同級別的人去對付,能殺得了他么?」
「你心腸還蠻好的么。」
門前守衛著兩個中年人,是逆火族的精英好手。
「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一個死人?」
車速太快,楚自瑤差點被甩出去。
「人頭呢?」
這扇屏風將石室隔成兩部分,唐一在這邊,屏風之內的,便是唐天斬了。
楚自瑤吐吐舌頭,不言語了。
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黑色的、深不見底的旋渦在其中盤旋著,一眼看去,好像能把人的魂都吸走一樣。
當一個剛殺過人的兇手,用平靜的笑容,淡淡的口氣說出這種話時,那種恐怖的滋味是令人窒息的。
種種迷惑人心的異術對於普通人來說,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強橫的武技能摧毀人的肉體,異術卻能摧毀控制甚至改造人的精神,因此傳承異術之時,長輩總會交待自己的傳人,非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可輕易使用。
那個年輕男子突然朝小戰士道了一聲歉,小戰士聽了有點疑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年輕男子的眼睛……
「仇人甲,竟然是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沒有回答,也就是一個答案了。
像電影里的場景一樣,大門一倒,便有許多個身穿練功服的青年人圍了上來。
所以,面對著魔鬼一般的阿刃,當一個人高喊著我和你拼了的時候,所以唐門子弟都激動起來,一種夾雜著絕望的自暴自棄情緒在他們之中飛快漫延。
「兩位叔叔,父親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看著這一對悠閑走入的青年男女,立即有人高聲喝問著:「你們是什麼人?來幹什麼?」
一群蝦兵蟹將。
所以當楚自瑤用這種死法舉例來反駁阿刃的觀點時,阿刃一時語塞。
「廢物!」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一眾武館人馬聽了這個詞,不禁有些愕然,雖然他們是開武館的,但是卻從來沒有碰到過『踢館』這個名詞,事實上是,無論是黑道白道還是武林道,也沒有哪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敢在新京市惹四方家的麻煩,今天呢,碰到兩個不怕死的?
阿刃怒哼。
「我也只是……懶得跟你解釋!我告訴你,不準再用你那個什麼狗屁『天籟』之音對付我,聽到沒有!」
一舉手,就輕而易舉的秒殺了一個人,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這哪裡還是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魔鬼!
踢館……
唐一甚至不敢去擦拭。
阿刃仍是淡然模樣,在他來說,眼前這些只有練氣水平的武者,擁有的實力不值一哂,數量再多,也無法達成量變,根本沒辦法對他構成威脅,別說眼前這三四十人,就算是再來百八十個,也只不過是殺起來費點時間而已。
阿刃瞅瞅四周圍上的這些年輕人,滿臉的不在乎,他身邊的楚自瑤亦是臉上有著同樣的神情。
阿刃一邊操縱著計程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一邊給楚自瑤講述他們眼下的處境。
還記得當初阿刃執意要去拉薩救藥王,惹hetubook.com.com怒了林成一,便在忽然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緝犯,為了逃出天命家的控制,與韓飲冰一起坐火車離開,在火車上卻遇到了四方家的殺手,那三個殺手之中最年輕的那一個,便是眼前的這人了。
「這是武館,我們當然是來踢館的。」
就像是用菜刀剁豆腐,誰見過豆腐能把菜刀崩個缺口的?
「我這叫救人性命,你的殺機怎麼那麼重啊,這一院子的人,你難道都要殺了他們?」
無論是哪種說法,這種刑罰無疑是為人類歷史上最為殘酷的一種。
楚自瑤瞪他。
這時那計程車司機已經汗流滿面,聽到這話如逢大赦,接過紙后便打開車門逃之夭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已。
害怕。
正在思考著,那男女二人已經走至他的面前,小戰士略一遲疑,決定還是暫且攔住他們。
唐天斬沒有說話,但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聽在唐一耳中,就如同憤怒獅子的鼻息,冷汗澿澿,自背上湧出,他甚至感覺到自己要死了。
眼前就是逆火族的另一處要地了,同樣是在那幢大樓,不過是在地下,四方家有在地下建築密室的習慣,這種習慣在這幢大樓上體現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唐天斬的怒喝聲傳出,同時,一罐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瓶子從屏風后疾飛而至,『砰』一聲砸在唐一臉上。
阿刃的笑聲向天空飛揚。
「當然不一樣,這是原則問題!今天你覺得弄暈他就可以了,誰知道你明天再遇上這樣的情況,會不會覺得殺人滅口才是最好的辦法,異術用起來太方便了,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去死,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你的長輩沒教過你?」
唐天斬還用得著他,就不會殺他了。
「你如果想殺人的話,我還是會阻止你的。」
「遊戲才剛剛開始啊!哈哈!」
阿刃一邊應付楚自瑤的責問,一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拉著楚自瑤就上了車。
可是他畢竟還是逃了……而且還將唐天斬擊成重傷。
這小戰士有點拿不準主意,他的職責只是負責不讓外人隨意進入,那麼有可疑的人物從裏面跑出來該怎麼辦呢?
幾秒鐘后,車停在了路邊。
這時,那對已經在新京市成為眾夭之的男女,雖然有著對自身處境的覺悟,但仍然不思悔改,繼續著他們的挑釁活動。
眾人一驚,接著,一聲慘哼聲響起。
『嘎吱』一聲劇烈磨擦聲,計程車停在了街口,這是新京是比較熱鬧的一條主幹道,一路上全是來來往往的車輛,計程車的這一停,頓時將車道佔住,後面停了一長溜汽車,憤怒的喇叭聲頓時衝天而起。
後來這人還在天命家與逆火殺手的交戰中,偷襲一刀,差點要了阿刃的小命。
「打昏他和把他迷昏,有什麼不一樣啊?他還不是暈過去了。」
阿刃與那人同時開口道。
阿刃指著楚自瑤的鼻子,說不話來。
如此憤怒的唐天斬,唐一隻見過一次,那一次唐天斬親手宰了十名逆火殺手。
唐一畢竟是唐天斬的兒子,在四方家逆火族中地位不低,兩個中年人互望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眼,便打開門將唐一讓了進去。
而對於唐天斬的問題,唐一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讓他跑了?」
「是啊,踢館。」
阿刃遞給計程車司機一張紙,「然後下車。」
楚自瑤冷冷的聲音傳進阿刃的耳朵,阿刃宛如冷水澆頭,當即警醒過來。
話音方落,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正在包圍圈中的阿刃忽得消失不見。
唐天斬最後一句吩咐交待下來,聲音淡淡的,唐一聽了后卻如同身墜冰窟。
楚自瑤在後面叫著。
「是你!」
整個石室沒有多少裝飾物,只有進門便可看見的那扇黑色屏風有些惹眼。
阿刃一腳油門,計程車呼嘯而去。
阿刃從後座把身子擠到前座去,這時,前方路口是個紅燈,而因為這輛計程車是違章停在路邊的,已有一個交通警察向這邊走來。
仇人甲根本就沒來得反應,他臉上的得意與陰險,在瞬間轉換成了愕然,兩種表情在這一刻集中在一張臉上,讓這張臉扭曲起來,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
「你……」
這時,一個人排眾而出,似乎是個管事的,看起來他應該是想代表武館處理一下這個事,不過,在他看到了阿刃的面孔時,臉色忽然變了。
「再拿著這個。」
楚自瑤真是很難相信那個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阿刃,真要是動起手來,竟然這麼狠。
心中的殺意與恐懼,更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留下的只有暖洋洋的滿足。
仇人甲嘿嘿笑了起來,隨即,他揮揮手,立即有一干人等將阿刃與楚自瑤圍了起來。
睡吧。
阿刃也沒想到這計程車司機這麼聽話,說停車就停車。
「不好意思。」
阿刃這段時間樹敵無數,比這小子武功高的有、比這小子權利大的也有,但阿刃心中的仇人排名上,卻始終有這小子的名次。
「踢館。」
不過這希望很渺茫,畢竟那小子是在自己手中跑掉的。
唐門。
「那我去了。」
瓶碎,瓶中的液體從唐一臉上緩緩流下,鮮紅的血液也與之混在一起。
這個年輕人,好像真是這武館中的管事者,聽到他語中帶著的殺意,一眾武館弟子立即有了動手的意思,摩拳擦掌,眼神里都有了殺意,看來這一院子的人,手底應該都有那麼一兩條人命,殺起人來,也是不會在乎的。
見到阿刃完全無視這個規則,楚自瑤有些惱火。
『撲通』一聲,灰塵四起。
「喂!幹嘛這麼拚命!」
「唐一,這次再拿不回來何刃的人頭,你就把自己的腦袋交上來。」
「這樣啊。」
「唐門……」
整個的地下空間,要比地上的空間還大。
看著前座的計程車司機顫顫抖抖地,時不時的拿眼睛從倒後鏡上看一眼後座的他們,偶爾和他們目光一對上,便急忙縮頭,與之相隨的,是計程車在路上左搖右晃的好像也被嚇暈了一樣。
「坐好了。」
一聽唐天斬的聲音,唐一的眉頭便跳了一下,他的傷勢,似乎比預想中的還要重一些……
阿刃強買來的那輛計程車,此刻停在了一個武館門口。
「是!」
他知道,這次是玩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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