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有異議。

他和「舊調小組」四位成員對話的時候，整個大廳內沒有一個教徒存在，就連之前引路的那名男子，也不知道躲去了哪裡。

「先帶我們轉一圈，最好不要有遺漏的地方。」

「迪馬爾科先生的三位管家各自負責一部分。」雷納托指著大廳邊緣一台電梯道，「我們去舉行彌撒的地方吧。」

「不是說地下部分屬於迪馬爾科先生嗎？」白晨敏銳問道。

商見曜立刻問道：

「警惕是神的提示！」

蔣白棉雖然知道這是警惕教派帶來的紅石集風俗，但看到這樣一幕，還是覺得怪怪的。

「他花費巨資，請了專門的人員，用了很多年，終於建成了一個足以供幾百人生存的地下避難所，據說有足足十層。

「這樣啊……」蔣白棉轉而問道，「迪馬爾科先生算是紅石集的鎮民嗎？」

「你灰土語說的真棒。」商見曜贊了一句。

「這一層適合捉迷藏？」

此時的商見曜正在喃喃自語：

雷納托「嗯」了一聲：

他用的是紅河語。

「有了這座教堂，我們才在紅石集站穩了腳跟。」

「數據特徵吻合，初步判斷沒有換人，還是昨晚那個。」蔣白棉比對了下輔助晶元內記錄的內容，說了一句。

臨時轉變為場面主導者的白晨只好幫忙補了一句：

這裏大量地使用紅色，給人一種很危險，必須足夠警惕的感覺。

「是，他是名譽鎮長。」雷納托簡單解釋道，「最初有紅石集，就是因為迪ｍ•hｅtuｂｏｏk.coｍ.cｏｍ馬爾科先生的曾祖父、祖父對外交換物資，引來了一批商人和荒野流浪者。如果不是迪馬爾科先生不願意離開他的『地下方舟』，他現在肯定是真正的鎮長。」

套頭罩的人愣了：

「十倍？這是舊世界毀滅后修的，還是原本就存在的？」白晨代替「舊調小組」其他人問道。

「好。」雷納托沒有猶豫，帶著「錢白小隊」進了右側第一條通道。

當然，蔣白棉他們能發現不少關鍵位置有人隱藏。

這裏已經停了一輛和環境很「融洽」的灰撲撲轎車，裏面坐著個用薄紗布料套著腦袋的人。

此時，雷納托已於二樓下來，在大廳等待他們。

得到蔣白棉確認，龍悅紅等人才推門下車，跟著套薄紗頭罩的「嚮導」進了那個看起來很結實的灰白「堡壘」里。

很顯然，他說的是這裏的配色。

說話間，電梯已下行完畢，打開了門。

「我去炸學校……」

——電信號並不能作為指紋、虹膜這類具有唯一識別性的東西存在，但每個人因為身體條件、運動習慣等方面的不同，電信號還是可能存在一定的不同，另外一方面，同一個人身體狀況和當前動作的變化，也會導致電信號發生變化，所以，電信號數據僅能作為參考。

「維耶爾，你之前躲哪裡去了？」

旅館營地內還有一些住客，應該是來往的走私商人和遺迹獵人，但蔣白棉沒急著去和他們接觸，畢和-圖-書竟人生地不熟，這裏又流行警惕之心，對方未必願意交流，說不定還因此產生一些不好的誤會。

這裏應該是規劃出來住人的區域，有許多大小一致的房間，分別擺著陳舊的單人床、雙人床、高低床和各種柜子椅子。

「憑什麼？」商見曜毫不示弱地回應道。

身高也就是一米六齣頭的他望著雷納托，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一層其實屬於『地下方舟』和地上建築的分隔區域。

套著黑色斗篷，戴著白底黑紋面具的雷納托站在「堡壘」二樓陽台處，對白晨等人道：

「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了。」雷納托一邊帶路一邊強調，「彌撒的時候，電梯、樓梯這些出入口，我們也有派人看守。」

「迪馬爾科先生沒到過地面？」白晨沒想到除了「盤古生物」的員工，別的地方也有這樣的人。

戴著白底黑紋面具的雷納托繼續說道：

套頭罩的人傻了，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服對方，但也不願意就此放棄，回去請雷納托主教過來。

「帶路吧！」

「這是你們的教堂？」蔣白棉饒有興緻地環顧了一圈。

她對迪馬爾科家族有了不小的興趣。

雷納托簡單解釋道：

說到這裏，雷納托忍不住讚美道：

「之後，他于死前皈依我主『幽姑』，將地上部分永久租借給了我們教派。

這是個半大男孩，十五六歲的樣子，黃色的頭髮軟軟地貼在頭頂，綠色的眼睛洋溢著愉快的光澤。

這讓教堂顯得極為和*圖*書幽靜、空曠和恐怖。

雷納托的講述還未停止：

她並不介意被人看出來自己才是這個團隊的首領。

「番茄炒蛋。」

所以，講完舊世界那個故事的開篇，蔣白棉就讓大家各回各屋，養精蓄銳。

聽到這裏，龍悅紅莫名有種釋然感：

蔣白棉決定不再容忍商見曜胡鬧，打開車窗，大喊一聲：

套薄紗頭罩的紅石集鎮民鬆了口氣，發動了轎車。

「迪馬爾科先生沒在這一層培訓和考察奴僕的時候，會借給我們做彌撒。」

進了電梯，雷納托按了負一這個鍵。

「如果不在這裏，我們可能就會在城市廢墟內劃一片區域舉行彌撒，那會更加難找。」

「警惕之心永存！」商見曜喊出了「蓄謀已久」的口號。

沿著湖畔道路，他們往城市廢墟邊緣的山脈駛去。

「躲藏儀式。」雷納托強調道。

他們靠近之後，那個套著頭罩的人搖下車窗，高聲喊道：

不過，他沒有做抬手擦嘴角的動作。

雷納托嗓音一沉，回以紅河語：

「這裏很大，有很多房間，很多走廊，是個適合躲藏的地方。

夾雜于紅色間的是金黃，彷彿在代表某種神聖。

在這個大家都不愛露臉的地方，她只能通過記錄身體特徵、聲音特點和電信號數據來判斷是否為目標。

途中的路面似乎都有經過修整，沒太大的坑窪和各種障礙物，近二十分鐘后，他們出了「城」，來到了一個堡壘般的兩層建筑前。

第二天清晨，他們簡單用過早餐，https://www.hetubook.com.com開著老夥計，沿公園外的道路，來到了湖畔。

這讓蔣白棉懷疑他在想念他的朋友小沖——這個疑似「無心者之王」的小孩有一套番茄炒蛋配色的裝扮。

「上午好，主教閣下。」

「地上部分是。」雷納托如實說道。

「迪馬爾科先生的先祖是一位末日論愛好者，認為災難終將降臨在地上。

「不是主教請你們來的嗎？」

「專業。」

「地下部分可能是地上部分的十倍，屬於迪馬爾科先生。」

雷納托笑道：

這時，蔣白棉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望向走廊盡頭的拐角處道：

「他不僅不願意到地表，而且還不準別人進入『地下方舟』，除了每年會固定收一次奴僕。但那些奴僕也會在『地下方舟』最上面一層接受至少半年的考察和培訓，真是警惕啊！」雷納托由衷讚歎道，「如果不是這次要請你們來這裏幫忙，沒人會主動給你們提迪馬爾科先生的事情。」

那裡是天花板。

這一下堵得雷納托說不出話來。

「我們繼續往前吧。」

很快，天花板通風口的柵欄移開，跳下來一個人。

「跟著我！」

「請進。」

「紅石集有超過一半的人說灰土語。」

原來舊世界不少人都有危機意識，提前修建有地下庇護所，公司和他們不同的地方只是修的大了點……額，大的過分了一點……

要不是進不了「地下方舟」，他可能想親手給迪馬爾科頒發一枚「虔信者」勳章。

雷納托表示理解，並贊了一和圖書句：

「停！關掉吧，該幹活了。」副駕位置的蔣白棉望著前方，下達了命令。

「迪馬爾科家族的對外交易由誰負責？」蔣白棉追問了一句。

「我們不會盲目地相信！」商見曜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勘探完現場，才能談後續的報酬是什麼。

吉普車上的龍悅紅不得不承認，當商見曜針對的目標不是自己時，他創造的「笑果」還挺不錯的。

因為這樣一來，真有什麼意外，最先攻擊的將是她，而她自問比其他成員擁有更快的反應速度和更高的生存概率，包括商見曜。

「前面的尋找過程只能是參考，否則會幹擾我們的判斷，遺漏一些重要的地方。」

雷納托回答起蔣白棉剛才的問題：

前方是一個不大的廳堂，有多條通道延伸往不同地方。

白晨環顧了一圈道：

——從舊世界毀滅前一直傳承下來的家族，說不定掌握著一些重要情況。

走著走著，商見曜和雷納托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前方拐角處的半空。

大廳最深處的牆上畫著一個巨大的符號，那是扇白色的門，門半掩著，後面一片幽暗，藏著個若隱若現的女性身影。

「還有地下部分？」蔣白棉追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商見曜心愛的小音箱內傳出了一句歌詞：

「他本人沒能用上這個避難所，但卻給他的後代留下了福音。迪馬爾科先生的曾祖父靠著這個避難所，成功躲過了舊世界的毀滅和混亂時代的戰爭。」

「誰在上面？」雷納托加快腳步，高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