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有什麼變化？」
至此，他們每個人又都獲得了100信用積分。
他大概能猜到商見曜他們想做什麼，不好直接規勸，只是提醒了一句：
他旋即做起嘗試，想要解讀商見曜的思路：
「你可以試著和迪馬爾科派到外面來的管家『交朋友』，通過他混進『地下方舟』，找機會見到迪馬爾科。
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雖然對面的獵人小隊還沒查出殺死赫維格的真兇是誰，但他們能把丟失的那批軍火找回來，特蕾莎已經非常滿意了。
他隨即學起蔣白棉的口吻：
龍悅紅反駁不了商見曜，只好轉移了話題：
這怎麼能算一樣？
說說笑笑間，商見曜和龍悅紅開車進了紅石集，「護送」特蕾莎太太到獵人公會履行完了手續。
商見曜邊開車，邊側頭，頂著那張猴子面具道：
就在這時，前方駛來了一輛開著天窗的紅色轎車。
龍悅紅憋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解釋：
「當你決定相信未來、接受冷凍的時候，你其實已經成功了。
「要怎麼樣才能直接拜訪迪馬爾科，先生？」
「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九個我。」
商見曜沉思了一段時間，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地下方舟』會定期補充物資，你可以考慮躲在某個箱子里進去，有管家照應，肯定不會被發現。」
商見曜安靜聽完，評價了一句：
「唯一需要顧慮的是魚人的存在。」
商見曜聽完之後，彷彿解開了一個重大難題，握右拳擊了下左掌道：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一個商見曜突然感覺眼前的黑暗染上了紅色。
「想怎麼拜訪迪馬爾科。」商和*圖*書見曜如實回答。
他睜開眼睛，發現冷凍艙已經打開，而自己還活著。
「成功了。」
「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商見曜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蔣白棉聽得連連皺眉，末了才若有所思地說道：
龍悅紅對此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怎麼成功的？」蔣白棉又高興又好奇。
「他應該沒有和你打賭的意思。」
商見曜低頭望向了自己的雙手：
不見絲毫光芒的黑暗裡，他們彷彿連最後的意識都失去了，全身上下已凍得沒有半點知覺。
商見曜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表情嚴肅地說道：
龍悅紅「嘶」了一聲：
但這一次，他額外又準備了多個看起來很有科幻感的商見曜金屬艙。
「我先試一試。」
「那個魚人覺醒者不也沒什麼事情？」
告別宋何，上了吉普后，龍悅紅笑著說道：
他們都沒再套白床單。
他人真好啊，還特意給我們提供解決辦法……長期使用友善能力，自己也會不知不覺變得友善？龍悅紅感慨之餘，漫無邊際地做起猜想。
向韋勒揮了揮手，目送他開往城市廢墟北面后，商見曜笑著反駁起龍悅紅：
「他真的還活著啊。」
打完氣，已披上白床單的他們相繼進入冷凍艙，關上了艙門。
她家積蓄是不少，可總是出，沒有進，還是讓她有點焦急，這批軍火回來的正是時候。
表示完讚賞，商見曜又問道：
他這二十多年人生里，得了疾病又痊癒的那些熟人一個個浮現在了他的左邊，彷彿在用自己的成功給他信心，而那些因病死去的人依次出現於他的右側，灰沉沉的，很和-圖-書是黯淡。
「要活下來啊！」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不再束手無策，紛紛奔向了不遠處的商見曜金屬艙們。
說完，她饒有興緻地問道：
作為從娘胎里就開始做基因優化，之後又經歷了基因改造的人類，蔣白棉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第二天，她就又生龍活虎了。
這是來自廣播故事里的科幻物品，能讓一個罹患絕症的人進入超低溫冷凍狀態，直至未來能解決他疾病時再解凍。
商見曜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臉期待的蔣白棉。
他笑了一聲道：
……
這成功堵住了龍悅紅後續的話語。
雖然知道商見曜的方式肯定很污染精神，但她還是忍不住詢問。
見商見曜沉默，她繼續說道：
他猛地翻身坐起，望向周圍，發現商見曜冷凍艙已經全部毀壞，但還有四名商見曜醫生、四名商見曜護士存活。
「我明白了！」
忙碌而重複的送醫、收治、隔離、消毒、注射過程后，商見曜醫生們和商見曜護士們又一次取得了勝利，但也都變得異常疲憊，逐漸從內部開始轉化成「疾病」。
最後這幾個商見曜同時跳了起來，握住了彼此的手，歡慶起勝利。
他記得商見曜說過「謝謝比鼓掌更進一步」。
「不會。」宋何搖了搖頭，「他每次會派一名管家，代替自己參加，呵呵，當初他皈依我主的時候，也沒有離開『地下方舟』，也沒讓主教進去。」
「安赫巴斯有一條快艇，鎮衛隊也有一條，其他就是一些簡陋的木船。」宋何回想了一下。
「你們真要去？一位沉睡的『神靈』肯定非常危險，哪怕只是所謂和*圖*書的『神靈』。」
接著，他熟練地依靠利用各種方式組織起來的商見曜群體，對抗起那些披著白床單，不露出臉孔的身影。
「為什麼是九個？」蔣白棉一陣好奇。
最後關頭，商見曜醫生和護士們彼此對視，大喊出聲：
頓了兩秒，宋何又說道：
「沒創意。」
龍悅紅漸漸覺得這氛圍不太好，於是又問道：
這個「推理」在警惕教派主教可以和迪馬爾科視頻對話的事實下，顯然無法成立。
「這很難。」
短暫的猶豫后，商見曜們閉上了眼睛，選擇相信同伴，相信未來。
「你竟然給了他最高的待遇。」
「……」蔣白棉嘴角抽動了一下。
「只有恐懼主教團正式任命的主教才能通過視頻電話，和迪馬爾科先生交流。」
「可以去獵人公會了。」特蕾莎對商見曜和龍悅紅輕輕頷首。
宋何失笑搖頭：
商見曜們睜著眼睛，不願意就此睡去，對未來似乎還不是那麼有信心。
車輛繼續在城市廢墟內前行，商見曜卻變得沉默，沒再說話。
商見曜則沉默了一下道：
「紅石集哪裡能弄到船？」
「我已經將湖中神廟的事情彙報給了恐懼主教團，你們如果不急，可以等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興趣，會不會專門派人來探索。」
想到這裏，龍悅紅既是好奇，又是為了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你在想什麼？」
「這是用蔣白棉思維模擬法推理出來的結果。」商見曜非常有信心。
「他很真誠。」商見曜相當坦然。
當然，龍悅紅也知道，商見曜真要做什麼，自己也阻止不了。
「起源之海」內，商見曜按照之前的辦hｔtｐs://ｗww.ｈetubｏok.ｃom•com法，化身「盤古生物」，分裂出數不清的商見曜，組成了一個正規醫院。
商見曜再次陷入沉思。
這次之後，商見曜、龍悅紅、蔣白棉距離「中級獵人」依舊遙遠，最少那個還需七百多，而白晨到「資深獵人」只差一百四十信用積分了。
他們的眼前隨即變得一片漆黑，難以承受的低溫蔓延開來。
這個時候，特蕾莎的保鏢們已經將軍火裝上了車，她也結束祈禱，和警示者宋何一起走出了教堂。
龍悅紅「嗯」了一聲：
他瞬間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很多疾病，只要我們身體足夠強壯，就能自己痊癒，你看，我這不就沒事了？
最近這段時間，她拿了不少物資出來，或分發給赫維格的下屬，或當做禮物贈送給走私商人雷曼，希望能維持自家的軍火貿易。
商見曜立刻將自己的成功經驗分享了一遍。
這什麼話？龍悅紅一陣愕然。
或許是覺得直呼姓名不太禮貌，他又加了「先生」兩個字。
「少量疾病，我們現在雖然對付不了，但只要人類文明還沒毀滅，醫學技術還在發展，那很可能在不遙遠的未來，就能得到解決。」
這也有好處，好處就是連放棄的念頭都無法產生。
「那你想個有創意的啊！」龍悅紅心裏躥起一小股怒火。
……
「……」龍悅紅不是太有底氣地回應，「你想的有點多。」
被組長安排和商見曜一起執行任務時，他總是會想著得看住這傢伙，不能讓他鬧出幺蛾子。
這轎車不算新，但打理得很乾凈，坐在駕駛位置的是治安所的法醫，花|花|公|子韋勒。
「那要不要再等一等，等警惕教派和-圖-書做出決定？」
她舒展身體般活動了下左臂，笑吟吟望向商見曜：
這可太警惕了……龍悅紅剛在心裏腹誹了這麼一句，就聽見了商見曜啪啪啪的鼓掌聲。
「謝謝。」
因為迪馬爾科一直不外出，也不見外人，所以，就算他已經死了，也沒人知道，而那三個管家為了維持自身的地位和權勢，偽裝出了迪馬爾科還活著的假象。
「他可能覺得鬍鬚代表男人味。」
人體冷凍艙！
他隨即靠躺下去，抬手捏了捏兩側太陽穴。
「他的車多乾淨啊，他的臉都是鬍鬚。」
商見曜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當著特蕾莎的面，用灰土語詢問起警示者宋何：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疾病不那麼可怕了？」
「最明顯的一個是，我可以同時讓九個人的雙手缺失動作。」
「他的車和他的人一樣。」龍悅紅評價了一句。
「有些疾病，我們可以依靠藥物、手術等方式得到治療，最終好轉。
「你管那叫沒有事情？組長不是說他昏迷過去后，體內就跟要孕育出一個怪物一樣？」龍悅紅據理力爭。
……
「迪馬爾科先生會同步參加你們的彌撒嗎？」
「他的意思難道不是要去就儘快，恐懼主教團一旦派人過來，就沒我們的份了？」
「魚人在湖中有著絕對的統治力。」
「你明白了什麼？」蔣白棉警惕地問道。
「戰勝『疾病』恐懼的關鍵是信心。」
龍悅紅嚇了一跳，還以為商見曜又要「搞事」，連忙說道：
「你看。」商見曜話剛出口，就看見龍悅紅往車門方向縮了縮身體。
他開動起腦筋，幫忙出謀劃策：
「沒有可能，就連我都沒法直接拜訪迪馬爾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