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後，她腳底，一連串的爆炸聲劇烈搖晃起地面。
「但不是說我害怕就不會失去這些！
正常情況下，只有「起源之海」層次的她是沒法讓「心靈走廊」覺醒者被自身製造的幻覺影響的，頂多讓對方有一種看到全息投影的感覺，或者短暫恍惚。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注：引自《愛的代價》，李宗盛）
「可惜啊，這個不能干擾電磁，也沒法干涉物質。」蔣白棉哆哆嗦嗦地拿起那隻手套，遺憾說道。
商見曜一點也不謙虛：
這時，蔣白棉望向融入了「混亂」氣息的墨鏡，若有所思地說道：
身為「舊調小組」組長的蔣白棉擁有「空間幻覺」、「物品失認」這兩種「幻覺」領域的能力。
「身在灰土，意外是不可避免的。
她的「空間幻覺」影響人數提升到了七人，範圍變成三十米；「物品失認」一次能影響兩個目標了，範圍是二十米，有限時間一分半鍾；「刺|激失調」還是一次只能針對一個目標修改一種關聯反應，維持時間提升到兩分鐘，最大範圍十五米。
「所以真的很適合你。」商見曜看著蔣白棉，誠懇說道。
「我努力往前行，為的就是將來某一天不用再提心弔膽！」
商見曜笑了笑：
「沒法排除，說不定兩種能力都有。」蔣白棉搖了搖頭，「雖然還可以拿對講機這些電器來做實驗品，但它們沒法給我最準確最直觀的反饋，而喂在心理陰影里，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真正的智能人。」
終於，和-圖-書她忍耐不住，笑出了聲音：
「『起源之海』沒法和現實直接對應，在上面實驗得出的數據是不準確的。
那團「混亂」氣息的代價是害怕寒冷，程度是哪怕夏天，也得穿上毛衣，要不然就會瑟瑟發抖。
「因為上一處心理陰影，也就是鐵山市廢墟第二食品公司那個，房間主人當時還不是覺醒者，我沒法在裏面感應到人類意識，能力受干擾很大，不能和現實對照，所以沒發現這點。
龍悅紅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幾步，似乎預知到了商見曜的險惡用心。
「我沒必要親自實驗啊，直接把道具還給喂，讓他帶著氣息，去別人心理陰影里試，不就行了嗎？
聽到組長的問題，龍悅紅腦海內油然浮現出了舊世界娛樂資料里常出現的一個畫面：
「更有甚者，也許什麼異常都沒發現，同伴、朋友或者親屬就突然感染『無心病』了。」
「你沒有細想說明你信任同伴，願意為團隊做出一定的犧牲。
「好，沒問題。」
近半個小時后，地下大樓通往外面的停車場門口。
「哆啰啰，哆啰啰，寒風凍死我……」（注：引自《寒號鳥》）
格納瓦接受了這個解釋：
蔣白棉邊笑邊說道：
「而等會我得弄清楚這幅墨鏡的影響範圍有多大，大致可以對付幾個人，對已經踏入『心靈走廊』的覺醒者、還在『起源之海』的覺醒者和普通人產生的效果各有什麼不同……」
「我現在想通了一件事情：
「應該的應該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
他下意識側頭望了白晨一眼，發現這位同伴似乎也在忍著笑意。
——雖然「舊調小組」預計抵達冰原台城的時間是盛夏，屬於那片區域最好的季節，但蔣白棉不確定中間是否會耽擱，所以還是讓組員們趁在「最初城」購買各種物資相對方便的機會，各自做了些準備。
「好樣的！」
當事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一時有點漲紅了臉。
「哪怕我什麼都沒做，或者說什麼都做到了最好，一覺醒來也還是有可能面對各種各樣的意外，這或許是因為附近的人去某處遺迹拿回了某樣物品，也或許是源於周圍的無辜者曾經做過的某個手術……這都是我們沒法控制的。
經過一番忙碌的嘗試，商見曜終於給出了結論：
「具體是多少嘛……」
「呃……」龍悅紅一時有點獃滯。
「我來吧！」龍悅紅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龍悅紅怔了一下，「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蔣白棉笑了起來，一點也沒客氣地說道：
這時，商見曜在旁邊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某人背後張開了漆黑的、邪惡的魔鬼之翼。
蔣白棉站于自家外面，彷彿在和誰聊天般說道：
……
「這和他實驗自己的能力提升了多少沒有本質區別，頂多回到現實后，我再以他為實驗品，測試一下『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
「『心靈走廊』層次的實驗對象當然是喂，還在『起源之海』的由和*圖*書我自己來充當，到時候讓喂使用道具。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組長你這個號稱善良的人也和商見曜沆瀣一氣了嗎？
蔣白棉看著他，嘴唇彷彿在輕輕顫動。
商見曜當然不會拒絕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他藉助「心靈走廊」，將「混亂」氣息轉移到了那副手套的右手。
整座島嶼似乎都在垮塌，火光在煙塵中若隱若現，而蔣白棉頭也沒回，一步步走向了島嶼邊緣。
她隨即環顧了一圈道：
「經過昨晚的事，我對戰勝當前恐懼島嶼有了一定信心，現在去試一下。」
他沒試圖「揭穿」商見曜，反正已經逃過了成為實驗品的命運。
商見曜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離開「起源之海」后，蔣白棉實驗起能力的提升。
等到爆炸徹底平息，她知道自己已經戰勝了相應的恐懼。
這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
「不過。」蔣白棉笑著提出了要求，「最好把氣息固定在我這隻手套上，使用會更方便。」
她本想嘆氣，但又覺得往外吐出熱氣太過奢侈。
她痛痛快快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後笑了起來：
「起源之海」內，死寂冷清的「盤古生物」地下大樓內部。
蔣白棉戴上了自己的墨鏡，走向大門。
但當目標陷入「混亂」后，她「幻覺」能產生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你在忽悠我……龍悅紅在心裏咕噥了兩句。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要給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蔣白棉見好就收，趕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om•cｏm緊誇起龍悅紅：
「等一下我會在這裏幾個關鍵位置安放炸藥，親手炸掉這座地下大樓。
蔣白棉頓了一下，表情逐漸認真和嚴肅：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將道具放回了戰術背包內。
「哈哈！小紅，你真是我見過最單純最好騙的男孩子！」
她嘴裏甚至哼起了歌：
「啊……」龍悅紅又茫然又尷尬。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龍悅紅。
「說真的，老格，等會你得做下實驗品，我想想試試『混亂』氣息會不會自帶『干擾電磁』的能力。」
蔣白棉笑眯眯看著他道：
沒人反對。
「而游輪陰影就相當貼近現實了。」
也就是說，「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哪怕受到「混亂」氣息的影響，也不會真正地進入無意識狀態，徹底地瘋狂，只是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經過游輪陰影，他能影響的人數上限提升到了一百個，「文學青年·矯情之人」的範圍達到了一百五十米，「四肢動作缺失」和「干擾電磁」都是兩百米，「干擾物質」一百米，「思維引導」在這方面沒有變化，始終是以能聽清楚相應話語為準，所以它能通過電話、電台等影響遠處的人。
「你可以先試試能不能干涉物質，做排除法。」格納瓦遵循程序做出回應。
總不能說關心則亂吧？
近兩周過去，繞了不少路的他們終於抵達了「最初城」和「救世軍」的邊界線。
它的作用是能讓一百米以內十個人類陷入那種混亂、瘋狂、無意識的狀態。
而哪怕中斷了影響，這種狀態和_圖_書也能維持近兩分鐘。
這種情況下，如果針對他採取一定的行動，他是能做出反應的，除非攻擊者剛好被他產生的幻覺替代。
「我是害怕失去家人、親戚、朋友和同伴，害怕失去現在的生活。
她知道，拒絕反而會傷了重視感情的那個商見曜的心。
於是，這件道具被命名為「混亂右手」。
轟隆隆！
「回頭我找處心理陰影試試，這和現實情況誤差不會太大。」
「恐懼不能阻止我前行，只能成為我前行的動力！」
商見曜和蔣白棉各自有所突破后，「舊調小組」再次啟程。
「當然！而且提升的幅度還不小。
她豎了豎拇指。
組長你沒聽過「狼來了」這個故事嗎？你再這麼開玩笑，到時候說不定就沒人當真，貽誤戰機了……龍悅紅腹誹了兩句，擺了擺手：
「那麼，普通人實驗對象你覺得你來還是小白來比較好？」
對於普通人和「起源之海」層次的覺醒者，受到的影響沒有顯著區別，反應到「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身上，持續的時間和混亂的程度則都有明顯下降，前者只剩十五秒鐘，後者維持在目標還有一定意識，但容易產生幻覺，總是將幻覺當真，針對它做出一些行為這個水平上。
蔣白棉隨即轉移了話題，望向格納瓦道：
「一天不弄清楚『無心病』的源頭，一天不查清楚『舊世界』毀滅的原因，所有人都會在這樣的恐懼中戰戰兢兢生活！
她拿出了一雙裏面帶絨毛的黑色皮製手套。
啪啪啪，商見曜為這場「精彩」的欺詐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