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你的消化組織也得到了真實的反饋呢？」
親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張揚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有點印象，是一個什麼科幻設定吧？我只聽說過其中幾個有名的……」
……以上有百分之九十屬於腦補。
是不是真得去找一個有執照的記憶修改師幫她刪掉這段記憶呢？
正因為涉及到這樣的倫理道德問題，所以現在的記憶修改技術和過去的基因克隆技術一樣，難以被社會主流觀念所認可。
所以話說回來——所謂的虛幻與真實的界限，真的不能突破嗎？
文學家可以用三千字來詳細描述這種感覺，甚至包括當時的環境和人物內心活動。
古代人普遍認為人不可能飛上天空，因為人沒有翅膀。但是後來人類發明了飛機，用鋼鐵的翅膀征服了天空。
「這不是萬能葯是減肥特效藥吧？」
老王解釋道：「你應該知道的，深淵是虛擬網路中最接近現實的區域，現在市面上絕大部分相對真實的網路物品，幾乎都是深淵造物的複製體。所以從理論上來說，無限趨近於真實的深淵造物最終有可能成為現實。」
但這件事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思想和記憶。
然而「記憶修改」以及相關領域的技術發展，打破了最後的這條界限。
「不對！」
「那你應該聽說過SCP-500.」
「想明白了嗎？」看到張揚臉上的表情變換，老王攤手道：「ｍ.heｔｕbｏoｋ.coｍ•ｃoｍ我打個比方，如果你在虛擬網路中吃下一個蘋果，你大腦中的所有感官信號都接受到了真實的信息，你的身體在現實中會不會產生飽腹感？」
車禍、造謠、綁架、羞辱……這一連串的事件給她心靈帶來的傷害要遠遠超過身體上的傷害，就如同在精神上硬生生地撕開一條裂縫，然後又被反覆拉扯變得越來越深。儘管她已經意識到了這種情況並且努力想要挽救，但憑藉她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過於困難。
人類為什麼要親吻？
實際上是沒啥感覺的。
「萬能葯？」
應該和深淵有關，除此之外張揚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能派的上用場的地方。
「你聽說過SCP么？」
「所以我想要你幫我做的事情……就是查出他們到底隱藏了什麼貓膩。」老王說道：「現在除了特勤那邊之外，就只有你手上還留著那個深淵坐標，而且還有過下潛的經驗。我想讓你再下去一次，尋找有價值的線索！」
放學之後還有正事要辦。
老王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那種葯會很值錢？」
……
誰編出來的理論？
這個念頭在張揚心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他否決。原因並不是他害怕少女會忘記和自己的約定，而是在對於「修改記憶」這門新興學科的態度上，他屬於保守的「原教旨主義者」。
張揚有些發懵。
這句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正確的，別說ｗwｗ•ｈeｔｕｂooｋ.ｃｏm•cｏｍ老大哥，你媽都可以天天注視你。
昨天老王在危急關頭救了他兩次，現在他需要去還上這個人情，幫他做一件事，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
刀砍不斷一張紙，這個設定本身是荒謬的，但如果添加一些條件就有可能實現——只要把紙平鋪在堅硬的地板上，將力量傳給地面。又或者反覆摺疊到能夠承受刀刃壓強的程度，自然也可以達到目的。
無限趨近於零，則永遠不等於零！則才是現實中印在高中課本上的數學定律！
「那肯定的啊，如果有這種葯的話，全世界的製藥企業都會破產……」說到這裏，張揚突然閉上嘴，眯起眼睛低聲問道：「你不會想告訴我，這種葯是輝月製藥出產的吧？」
「等會兒，停！讓我捋一下這個思路！」
荒謬的不是問題本身，而是他理解問題的角度。
但是在現實中，老大哥不會吃飽了撐的去花時間注視每一個鍵盤俠，只要你自己不作死去吸引人家的視線，老老實實工作學習，狗都懶得搭理你。
「我能有什麼想法？」張揚奇怪地反問道：「第一我沒病，第二就算我有病那種葯也輪不到我來吃吧？」
更不是通宵看動畫片或者找一個男朋友談戀愛就能解決的簡單問題。
如果不是對於老王特別熟悉，張揚幾乎要以為他是過度沉迷網游發了癔症。
「過去科學家也認為記憶是靈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圖*書
但現在我們可以隨意修改自己的記憶。」老王看著張揚的眼睛說道：「我們現在連腦細胞中的微弱電波都可以破譯，那麼破除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界限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有科學家經過研究得出結論，稱這種行為來源於人類幼兒時期接受哺乳的本能。嬰兒首先接觸並感知世界的器官不是眼睛而是口腔，因此在進行下一代繁衍工作之前習慣用接吻來確認對方的信息……
不，其實並沒有笑。
後來又有科學家證實，這是瞎幾把扯蛋。
「歸根到底，虛幻與真實的區分源自於我們的認知，而我們的認知實際上也是由腦電波形成的邏輯意識……」
網游跟現實能一樣么？血瓶？你要不要給我找把屠龍寶刀啊？
然後接下來的一整天里，張揚的腦子裡面都在反覆回放著那個畫面，少女的音容笑貌佔據了他的所有大腦思維迴路，直到放學才猛然驚醒。
換做一個三百磅重的豐|滿女子又或者滿臉絡腮胡的肌肉壯漢，你能下得去嘴么？
話說回來，在所有現實信息都有泄露風險的情況下，恐怕只有藏在腦子裡面的東西才可以稱作是最後的隱私了。
如果說剛才老王在張揚看來跟瘋子沒有區別的話，隨著老王的深入解說，一點靈光突然在他的腦海中乍現。
張揚屬於主流觀念中更偏向保守的那一種人，別人怎麼樣都無所謂，他絕對不想讓任何人對自己的記憶動手動腳。
吃晚飯和_圖_書
的時候，老王冷不丁地問道。
「不可能的。」張揚失笑道：「萬能葯……聽起來就這麼牛逼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研發出來啊？」
「沒錯，缺少一個必要的前提條件。」老王點頭說道：「但這麼明顯的問題，輝月製藥的大人物們不可能不考慮。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投資並完成了前期準備工作，那麼我們可以假設他們已經找到了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
「虛假的錯覺？」
張揚搖頭否認道：「你差點把我忽悠瘸了……這個理論還是不能成立，因為這背後還隱藏著一個無法解決的悖論。」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屬於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類型，如果換在韓湘湘的位置上，她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其他人都沒有立場去指責。
「當然不是。」老王搖頭道：「但他們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而且計劃很有可能成功。換句話說，如果他們開發出這種葯的話，就可以干翻所有的同行直接稱霸全世界！」
這不是區區氪金抽SSR做歐洲人的愉悅就能填滿的裂隙。
「道理是一樣的。」
以前有一句陰謀論者的名言：老大哥在注視著你。
哪怕是美好的記憶他也不想要。
「萬能葯本身就是超出常理認知的存在，而且根本沒有現實依據可以參照。就算深淵中可以產生無限接近於現實的造物，但萬能葯本身是非現實的，這就是一個嚴重的邏輯衝突！」
首先是帶有碎果仁的巧克力外層，有和-圖-書一點點生澀，一點點甜蜜。其次是一層薄薄的鬆脆威化，咬碎乾性氣泡在大腦中形成的一瞬間的愉悅。然後是融化的巧克力醬，口感濃郁而又甜蜜。最後才是裏面的榛子，堅果的清香會一直環繞在唇齒間揮散不去。
在這個網路科技高度發達的年代，個人的一切現實信息都有可能被泄露，比如那天晚上老王操作的那個攝像頭，一百五十米內整個居民樓里所有人的活動在攝像頭監視下全部都一覽無餘。
所以說真正重要的不是親吻這個動作，而是親吻的對象。
無限趨近於真實就有可能成為真實？這是哪家民科的狗屁理論？
僅以張揚個人的角度來說，那天早上的那個吻就像是一顆費列羅巧克力。
「以現實中的科學技術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老王一臉認真地說道：「但是在網路上就可以。你玩網游沒吃過血瓶么？」
如果連記憶都可以被隨意瀏覽篡改的話，那我要怎樣證明我還是我自己？
只是簡單的親了一下，然後少女就紅著臉逃掉了。
「對，就是這個。」老王放下筷子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點頭說道：「假如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真有萬能葯存在，你會怎麼想？」
別人可以往你的腦子裡灌輸東西，但如果你自己不願意，誰都無法從你的腦子裡把東西拿出來。當然有很多人的腦子裡面確實是空的，別人想拿都拿不走。
張揚不解道：「所以呢？這和我們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