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不用期末考試了，何必勉強自己？

這傢伙認錯的態度也像是花崗岩一樣硌牙。

張揚說道：「你是懷疑我的水平不如你，還是懷疑我不足以勝任組長的職位？」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意思就是，只要自己不願意，就完全不用在乎下屬的命令。

這絕對不是「人力」能完成的任務，如果像他昨天所說的那樣，有能力創造出蜂群網路的仿製品……無論是多麼劣質的仿品，那也意味著他手中必然掌握著一個2.0世代水平的高級AI。

張揚仔細地審閱了司馬胥提交上來的工作計劃日程表，然後將安排給自己的所有工作全部刪除，簽上了同意的電子簽名。

沒想到司馬胥坦然說道：「我不確定也不能保證，只能試試看。反正我現在必須要有人手，你也不行她也不行的，難道讓我去自己克隆自己嗎……說起這個，美國人是不是已經把江楠克隆過了？那個技術我們回收了hetｕbｏｏk•cｏｍ•ｃom嗎？現在能用嗎？」

司馬胥說道：「沒錯，她失憶了，那不是正好可以重新招募回來廢物利用嗎？」

正打算叫煙煙羅去做午飯，第二個電話又撥了進來，來電顯示是康特。

對於黑客來說，信息就是戰鬥力，就是一切。同樣入侵一台伺服器，知曉二十個後台漏洞的黑客永遠比只知道兩個漏洞的黑客更有效率。

司馬胥這一次沉默的時間稍長了一些，不過當他回過神來之後便堅定地說道：「你是對的，是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大約十五秒鐘之後，司馬胥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只要司馬胥不來折騰自己，他想怎麼折騰張揚都懶得管。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沒有對司馬胥說謊，自己真的是在閉關修行。

張揚點頭說道：「好巧啊，在你來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揚懶洋洋地嘆了口氣，接通電話說道：「hello？」

特勤局內部檔和-圖-書案庫里儲藏的信息量遠超出張揚的想象，他想閱覽多少就可以閱覽多少，唯一的問題就在於自己的腦容量——僅僅是從檔案庫中挑出對於自己來說有價值的信息就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更不要說去理解和記憶，那將是一個漫長的吸收過程。

但還不是現在，不管技術水平如何，至少他表現出來的這種鋼鐵直男性格就讓白局長頭疼萬分。在他找到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前，張揚依然要繼續代班。

張揚笑道：「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囂張狂傲的下屬，我覺得你可能到現在為止都沒搞清楚，為什麼我是組長而你是副組長的真正原因。」

學習本身就是一種艱苦的腦力勞動，反正在哪裡都有網路連接，為什麼要在辦公室里待著呢？又不需要給領導做樣子看，他自己就是領導！

「是我，張組長。」康特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非常抱歉打擾你，但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和-圖-書你交流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和我見一面？」

康特說道：「國內傳來消息，萱草茶會出手血洗了雷曼兄弟工會的總部。」

「既然如此，我還有另一個想法。」他繼續說道：「能不能重新招募江楠進來？讓她幫我分擔一些工作？」

張揚沒有這個本事，也還不打算把自己改造成怪物。本來他的追求目標也不是達到周溟那樣非人的程度，能達到他師父老王的水準，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張揚不解道：「多重要的事兒不能直接在電話里說？我們的線路有加密……」

司馬胥在電話對面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負責任的領導。」

現在特勤局內網的檔案庫對他全面敞開，就像是老鼠闖進了米倉一樣。觸目所及之處全都是堆積成山的糧食，唯一限制他的只有自己的食量。

司馬胥說道：「顯而易見是後者。」

張揚翻著白眼掛斷了電話。

周溟之所以強大ｈttｐs://ｗwｗ•heｔubｏok.ｃom.coｍ到恐怖如斯的地步，就是因為她人機合體神功大成，可以將自己的大腦直接與檔案庫連接在一起，隨時隨地調取信息。

張揚問道：「你確定你能用她？保證她不捅別的簍子？」

一覺醒來，發現內網系統里積壓的工作任務居然已經被完成了三分之一。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又或者本來就是這種戰鬥力的司馬胥，用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搞定了前任組長佐藤平真花費整整三天都沒有捋順的交接工作。不僅如此，還做出了一張幾乎無可挑剔的工作計劃日程表。

張揚追問道：「所以你覺得我現在真正要做的工作是浪費時間去處理那些作死的菜鳥黑客深潛者，還是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能力以儘快適應自己的職位？」

做人呢，有的時候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

接通之後他開門見山地說道：「張組長，如果你不幫忙的話，單憑我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麼多工作的，只能越積越多……」

但那也不和圖書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達成的目標。

比如說傳聞中軍方專用的青丘系列。

張揚驚訝道：「你瘋了？你沒看過她的情報？而且她現在都已經失憶了……」

新任的副組長司馬胥是一位工作能力和責任心都十分強悍的優秀員工，因此張揚終於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甩鍋回家摸魚。

單純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的能力足以勝任二組副組長的職務，甚至於把自己當做組長也完全沒有問題——只要他能撐得起這個局面，張揚絕對舉雙手贊成。

司馬胥認真地想了想說道：「真正的原因是在二組負責的工作領域內，你的實力比我更加強大。雖然我對此表示懷疑……」

張揚沒有告訴司馬胥的是，雖然他現在真的是在學習，但卻是趴在自己新房的沙發上面，穿著暖呼呼的厚睡衣，吃著保鏢妹子給自己切好的哈密瓜和蘋果，順便還享受著保鏢妹子免費提供的捏肩按摩。

這個想法……嗯……只能說很不道德，卻不能說沒有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