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揚是什麼都敢相信的，哪怕明天有外星人找自己來喝茶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司馬胥說沒有，張揚將信將疑。
現代虛擬網路也同樣存在著類似的問題，簡單比喻來說——人機交互本質上和電腦讀寫硬碟沒什麼區別。一般情況下會有一個平均水準，比如三年質保，偶爾也會遇到壞死的特殊情況，這就是所謂的死亡風險。
現實就不是這樣了，無論動畫電影還是網路小說都產出於一個特定的「創作群體」當中，而在這個群體之外，每天都不缺乏奇人異士秀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操作。
那麼如果將「硅條」視為一道安全鎖，能夠解開的不僅是電子設備的限制，還有人類自己大腦中的某種安全機制，使黑客能夠像入侵電腦一樣遠程入侵人腦，提取夢境製造一個空間坐標，實現千里之外夢中殺人的效果——這種聽起來充滿玄幻感覺的故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接受。
原著作者就更加麻煩一些，不僅要考和*圖*書慮到合理黨和杠精讀者的情緒，還要反覆斟酌自己寫出來的文字是否政治正確以免被別有用心者舉報。
他又不是江戶川柯南。
這玩意兒究竟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沒有人知道，大家只能像礦工一樣用最原始的方法從表層一點點挖掘分析，過了整整十年都沒完成拆包工作。
小說需要合理性，現實從來都不需要。
從南千夏的家裡告辭出來，兩個人中午在附近的小拉麵館湊活著吃了一頓。實事求是地說，這家麵店湯頭的味道不錯，按照當地的習俗要吃出聲音才算是對老闆的讚揚。但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沒什麼心情，沉默不語地悶頭吃面，最後還剩下一半，把老闆搞得很惶恐。
想要印證這個猜想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查看一下南先生的大腦記憶，但是張揚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一句。
電影編劇為了照顧成年人的智商會把合理性稍微提高一個檔次，比如說給這位科學家配置一個富二和*圖*書代的身份或者爪牙ABCD。
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力量，比如古老東方傳承千年的護國龍姬。也確實存在著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客觀物質，比如引發人類基因變異的特洛伊晶體。
所以司馬胥並沒有出於保密原因而對張揚說謊。
他已經親身經歷過虛擬與現實的交接，空間躍遷式的網路傳送，人工提取加工夢境，在現實中創造虛擬物品……
韓湘湘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相信你還是那個腳踏七彩祥雲來拯救我的齊天大聖。而齊天大聖就是無所不能的！」
張揚搖頭笑道：「別啊，你不是還說要給我置辦一身行頭的嗎？我們在這裡能做的工作其實已經都做完了，剩下來就是等各個方面傳回來的消息。咱們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不會耽誤正經工作的。」
從李霜燕一案和這裏的現場來推斷，還有一種比他剛才推測的更簡單合理的可能。那就是和-圖-書對方實際上並沒有掌握利用網路和夢境進行傳送的黑科技，而是遠程入侵了南先生的大腦，像李霜燕一樣給他植入了「假面人格」，由他親自動手……
哪怕是在半年之前，如果有人對張揚說虛擬網路可以和現實世界連接在一起，估計多半會被他當做腦子進水的痴人夢囈。
而之所以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缺乏實例而無法進行研究。雖然大家都對龍姬這種神奇生物的誕生十分感興趣，但在現實中根本就沒有可供研究的實物。誰敢去找萱草的那位理事長抽血？活膩歪了？
因為這並不是一個絕對客觀唯物主義的世界（事實上真正的現實里也不是，從很多年前開始，量子物理學就進入玄幻領域了。）
按照過去某個經典戰略遊戲里的老梗來說，前置科技天賦樹都已經點亮一片了，你跟我說沒有這個黑科技，誰信啊？
按理來說越高級的學科需要投入的成本也就越高，為什麼當年只有美https://ｍ•ｈeｔｕｂｏｏk•com•coｍ國人成功登月，後來又只有中國人做出了量子計算機？原因無外乎人和錢兩個字——像這種用燒錢都不能形容，乾脆就相當於燒銀行的超級科技工程項目，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玩得起的遊戲。
像是過去鬼皇和蜂后那樣的超級天才，根本不是科班教學能培養出來的人物，自然也無法用科學方法進行解釋。由X.X組織創造出來的深淵，至今依然領先人類正常科技水平不知道多少年。
但是真的沒有。
正常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又不完全絕對。
張揚苦笑道：「別奶我好不好，這事兒我還真不敢打包票。」
「這當然不是你的責任！」韓湘湘盯著張揚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出兇手，替那孩子伸張正義。」
但你要說有沒有那種可以用上十年二十年都沒毛病的硬碟？當然有，但生產商自己都不敢做保證，根本挑不出來。
但這些話顯然敷衍不了韓湘湘，她咬著嘴唇想了想說道：「其和*圖*書實你就是一直在摸魚吧？如果上次李霜燕同學出意外的時候你能繼續追查下去，也許這孩子就不會遭遇這種不幸？」
有這黑科技早統一地球了好吧！
萬一說出口，不僅會毀了這個男人，更會毀了這個家庭。
案情進展到這裏，就陷入了一個暫時性的瓶頸。倪婭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而張揚還有一種推測實在是說不出口。
你要說有沒有這種案例存在，肯定是有的，特勤局檔案庫里比這奇葩得多的案子不計其數，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張揚連看都看不懂。但你要說這種科技軍方有沒有掌握……司馬胥很肯定地回答說，抱歉，我們也不是神仙。
一名瘋狂科學家自己手攢超算和原子彈意圖毀滅世界或者統治地球，這種劇情只屬於少兒向的動畫片。
韓湘湘放下筷子喝了兩口蕎麥茶，對張揚小聲說道：「下午我不去購物了，幫你繼續查這個案子吧？」
「也許吧，我不知道。」張揚聳肩道：「如果你想說這是我的責任，那我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