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胥笑道：「糊弄普通的地方警察確實綽綽有餘了，一般人也不會想到這件案子會引起特勤局的關注……我調取了瀛洲地區本年度的小學生手機用戶調查數據報告，對比發現南千夏的手機里缺少了一個93%用戶都在使用的APP。」
……
司馬胥在電話里如是說道。
晚上回到迪士尼酒店，韓湘湘回家去報道，張揚自己沖了個澡躺在床上，戴上眼鏡重新開始加班。
張揚點頭說道：「他舔的太乾淨了。」
張揚皺眉道：「要按你這樣說的話，最有嫌疑的應該是她們內部的自己人啊？」
張揚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嘆了口氣。
打賞女主播和給自己老婆花錢的感覺當然是完全不一樣的，當然說實話這也要取決於自己老婆的質量……
「是的，那天我正在東京休假，路上偶遇到了那孩子在見義勇為。我覺得她很有潛力就對她進行了邀請，告訴她如果有這方面和*圖*書意向的話，我會親自登門和她的家長進行溝通……」
張揚知道這東西，但是不了解，這也很正常。你要問十幾年前同樣年紀的男高中生，他也不會太了解摩爾莊園和奇迹暖暖這類遊戲。
司馬胥仔細思考了一番之後說道：「雖然不是不行，但我們完全不了解對方的作案動機，很容易演砸了穿幫。想找個合適的演員也不太容易……」
張揚說道：「對啊，本色出演，失憶少女為了尋找自己的記憶，在網上尋找自己的過去。劇本和演員都是現成的，沒有任何難度。那麼剩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
談戀愛其實是一項很辛苦的工作。
視頻對面的年輕男子似乎還不知道南千夏遇害的消息，神情顯得十分放鬆。
司馬胥說道：「我建議對蓬萊島的運營公司進行調查，在他們的主伺服器上嵌入追蹤監控程序。或者與萱草接觸，連續發生兩次事件都與她m•ｈｅtuｂｏok•ｃｏｍ.ｃoｍ們有關，她們不可能繼續裝聾作啞吧？」
倪婭發過來一段視頻錄像，內容是她與一名萱草貓頭鷹的對話。
「這我就不了解了，你可是反覆告誡過我不要去招惹萱草，以我的能力也很難在不驚動她們的情況下入侵進去。」司馬胥說道：「不過從你發回來的手機數據進行分析可以得出不少有價值的線索。首先來說，清理證據的人肯定是個技術專家，但肯定不是行里的高手。」
「蓬萊泡泡。」
這一部分說法與中森警官找到的監控錄像吻合，雖然在監控攝像頭裡沒有找到這位貓頭鷹先生的存在，不過卻拍攝到了南千夏用警報器嚇走不良少年的鏡頭。
她在網上用「萱草學院」作為關鍵字搜索信息的時候，也許在不經意之間就引起了守株待兔者的注意力。
很遺憾，她們就是在裝聾作啞，而我對她們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真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又不是你們老公憑什麼慣你們臭毛病？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然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辛苦的工作，自古三百六十行，沒聽說過做哪一行能混吃等死一輩子，除非是富二代啃老。
當時她是怎麼見義勇為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沒有說謊，那自殺的結論也就被徹底推翻。接下來的追查方向，很顯然就是被殺人兇手刻意隱藏起來的那部分證據。
真正的資本家都知道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未成年手機用戶這一潛在的龐大消費群體，於是蓬萊島丐中丐版本的社交軟體「蓬萊泡泡」應運而生。
「萱草在國內網路上嵌入了一套智能演算法，任何有關於她們的重要情報信息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清理屏蔽。至於外網……連國內都很少有人了解的東西，就更不可能在外網出現了。」
司馬胥不解道：「她現在失憶了你能讓她做什麼…hｅｔuboｏk.cｏm.ｃom…等等，本色出演？」
張揚在心裏首先排除掉了與萱草主動接觸的選項，然後想了想說道：「蓬萊島那邊本來就有我們的監控程序，再多裝一套也未必會管用，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我覺得……應該想辦法做個局把他們釣出來。」
張揚笑道：「找什麼演員，江楠不就可以本色出演嗎？」
作為國內最頂尖的虛擬網路世界門戶網站之一，蓬萊島主要分為內外兩個部分，也就是俗稱的水上公共區和水下暗網區。普通網民用戶平時用交互儀頭盔或者AR眼鏡訪問的都是公共區，像張揚以前那樣使用浸入式交互儀的專業用戶，一般訪問的都是處於水面下的暗網區。那裡就像是過去的香港九龍城寨一樣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無所不包，甚至就連慕容旭以前做卧底的時候也是用馬甲在這裏長期潛伏。
但問題在於——並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交互儀頭盔的。
但蓬萊島本身就是個明確無誤的線索。
這就是蓬ｗｗw•ｈeｔuｂｏok.com.cｏm萊島網站專門針對小學生用戶群體開發出來的一款衍生產品。
事實上即便是在這個科技高度發展的時代，依然買不起交互儀頭盔，只能用台式電腦和手機上網的社會底層勞動人民也大有人在，而且他們才是真正的大多數用戶群體。
「你說招生標準？這個是有很多方面的考慮的，比如說她的學習成績、家庭教育和身心健康。當然最基本的底線要求是華人，不是法律和政治層面定義的那種華人，我們一般是以文化認同度進行評價的。並不是說有國籍就可以，而是看腦子裡面的思想。對於朝鮮和瀛洲的學生我們在入學前都會準備一系列的小測試……」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於付出和收穫的比例。
雖然不能說了解，但至少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
「淘寶？」
司馬胥嘆氣道：「怎麼哄她來演？」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才隱約反應過來有點不對勁，反過來追問道：「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孩子？她出什麼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