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情只有兩種結果,在一起或者分開
(3)

回想那一天喧鬧的喜宴
我心裏咯噔一下,親戚?駱尉是徐瑩瑩的親戚……
傻傻兩個人笑的多甜
我無力地閉上眼,不讓眼淚滑落,我搖著頭,軟弱地說:「駱尉,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記得了,求你,不要讓我再想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是因為不愛我才離開我,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他選擇了徐玉,事實證明她也是最適合他的女人,而不是我,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愛情只有兩種結果,在一起或者分開,沒有對和錯。我早已忘記他了,不愛了,你就不要再提過去的事情了……」
我想起蘇飛揚要我將我的創意形成書面文字,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決定回房去。大家都玩得這麼高興,氣氛也調動起來了,我一個小人物悄悄離開,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一曲畢,我放下話筒,掌聲四起,我挑戰性地看著蘇飛揚,他靠在牆上,喝著水果酒,見我瞥著他,沖我抬高了酒瓶,嘴角露出招牌式的譏諷的笑,彷彿在說:看不出來臭丫頭還有點功底嘛……
我大大方方地點了一首莫文蔚的《陰天》,旋律響起來,燈光也配合地黯淡了下去,我輕唱起來:
愛情究竟是精神鴉片
駱尉大步離開,望都不望徐瑩瑩一眼。
我呆了,他沒有否認,那他就真的是小石頭了。

還是世紀末的無聊消遣
我走到徐瑩瑩身邊,說:「瑩瑩,你唱什麼歌,我替你點吧!」
他的身體沒有動,只是緊緊地抱緊了我,將頭埋在我的發上。
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點點倦
化妝給駱尉和莫墨化了妝,兩人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驚艷」,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個廣告最要緊的就是清新和純白,他們兩人都天生具備那種純潔明朗的氣質,再加上外表都十分養眼,站在那裡就已經非常搶鏡。

可是拍攝的時候還是有些小麻煩,他們都不是專業模特,也不是戲劇學院學表演的學生,沒有任何的表演經驗,演繹擦身而過時,不是眼神的碰觸不夠細膩深情,就是在傳遞紙條的時候沒有那份默契。
我站定,抬起頭來看,高高瘦瘦,五官分明,十分俊朗的青年,原來是駱尉,他竟然跟著我一起離開包廂了。
晚上,我和左和*圖*書玲一起負責招待大家,莫墨陪著駱尉也在,包廂里的氣氛本來挺好的,結果齊總、蘇總陪著一臉傲慢的徐瑩瑩走進來的時候,氣氛就開始變冷了。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分房間的時候,我和莫墨分到了一起,推開窗戶,蔚藍色大海就在眼底。莫墨高興地嚷嚷:「如意姐,我們等下去沙灘上揀貝殼!」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其實我自己也沒有廣告拍攝的經驗,這些知識也是平時從蘇飛揚還有一些前輩那裡學來的。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潮久久起伏不定,多少往事浮現在腦海里。石頭和他哥哥長得不太一樣,可是我還是能從他們的細微處找到一些相似。
他又用哀愁的眼神緊緊瞅著我:「如意姐,你知道嗎?哥哥結婚的時候,我才知道,新娘已經不是你了。原來全家人都知道,就是瞞著我,可是在婚禮上,我看到了答案,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的恨意並不比你少,憤怒也不比你少。婚禮上人來人往,爸爸媽媽的臉上洋溢著快樂和滿足,就像徐玉本來就應該是駱家的人一樣,誰都彷彿不記得你曾經存在過。可是,我記得你,我忘不了你,因為你,我一直排斥徐玉成為我們家的人。如意姐,我請求你原諒我的父母,他們是樸實的農民,他們沒有文化不懂什麼是愛情,可是我不請求你原諒我的哥哥,他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傷害你,那樣愛著他的你,那樣幫助著他患有輕微自閉症的弟弟的你。」
她抬頭,詫異一個小職員居然敢這麼親熱地稱呼她的名字。見到是我,她咪著眼睛想了半天,才驚訝地說:「如意姐,你怎麼在這裏?」
看到左玲一副委屈的模樣,我心想,早知道瑩瑩現在架子這麼大,就不讓她做瑩瑩的助理了,唉,想讓朋友賺點獎金,沒想到卻讓她受氣了。
他擁著我,直覺卻告訴我他並非是想輕薄,我如果翻臉,反而令我們之間會變得尷尬。
我摸著他堅毅的臉頰,因為激動,而變得語音有些顫抖:「對不起,小石頭,我居然——沒有認出你來!」
我的這些肺腑之言聽在瑩瑩的耳朵里倒有些像恭維的話了,她果然變得開心了:「如意姐,我們有幾年沒有見過了?我還記得我出國留學的時候是你跟我姐姐一起送我上的飛機,我不要爸爸媽媽送,只要姐姐送,因為hetubook.com•com我恨他們。現在想起來,真的覺得好可笑。噢,對了,你和我姐姐現在恢復關係了沒有?姐姐說你們絕交了,因為姐夫……」她停了停,終於知道看下我的臉色了,「如意姐,其實這樣的事情多的是,在巴黎,人們之間的關係就沒有國內這麼複雜,就算愛情不在了,還有友情,再見面的時候同樣勾肩搭背像什麼恩怨都沒有一樣。再說了,姐夫和我姐姐關係很好,他們確實很登對。」
我笑著說:「你呀就只惦記著玩,等下就要開始工作了,情節你都記住了嗎?拍廣告沒有電視電影那麼嚴肅,可以發揮的餘地也大一些自由一些,不過,你的感情也一定要投入哦!」
我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我不僅在這裏,還算間接給你打工呢!瑩瑩,沒想到你現在這麼有出息了,真讓我汗顏啊!」
徐瑩瑩抬頭看著艷陽,對跟在身邊的左玲說:「也不知道給我弄把傘來遮陽,快去呀,還愣著幹嘛?」
他依然拉著我的胳膊,我輕輕掙脫,卻沒有掙脫開來。
齊總覺得自己的風頭被搶走了,有些惱火,拿著麥克風說:「飛揚,讓給新同事唱唱嘛,來來來,楊如意,你去唱一首,大家鼓掌!」
我怎麼能將那個羞怯的少年,和面前這個英挺的青年聯繫到一起呢?他的過去,已經完全在現在的他身上找不到痕迹了。
此刻已經接近午時,太陽正烈,熱熱地炙烤著白色的沙灘,一望無際的沙灘上沒有幾個行人,只有海水寂寞地拍涌。
第一個場景是在度假村西邊,一個小院落里,這個小院落頗像北京的四合院,但顯得更有民國古典氣質。情節其實很簡單,就是男女主角擦身而過,相視著微微一笑,在擦身而過的剎那,男孩在女孩手心裏放了一張小紙條。
度假村裡風景如畫,建築物頗為西式,牆體是紅色的,上面爬滿了綠蘿,屋頂修成了尖塔式,直刺藍天。
此刻,月色迷濛,掩映在厚厚的雲層背後,四周那些昏暗的燈光,投射在人的臉上,渲染出一片模糊的光暈。微微的風穿身而過,搖曳著樹影,幽暗的夜,寧靜而又純白。
初進大學時,我還是一個羞怯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生,後來,在「他」的引導之下,我的自信才如一束含苞的鮮花般慢慢綻放,對舞台和拋頭露面不再恐懼,不論是演講還是辯論比賽,還是歌唱比賽,哪裡都會有我活躍的影子。
他握緊我的手,堅毅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如意姐,小石頭已經長大了,以後,不會再讓如意姐傷心了。」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願
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
我看到徐瑩瑩走到駱尉面前,兩人在說著什麼。
我悄悄離開,歌廳和我住的地方隔著一座長長的走道,還要走過一個小花園,我剛走進花園裡,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頭,一個人已經從身後一把拉住了我……
我的心裏已經升起了疑問,駱尉和徐瑩瑩是親戚,究竟是什麼親戚?為什麼他對我的事情彷彿很熟悉一般?難道他是……可是……
誰都以為熱情它永不會減
年輕男孩身上獨有的、淡淡青草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他的個子是如此之高,我只能將頭埋伏在他的肩膀上。我微微抬頭想看清楚他的臉,他卻只低聲說:「別動。讓我抱抱你。」
我回房間找到莫墨,讓她去勸勸脾氣倔強的駱尉,然後才去訂包廂。
這個簡單的場景我們卻拍了整整一個下午,到收工的時候大家都累壞了。
我差點尖叫起來,那人說:「是我,如意姐!」聲音帶著淡定。
是幾年前?嗯,和哥哥分手的前幾個月,應該有四五年了,我見過小石頭一面,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卷得高高的褲管上沾滿了泥巴,個還不是很高,患著輕微的自閉,眼神低垂,永遠不敢直視人家的眼睛。
他一用力,就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裡。
也許像誰說過的貪得無厭
大家歡快地邀請蘇飛揚唱歌,聽大家那語氣,好像蘇飛揚還是一個高手。
說這些話時,他溫柔的眼神,我現在還清晰地記得,彷彿像發生在昨天,而時光荏苒,其實早已將我和他拉開了距離。
我白了他一眼,笑著說:「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要提駱戈。別對我提這個名字。」我咬著牙低聲說,馬上又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補上一句:「他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再回憶起這個名字。」
這多少,算是一種安慰吧!
「你騙不了我的,即使你在人前微笑,顯示著你多麼能幹,多麼精明,可是你的眼眸還是出賣了你,這些年,你過得根本就不快樂。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哥哥,不是駱戈。」
女人實在無須楚楚可憐和*圖*書
他褐色的眸子哀傷地瞅著我,黑色的頭髮被風吹的飄揚,俊秀的臉龐上矇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滿室寂靜無聲,彷彿都在安靜地傾聽著我歌唱。
果然,蘇飛揚站上去,就直接點了一首周杰倫的《龍捲風》,唱起來竟然像原音一樣。我有些驚訝,沒想到蘇飛揚竟然也會喜歡周杰倫這樣的曲風。
活該應了誰說過的不知檢點
我正在忙著招呼大家吃水果和喝水果酒,沒想到齊總會想到我,蘇飛揚將無繩麥克風交到我手裡,低聲說:「實在不會唱,你就來一首《祝你生日快樂歌》得了。」
「如意姐,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認出你來了。」
香煙氳成一灘光圈
陰天在不開燈的房間
接下來,他連續演唱了兩首周杰倫的歌曲《青花瓷》和《菊花台》,掌聲一片接著一片,就連一貫高傲的徐瑩瑩也有些驚訝了,跟著鼓掌。
蘇飛揚說:「我選人的眼光不會錯的,這個創意既然你已經認可,並且已將這個廣告全然交給了我,就請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如果廣告效果達不到預期效果,我承擔責任。我現在要工作,要思考,可以不要打擾我們嗎?」
果然,我們剛洗漱完畢,門就被敲響了,工作人員喚著:「開工了。」
這樣下去不行,讓人家看到了會產生誤會,我一狠心,用力將他推開:「別這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小石頭?」

這個小我6歲的男孩,如今真的長大了,以前都是我用姐姐的語氣引導他,教導他,給予他一些缺失的女性細膩之愛,而現在,卻是他在安慰我的苦痛,他能理解我那些細密傷口的背後是不曾痊癒的疤痕。這些年,他不曾忘記我,就像我不曾忘記他一樣,只是,我不知道,他如今已經是一個這麼優秀的青年。
駱尉的態度顯得很不耐煩,最後用很大聲音說:「你是客戶,你不願意我繼續拍,我就不拍,我還不稀罕呢!」
我們的拍攝地點在碧藍度假村。
總之那幾年感性贏了理性的那一面
我有些狼狽,也有些迷惑,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我只能靜靜地站著,腦袋裡尋思我現在該怎麼辦?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辯
他握緊我的手,然後放開,一個人朝夜色和-圖-書里走去。
感情說穿了一人掙脫的一人去撿
我訕訕地收回手:「你想多了,沒有誰讓我傷心……」

我應了一聲,回頭看看駱尉,已經跑得不見影子了。
耳邊響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結篇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打算追過去,齊總把我叫住了:「今天是開工第一天,晚上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去包一個包廂,大家唱唱歌,開心開心,放鬆放鬆。」
他再次緊緊地抱緊我,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在我的面容上:「如果你不恨他,如果你已經忘記了他,為什麼你不讓我提他的名字?以你的性格,你應該是一笑置之的,而不是有現在這麼難過。如意姐,我和你的心是貼在一起的,雖然他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是兄長,是駱家的長子長孫,可是我一樣再也不會尊重他,不會原諒他。我不會再當他是神,他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拋棄最心心相映的初戀女孩,最患難與共的女孩。他教導我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他自己,卻從來沒有做到。」
瑩瑩唱了一首英文歌,接著齊總也登台演繹了一曲劉德華的《冰雨》,他們倆都唱得很一般,有些跑調,沒想到反而重新活躍了氣氛。
我猶豫了半天,才吭聲:「駱尉,你,你是不是小石頭?」
最好愛恨扯平兩不相欠
這個度假村是星海岸的一個基地,雖然地理略處偏僻,但是風景優美,人跡也比較稀少。
簡單的一個場景NG了很多次,直到齊總和徐瑩瑩趕來時,還是沒有拍好。
我按捺著內心的難受,強笑著說:「好了好了,今天可不適合敘舊,看,現在氣氛冷場了,你是老闆,給我們帶動點氣氛嘛,唱首什麼歌呢?」
我將這一切都歸結于「他」的功勞,而他只是笑著說,像我這樣白羊星座的女孩,骨子裡本來就有著激|情和莽撞,他不過是替我點燃了一點火苗而已。
導演在和駱尉和莫墨講戲,徐瑩瑩皺著眉頭對蘇飛揚說:「你怎麼找的業餘演員,那個男的,還是我家親戚!」
「別說了。」我推開他,看到遠處已經隱約有人影朝我們走過來,我說:「他是他,你是你,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可愛的石頭弟弟。好了,回房間去吧,我今天還有一份策劃需要完成呢!」
和他的照片就擺在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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