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走了兩步，想起來了，他又走回來，小昭坐在床沿上，看著他，張晨問道：
他說著真把眼睛閉上了。
張晨渾渾噩噩地起來，跟著她走。
張晨心想，這誘惑就以理所應當的姿態展露在那裡，只要自己跨前一步，就成為了金莉莉說的衣冠禽獸。
小昭的聲音輕了下去：「我知道了，你是第一次和我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對嗎？」
張晨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他醒來的時候，小昭正趴在他的身邊，盯著他看，張晨突然睜開眼睛，反倒把小昭嚇了一跳，她「呀」地一聲驚呼。
小昭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看著張晨，張晨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低垂著頭，不敢去看小昭。
張晨想起了劉立桿說的，到了海城，見到女孩，再也不會臉紅的說法，他在心裏罵道，他媽的誰說不會？
「十二點多。」
從他們出房間，到他們下樓，最後站在了深夜的路邊，小昭始終挽著張晨的手，兩個人站住的時候，她的腦袋，還偎依在張晨的肩膀上。
符總和小昭說：「照顧好張總。」
張晨又啞口無言，他想自己怎麼一到了這個地方，和這個女孩在一起，自己脖子以上的所有部分就變遲鈍了？
小和-圖-書昭繼續在他背上按摩著，該重就重，該輕則輕，張晨感覺到很舒服，他慢慢就放鬆起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張晨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那我也可以走了？」
小昭輕輕地嘆了口氣：「真失敗。」
小昭咯咯笑著：「可以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小昭有點急了，她說：「你要是現在出去，我會被符總罵死的。」
「我是不是……是不是，嗨，這個我也不懂，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錢？」
「過來呀，我保證不勾引你，好了吧？」小昭淺淺地笑著。
「你是第一個在我床上，什麼都沒幹就睡著的男人，害我盡給你按摩，手都酸了。」小昭嬌嗔道。
下去的時候，不再是經過酒店，而是從另一扇門，經過酒店隔壁的六層居民樓出去。
張晨遲疑著，小昭叫道：「過來呀，一個男人，還怕我吃了你？」
他感到自己臉上火燒火燎的。
小昭站起來，輕聲和張晨說，跟我來。
「那我走了？」張晨和小昭說。
這一回張晨很明確地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隔壁就有佳佳，人家還叫他張晨哥哥，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但張晨覺得，那個不算是在一起，特別是和*圖*書這種意義的在一起。
雖然張晨不知道小昭和符總是什麼關係，和小寧又是什麼關係，但她是某種意義上的叮咚，這個是確定的，而自己，確實從來沒有和一個叮咚這樣單獨在一起過。
「我很醜嗎？」小昭問道。
張晨躺在那裡，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僵硬的，小昭輕輕地笑著，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俏罵道：
「我……」張晨有些急了，「我有女朋友。」
「他是他，我是我。」
小昭嘻嘻笑著，笑聲里明顯愉快了很多：「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好了，你怕什麼？」
符總站了起來，笑道：「飯吃好了，現在該是學習時間了。」
小昭看著張晨，嘆了口氣。
張晨哭笑不得，趕緊說：「好好，那我就再閉上。」
說完，兩個人就進了房間。
小昭愣了一下，臉刷地紅了，張晨的臉也變得緋紅。
小昭笑道：「他早就走了，晚上還有好幾個應酬。」
「我……我，我浪費了你時間。」張晨說。
小昭伸出手來，拉住了張晨的手，她的手軟軟的，皮膚很細膩。
還真的是在自己張晨變成了張總沒有幾天。
即使他已經睡著，朦朦朧朧，也能感覺到有一雙小手，在他的背上和圖書，柔軟地遊走著。
張晨大窘，站在那裡，他突然想到了一句這個場合的經典台詞：
張晨奇道：「失敗什麼？」
小昭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你不要我，就已經傷害我了，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爛貨！」
張晨睜開了眼睛，問道：「幾點了？」
張晨被她搞得莫名其妙，小昭叫道：「你賴皮，你明明睡著了，怎麼會睜開眼睛？」
張晨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去，我去外面坐。」
張晨走了過去，站在她邊上，小昭突然站起來，伸手一推，張晨猝不及防，就倒在了床上，小昭咯咯笑著。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夠了嗎？」小昭略帶戲謔地問道，「你想怎樣？就這樣一直站著？」
張晨心想，就這樣按摩，也沒有什麼，自己要還掙扎，倒顯得自己太拘泥和小家子氣了，張晨在床上翻了個身，背朝著上面，頭下的枕頭，有一股清涼的香氣，和小昭很匹配，也很好聞，張晨乾脆把頭埋進了裏面。
小昭走過來，挽起了張晨的手：「走吧，我送你下樓打車。」
「你緊張什麼，還怕我非禮了你？」
小昭把他的鞋子脫了，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下，隔https://m.hetubook.com.com著襯衣，在他背上的幾個穴位按摩起來。
張晨搖了搖頭。
「你幹了什麼，需要給我錢？」小昭笑著問道。
小昭笑彎了腰，她說：「我逗你的，我們這裏不收錢，是拿工資的。」
「你不喜歡我？」小昭繼續問。
「你過來。」小昭朝他招手。
張晨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應該說，小昭是張晨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孩，瘦削俏麗的臉，說話細聲細氣的。
張晨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他說：「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很漂亮。」
張晨正想起來，小昭按住了他，和他說：「轉過身去，我幫你按摩，這樣……這樣也算是照顧好了你吧。」
「小昭，我，我不想傷害你。」
「可以了，再遲女朋友會生氣了吧？」小昭撇了撇嘴。
他們進了小昭的房間，這裏面比張晨想象的，要大的多，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外，還有一張沙發，陽台被玻璃和鋁合金包了進來，遮光簾和窗帘把室內和室外完全隔絕。
拿工資？張晨奇了怪了，干這行還有拿工資的？他想了一會，明白了，她們應該都是符總養在這裏的。
張晨不響。
小昭牽著張晨的手，走向了那張雙人床，經過和*圖*書沙發的時候，張晨掙脫了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夜風吹來，張晨嗅到了一股清涼的香氣，若即若離，有一瞬間，讓張晨誤以為他們真的是一對，佇立在星空和椰子樹影里的親密戀人。
張晨嚇了一跳，這麼遲了？他趕緊問：「符總還在嗎？」
張晨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小昭，發現她正看著自己，趕緊把頭轉了過去。
張晨愣住了，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昭說到後面，都有些憤憤了，張晨又是大窘，他沒料到她會如此回答，這完全是不按牌理出牌啊，張晨站在那裡啞口無言，小昭看了他一眼，咯咯笑著：「我逗你玩的。」
小寧跟著也站起來，牽住了他的手，她看看小昭，又看看張晨，嘻嘻笑著。
「嗯，符總還有老婆呢，又怎麼樣？」小昭挑釁地看著他，問道。
張晨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心裏也明白了大概，他想起劉立桿的那首順口溜，知道這是符總，要和他建立更鐵的關係，說白了，就是要讓他死心塌地，和他一條心，或者變成他眾多馬仔中的又一個。
在原來陽台的地方，凸起一塊，上面是很大的一個浴缸，房間里還有一扇門，應該是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