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張晨哥。」小武說。
小武說好，張晨和譚淑珍送小武出去，到了門外，小武回身朝他們擺了擺手說：
「好了，我也走了。」譚淑珍說。
「張晨哥、淑珍姐，不用送了。」
……
「謝謝我，謝我什麼？」張晨奇道。
「你說小武，在海城真的去找過工作？」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張晨問譚淑珍：「譚淑珍，你不會也有小武這種感覺吧？你可是從營業員做起來的，你現在的一切，靠的都是你自己。」
「我剛剛在給孟平聯繫喬總他們，孟平瘋了，他要四個億造樓，姓喬的也瘋了，他居然說可以，只要過來考察他的項目的可行性沒有問題，就可以做，說是等楊先生回來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他媽的，我覺得我劉立桿膽子已經夠大了，還有比我更大胆的。」
張晨就把小武和自己說的話，和劉立桿說了，劉立桿臉上和緩了很多，不響了，過了一會問道：
「保鏢，也叫助理。」
張晨點點頭：「有道理，看樣子我也要加強學習了，還有，你別說，向南還真的是特別喜歡問問題。」
「什麼時候的事？」
張晨走進了劉立桿的辦公室，劉立桿叫道，開工第一天，張總就大駕光臨，怎麼，來發紅包？
張晨搖了搖頭，他也覺得瘋了，這孟平做事，怎麼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不過，要是按常理出牌，他孟平也就不是孟平了。
「我要你人幹嘛，你又不是美女，肉都是臭的。」
張晨點
和圖書點頭說：「老闆膽子小是好事，膽子小的老闆，不敢做豁邊的事，不過小武，你自己還是要注意，有些事，不能做就不要去做，感覺有什麼苗頭不對，就把工給辭了，還是那句話，我這裏隨時都歡迎你。」
張晨現在覺得，譚淑珍當時要求從營業員做起，還真是幫了自己也幫了他，如果那個時候真安排了譚淑珍一個什麼職位，譚淑珍說不定現在，也會有和小武一樣的感覺，譚淑珍也是個驕傲的人。
張晨笑道：「我可以給他造半幢，姓喬的這裏沒有，我可以給他。」
「我劉總當然總是留在公司里。」劉立桿說。
小武說好，我記住了，我會有分寸的。
劉立桿看著張晨，笑了起來，說：「膽怯了吧，你當時還說，造一幢樓的錢你有，現在孟平要是開口，你拿不出了吧？」
譚淑珍點點頭，她說：「張晨，謝謝你！」
「我看你也一樣，你不是還在自考嗎？」張晨說。
「他自己說的，還會有假。」
張晨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劉立桿，電話通了，張晨問：「你在哪裡？」
「本來就是一樣。」
張晨也吃了一驚，他問：「孟平要這麼多錢幹嘛？」
張晨笑道：「我能變到哪裡去，不過是年紀變大了。」
譚淑珍搖了搖頭：「人是會變的，特別是有錢了以後，人會變得更快，你張晨沒有變，我很高興。」
「坐下坐下，先聽我說。」張晨叫道，劉立桿坐了下來。
hetuｂooｋ.cｏｍ•cｏm「在浙大那邊，好像什麼都做，連房地產也做，也是朋友介紹的。」小武說。
「沒有，我把人抵給你。」
「怎麼會？」
「那樣，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不是朋友，我心裏都沒有底氣認為自己還是你們的朋友，而像是，像是……嗨，我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覺得，不像是朋友了。」小武說。
「那張晨哥、淑珍姐，我先走了，我是請假出來的，星期天再過來玩。」小武和張晨、譚淑珍說。
張晨點點頭，和小武說，星期天過來，我們一起吃飯。
小武也笑了起來：「不是，主要是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張晨和他說，小武到杭城來打工了，在浙大那邊的一家公司。
「五十二層，說是要在浦東的那些樓起來之前，過一把國內最高大樓的癮，還說，不是要出氣嘛，出氣當然是越高越能出氣，那氣流得越暢快。」
張晨就把譚淑珍前面說的，關於男人打天下的那段話，和劉立桿說了，劉立桿笑了起來，說：
「知道厲害了吧。」譚淑珍笑著，就走了出去。
「你去哪裡，你今天不是休息嗎？」張晨問。
「沒想到這個大俠，思想還很複雜，我當時還奇怪，這在海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想到要回永城。」
「我也不清楚，說是造房子，拆了人家的房子，怕那些被拆的人報復什麼的，老闆個子小小的，膽子也很小。」
張晨吁了口氣，笑道：「我他媽的被小武搞得一驚一乍的，我
m.hetubook.com.com怕你也去找工作。」
「我操！」劉立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叫道：「這他媽的，你快把公司名字給我，我過去把他拎回來，這到杭城打工，都不到我們這裏來，什麼意思？嫌我們廟小？我他媽的要過去看看，那家廟多大。」
「好，繼續留在那裡，我馬上過來。」
「嗯，你要多少？」張晨問。
「不是我激動，是這個小武，這個大俠，他媽的做事太操蛋，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兩個的臉往哪裡丟？人家不會說小武自己不來，只會說我們無情無義，他媽的我們就是去造五百二十層的房子，也沒有用。」
「哎呦，不錯啊，張晨，露富了啊。」劉立桿叫道，「我也可以給他造半幢的錢，不過，給了他，我的桃花源就繼續在夢裡了，別去想了，孟平他不會要的，他說過，這麼大的事，必須要花別人的錢，自己的錢進去，搞不好會死人的。」
「四個億，你有嗎？」
「譚淑珍，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是不太會和人打交道的，更當不了人家肚子里的蛔蟲，去揣摩人家怎麼想的，有事情，你千萬告訴我，我不想看到原來的好朋友，最後一個個都鳥雀散，特別是你譚淑珍，你是最了解我的，你要是也來這麼一下，我會難過的。」
「他要造多高？」
「你激動什麼，快點坐下。」張晨看著劉立桿，笑道：「不過，他早上剛和我說的時候，我的反應和你是一樣的。」
劉立桿問：「她說什麼了？和圖書」
「我去你爸媽那裡，帶向南向北去少年宮玩。」譚淑珍笑道，「怎麼，你同意嗎？」
趙晶晶拿著一張單子進來，讓張晨簽字，和他說這是下面的開工紅包，張晨簽了，和趙晶晶說，你去和海根一起發了吧，我有點事，就不下去了，幫我和海根說一下。
「把你的公司名稱，還有聯繫方式留給我。」張晨說。
趙晶晶說好。
「保鏢？在海城，有公司老闆要請保鏢我還能理解，這杭城的老闆，要請什麼保鏢？」
「去你媽的！」
「你去公司，具體做什麼工作？」
「對了，你這麼急吼吼，找我幹嘛？」劉立桿問。
「自考也有錯啊？小孩子是會長大的，我們劇團出來的，又沒有什麼文化，我可不想以後向南上學了，有什麼問題問我，結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樣的家長，是會被小孩看輕的，說不定，還會讓小孩感到自卑的。」
「昨天報到的，早上剛去過我那裡，和我說的。」
「怎麼不一樣？」
「張晨，我的女人，還是智慧哦？」
「沒有，你放心吧。」譚淑珍笑道，「我本來在永城，就是走投無路，就是來投靠你的，不投靠你，我也沒地方去，我現在很好，你放心吧，要是有什麼想法，我會和你說的，張晨。我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工作做好，把向南帶大，沒有其他的想法。」
「什麼感覺？」
「那你現在這個，是什麼公司？做什麼的？」
小武從桌上，拿了一張便簽，寫了公司名稱，還有一個新的扣機號和ｈｅtuｂｏｏk.ｃom.ｃｏｍ電話號碼給張晨。
「她看別人的爸媽好像什麼都懂，自己的媽媽什麼都不懂，就是個草包，她覺得自己是個草包的女兒，你說她會不會自卑？」
「那時是我們好好的，你想過沒有，在當時，我們越好，小武這種感覺就越大，他小武豈是甘於人下之人，早上譚淑珍說的很有道理。」張晨說。
張晨鬆了口氣，他說：
張晨想了一下，他說：「好吧，小武，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在杭城，有什麼事，有什麼困難，就一定和我說好嗎？需要我幫忙，那也是朋友之間的幫助，我在永城有什麼事，不是也都叫你幫忙的。」
「張晨哥，我知道我不管是到你這裏，還是杆子哥那裡，你們都會給我最好的位子，最高的工資，但說實話，那會讓我晚上睡不著覺的，會覺得，所有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在單位的其他人面前，我也會覺得抬不起頭來。」小武誠懇地說。
小武說完，轉身就跑了，讓他們再想送也送不到。
「不要臉，什麼你的女人。」張晨罵道。
譚淑珍大笑：「放心吧，我和他不一樣。」
「謝謝你和我說的這些話，讓我感覺，我們的關係，還是和在劇團里一樣。」
「小武怎麼說也是男的，你們男的，最大的夢想不就是赤手空拳打下一片天下嗎？怎麼，就允許你有，不允許小武也有？我不一樣，我的夢想，前面已經告訴你了，我就想有一個穩定的生活。」
張晨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小武是一個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