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嚇了一跳，趕緊把打火機放下，下床走到房間門口，看到小芳坐在沙發上，眼前的茶几上，擺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她在寫著郵件。
「那就倩倩吧，你說的對，可以把市場拓展，還有新播客的培訓交給雯雯，雯雯當副總，就是一點，她原來在你們北京物流基地當總經理，現在到杭城來當副總，等於是降級了，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小芳說，「我明天問問她，哎吆！」
「徐巧芯？」
新公司取名叫「繁花」，杭城繁花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網站的名稱就叫「繁花」，公司的地址，暫借在張晨他們廠里，倩倩把三樓的一間四百多平米的倉庫騰了出來。
「睡覺，睡覺，看樣子，沒有老太太管著還真不行，有人太不自覺，一點多鍾還沒有睡。」
「十二點多鍾了，還打？」張晨問。
小芳和雯雯說，可惜她來之後，只能擔任副總，倩倩當總經理。
劉芸說好，那就這樣定了。
小芳點點頭：「對，你管不到了，你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投資者，對了，你說，這新公司，倩倩還是雯雯當總經理更好？」
張晨看看手錶，已經一點多鍾了，趕緊說：
「親愛的，你太強大了，要是還讓你絕對控股，後面的投資者會有疑慮的，他們會擔心控制不了你。」小芳說，「這樣吧，原始階段，半畝田投資兩千萬，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們芳華資本和劉芸姐的領航投資，各出資一千五百萬，各佔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以嗎？」
杭城繁花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是倩倩，雯雯是負責市場拓展和播客培訓的副總，小雅是負責hetubｏｏｋ.cｏm.cｏm行政的副總，關良是技術總監。
小芳嘻嘻笑著：「你只要懂，你老婆不會出賣你的，這就好了。」
「那我就不後悔了。」張晨說。
張晨說好。
小芳苦著臉，看著他說：「我不敢。」
小芳點點頭：「可能銷售還會擴大，因為購物習慣的原因，有人就是喜歡在掏寶網上買東西，有了掏寶網的鏈接，對他們來說，會更方便。不過，公司獨立之後，哪怕對半畝田也一樣，銷售的產品，必須按比例提成。」
「但產品的引流，可能會同時導向你們公司的網站、掏寶網或者亞馬遜，可以嗎？」
「這個雯雯，你不覺得她太適合做直播了嗎，和她在一起的人，很容易被她感染，我相信，電腦屏幕前的也一樣。」小芳說。
「去你的。」小芳的臉紅了，打了張晨一下。
小芳說不是。
「是是是是。」張晨趕緊說，「是熬不牢了。」
張晨回去房間，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然後帶著小芳去他爸媽那邊。
「我會把小雅派到新公司，對了，我想讓你這裏也出三個人，一個倩倩，一個關良，還有一個你猜是誰？」小芳問。
「劉芸姐這裏談好了，她還想要更多的股份，被我拒絕了。」
「賣了也沒有關係，只要能賣個好價錢就可以。」張晨說。
小芳哼了一聲，頭往張晨的懷裡鑽。
張晨說好好，我陪你過去。
任溶溶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劉芸說：「你準備一下，明天交接，後天就去杭城上任。」
「還是要小心一點，小芳，你要保護自己。」張晨媽媽說。
「哎呀，和_圖_書親愛的，我和你說認真的。」
「親愛的你不覺得，雯雯是最適合做直播的？」小芳說，「新的公司，會保留『倩倩演播室』，不，會改成『倩倩直播間』，還要增加『雯雯直播間』，還要繼續找很多新的播音員……」
張晨和小芳一聽，「撲哧」一聲笑起來，張晨媽媽說：「怎麼，我說錯了嗎？」
小芳笑道：「那好，就叫播客，公司還會招很多播客，拓展很多其他的業務。」
小芳叫了一聲媽，小芳媽媽看到他們來了，馬上站起來給他們去盛稀飯，張晨媽媽嘆了口氣：
「我可捨不得。」小芳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這小傢伙也會不幹的。」
「太好了，那我們到時候見。」雯雯說。
一顆雷，終於安全地排除了。
張晨不肯當董事長，小芳就和他商量，那還是讓劉芸姐來當這個董事長，我也需要避嫌，這對吸引後續的投資者有利。
小芳說：「那等會張總會給二貨打電話，二貨會安排接替你的人，移交好了，你就來杭城吧。」
小芳低著頭在喝牛奶，「嗯嗯」地點頭。
小芳看著他問：「那還有什麼意義？不過又是你公司的一個部門而已，我說了，這個事情要做大，就必須走專業化的路，從你們公司獨立出來，『倩倩直播室』也會從你們公司網站獨立出來，當然，你們公司網站，還是會有『倩倩直播室』的入口。
小芳還是搖了搖頭。
「如果是從管理的角度來說，雯雯和倩倩各有千秋。」張晨說，「雯雯有衝勁，市場拓展能力很強，和外面打交道的能力也強，倩倩心比較細，內部管理比和*圖*書較擅長。」
「好啊，好啊，我看到倩倩那個死|逼在做直播，我就羡慕死了，我當然願意來了。」
「對啊，你就是把自己賣了。」小芳說，「你現在要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小芳說著就興奮起來，她拿過紙筆，和張晨說：「這一個網站，現在可以估值五千萬。」
「不是小雅？」張晨問。
小芳走去卧室，張晨站起身，拿著香煙走去外面陽台上，一支煙還沒有抽完，隱隱約約聽到小芳在叫他，張晨把半支香煙撳滅在花盆裡，推開陽台的門走回去，走進卧室，小芳和她說：
「沒有關係，談項目嘛，怕什麼。」小芳說著站起來，她和張晨說：「我去卧室打，你在這等著，我沒叫你進來，你不許進來。」
張晨同意了，他說，劉芸要是肯當董事長，那最好了。
小芳讓劉芸來杭城，劉芸到了，小芳把事情和她說了，劉芸自己也是做投資的，她一聽就明白為什麼這麼安排，她說好，那我就來當這個董事長，不過，我要安排一個人過來。
張晨吃了一驚，問：「你要雯雯幹嘛？」
「我來說服她。」小芳說。
張晨開著車，送小芳去「枕水茶樓」，小芳在車上給雯雯打電話，把事情和雯雯說了，雯雯一聽就大叫起來：
張晨說可以，那我拿五千萬出來。
話說到這個程度，任溶溶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她說好，我知道了，劉總。
張晨奇怪了：「那你還想要誰？」
小芳搖了搖頭。
「叫播客吧。」張晨說，「播音員太老氣了，播客，和博客是一路的。」
「這個我就管不到了。」張晨說。
張晨笑道：「什麼可以不hetubook.com.com
可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雯雯。」小芳說。
「還是什麼？」張晨問。
「沒事沒事，張向西踢了我一腳，她在抗議我吵到她了。」小芳笑道。
放在這裏還有兩個好處是，一是倩倩還可以幫助帶帶謝志偉，謝志偉目前還是倩倩的助理，但很快，就將是張晨他們服裝公司的總經理，頂替倩倩現在的位子，謝志偉是倩倩從北京帶過來的，他在北京就跟著倩倩干。
「怎麼了？」張晨急問。
兩個人走進去，看到兩位老太太神情嚴肅地坐在那裡，兩位墾荒戰士，不知道去哪裡了。
「那個死|逼，在北京的時候，就是她管著我，她管我很好，我可管不了她，她心眼比我多太多了，我搞她不過，甘拜下風。還有，要讓我一天到晚在辦公室坐著，我也坐不住，我在這裏，實在無聊的時候，都跑出去開鏟車。」雯雯說著，小芳笑了起來。
繁花公司的董事長本來應該是張晨，張晨不幹，他說，我最多只能在邊上出出主意，公司後面的規劃，還需要你們做，我一竅不通，這個董事長我幹不了，就當個股東挺好。
掛斷電話，小芳還是不停地笑，張晨問：「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小芳說著看了看手錶，她說：「我現在給劉芸姐打電話。」
「小雅還太嫩了，管理經驗不足。」
「我也是認真的啊。」張晨說，「後面的事情，我又不懂，還不是你說了算。」
張晨點點頭，他覺得小芳這話沒錯。
「張向西說，老爸，請你不要抽煙。」
「還有，為了讓這個公司真正獨立，這次和女人街不一樣，這個也不是風險投資，而算是合資和-圖-書吧。」小芳說，「半畝田雖然還是大股東，但投資者的投資比例，必須佔一半以上的股份，這樣才方便後續的融資，主要還是……」
任溶溶到了，劉芸和她說：「我決定把你派去杭城，杭城繁花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現在還是一個初創的小企業，但未來的前景很好，我很看重這塊，決定派你去擔任財務總監。」
「葛玲？」
劉芸回到上海，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了下來，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任溶溶，讓她過來一下。
「唉，也難怪你們年輕人，這麼長時間，確實熬不牢。」
還有一個好處是方便，他們現在直播，還主要是徐巧芯他們銷售中心的產品，所以他們連一樓的「倩倩演播室」都沒有拆掉，只是把名字改成了「倩倩直播間」，還在邊上搭起了一個「雯雯直播間」，等著雯雯來上任。
看著辦公室的門在任溶溶身後輕輕地合上，劉芸吁了口氣。
張晨說：「我以為你已經過去了。」
「這個還不一樣，反正都是我們的產品。」張晨說。
張晨走過去躺下，問：「我是不是把自己賣了？」
第二天張晨醒來，看到邊上小芳不在，他以為小芳已經去他爸媽那邊吃早飯了，就不著急，慢悠悠在床上坐起來，拿過一支香煙，打火機剛點著火，客廳里就傳來小芳的聲音：
現在廠里的貨流轉很快，基本是后道包裝好，直接就去了一樓銷售中心打包發走，原來的倉庫，空出來很多，「繁花」就放在倉庫里，他們在這裏，也就兩個月的時間，等隔壁產業園區完全搞好，他們就會搬過去。
「本來就該如此。」小芳說。
「小莉？」
張晨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