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叔叔說的。」張向北笑道，「他拿到這種小卡片，就會打電話過去調戲人家。」
等到張向北醒來，外面天都已經黑了，張向北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他看看邊上向南還沒有醒，就悄悄地爬了起來，走去外面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只是，他們一直以為當年，張晨和劉立桿是兩個人來海南的，睡在公園裡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沒有人和他們說過，他們也無從得知。
想到了這是他們父輩最早闖蕩過的城市，還是張向北的爸爸和媽媽相遇的城市，兩個人的心裏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覺得自己和這個城市之間，有某種隱秘的紐帶，把他們聯繫在一起，這讓他們有些亢奮。
「想吃嗎？」張向北問。
向南白了張向北一眼，問：「你笑什麼？」
他們朝右邊看看，又朝左邊看看，左邊明珠廣場前面擺著一個個的夜市攤，人很多，他們朝左邊走去。
「我怎麼知道，我站在那裡，她們就上來了，剛開始我還不知道她們要幹嘛。」
張向北點點頭說對，我也有這個感覺。
向南放開張向北的手，朝烤甘蔗的攤位走去，買了一根甘蔗，老闆把甘蔗去了根和梢，切成三段，放在火上烤著，向南問老闆，甘蔗為什麼要放在火上烤，老闆和她說，烤過的甘蔗，更甜更脆更好吃，還有，吃甘蔗容易上火，烤過之後就不會了。
向南搖了搖頭：「不餓，中午吃的，到現在還撐著。」
兩個人手牽著手往前走，聞到了一股孜然味，再往前走，就看到了鑫源溫泉大酒店，邊上的一條小路，果然和包天斌說的一https://m.hetubook.com.com樣，一路進去都是大排檔，有燒烤，也有炒菜，還有賣清補涼和水果的。
明珠廣場裏面冷冷清清的，但從門口，沿著海秀路一路過去，都是賣衣服和工藝品，還有食品的攤子，他們並不需要買什麼，只是在人群里走著，人就有些亢奮。
「你們認識？」
張向北大笑，問：「結果呢，結果怎麼？」
「再逛逛，回來再吃。」向南說。
「你看什麼？」
向南朝左右看看，沒看到人，只看到那兩個婦人在遠處看著他們，向南恍悟，張向北這是在說自己，腳一勾，就給了他一腳，張向北哈哈大笑。
「我和師父，都快跑遍半個中國了，這種人哪個地方沒有，有什麼稀奇的，有時候住在酒店，門底下都會有這種小卡片塞進來。」張向北說。
邊上的攤位消失，眼前是一個十字路口，路口架著人行天橋，張向北看著斜對面，人行天橋下去的口子前面，有一家店，門頭的招牌很大，寫著的是「呱呱叫火鍋飯店」，店裡的生意很好，坐滿了人，外面的空地上，也擺出了很多桌子，也坐著不少人。
「那你是不是和她們說，你是一個人？」向南問。
張向北大驚，趕緊把袋子拿開，罵道：「神經，你這個電話要打出去，那就慘了，一個晚上都會被她們騷擾，不停地打你電話。」
「我先打個電話，幫你把小妹訂好。」
「那你們打過電話了？」向南問。
「我怎麼感覺自己以前來過這裏？」向南和張向北說。
「我去，這樣她們還纏著你？」向南罵了一聲，張向北哈哈大笑。
張向北看著向南和-圖-書，老老實實說：「是有這個想法，不過，不是單純養牛那麼簡單，我想在養牛的同時，還要建立一個研究所，引進世界各地的優質種牛，我想把這裏的小黃牛進行改良，飼養出比日本神戶和牛還要屌的牛。
張向北和向南說：「走，我們過去看看，那裡是做什麼的。」
兩個婦女看到向南過來，把什麼往張向北手裡一塞，馬上就走開了，向南走近問：
關於海南，關於海城，他們從小就聽到過太多的故事，海秀路可以說是在他們沒來到這裏之前，就耳熟能詳，包括離這裏不遠的海城公園，他們也都知道，張晨和劉立桿剛到海城的第一個晚上，就是睡在海城公園裡。
「她們找你幹嘛？」
「結果是十分鐘一個電話，問小妹什麼時候可以過來，後來殷桃被問煩了，就騙他們說，自己已經另外叫了一個，結果被在電話里臭罵了一頓。」
「她們指點我說，我可以在對面酒店開一個房間，不貴，才一百多塊錢，半夜裡，等你老婆睡著了，你再偷偷出來嘗嘗鮮。」
「同時，還要在海城開一家牛肉店，每一種牛肉，其實都有最適合它的烹飪方法，我要在養牛的同時，找出一套適合小黃牛的烹飪方法，今天吃的烤和火鍋，並不適合，或者說，是現在的小黃牛肉，不適合用來烤和火鍋。」
向南咯咯地笑著：「我們也打過。」
「我有什麼好看的？」
看到前面有賣清補涼的，向南正準備去買清補涼，結果看到邊上有賣甘蔗的，這裏賣甘蔗的很奇怪，攤位上還有一個火爐，把甘蔗都放在爐子上烤著。
「好，我支持你。」向南說，「說吧，準備什麼時ｈeｔｕｂｏｏｋ.com.ｃｏm候開始？」
「不是，我們只是來過海城，但沒有來過這裏。」張向北說，「到了這裏，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海秀路，以前聽杆子叔叔，二貨和吳朝暉叔叔他們，不知道說起過多少次了。」
張向北嘿嘿地笑著。
向南拉了拉張向北的手，問張向北，他們甘蔗為什麼要放在火上烤？
向南轉過身，看到張向北站在那裡，有兩個婦女站在他面前竭力地說著什麼，張向北身子轉來轉去，想避開她們，但她們不依不饒的，向南趕緊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叫著張向北。
洗了臉出門，下樓，走出酒店的大堂，隔壁的望海國際還在營業，兩個人都沒有逛百貨商店的興趣，走到了海秀路上，海秀路上都是人，好像這個城市的夜晚才剛開始。
老闆把烤好的甘蔗用袋子裝好，遞給向南，向南問老闆又要了一個袋子，等會用來裝甘蔗渣。
「我為什麼要反對？」向南反問。
「你不反對？」張向北問。
「哪裡？」
「你也可以吃。」向南說。
張向北說：「我也不知道。」
向南說好。
向南問：「你怎麼知道？」
向南咯咯笑著，她說：「好吧，那我去給你開。」
張向北一本正經地說：「我叫了啊，不是來了。」
「海南怎麼了，又不是非洲，離杭城不過兩個半小時飛機，我放假的時候就可以過來，就是星期六過來，星期天回去也可以，張向北，你不會這麼沒有出息，因為這個就猶豫吧？」向南問。
張向北把手裡的小卡片遞給向南，向南一看就明白了，笑道：「白皙水嫩、溫柔體貼，你怎麼沒有叫一個？」
張向北搖搖頭。
「看你啊。」
鑫m.hetubook.com.com源溫泉大酒店前面的人行道上也都是夜市攤子，不過人開始少了起來，買的東西，也不再是衣服什麼的，而是古玩字畫和羚羊角等等，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向南邊走邊啃著甘蔗，張向北在邊上用袋子接著渣。
向南想到了，問：「那兩個女的怎麼會盯上你？」
向南點了點頭，明白了。
「你有什麼感覺，你是真的和小武叔叔來過這裏啊。」向南叫道。
張向北和向南進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今天走了一天，熱騰騰地吃了仙溝牛肉，又去飼養場參觀，身上不知道已經出了多少的汗。
向南說著把手伸向扔甘蔗渣的袋子，那兩張小卡片，被她扔在了裏面，向南說：
「張向北，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是傻的嗎，我們這是到海南來玩，還是來考察工作的？」向南問。
向南從袋子里拿出一根甘蔗，把袋子遞給張向北，張向北接在手上，向南接著把空袋子也給他，張向北問：
「拿著。」
向南看著張向北，認真地說：「你需要做事情，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的，你要是不做事情，張向北，你會爛掉的，我們都一樣。」
「和你說什麼？」張向北問。
「沒有打過，怎麼知道會被不停地騷擾？」
兩個人過了天橋，走到那店裡一看，原來這裡是做青蛙火鍋的，一張桌子上一個煤氣灶，上面坐著一隻鍋子，鍋子里滿滿的一鍋青蛙在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湯汁紅艷，很有永城辣鴨掌的味道，兩個人一看就被吸引了，坐了下來，點了三斤青蛙和一盤酸蘿蔔。
向南點點頭，明白了。
張向北嘿嘿地笑著，他說：「我原來以為，還需要做你的工作，沒想到你這
和圖書麼快就同意了。」
張向北點點頭說好。
「我在看你什麼時候和我說。」向南說。
張向北盯著她，向南說：「真的啊，我們出去，丁友松的房間里，也會塞進這種卡片，那些人好像知道哪個房間住著男的，我們很好奇，殷桃就裝作是男的聲音，打過電話。」
「說，你是不是想到海南來幹什麼？」向南說，「你對牛這麼有興趣，跑到日本去看牛，吃牛肉，到了這裏，今天明天，都是圍著牛在轉，我在猜想，你是不是想跑到海南來養牛？」
過了一會，向南也醒來了，沒看到張向北，她起床走到卧室連接客廳的門口，站在那裡看著張向北，張向北后側對著她，在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向南問：
「哪有，我和她們說，我是和老婆一起來的，還騙她們說，我們就住在這個酒店。」張向北說著指了指鑫源溫泉酒店。
洗完澡感覺累了，兩個人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裡是海南，離杭城……」
「幹嘛？」
張向北回過頭來，笑道：「沒看什麼，我在看今天我們去吃過的，定安小黃牛的資料，餓了吧？」
「在看什麼？」
張向北站了起來說：「不餓也出去走走，走餓了再吃宵夜。」
「沒有。」
兩個人坐著等上菜的時候，向南一直盯著張向北看，張向北問：
兩個人說著話，這條人行道就快走到頭。
向南說著，張向北哈哈大笑，笑完之後說，你們就慶幸吧，這些人後面都有黑道罩著的，沒來找你們算賬算不錯了，下次別幹這種事情了。
「我不吃，太麻煩。」張向北說。
「你以為我們傻的？」向南說。
「給我接著甘蔗渣。」向南說，張向北「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