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說，這已經不是他殺的第一個人。
「不用那麼緊張，覺得我會隱瞞什麼。」
而經驗上的差距更是明顯，很多線索條件擺在面前，他們也很難從各種細節上去認識與了解。
而以三個人從系統內獲得的能力，在不動用大威力武器和軍隊的情況，有心算無心，整個斯特里賽因—莫蘭塔公司幾乎就不設防一樣。
陳賀在走廊盡頭的一個鐵門前，看了一眼兩具眉心中槍，倒在地上的安保人員屍體，轉頭朝跟上來的程雲和申麗兩人說道。
……
轟——
更沒有對方那種漠視一切，膽大妄為的心態。
不是那種單純戰鬥力上的，而是一種經驗和心態上的差別。
並非因為陳賀這個資深者一句彷彿施捨似的接納他們，就能夠真正讓兩人徹底收心。
站在程雲一旁的申麗，似乎聽到了程雲的低聲喃喃，神色清冷地瞟了對方一眼，纖細修長的身段朝前邁步，牢牢跟上了前面的陳賀。
「所以……」
鬚髮花白的希爾考特似乎已度過了最初的驚駭，在說起自己的專業領域時，展現出了一種別樣的從容淡定，「我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一直在研究人類進化的這個課題。你知道生物進化最關鍵的是什麼？」
斯特里賽因·莫蘭塔內外警ｗww•hetｕｂook.cｏｍ.cｏm報連連，大量的工作人員，混亂、驚慌地從各個研究室跑了出來，朝著佔地廣闊的廠區外跑去。
兩人即便經歷過之前的那一番大戰，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心理的束縛，可到底沒有陳賀這位「資深者」來得經驗老到。
旁邊的申麗沒有出聲，只是她的目光也不禁瞥向陳賀，似乎有些期待這個答案。
但其實只要是一個在和平年代平穩社會長大的人，面對一個有著穩定秩序的現實世界，所見所聞並非如遊戲一般，反而站在面前都是活生生的人，就不可能真正無視一切。
畢竟，之前陳賀或故意，或坐視不理，是坑死了另外三人的。
兩人已經算是親自得到陳賀確認，算做是被承認的隊友。
那處在絕對負值的脆骨症，面對絕對正值的又是什麼？鋼筋鐵骨？
陳賀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似乎從兩人的表情里，也讀懂了一些，繼續說道：
可真的親手奪取一條生命，看著口中鮮血狂冒，骨斷筋折的模樣，心中依舊有著一種強烈的不適。
「最底層的那個核心的實驗室，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
「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一個百病纏身的人會不會因為某種病變而變得身強體壯，甚至成為超hｅｔuｂｏoｋ•cｏm•ｃom人呢？
斯特里賽因—莫蘭塔公司地底最核心的實驗室內，楚楊翹著腿彷彿一個小混混似的坐在一張實驗桌上，手裡則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實驗檔案。
希爾考特看著楚楊這個突然闖入的外來者，見對方沒有暴起傷人，反而在他專長的領域展開探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突變是進化的關鍵，人類從單細胞進化成高等動物，過程很緩慢，歷經成千上萬年，每數十萬年是一個突變周期。把我們從單細胞生物變成了佔主導地位的人類。
「……我很有興趣聽你說說，你研究的項目，嗯，基因進化，有意思。」
「呼——」
這樣的幾率不用高，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億萬分之一，人類這個出現幾百萬年歷史的種族，延續了數以億計的人口，會不會就有這樣的幸運兒出現過呢？」
換成曾經好萊塢電影里的話，那就是還是個起源的狀態。
程雲輕輕吸了一口氣，《黃巾大力法》帶來的體型膨脹又漸漸消退下去，回到了正常人的模樣。
楚楊慢慢放下手裡的資料，目光落在希爾考特和一直在旁邊神情警惕的瑪泰博士身上，「你們成功找到了一個，哦，不對是幾個突變者。嗯，其中一個還是『完美人類』，通過對他和-圖-書們的研究，才有了接下來許多計劃的展開？這也就是你們一系列計劃的起源？」
人類跨越超過自身能力的超凡時代，還處於萌芽階段。
聽著陳賀信誓旦旦極為自信的話，程雲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
這個世界的頂尖人物很強，不論是他們了解過的一些殺手，或者其他類型電影里的主角，都可以算是站在人類巔峰的存在。
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方才過來的時候，你們不也從消防通道圖和園區公司宣傳，看到了這家公司園區的整體格局。雖然看著建築物不少，但其實主要也就是三個部分。日常辦公區，後勤人員保障區，以及最核心的實驗研究區。」
但這種選擇，其實是雙向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將最廣泛的普通人設定成一個為零的數，由於病變而出生的人們是負值，那麼這個絕對值的另一端，那些正值呢？
「沒錯，就是突變。」
他在獲得一些記憶的同時，也得到了大量的生物學方面的知識。
程雲和申麗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思索之色。
只是當看著血肉模糊的屍體，他又有一種強烈的噁心和反胃。
這是來源於根深蒂固的教育，和長久生活在和平時代未曾逾越過的底線，以及真正進入到這個無限世界，所造成的心理上的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層層反應。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境，程雲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在明滅不定燈光里行走的陳賀和申麗兩人，這才收拾起心情，急忙朝前面追趕了上去。
這門功法他已經越來越適應，強大的力量帶來的那種暢快|感，也時常充斥內心。
陳賀說著，伸手朝前面指了指，「也就是前面，應該是地下的實驗室核心區域。」
以普通人的身高為例，一端有人得了侏儒症，身高才幾十公分，而另一端有人得了巨人症，身高可以超過二米五。
一破皮就流血不止的血友病，它的絕對值又是什麼？超強的恢復能力？
「是這樣。」
三個人在斯特里賽因—莫蘭塔公司內的行動速度奇快。
「突變？」楚楊一邊翻閱著手裡的資料，一邊隨口說了句。
「別墨跡了。」
一隊隊的安保人員，或是全副武裝的朝著各個區域展開行動，或是一陣陣呼喝聲里，許多受傷的人被抬了出來。
一路不論是遇到什麼阻礙，幾乎都呈現出一種碾壓狀態。
他們也曾看過很多類似的電影小說，很多角色似乎一進入到無限世界，一下子就能夠徹底將心態放飛。
每一代生物的進化都由變異引起，人工優化，生活環境改變，輻射，乃至生物自主的病變，都會導致人類人類基因產生變化。而這和圖書種變化隨之而來的就是之前生物體所不具備的能力。」
但目前這個情況下，還只屬於一個升維前的狀態。
希爾考特似乎也進入到了狀態，又或者有了一種向人闡述和解釋他一直研究內容的偉大使命感，聲音微微有幾分激動道，「在生活中，健康強壯的上一代產下孱弱的後代是屢見不鮮的例子，父母身體健康，而產下的孩子卻患了脊髓灰質炎。這些都是最常見的病變。但是病變也是一種突變。」
程雲一巴掌將一個體態臃腫的安保人員，打進了旁邊的牆壁，看著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連連低聲自語。
爆炸聲響起。
他們這個時候越發清晰感受到了與陳賀的差距。
「這些都是NPC，這些都是NPC……」
「從外面看，似乎實驗研究區很顯眼，但這樣的公司，有獨立的武裝，肯定沒那麼簡單的，在他們幾座建築的樓下這一塊，肯定存在地下實驗室。」
「很有意思的說法。」楚楊抬頭瞟了一眼希爾考特，又繼續自顧自的翻閱資料，「繼續。」
「基因進化？不，那是CIA對他的稱呼。」
身體健康的人會因為病變而患癌症面臨死亡，那他的絕對值另一邊因為變異又會產生什麼？
「但是進化，或者突變。並非都是利向變異，一樣存在著劣向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