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館內的老頭

良久后,楊冰沙啞問道:「十年內若是沒有完成承諾,我會親手要了你的命。」
君皇顧星辰給秦子墨安排的身份,就是燕竹客的徒弟。
秦子墨當然知道暗中的跟屁蟲,並未理會。
秦子墨氣聚丹田,沉聲道。
聽到這個回答,秦子墨知道老者沒有拒絕自己,然後就坐在了老者的對面。
酒館小廝看著秦子墨愣了一下,似乎覺得秦子墨有些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想起國破山河碎的血腥畫面。
秦子墨淡然一笑:「今日來此,想請閣下加入內閣。」
「根據我們的打探,八九不離十。」
老者直接拒絕了。
有人或許會說楊冰身為一個大男人,皇朝大將,為何不去報仇。
燕竹客擁有著天靈境後期的修為,偌大的皇朝,何處不可去?
老者滿臉的白色鬍渣,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老者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顫,而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兩人和_圖_書痛飲,沒有過多的話語,而是用著眼神交流。
各大世家完全摸不清秦子墨的路數。
後來秦子墨接觸了老者幾次,確認了老者的身份。
「你走吧!」
「我認識你,如今風頭正盛的內閣之主。」
「秦淵當真是燕竹客的弟子嗎?」
「從未聽說燕竹客有過弟子,這不可能。」
報仇,楊冰何嘗不想呢?
暗中有密探一直跟著秦子墨,當發現秦子墨來到了一家小酒館時,雖然疑惑,但還是立刻將此事上報。
燕竹客的徒弟,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燕國於二十年前被滅,舉國覆滅。
但是,楊冰沒有這個能力,他終其一生都沒有能力報仇。
兩人對視了數個呼吸以後,不約而同的坐下來了。
「若是說秦淵是其他的天靈境強者的弟子,我等還信。
南玄國的某個地方,一個蓬頭滿面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堆雜草之上,飲酒賞景,很是愜意。
一旦惹得燕竹客不滿,提劍殺和*圖*書至京城,必將血流成河。
「不知道那個人可還在,希望他還沒有離開吧!」
「燕國亡了二十年,你頹廢了二十年,當年的燕國大將淪為至此,你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老者手中的酒杯懸浮在了半空中,杯中美酒盪起層層漣漪。
秦子墨平淡一語。
「閣下,此處可有人?」
南玄國鼎鼎有名的天靈境強者。
若是細看,老者雖然年邁,但是卻有著刀削一般的面龐,渾濁的眼神中隱藏著一縷凌厲之色。
但是各種線索都指向了燕竹客,讓人不得不信。
「我賭上一生的尊嚴和榮譽,若是以後沒法幫你報仇,屆時任由你處置。」
楊冰沉默了,他的酒意盡散,用一雙深邃的眼神凝視著秦子墨。
「你的仇,燕國的仇,我幫你報!」
秦子墨拿著自己的酒壺,給老者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斟滿了。
黃昏暮雨,淅淅瀝瀝。
秦子墨今日一大早就出來了,去過京城的很多地方,可惜一無hetubook.com.com所獲。
「一雙長滿了老繭的手,如今卻只能用來拿酒壺,倒是可惜了。」
「我也認識你。」
「喝一杯,如何?」
「沒有。」
能夠逃出來的人沒有多少,而燕國大將楊冰便是其中之一。
二十年以來,楊冰每天嗜酒,用酒來麻痹自己。
轟!老者的腦袋彷彿瞬間炸裂開了,酒意全無。
有世家之人再三確認。
沒錯,老者便是燕國的大將,楊冰。
南玄國的天靈境強者不超過十指之數,極為稀少。
秦子墨點頭道。
「小二,來一壺酒。」
「堂堂內閣之主,跑到一個偏僻小酒樓做什麼?」
他還在,沒有離開!跑了一天,秦子墨終於有了一點收穫。
時間過得很快,天氣無常。
「好。」
僅憑敏銳的觀察,就表明了老者是個不尋常的人。
老者的來歷可不簡單,放眼整個南玄國,怕是只有秦子墨一個人知道。
「你是誰?」
老者不怕秦子墨下毒,一飲而盡,面無表情。
和圖書燕竹客的徒弟,此事可就不簡單了。
「內閣秦淵。」
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個事情。
「難怪秦淵有恃無恐,敢在京城膠東風雲。
若非確定了這則消息,暗探肯定不會上報。
秦子墨掃視了酒館一眼,眼神瞬間凝聚在了酒館的左側角落。
因為滅了燕國的乃是一流皇朝,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龐然大物。
要真是坐實了秦子墨是燕竹客的徒弟,京城的各大世家都不敢明面上對付秦子墨。
對於老者的冷漠相待,秦子墨淡然一笑。
當年隱居在京城的諸多高手,全都離開了。
通過坊間的傳聞,再加上秦子墨的不凡氣質,老者就斷定了秦子墨的身份。
只因燕竹客消失已久,不會被戳穿,再者就是燕竹客有極大的威懾力。
秦子墨穿過了一條條繁華的街道,終於走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
楊冰拍桌起身,就這麼和秦子墨對視著,雙拳緊緊的握著,眼瞳泛著血絲。
準確的說,是坐在角落處的一個老頭。
www.hetubook.com.com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秦子墨路過這家小酒館,看到了老者教訓一群潑皮的場面,斷定了老者的實力非同凡響。
燕竹客是誰?
街道的每個角落,無不是在議論著大理寺少卿被問斬的事情,聊得叫個熱火朝天哪!內閣的名頭,一下子響徹九霄,誰也不敢再無視了。
隱藏了多年的身份被揭穿了,老者的眼神變得極為凌厲。
酒館小廝連忙點頭,說道:「好勒,客官稍等。」
這一次,秦子墨不打算和老者繞彎子了,一語道出其來歷。
「你替我報,你憑什麼?」
但是燕竹客銷聲匿跡近十年了,根本無從查起。」
秦子墨走近了一些,正大光明的注視著角落處的老者,詢問道。
秦子墨緩緩起身,抑揚頓挫。
「我只是一個酒鬼而已,有什麼可認識的?」
估計男子要是知道自己突然間多了一個徒弟,肯定會懵了走在這既熟悉又陌生的繁華街道,秦子墨心情有些複雜。
放眼整個南玄國,燕竹客可稱得上是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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